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丹炉之下,纯青地火汹涌咆哮,将整个炼丹室映照得一片炽白。
沈渊盘坐于蒲团之上,心神澄澈如冰,《冰心凝神诀》运转到极致,屏蔽了所有杂念,眼中只剩下眼前的丹炉与药材。
他没有立刻开始炼制,而是双手掐诀,一道道精纯的混沌灵力注入丹炉周围的控火阵法。他要做的第一步,不是炼药,而是“驯火”。
此地地火虽经阵法束缚,但本性狂暴,直接用来炼制九转还阳丹这种对火候要求极其苛刻的丹药,无异于自杀。他需要以自身灵力为引,以控火阵法为媒,将这狂暴的地火,驯服成稳定、均匀、且能被精细操控的“灵火”。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和灵力的过程。沈渊额头很快见汗,但他的动作却异常沉稳,一道道法诀如同行云流水,精准地落在各个阵法节点上。
渐渐地,那咆哮的纯青火焰,开始变得“温顺”起来,火焰的形态、温度、分布,都开始随着沈渊的心意而缓慢变化。
“第一步,淬炼丹炉。”
沈渊低喝一声,丹炉炉盖在阵法操控下缓缓升起。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批“温炉石”投入炉中。这些温炉石并非药材,而是一种特殊的火属性矿石,能吸收地火中的狂暴因子,并让丹炉内壁均匀受热,达到最佳炼丹状态。
温炉石在地火中迅速融化,化作赤金色的液体,均匀地流淌在丹炉内壁,发出“滋滋”的声响,整个丹炉的温度开始以一种稳定的速度上升。
与此同时,沈渊分出一缕心神,开始处理第一味辅药——“千年寒玉髓”。此物性极寒,需在极热环境中瞬间汽化其寒性,保留其冰髓精华。时机把握必须精准到毫厘,早一刻则寒性未除,晚一刻则精华尽毁。
他指尖轻弹,一滴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乳白色玉髓,精准地落入丹炉中心那温度最高的位置。
“嗤——!”
如同冷水滴入滚油!寒玉髓瞬间汽化,爆发出大片白色寒雾!但这寒雾刚一出现,便被周围纯青色的地火瞬间吞噬、消融,只留下一缕极其精纯、不带丝毫寒意的冰蓝色能量精华,悬浮在炉心。
第一步辅药处理,成功!
沈渊不敢有丝毫松懈,紧接着处理第二味、第三味辅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炼丹室外,梅姨如同一尊石像,枯坐在阵眼位置,灰衣无风自动,强大的神识笼罩着整个炎阳宫,任何一丝异常的灵力波动都休想逃过她的感知。炎老也紧张地守在主控室,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顶层静室中,凌清雪盘膝而坐,周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冰晶之中,面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显然在全力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冰魄之力。她的心神,却有一大半系在下方那间火光冲天的炼丹室。
“一定要成功……”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这不仅关乎她的性命,更关乎她对沈渊那份莫名的信任与期待。
炼丹室内,沈渊已经处理完了所有辅药,炉心之中,悬浮着数十团颜色各异、性质不同的药性能量精华。它们彼此独立,却又隐隐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一步——处理主药“九阳还魂草”!
沈渊神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取出那株赤金如阳、散发着灼热神圣气息的千年灵草。仅仅是握在手中,就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磅礴生机与至阳之力。
他没有立刻将其投入丹炉,而是先引动了一丝自身的“涅盘真火”本源,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九阳还魂草。
涅盘真火,蕴含生死造化,至阳中藏有一丝柔和的生机。用它来初步“安抚”九阳还魂草的霸烈药性,再合适不过。
在涅盘真火的包裹下,九阳还魂草那刺目的赤金色光芒稍微柔和了一些,但其核心的至阳之力却更加精纯凝聚。
就是现在!
沈渊眼中精光一闪,手腕一抖,九阳还魂草化作一道赤金流光,射入丹炉中心,那团被涅盘真火包裹的区域!
“轰——!”
仿佛在油锅里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九阳还魂草一进入丹炉,其蕴含的至阳之力便与纯青地火、涅盘真火产生了剧烈的反应!整个丹炉都剧烈震动起来,炉内温度瞬间飙升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若非丹炉材质特殊且经过温炉石强化,恐怕瞬间就要炸裂!
