“准备!行动!”指挥员一声令下,除了火车车头以外的其他七节车厢一共十四个明哨同时有日军出现,他们握紧机枪之后立刻扣动扳机,这一段南满铁路立刻被沉重的机枪声所覆盖,因为距离新京站不到三公里,所以也惊动了在新京的守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朝着前方疯狂吐着火舌,日军们完全不敢把头伸出去,他们都知道现在有敌人从正面对他们发起进攻,冒头中枪的可能性太大了,所以都在盲打,试图通过更猛烈的火力覆盖让对方停止进攻,当然最好就是直接打死他们,这样就不用烦恼。
就在日军激情盲打的之前,郑北生就已经输入指令让无人侦察机停止攻击并往上飞,对方的反抗在预料之内,而且本身第一轮的攻击就是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这样子他们只需要应对负责火车最后一节车厢那两个对方后方过来的人的明哨和四个暗哨。
经过一轮盲打之后,火车内的日军发现对方并没有持续进攻之后,便小心翼翼地伸出头试探,并没有引起任何攻击之后,立刻站直了并向四处张望,奇怪的是,沿路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也没有看到任何被丢下的武器。
“报告!敌人的进攻已经停止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武器和尸体,铁轨两边也没有任何受伤留下的痕迹!”第一个伸出去观察的士兵立刻将看到的情况反馈。
这个结论让指挥官也懵了,刚才的攻击明明很密集的,如果说是因为自己这边的重火力压制最后被迫停火的话,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就算是盲打,十四挺机枪同时开火,总能够对前方进行火力压制的,但是压制成功到现在不过数秒,人不见了,连痕迹都没有,那也太奇怪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于是指挥官下令:“集中注意力观察尤其是铁路两边,车顶的人看一下铁轨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两边的暗哨注意有没有敌人埋伏在两边,他们可能会用炸弹破坏铁轨然后再对火车发起进攻,要小心一点!”
收到命令之后所有士兵便开始行动,注意力几乎全都被吸引到火车的两侧和前方的铁轨上,只要通过转弯位置,不管是明哨还是暗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两个目标上面,这个变化是很明显的,郑北生和原相健两人通过无人侦察机的画面能够确认这一点。
计划的第一步已经顺利完成,剩下的事情就是从火车的后方入侵。郑北生看着原相健说:“接下来看你了,你负责处理掉那两个暗哨,我处理掉那两个明哨,动作得快,只有一瞬间的,要是打不掉,我们就不能用这个火车,下一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原相健点了点头,同时取出两把扳机,是两把胁差的扳机,同时调整了一下上面的能量输出力度,扣动扳机之后两把薄如蝉翼的橙色能量刀刃出现,他在静静等待着倒数第二个车厢转弯的瞬间,只有那个瞬间两人面对的就只有两个暗哨和两个明哨。
在原相健准备的时候,郑北生已经沿着边上的灌木丛转移到转弯的位置那边,他可做不到像原相健那种从远距离发起进攻,他需要尽可能地接近攻击目标,所以才需要走到这个位置,与此同时给在半空中待命的无人侦察机发送命令,在两秒钟之后对下方的火车发动持续约30秒的火力压制。
就在倒数第二节车厢即将通过弯道的时候,无人侦察机的攻击程序启动,射击频率直接拉到最大,每分钟1200发子弹,相当于每一秒钟有20发子弹会命中火车,这一次并不是随机的乱射,郑北生可是已经设计好进攻目标,只有车顶的明哨被攻击,车身两侧的暗哨不受影响。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火车车身最次响起密集的金属撞击声音,最倒霉的是第二节车厢明哨的士兵,他是第一个受到影响的,本来注意力就只是集中在前面的铁轨上,哪里想过进攻是从空中发起的,都没有任何飞行器的影子,谁能想到啊,于是在第一秒就已经被打成筛子。
“怎么回事!暗哨的人看到敌人吗?是不是在两侧灌木丛?赶紧找出来,不要让他们继续这样进攻了!”指挥官现在也有点懵了,真的是一点迹象都没有,一点预警都没有,对方就这么直接发动进攻,明明已经是第二次,但是依旧没能发现任何敌人的踪影,这也太诡异了。
由于停滞了的攻击突然有开始了,原本不那么紧张的日军有开始紧张起来了,尤其是即将转弯的倒数第二节车厢和倒数第一节车厢,他们的明哨和暗哨原本就是瞄准后方的,现在前方受到了攻击,他们需要在转弯的同时将机枪的瞄准方向从瞄准后方变成对准前方,这个可不是直接转个身就可以了的事情,属于是一个极大的破绽,要是敌人瞄准这个瞬间发起进攻,那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成为一个移动靶子。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车厢还没有开始转弯,倒数第二节车顶上面的两个明哨居然开始调转方向,这个是出乎了郑北生的意料,但是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二话不说就直接从灌木丛中跳出,同时大拇指按下扳机按钮,两个橙色的拳套出现在双手。
看到郑北生已经冲出,原相健也立刻跟上攻击,瞄准暗哨所在的位置,两把橙色的能量刃如同两条凶猛的巨蛇一样,直接冲向最后一节车厢车身两侧暗哨所在的位置!
