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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血腥味、汗水和女子特有冷香的复杂气息传入鼻中。祁天运的脸颊贴着她颈侧微凉的肌肤,能感受到她因为用力而微微绷紧的肌肉和略显急促的呼吸。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姑娘家背着,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点丢人,又有点…莫名的悸动。

“搂紧了!”紫月低喝一声,深吸一口气,竟真的将祁天运背了起来,脚步虽然有些踉跄,却异常沉稳地向着破庙外走去。

夜色深沉,山路崎岖。紫月背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祁天运,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艰难前行。她的体力消耗极大,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鬓发和后背,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但她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一步步向着京城方向挪去。

祁天运趴在她背上,感受着她身体的微颤和努力,听着她沉重却坚定的呼吸声,那些插科打诨的俏皮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涩涩的,暖暖的。

“喂…苏紫月…”他忽然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嗯?”紫月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应了一声。

“谢了啊…”祁天运闷闷地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回…要不是你…小爷我真就交代了…”

紫月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前行,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为了救我…”

“嗐!说这些干啥!”祁天运打断她,试图让气氛轻松点,“咱俩这算扯平了!你救我,我救你,谁也不欠谁!以后啊,还得一起搭伙过日子呢…”他这话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出有点歧义,老脸一热,幸好黑暗中看不出来。

紫月的耳根似乎也微微红了一下,好在夜色遮掩了这一切。她没有接话,只是背着他的手,似乎更紧了些。

两人一路无话,只有脚步声和喘息声在寂静的山野间回荡。

就在快要接近官道,隐约能看到京城巍峨的轮廓时,紫月忽然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侧前方的树林:“有人!”

祁天运心里一紧,暗道不好!难道追兵这么快就来了?!

紫月迅速将祁天运放下,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半寸,凝神戒备。

只见树林中闪出几道黑影,动作迅捷,呈包围之势向他们而来!但奇怪的是,这些人身上并没有杀气。

为首一人压低声音喊道:“可是月蝶师姐?”

紫月闻声,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备,回应道:“是我。来的可是‘竹影’?”

那几人迅速靠近,果然是反玄盟的人!他们显然也经历了苦战,个个带伤,衣衫破损,但眼神依旧锐利。看到紫月和她身后狼狈不堪、明显中毒已深的祁天运,他们都露出惊讶之色。

“师姐!你没事太好了!我们突围后一直在附近寻找你!”那名代号“竹影”的领头男子说道,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面容精悍,左边脸颊有一道新添的血痕,“这位是…”他疑惑地看向祁天运。

“一位…朋友。此次多亏他舍命相救。”紫月含糊地解释了一句,立刻急切地问道,“盟里其他人怎么样?伤亡如何?”

竹影脸色一黯,沉痛道:“伤亡不小…黑巫教和申公礼的死士早有准备,我们中了埋伏…不过也宰了他们不少好手!可惜…那几辆马车里根本不是童男童女,全是精锐死士!我们扑空了!”

果然如此!祁天运心里暗道,申公礼这老狐狸果然狡猾!

“师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立刻撤离!”竹影催促道,又看了一眼祁天运,“这位朋友伤得很重,需要尽快救治。跟我们回分舵吧,那里有大夫和丹药。”

紫月犹豫了一下,看向祁天运。她知道带祁天运去反玄盟分舵意味着什么,那几乎等于彻底暴露他的身份和与反玄盟的关系。

祁天运心里也是飞快盘算。去反玄盟分舵?风险太大!他现在这状态就是待宰的羔羊,万一反玄盟变卦…而且他怀里还揣着从那尸体上摸来的油布包呢!

他连忙暗中掐了紫月一下,脸上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对竹影道:“多谢…诸位好汉好意…咳咳…咱家…咱家是宫里的人,这伤…得赶紧回宫里去治…宫里有太医…就不劳烦诸位了…”

他故意点明自己的“宫里”身份,既是提醒紫月,也是试探这些反玄盟的人。

竹影等人果然脸色微变,看向祁天运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审视和警惕。宫里的小太监?怎么会跟月蝶师姐在一起?还舍命相救?

紫月立刻明白了祁天运的顾虑,也开口道:“竹影,你们先撤回分舵疗伤并向盟内禀报情况。我护送他回去,他这伤…宫里的太医或许更有办法。”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竹影看了看祁天运,又看了看紫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坚持,点头道:“好!那师姐你们千万小心!我们先走一步!”说罢,一挥手,带着其他几人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待他们走后,祁天运才长出了一口气,后背又是一层冷汗。刚才真是险之又险。

紫月看着他,眼神复杂,低声道:“对不起…差点…”

“行了,别说这些了。”祁天运打断她,“赶紧走吧,天快亮了,再不回去就麻烦了。”

紫月再次背起他,加快了脚步。

快到宫墙那处秘密角落时,祁天运忽然想起怀里那个油布包。他让紫月停下,小心翼翼地将那沾着血污的油布包掏了出来。

“这啥玩意儿?”他嘀咕着,用还能动的手指笨拙地解开。

油布包里,果然是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硬皮小本子。封面上没有任何字样。

祁天运心中一动,忍着胳膊的剧痛,就着微弱的晨曦,翻开了第一页。

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猛地瞪大了!

只见泛黄的纸页上,用清晰却略显潦草的字迹,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笔笔账目!