沈渊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主药入炉的反噬,远超他的预计!但他早有准备,强忍着神魂和肉身的冲击,双手法诀如同幻影般打出,全力操控控火阵法,引导着地火与涅盘真火,以一种极其精细、玄奥的方式,开始“煅烧”九阳还魂草。
这不是简单的焚烧,而是一种“淬炼”与“引导”。要将九阳还魂草中过于霸烈、可能损伤凌清雪脆弱经脉的“刚阳”之气炼化掉,只留下最精纯、最温和、蕴含无限生机的“纯阳本源”!
这个过程,漫长而凶险。沈渊必须时刻保持心神的高度集中,精确控制火焰的每一丝温度变化,感应着九阳还魂草药性每一刻的细微转变。
他的灵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神魂之力也消耗巨大。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又被高温瞬间蒸干,留下白色的盐渍。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但他眼神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
一天一夜过去。
丹炉内的轰鸣声渐渐平息,震动也减弱了许多。那株九阳还魂草,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拳头大小、如同液态太阳般、散发着温暖神圣金光的“纯阳本源”!
主药淬炼,成功!
沈渊顾不得调息,立刻进入下一个更关键、也更凶险的步骤——药性融合!
数十团性质各异的辅药精华,与这团纯阳本源,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按照特定的顺序、比例、方式,完美融合在一起!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药性冲突,轻则炼丹失败,重则引发丹炉爆炸!
沈渊将《冰心凝神诀》催动到极限,心神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同时锁定着所有药性精华。他的双手,开始以一种超越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一个个复杂玄奥的丹诀!
“阴阳轮转,五行归位!”
“涅盘为引,调和诸天!”
随着他的喝声,丹炉内的数十团药性精华,开始缓缓旋转、移动,如同星河运转,按照一种无比玄妙的轨迹,向着中心的纯阳本源汇聚而去!
首先融入的,是那缕处理过的“千年寒玉髓”精华。冰蓝与赤金接触,并未发生剧烈冲突,反而在沈渊巧妙的控火和丹诀引导下,如同太极图的阴阳鱼,开始缓缓交融、旋转,形成一种“阴阳互济”的雏形。
紧接着,其他辅药精华也依次融入……
每一种药材的融入,都带来新的药性变化和能量波动。沈渊如同行走在万丈钢丝之上,每一步都惊心动魄。他必须时刻调整火焰、打出新的丹诀,引导、调和、平衡那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狂暴的药性能量。
他的七窍开始渗出细密的血丝,这是心神和灵力透支到极限的表现。但他浑然不觉,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片药性的海洋之中。
逆命之力,也在这一刻被他悄然引动。并非掠夺,而是以其独特的“洞察”与“调和”特性,辅助他感知药性最深层次的奥秘,抚平那些细微的、可能导致失败的“不谐之音”。
又一天一夜过去。
当最后一味辅药精华成功融入后,丹炉中心,已然形成了一团直径尺许、不断变幻着七彩光芒、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星辰生灭、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浩瀚、神圣、又充满勃勃生机的药液漩涡!
所有药性,初步融合成功!
到了这一步,已经完成了七成!接下来,便是“凝丹”与“养丹”!
沈渊强忍着几乎要晕厥过去的疲惫和剧痛,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饱含精血和混沌灵力的血雾,融入丹诀之中!
“以我精血,助尔成丹!凝!”
七彩药液漩涡,在血雾和最后一道丹诀的引导下,开始疯狂向内收缩、凝聚!
丹炉内的压力陡然增大,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炉身再次剧烈震动起来,表面的符文疯狂闪烁!
沈渊不管不顾,双手死死按住控火阵法,将最后的力量全部注入,维持着火焰的稳定,为丹药的凝聚提供最后的能量支持!
“嗡——!”
一声清越无比、仿佛来自远古的凤鸣,骤然从丹炉中响起!
紧接着,炉盖被一股无法形容的沛然巨力猛地冲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绚丽夺目的光柱,如同彩虹般从炉口喷薄而出,直冲炼丹室穹顶!浓郁的丹香,瞬间弥漫开来,这香气并不灼热,反而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与甘甜,仿佛能洗涤神魂,滋润肉身!
七色光柱之中,三颗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晶莹剔透如同七彩琉璃、表面缠绕着繁复玄奥的天然丹纹、内部仿佛有日月星辰、山河社稷虚影流转的丹药,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之中!
