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六年秋,北疆的风裹挟着血腥气掠过居庸关,急报如星火般燃遍长安:蒙哥——李忠(原铁木真)侄孙,整合漠北各部,率五万蒙古铁骑南下,三日连破两座戍堡,守将战死,北疆防线岌岌可危!
太极殿内,文武百官脸色煞白。蒙哥的铁骑继承了蒙古骑兵的凶悍,奔袭如风、攻坚如雷,而大唐久无大规模战事,朝堂旧将要么畏战,要么只懂纸上谈兵,竟无一人敢主动请缨。
“蒙哥小儿,敢犯我大唐疆土!”李佑拍案而起,龙袍猎猎作响,“传朕旨意,玄甲军、羽林卫整训精锐尽数北上,死守居庸关!但——”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百官,“光有兵不够,需得有能将,能破蒙古铁骑的能将!”
他深知,蒙古铁骑善骑射、懂奔袭,寻常将领根本不是对手。昔日李忠归降时,曾提及蒙哥善用“围点打援”“轻骑穿插”,需找既懂蒙古战术,又敢打敢拼的人才,方能破局。
“即日起,不拘一格觅良才!”李佑的旨意穿透殿宇,字字铿锵,“无论出身贵贱、有无过错,凡懂蒙古战术、善骑兵作战者,皆可举荐;自荐成功者,直接封校尉,战功卓着者,破格封将军!”
旨意一出,长安震动,人才如星芒汇聚:
锦衣卫第一时间报来一人:马岱,前北疆校尉,三年前因预判蒙古游骑动向失误,导致戍堡受损,被流放河西军屯。此人出身漠北汉家,自幼与蒙古部落相邻,懂蒙语、知蒙骑战术,更曾跟着李忠(原铁木真)打过仗,深知其优劣。
李佑当即下旨:“即刻召回马岱,入殿议事!”
马岱赶到太极殿时,一身军屯粗布衣裳,脸上带着风霜,却眼神锐利。“陛下,蒙哥的铁骑虽悍,却有三弊:一是粮草靠劫掠,难以持久;二是各部协调不畅,可分化;三是善平原奔袭,怕山地坚守与夜袭。”他张口便点中要害,“臣愿带玄甲军轻骑,绕至蒙古铁骑后方,断其粮草,再配合正面守军,前后夹击!”
李佑眼中一亮,当即解下腰间尚方剑:“朕封你为‘破虏将军’,率五千玄甲轻骑,即刻北上!粮草、军械优先供给,遇事可先斩后奏!”
马岱跪地叩首,声音哽咽:“臣戴罪之身,陛下却委以重任,臣必斩蒙哥,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实务学堂也递上举荐信:陈烈,江南寒门出身,自幼习骑射,入实务学堂后专攻骑兵战术,曾在模拟对战中,以三千骑兵破“蒙古铁骑”(学员扮演)五万阵型,提出“步骑协同、诱敌深入”之策。
李佑召见时,陈烈年仅二十四岁,身材魁梧,言语利落:“陛下,蒙哥倚重铁骑冲击力,臣愿率羽林卫新募流民精锐,在居庸关外设‘口袋阵’——以步兵陌刀阵正面阻敌,骑兵藏于两侧山谷,待蒙哥铁骑陷入阵中,再合围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李佑赞道,“朕封你为‘平北校尉’,率三万羽林卫步兵、两万骑兵,与马岱呼应,守好居庸关前线!”他转头对苏明道:“陈烈家人,即刻迁入长安,分田百亩,免五年赋税,让他无后顾之忧!”
陈烈热泪盈眶,抱拳嘶吼:“臣必守住居庸关,不让蒙古铁骑再前进一步!”
西域都护府也传来急报:执法吏阿古拉,原是漠北蔑儿乞部人,与蒙古部落素有往来,懂蒙族各部恩怨,更善用“反间计”。他主动请战:“陛下,蒙哥整合各部并非心腹,臣愿带西域胡汉骑兵,潜入漠北,联络与蒙哥不和的部落,断其后方支援,让他腹背受敌!”
李佑毫不犹豫:“封你为‘通漠将军’,率三千西域骑兵,即刻出发!所需金银、信物,户部全力调配!”
三员大将,或戴罪、或寒门、或胡族,皆是往日难登大雅之堂的“边缘人”,却被李佑一眼识中,当场封官赐兵,派往北疆。百官见状,再也无人敢轻视“不拘一格”之策,纷纷举荐身边有能之士。
李佑坐镇长安,调度后勤:苏明负责粮草转运,确保前线粮草充足;沈彻率锦衣卫潜入北疆,传递情报;实务学堂工匠连夜改良投石机、连弩,送往前线——玄甲军的重甲、羽林卫的陌刀,配上新改良的军械,再加上三员良将的精准部署,大唐的防线迅速稳固。
半月后,北疆传来捷报:马岱率轻骑绕后,烧毁蒙古铁骑粮草大营;陈烈在居庸关设伏,陌刀阵斩蒙古骑兵三千,骑兵合围再歼五千;阿古拉成功联络漠北三部,起兵反叛蒙哥,断其退路。蒙哥腹背受敌,被迫率残部北撤,北疆之危暂解!
捷报传入太极殿时,李佑正看着三员大将的战功册,苏明感慨道:“陛下不拘一格觅良才,才解了北疆之危,这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延伸——提前找到能战之将,方能以最小代价破敌!”
李佑笑了笑,指着册上的名字:“朕要的不是‘完美’的将领,是能打仗、敢担当的人。马岱的经验、陈烈的新锐、阿古拉的情报,三者互补,方能破蒙哥的铁骑。往后,大唐的朝堂,要为这些有能之士,多留一条路!”
北疆的烽火暂歇,但李佑知道,蒙哥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下旨:马岱、陈烈、阿古拉原地休整,加固防线;实务学堂增设“蒙古战术研究科”;继续招募四方良才,为后续大战做准备。
长安街头,百姓得知北疆大捷,纷纷奔走相告,称颂陛下“识人之明”。而李佑站在太极殿上,望着北疆的方向,心中已然明了:这场与蒙古铁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手中的良才,便是大唐最锋利的剑,能斩尽一切来犯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