【胁差三式·改·双蛇咬】!本来能量刃就薄如蝉翼,加上本来车后就有两个巨大的电筒照着后方,两名暗哨完全没有看到有这么两个东西正在快速接近他们!
唰!唰!橙色的能量刀刃直接刺穿了两名日军的脑袋,在命中的瞬间能量直接爆发,大脑在一瞬间被能量破坏,别说喊,甚至连反应都没法做出,血液便从眼耳口鼻中流出。
明哨和暗哨之间是看不到彼此的,所以即便两名暗哨的士兵死去,明哨的士兵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们现在正在集中注意力看着后方,要不是前方有人发起进攻,现在应该是无比轻松的,毕竟都快到了,不会有人在这里进攻的。
正当后方的明哨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的双手发着诡异的橙色光,他下意识就像转动机枪瞄准那个黑影,但是对方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还要快,机枪都还没有摆正位置,那个橙色的拳头并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拳头是不致命的,但是能量的爆发是要命的,拳头命中的瞬间,组成拳套的能量便直接炸开,而且本来就是灌注了x粒子的,所以出拳的时候,拳头拖着一条橙色的的尾巴,能量炸开的瞬间,尾巴上面蕴含的能量全部回收,明哨的日军的头居然就这么被直接打爆了。
【拳击一式·子弹拳】!
嘭!虽然瞬间杀死了那名日军士兵,但是,郑北生还是失误了,那具没有头的尸体直接往后倒并撞在了身后的火车车身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好消息是这一节车厢就只有四名士兵,现在只有一名活着。
听到响声之后那名士兵并没有回头,毕竟岗哨的位置是很窄的,有时候伸个懒腰或者想要换一下位置的时候都会磕碰到,所以车厢里面偶尔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原本还想吐槽一句这个时候发出这种声音是不是故意搞事的,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滴在了自己身上,伸手抹了一把,发现是血液,现在立刻转动机枪是肯定来不及,所以他决定逃出手枪进行反击。
然而,动作还没有做完,他的脑袋也被橙色的能量直接命中了,第二个明哨的士兵就这么被解决了。
“原相,赶紧跟上来,都处理完了。”郑北生一边从明哨钻进火车里面一边说道 ,进去的瞬间他就后悔刚才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杀掉日军了,现在最后一节车厢都是血,不管是他杀的还是原相健杀的,尸体都还在车上,血流了一地,要是进站,只要打开门就会立刻发现问题。
无奈地摇了摇头,郑北生开始收拾残局,要趁火车转弯之前要先把尸体都扔出去,就算后面的火车发现尸体,那时候大概率都已经撤退了,不会影响什么的。
当原相健气喘吁吁地爬上火车的时,郑北生已经完成了抛尸的工作,现在正在用他们四个人的衣服擦拭地面的血迹,看着气喘吁吁的原相健后他笑着说:“早知道就不用这个方案,要是这车过弯的时候不减速,你可能也追不上,看把孩子累的。”fvc
原相健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这种谢姐,同时指了指郑北生手上的衣服说:“北生哥,反省的话,倒不如反省一下我们杀敌的方法吧,这个残局也太惨了,你先弄,我喘顺再帮你,累死我了啊。”
最后一节车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车内的士兵发现,他们还在想着为什么敌人有只是攻击了一小段时间就停止了,除了两个来不及躲避的在明哨那边的日军受伤以外就没有更多的伤亡,而且因为日军的反击,导致了在新京驻守的士兵也沿着铁路走了出来,他们认真地看了一下铁路的两边,也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影。