丹成!七阶极品——九转还阳丹!而且……一炉三丹!皆是极品,丹纹天成!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沈渊望着那三颗美轮美奂、散发着惊人能量波动的丹药,紧绷的心神骤然一松,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疲惫同时涌上心头。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晃,就要向后倒去。
然而,就在这时——
异变陡生!
那三颗刚刚成型的九转还阳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其中蕴含的磅礴生机与纯阳之力,竟然不受控制地向外疯狂扩散!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引动了冥冥中的某种规则,开始疯狂抽取炼丹室内残留的、沈渊喷出的精血气息、混沌灵力,乃至……他体内那一丝“涅盘意境”!
“不好!”沈渊心中警铃大作!他想起了丹方中一个极其隐晦的备注:九转还阳丹,夺天地造化,逆转阴阳,丹成之时,或有“丹劫”或“异象”,引动因果,需以炼丹者自身气运或本源稍作“安抚”或“献祭”,方可完全稳定。
当时他只以为是传说,并未在意。没想到,这“异象”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丹药似乎要反噬他这个炼丹者,抽取他的力量来完善自身!
他想收回丹药,切断联系,却发现自己与这三颗丹药之间,仿佛建立了一种奇异的、无法轻易斩断的因果联系!他的精血、灵力、乃至那丝涅盘意境,正被源源不断地抽走!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本源大损,甚至可能跌落境界,伤及根基!
危急关头,沈渊胸口的黑色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古老、威严、仿佛能镇压一切异动的乌光,猛地从玉佩中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沈渊全身,并试图隔绝那三颗丹药的抽取之力!
与此同时,炼丹室外,一直枯坐的梅姨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爆射!
“丹成异象!因果反噬!”她低喝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炼丹室内!
她一眼便看出了沈渊的窘境,以及那三颗正在“作祟”的丹药。
梅姨没有丝毫犹豫,干枯的手掌探出,一股冰寒到极致、仿佛能冻结时空的恐怖力量,瞬间将整个炼丹室笼罩!那三颗九转还阳丹散发的七彩光芒和抽取之力,在这股绝对的力量压制下,顿时变得迟滞、减弱!
“定!”
梅姨口中吐出一个字,如同言出法随!三颗丹药周围的空间,仿佛被彻底凝固,连丹药本身的旋转都停止了!
“沈小友,速速收丹!以自身印记镇压!”梅姨厉声喝道。
沈渊得到喘息之机,强提最后一丝精神,双手掐诀,将自身最后的神魂印记和一丝逆命之力,狠狠打向那三颗被暂时定住的丹药!
“给我……定!”
逆命之力,本就有“逆夺造化”、“强定因果”之能!此刻在沈渊拼死催动下,终于发挥了作用!
三颗九转还阳丹猛地一震,表面那繁复的丹纹光芒大放,仿佛活了过来,与沈渊打入的印记和逆命之力产生了共鸣。那股疯狂的抽取之力,终于缓缓停止,丹药散发出的光芒和能量也渐渐收敛,变得温顺平和。
沈渊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眼前彻底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隐约看到,梅姨正小心翼翼地将那三颗收敛了光芒、却依旧晶莹剔透、美得惊心动魄的丹药,收入一个特制的寒玉瓶中。而凌清雪那清冷而绝美的脸庞,也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担忧,出现在门口……
之后,他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沈渊的意识才从一片混沌中缓缓苏醒。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房间内布置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冷香。
他尝试动了一下,顿时感觉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经脉空空荡荡,神魂也传来阵阵刺痛和虚弱感。显然,炼制九转还阳丹,尤其是最后那一下反噬,让他损耗极大。
“你醒了?”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关切的声音响起。
沈渊转头看去,只见凌清雪正坐在不远处的桌旁,手中把玩着那个寒玉瓶。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那层化不开的冰寒与死寂,却似乎淡去了许多,眼眸中也多了几分生气。
“凌仙子……”沈渊想要起身,却被凌清雪抬手制止。
“躺着别动。”凌清雪起身,走到床边,将寒玉瓶轻轻放在沈渊枕边,“丹药……成功了。而且品质……超乎想象的好。谢谢你,沈渊。”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与感激。
沈渊看着枕边那寒玉瓶中,三颗如同七彩星辰般静静躺着的丹药,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七阶极品丹药,还是最难炼制的九转还阳丹,自己竟然真的成功了!