“玄字三年,腊月初八,收南疆‘乌’供奉金锭五百两,南海明珠十斛,用以打点宗人府…”

“玄字四年,二月初二,支白银三千两,购得城西‘芳泽斋’…”

“玄字四年,五月初五,送‘乌’童男童女各五名,生辰八字如下…”

“玄字四年,七月中,收‘乌’赠‘蚀心蛊’三只,用以…”

“玄字四年,九月底,分润‘云锦轩’、‘芳泽斋’红利共计黄金两千两,存入通源钱庄,凭信物‘三头蛇’玉扣支取…”

一桩桩,一件件,时间、地点、人物、金额、甚至具体用途,记录得清清楚楚!其中多次提到“南疆”、“乌”、“童男童女”、“蛊虫”,以及那些祁天运之前调查过的商铺名字和资金流向!

这根本就是申公礼与南疆黑巫教勾结的铁证!是记录着他们肮脏交易和罪恶勾当的密账本!

“卧槽!!发了!发了啊啊啊!!”祁天运激动得差点从紫月背上蹦下来,伤口一阵剧痛也顾不上了,声音都在发抖,“老天爷开眼啊!这他妈…这他妈是申公礼那老乌龟的命根子啊!!”

紫月也看到了账本上的内容,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这…这是从哪来的?!”

“就…就刚才林子里…从一具尸体上摸来的…”祁天运兴奋得语无伦次,“肯定是刘麻子那伙人里管账的!被打死了!便宜小爷我了!哈哈哈!天助我也!申公礼!你这回死定了!!”

他紧紧攥着那本小小的密账,如同攥着无价的珍宝,眼中闪烁着狂喜和复仇的光芒!

有了这个,再加上之前掌握的线索,足以将申公礼及其党羽,还有那该死的黑巫教,彻底钉死!

“快!紫月!快回宫!!”祁天运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咱们得立刻把这东西…呈给皇上!”

雷霆一击,就在今日!

天色将明未明,是一夜中最黑暗冰冷的时刻。祁天运趴在紫月背上,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和毒素带来的阵阵眩晕,手里却死死攥着那个能定人生死的油布包,仿佛攥着一团火。

紫月拼尽最后力气,凭借对宫廷守卫换班间隙的精准把握,以及那点残存的内力,再次有惊无险地将祁天运带回了景阳宫。当两人狼狈不堪地跌入祁天运的卧室,闩上门后,几乎同时虚脱地瘫倒在地,只剩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压抑不住的喘息。

“快…水…”祁天运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嘶哑。

紫月挣扎着爬起来,倒了杯凉茶,小心地喂他喝下,又查看了一下他手臂的伤口。敷上的药泥似乎起了一些作用,肿胀略微消退,但那诡异的黑色并未完全褪去,依旧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毒…”紫月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宫里太医恐怕也未必能轻易化解…”

“管不了那么多了!”祁天运猛地抓住紫月的手腕,因为激动和虚弱,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将那油布包塞进她手里,眼睛亮得吓人,“听着!苏紫月!这东西!比我的命还重要!你现在,立刻,想办法把它送到一个人手上!必须万无一失!”

紫月看着他那近乎疯狂的眼神,感受到那油布包沉甸甸的分量,瞬间明白了什么,重重点头:“交给谁?”

“养心殿,陛下跟前最得用的那个老太监,姓秦的!你悄悄告诉他,是‘小康子’有十万火急、关乎社稷存亡的东西呈给陛下!让他务必立刻、马上亲手交给皇上!绝不能经过第二个人手!尤其是申公礼的人!”祁天运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信不过别人,只信那个看似低调、却深得萧琰信任的老太监。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快最直接能将密账送到皇帝手中的途径!

紫月没有丝毫犹豫,将油布包仔细贴身藏好,眼神坚定:“好!我这就去!你撑住!”

她深深看了祁天运一眼,那目光复杂,包含了太多情绪,随即毅然转身,如同一道轻烟般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景阳宫。她的身影在黎明的微光中显得异常决绝和敏捷,仿佛将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都暂时压下。

祁天运瘫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紫月消失的方向,心脏狂跳不止,既有献宝的激动,也有对未来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申公礼…老阉狗…你的死期到了…”他喃喃自语,因为失血和毒素,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个时辰。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窗外,天色渐渐由墨黑转为鱼肚白,宫廷开始苏醒,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打扫庭院的声响。

就在祁天运几乎要撑不住昏睡过去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迅疾的脚步声!不是紫月!

祁天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下意识地摸向怀里那点可怜的“祁氏发明”。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进来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敌人,而是一个穿着普通杂役太监服饰、面容平凡无奇、丢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小太监。但祁天运却认得他——这是那个秦老公公手下专门负责跑腿传暗信的影子太监!

那小太监进来后,看也不看地上狼狈的祁天运,只是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然后对着空气般低声道:“秦公公有令:东西已呈送御前。陛下口谕:‘朕已知晓,自有圣裁。尔安心静养,勿再妄动。’”

说完,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仿佛从未出现过。

祁天运愣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息,才猛地反应过来!

东西送到了!皇帝知道了!而且让他“安心静养,勿再妄动”!

成了!真的成了!

一股巨大的狂喜和虚脱感同时席卷而来,让他差点晕厥过去!他瘫在地上,咧开嘴想笑,却因为牵动伤口而疼得直抽冷气,样子滑稽又可怜。

就在这时,紫月也回来了。她脸色依旧苍白,气息有些不稳,显然这一路也极不轻松。

“送到了…秦公公亲自接的,说立刻就去…”她话未说完,就看到祁天运那副又想笑又疼得龇牙咧嘴的怪模样,以及地上那影子太监留下的浅浅脚印,瞬间明白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成功喜悦。

“接下来…就看陛下的了…”祁天运长长吁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强烈的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眼前一黑,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公公!”紫月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他只是力竭昏迷,稍稍安心,费力地将他拖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坐在床边,看着祁天运昏迷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心情复杂难言。密账送出去了,风暴即将来临。这场由身边这个小太监意外掀起的巨浪,最终会涌向何方?反玄盟…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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