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男人娶亲前要下聘礼，女子嫁过去要带嫁妆。
缺一礼不成。
老汉叹息一声。
“多谢郎君，不过这件事您就不要参与，程家您惹不起。”
与刘清丽商量过，小户人家找李象帮忙能解决。
程咬金家不行，找谁都没用。
混世魔王喜抢小妾，整个长安人尽皆知。
李象看着女子，已经明白大概情况，想着怎么才能解决这件事。
没有头绪。
干脆不想。
“你跟我走。”
说完出院上马车。
女子跟随李象上马车。
来到程咬金府邸。
想不到解决办法干脆不想，直接来问。
很快进入程咬金府邸。
见到程家主母崔氏。
她出身清河崔氏。
“不知来程家有什么事？”
将二人请到客厅后笑着道。
暗暗打量李象，刚刚恢复族籍便有如此贵气，看来圣上对他不只是宠爱那么简单。
尤其是手中那把白玉扇，家主多次向长孙无忌讨要被拒。
没想到送给了李象。
“听闻程家有人相中我的人，并且打算抢回程家，我想问问那个人是谁。”
李象道。
打算直接对峙，大不了就去祖父那对峙。
有理不要紧，主要是有势。
程咬金不好惹，自己的祖父惹得起他。
崔氏脸色难看一瞬，很快用笑容掩饰。
“稍等。”
走出客厅。
很快问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是门房相中刘清秀，他已经四十岁，下聘礼后刘家拒绝。
他便以程家名义胁迫刘家。
“确有其事，不知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崔氏笑着道。
不打算惩罚门房，不是护短，这种事在大族不算什么，尤其是在程家。
她未嫁给程咬金之前是寡妇，本是不能再嫁的。
程咬金一眼相中她，直接将她带走，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崔家只能认栽。
为了维护崔家颜面，对外就说二人情投意合，程咬金出身大族，族女不算是外嫁。
想到这里崔氏忍不住脸红一下，心中甜蜜之意划过。
她眼中程咬金就是英雄。
“程夫人不打算惩罚门房给我一个交代吗？”
李象道。
对此很不满意，错了还不认？
摆出一副光棍样给谁看？
“不是不罚，而是不知为何要罚，她能嫁给程家门房已经是高攀。”
崔氏道。
从小她就知道高低贵贱，高人一等烙印在她心里。
不是高傲，这是残酷的事实。
世家中最冷傲的一句话，几代人的奋斗凭什么输给你一个贫民？
李象内心一震，差点忘记高低贵贱之分。
时代鸿沟，不管李象是否理解与接受，这就是现实。
他被欺压过，也只能被东宫欺压，其他人不敢也不配。
郁山县令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敢越雷池分毫。
这就是高低贵贱。
见李象这样崔氏笑了笑。
“还需要说法吗?”
把问题还给李象，如果这件事继续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李象会丢皇室的人，这种小事不值得皇室得罪程家。
程家也许会丢些面子，夫君从不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没人敢审问程家人，最后不了了之。
“程夫人言之有理，宰相门房七品官，确实有些贵。”
李象起身道。
甩开折扇又道。“皇亲侍女半张床，我想知道是你家门房贵还是我的侍女贵。”
崔氏目中精芒一闪，此子好手段。
程咬金再狂也不敢越皇室成员比贵。
半张床很有趣，看向刘清秀，她有几分姿色，可占半张床。
“当然是你家侍女贵，老程就是不处罚门房你又能怎么样？”
程咬金提着酒坛子晃晃悠悠进来。
仰着大脑袋，不可一世的模样，好像在告诉李象，老子就是地位显赫。
你随便去告。
老程接着。
崔氏笑着摇了摇头。
本不想落了李象面子，打算自己解决这件事。
没想到李象不知好歹。
夫君醒来这件事变得有趣。
李象绷着小脸。
手指程咬金道。“程咬金这是你逼我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小葫芦，这是他蒸馏出来的酒。
度数多少李象不知道。
“此酒名为闷倒牛，你可敢喝。”
把葫芦拍在案牍上。
双手抱胸一脸鄙夷的看着程咬金。
他不是酒量好吗？
喝些捞汁就出去吹嘘酒量好。
程咬金一瞪眼，还有他不敢喝的酒？
他不信有人敢害他。
走过来一把抓起小葫芦。
冷笑一声。“这么点不够女人喝的。”
扒开塞子一口干下。
瞪大眼睛浑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向李象。
他能证明这就是酒。
酒力大的吓人，酒水所过之处如同一条火线。
肚子仿佛被点燃。
浑身一个激灵。
长长呼出一口气。
片刻道。“一个门房就敢欺负人，抓过来打。”
不由分说单臂夹住李象的腰向外走。
“程咬金你恼羞成怒，你放开我。”
李象挣扎，没有任何用处。
暗暗心惊程咬金力气真大。
崔氏忙起身，可不敢让程咬金乱来。
来到外面。
崔氏想要说话被程咬金瞪一眼。“憋回去。”
崔氏眼神幽怨，不敢再说话。
门房已经被拉到院中。
“打。”
程咬金道。
家丁开打，门房惨叫。
程咬金对此很不满，他的门房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骨气，挨打就知道叫？
“闭嘴，再敢吭一声打死你。”
门房吓得不敢再吭声。
程咬金放下李象道。
“这个交代你可满意？”
尽量轻声道。
声音还是震的李象耳朵嗡嗡作响。
揉揉耳朵远离程咬金几步。
“男儿怎可无兵器，来人把老程那把横刀拿来。”
程咬金又道。
很快家丁送来一把极其精致的横刀。
这可不是一般的横刀，能与陌刀对砍，陌刀必断。
怎么制作的程咬金不知道，反正当初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抢回来的。
几万把横刀中才出这么一把。
拿起横刀拔出，刀锋似鱼纹，黑白交织。
“给你了。”
插回刀鞘丢给李象。
李象双手接住，感觉一沉。
“人也打了，礼物你也收了，你现在应该还礼才是，刚刚那种酒给老程来一百坛。”
程咬金又道。
双眼冒光盯着李象，好像在看着奇珍异宝。
捞汁他早就喝够，没力气不醉人。
李象的酒不一样，腹部依旧火热。
最重要的是嗓子本来不舒服，被烫一下，你猜怎么着？
好了。
李象明白了，原来他搞这么多事情是为了那酒。
心中暗暗得意，程咬金也不是那么吓人，也不是无懈可击。
给不给他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