“仙子客气了,晚辈……幸不辱命。”沈渊声音有些嘶哑。
凌清雪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龙眼大小、通体冰蓝、散发着浓郁寒气和精纯药力的丹药:“这是冰魄仙宫秘制的‘玄冰玉露丹’,对修复经脉、滋养神魂有奇效,你先服下疗伤。”
沈渊没有推辞,接过服下。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甘洌的药力,迅速流向四肢百骸,修复着受损的经脉,抚慰着刺痛的神魂,效果极佳。
“你昏迷了三日。”凌清雪重新坐回桌边,看着沈渊,缓缓道,“这三日,我已服下一颗九转还阳丹。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体内冰魄侵蚀之力,已被压制了七成以上,且那丹药中的纯阳生机,正在缓慢而坚定地修复我被冰魄损伤的根基。虽然还无法彻底根治,但只要定期服用,辅以功法,百年之内,应无性命之忧。”
她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希望光芒:“沈道友,你不仅救了我的命,更给了我继续追寻大道的可能。此恩……清雪铭记于心。”
沈渊能感觉到,凌清雪的气息确实比之前强盛、稳定了许多,那股迫人的寒意也大为收敛。
“仙子言重了,能帮到仙子,也是晚辈的荣幸。”沈渊道,随即想起什么,“那丹药……似乎有三颗?”
凌清雪点头:“一炉三丹,皆是极品。我已服一颗,剩下两颗……”她将寒玉瓶推到沈渊面前,“按照约定,这是沈道友应得的报酬之一。此外……”
她取出一枚样式古朴、刻有冰莲纹路的白色玉佩,递给沈渊:“这是我冰魄仙宫的‘冰魄令’,持此令者,便是我冰魄仙宫最尊贵的客卿。凭此令,可在灵界任何冰魄仙宫据点寻求帮助,调动部分资源,查阅非核心典籍。同时,也代表着冰魄仙宫的友谊与庇护。”
冰魄令!这可比单纯的灵石、材料珍贵太多了!这是身份的象征,是顶级势力的认可和背书!
沈渊接过,入手冰凉,却带着一丝温润。
“还有,”凌清雪继续道,“沈道友的三个条件,随时可以提出。只要不违背道义,在我能力范围内,清雪必全力达成。”
沈渊心中感慨。这次炼丹,虽然凶险,收获也是巨大。不仅丹道造诣突飞猛进(成功炼制七阶丹药,他的丹道境界已可称为准七阶丹师),更得到了冰魄仙宫的友谊和承诺,以及两颗价值无法估量的九转还阳丹。
“仙子厚赐,晚辈愧领了。”沈渊收起冰魄令和丹药,“至于那三个条件,晚辈暂时还未想到,可否留待日后?”
“自然可以。”凌清雪点头,“沈道友且在此安心养伤。我已吩咐下去,炎阳宫资源,沈道友可随意取用。待道友伤愈,是去是留,皆由道友自决。”
说完,她起身,对沈渊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留下沈渊一人在房中静静疗养。
沈渊靠在床头,握着那枚冰魄令,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冰寒而高贵的气息,心中思绪万千。
这次离火域之行,可谓圆满成功。
不仅帮助凌清雪解决了性命之忧,更让他自己收获了难以想象的回报。
实力(丹道)、人脉(冰魄仙宫)、宝物(九转还阳丹、冰魄令)……都有了质的飞跃。
“该回去了。”沈渊望向窗外赤红色的天空,“青岚城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而且,修为也需要进一步巩固提升。金丹后期……还不够!”
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逆命之路,永无止境。这次炼丹的成功,只是他踏上的一个新台阶。
前方,还有更广阔的世界,更强大的敌人,更玄妙的传承,在等待着他。
养好伤,便回青岚城。
然后……是时候,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了。
灵界五大域,他才见识了冰山一角。
中土神域,灵霄宫,天机阁……那些传说中的地方,他迟早要去闯一闯!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实力!
沈渊闭上双眼,开始全力炼化“玄冰玉露丹”的药力。
他要尽快恢复,然后,继续他的征程。
逆命仙尊的故事,在灵界,才刚刚进入精彩的篇章。
七阶丹成,冰魄天香。
这名声,必将随着九转还阳丹的出世,以及冰魄仙宫的认可,在不久的将来,传遍青岚,乃至更远的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