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那块玉佩和后续偶尔从牙缝里省下的一点吃食“进贡”,凌越勉强和守卫张彪维持着一种脆弱的“交易”关系。他能偶尔多得一口不那么馊的饭,一碗稍微干净点的水,甚至张彪心情好的时候,会跟他透露一点无关紧要的消息。
比如,他知道自己被关在诏狱最底层的甲字区,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也知道三皇子似乎最近在朝堂上风头更劲了,而主张清查边关军饷、可能与忠勇侯之死有关的一位老御史,前几天也被下了狱,就关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凌越将这些碎片信息牢牢记在心里。
他需要更关键的信息,关于他被诬陷的“证据”,关于三皇子党羽的动向,关于朝中谁能成为他的助力。
他再次将希望寄托在吃瓜系统上。他需要精准地“吃瓜”,获取有价值的情报。
【系统,扫描当前诏狱,寻找能量反应最强、或者身份最特殊的目标。】凌越下令。他需要找到可能对他有帮助的“大瓜”。
【扫描中……消耗50吃瓜点。扫描完成!发现特殊能量目标:丙字七号牢房,目标身份:前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沈墨。因直谏触怒龙颜被下狱。能量特征:浩然正气(被压制),文运昌隆(黯淡)。】
前太子太傅!沈墨!这可是清流领袖,帝师级别的人物!虽然失势下狱,但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影响力不容小觑!如果能得到他的信任或帮助……
凌越心中激动,但随即冷静下来。这样的人物,岂是他一个“通敌死囚”能轻易接触和取信的?
必须从长计议。
他先通过张彪,大致了解了沈墨的情况。沈大学士年事已高,入狱后拒不认罪,但也受了不少苦,身体每况愈下。狱卒对他还算客气,但也不敢过多关照。
凌越决定双管齐下。
一方面,他继续通过张彪,用自己“节省”下来的食物和水(他谎称自己胃口不好),辗转送到沈墨那里,并附上几句不着痕迹的关切之语,比如“请老先生保重身体”、“公道自在人心”之类的。东西微不足道,但在这冰冷的诏狱里,这份心意或许能起到作用。
另一方面,他需要展现自己的“价值”,让沈墨注意到他。
他利用吃瓜系统,开始有针对性地探查三皇子党羽的情报。
【探索:三皇子心腹,刑部侍郎李贽的把柄。消耗30吃瓜点。】
【情报:李贽贪赃枉法,其子强占民田闹出人命,被他用权势压了下去。关键证物:苦主血书藏于其城外别院书房暗格。】
【探索:构陷原主“通敌”的伪造证据来源。消耗40吃瓜点。】
【情报:伪造的边关密信由三皇子门下一位擅长模仿笔迹的清客所为,此人好赌,最近在“千金坊”欠下巨债。】
一条条隐秘的信息被凌越挖掘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不敢留下任何文字。
同时,他也没忘记自身安危。他兑换了【基础危机预警】(Lv.4解锁)功能,虽然消耗吃瓜点,但能提前感知到针对他的恶意和危险,这在对上三皇子这种势力时至关重要。
一天夜里,【危机预警】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
凌越瞬间惊醒,屏住呼吸。只听牢房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不止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异香!
是来灭口的!
凌越心脏狂跳!他立刻用湿布捂住口鼻(平时攒下的),同时拼命摇晃铁栏杆,发出巨大的声响,用嘶哑的声音大喊:“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啊!”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刺耳。很快引起了其他牢房的骚动和远处守卫的注意。
那几个黑影见行迹败露,不敢久留,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凌越瘫倒在地,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好险!若不是危机预警,他今晚恐怕就悄无声息地“被自尽”了!
经过这次事件,诏狱的看守似乎也加强了一些。而凌越那晚的“警觉”和“叫破阴谋”,也隐隐传到了沈墨的耳中。
几天后,当张彪再次送来一点清水时,低声对凌越说:“丙字七号的那位……问起你了。”
凌越心中一动。鱼,终于要上钩了。
他知道,获得沈墨信任的机会来了。他必须拿出一点“干货”,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对三皇子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