考虑到现在已经接近九点了,晚上在没有灯光的地方作战,可能会被埋伏,所以只是确定一下没有敌人在新京附近埋伏之后便退回新京。
火车进站之后,郑北生和原相健立马转换了身上的衣服,从黑色的夜行衣变成了和日军一样的军装,火车还没有停靠稳,两人便直接走了出来,当然,这么大大咧咧地走出来肯定是会被在车站驻守的士兵发现的,但是驻守的士兵距离火车太近了,所以能够直接被原相健的能力所影响。
于是,那些士兵只觉得眼睛一花,他们还以为是太累导致的,便没有在意,所以继续向前走,殊不知,郑北生和原相健这时候正跟在他们身后,远传看出并不会看出什么问题,毕竟这里是关东军的总部,士兵不会经常在这里待着,大多数都只是过来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就赶赴战场,相互之间都不是特别熟悉,所以也不会在意。
“咦?怎么到站了只是打开门但是人下车,里面的人干什么啊?”驻守在车站旁边的日军还是发现了问题,毕竟其他车厢也有人陆续走下来,并且已经开始指挥着卸载物品了,但是最后一节车厢并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便立刻走了进去查看情况。
走进去之后,确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恶臭,就像是有一个喝了一整晚的人走进去吐了一大轮那样,那名检查的士兵只是闻了一下便捂着鼻子赶紧往后退,难怪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都是什么味道,闻一下都恶心得不行,更别说长期在里面待着了,他直接就不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关上门,想着等会货物全部卸载完之后再让人上来清洁。
这里弥漫着恶臭肯定是郑北生和原相健搞得,就算处理完尸体,擦干净血液,车厢本来就是不怎么透风的,就一两公里的路程,是不可能完全把里面的血腥味给驱散的,既然不行,那么就换一个思路,用更为浓烈的味道去掩盖就好了。
本来火车是确实有厕所的,但是不可能说动不动就走过去上厕所的,所以这四个日本士兵想了个好办法,用东西把自己的排泄物装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下车或者休息的时候再处理就行了,这些容器本来就是密封的,也不会泄露味道。
但是郑北生和原相健不这么想,在下车的瞬间直接就一脚踹翻所有容器,这股恶臭便在狭小的车厢里面蔓延开来,至于两人现在早就跟着搬运小队远离了月台,走到一个较为阴暗的位置,直接扔掉手上的物资,一个转身就躲了进去。
“北生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处理,探索这个军营还是等待段老师的指令?”毕竟是第一次执行入侵任务,原相健还是比较小心的,所以行动之前先询问了一下郑北生的意见。
按照计划,两人潜入之后还是有不小信息需要探查的,毕竟这里是关东军的总部,能够知道不少军队的调动的信息,甚至还可能获得一些进攻的情报,郑北生想了想,先操控着无人机来到这里上空对整个军队驻点进行探查。
刚才在完成射击之后无人侦察机便立刻执行第二个指令,将高度升至1000米,打开了光学迷彩直接飞向新京,在南满铁路新京站的上空待命,同时也开始对新京站进行俯拍和监视。
所以在连接无人侦察机的时候郑北生和原相健率先能看到的就是一个新京站士兵的分布图,除了在月台待命的士兵,站点也有上那个屯兵点,其中两个应该是休息处,最后一个应该就是应急用的小部队 ,刚刚听到枪声出去的也是这支部队,不过三个屯兵点的士兵量并不多,通过红外探测器可以知道人数大概在1000人左右。
在屯兵点后面就是物资的暂放处,这里已经停了不少的车,每辆车的配置也很固定,十人小队,一个负责开车,一个在副驾驶做守卫,剩下八个人就是车厢保护物资,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他们就是第一批战斗人员。
物资的暂存处其实是占地面积最大的地方,这里连同工作人员的话,人数怕是接近三千之数,因为人员流动过大,就连系统也不能确定里面一共有多少人,只是通过估算给出了一个较为模糊的答案,并且还有一个人流的热点图,告诉两人哪里的人流量最大。
最后一个位置便是车站最外面的南满铁路的管理机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后简称满铁)的驻点,历史上这个驻点应该是在大连,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这个据点搬迁到了新京,车站最后面的一大片建筑物都是满铁的办公大楼,现在毕竟是晚上,只有少数部门在工作,因此不方便统计人数。
这就是无人侦察机来到这里看到的所有内容,倒不是不能继续往前走,而是现在操控着的并不是关依依而是郑北生,操控技术有差距是一个原因,另外郑北生本来就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这个风格贯彻在他的战斗风格和行事风格中,所以才会让原相健过来打配合。
看完所有内容之后,原相健指着满铁的总部大楼说:“我们这一次的目标可能就是这里,这个通过画面能够看到并不是分公司,而是总部,历史上满铁的总部应该是在大连,现在出现在新京并不是一个符合常理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有某些部分被修改了,或者是为了配合某些计划所以过来的,而且是总部,火车的信息里面也可能会有兵力调配的信息。”
郑北生点了点头,他觉得原相健说的有道理,之前段星河只是说让他们入侵之后等待命令,因为他要带着杨靖宇突破的话,需要这边也弄点动静,不过并没有具体的指令,总不能真的在一个赢拿的小角落待几个小时吧,目前他们还看不到关东军的大本营,而这些能够看到的东西里面最有价值的正式满铁总部。
既然确定了进攻的对象,两人立刻让无人侦察机规划路线,毕竟是三更半夜的,而且走错了还有可能被发现是卧底,他们可没有身份证明,只有一身用光学迷彩弄出来的衣服,就真的看上去像而已,真实情况就是一问一个准。
有了准确的规划路线之后,两人立刻出发,为了装的更像,两人还把刚刚丢掉的物料捡了回来,要是被问了就说是新兵第一次来,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总不至于每一个新兵都熟知这里的路线吧,这有点不合理了。
可是结果让两人有点哭笑不得,一路上遇到怀疑他们的人几乎没有,看到身上的衣服之后还有些普通士兵主动打招呼,本来有点懵的两人这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就是两人光学迷彩模拟出来的衣服上的军衔是上尉,换算成中国的军衔相当于是营长的级别,在一些比较小的县城能算是一把手了。
得知真相后,两人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可不是他们想的,而是关依依在后台设置的,要不是发现很多人突然对自己行礼,两人很可能傻乎乎地就这么抱着东西一路走到满铁总部大楼,但是现在知道之后,立刻把手上的东西一扔,挺起胸膛在里面闲庭信步地走起来。
所以并没有什么阻挠,两人花了不到五分钟就走到了满铁总部大楼楼下,不过好歹也算是重要部门,满铁大楼的的人大门就有大门十二名士兵看守,而且是被围墙包围着的,要不就从大门通过守卫检查进去,但是两人没有身份,也没手谕,所以不能这么走。
还有另外一种就是翻墙进去,这个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但是通过无人侦察机的红外线探测,这个小小的地方居然还有暗哨,整个大楼外围居然有二十四个暗哨,每个里面都有三个士兵,一挺轻机枪加上两支步枪,翻过去之后可能会直接被打成筛子。
原相健想了想后说:“我们从旁边从阴影走近,到大门外的位置我就发动能力,控制住那几个守卫,然后停一下装作接受检阅,这样大概就能进去了。”
“这个有点冒险啊,万一他们这几个家伙反应过来呢?”
“北生哥,如果不行,左边九个是你的,右边三个归我了。”
“我能骂你把我当日本人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