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阎埠贵也在教训阎解成。
他平时很少对儿子动手。
一来身为教书先生,动手有失体面;二来阎解成年过二十,再挨打实在难看。
但今日不同。
阎埠贵非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不可。
只因阎解成干的事太过分。
准确地说,是让阎埠贵怒不可遏。
阎解成回家后老实交代,说王从军提前发了这个月工钱。
阎埠贵起初还挺高兴。
没想到王从军这么仗义,居然提前发薪。
既然提前领了工钱。
就把钱交上来吧。
这些年你在家白吃白住,从没交过一分钱。
果然,阎埠贵立即开始讨要钱财。
作为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岂会不了解父亲?
算计起人来可谓无孔不入。
钱是没了,我都花光了。
不过给您二老带了点心意。
阎解成说着掏出一只烤鸭。
这小子比刘光天强些。
自己吃了一只,还记得给家里带一只。
然而。
阎埠贵差点气晕过去。
节俭半辈子的他,哪舍得一次花十块钱买两只烤鸭?
虽说阎解成带回一只。
可阎埠贵还是气得七窍生烟。
抄起扫帚就打。
败家玩意儿,看我不 ** 你!
“我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十块钱买两只烤鸭,一天就糟蹋光了!”
“省下这笔钱,够咱家一个月的嚼谷!”
“......”
阎埠贵骂得唾沫横飞,手上的笤帚疙瘩也没闲着。
打得阎解成哭爹喊娘。
叁大妈带着阎解放几个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油汪汪的烤鸭咽口水。
可阎埠贵不开口,谁也不敢伸手去拿。
比起隔壁老刘家,阎家规矩还算严实。
王从军听着前后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阎解成在嚎,刘光天也在叫。
觉得没意思,便领着搬运工回了后院。
几个邻居瞧见他运来这么多木料,心里犯嘀咕,却没人敢上前打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王从军就蹲在后院空地上摆弄木料。
“刺啦——”
“刺啦——”
锯末纷飞中,木料渐渐显出各种形状。
“王科长,这是折腾啥呢?”
许大茂趿拉着布鞋凑过来。
“打几件家具。”
“屋里不够使了。”
王从军头也不抬地应着。
“嚯!您还有这手艺?”
许大茂瞪圆了眼。
他们打小一块长大,可从没听说这位会木匠活。
不过想到年前书法比试那茬儿,许大茂把怀疑咽了回去——当时不信邪的,可都赔了钱。
“您可真成!”
“枪法、拳脚、写字......现在连木匠活都会。”
“我倒要开开眼。”
许大茂索性搬来板凳,揣着瓜子当起了看客。
嗑了半把瓜子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真有两下子。
木料切割的技法、家具部件的尺寸与弧度、榫卯接合的构造……
处处彰显着王从军不仅是行家,更是此道高手。
不多时。
刘海中带着刘光天、刘光福来了,何雨水也跟了过来。
中院的何雨柱、贾张氏和易中海等人陆续聚拢。
众人围观看王从军打制家具——这四合院里,还没人懂这门手艺。
都来瞧个新鲜。
王从军竟会做木工?
你不知,我更不晓。
且看他做出什么物件。
我家桌椅都朽了,若能请他打两件……
醒醒吧,王科长的身份能接你这活计?
即便出得起价,人家缺你这三瓜俩枣?
倒也是。
议论声里,第一件小家具已开始拼装。
转眼成型。
是把雕花靠椅。
这做工,绝了!
哪是寻常椅子,分明是件宝贝。
龙椅怕也没这般精细。
王科长当真深藏不露。
枪法拳脚、烧菜写字样样顶尖,如今连木匠活都……
这般人物,若能嫁他……
快歇了心思,人早有家室。
秦京茹真是祖坟冒青烟,乡下丫头攀上高枝。
王科长,这椅子卖不?我出五元!
我加价到十块!
惊叹声中,王从军头也不抬:不卖,多少都不卖。
手上不停,又开始组装第二把。
同样的雕花靠椅,他竟备了十套料件。
何雨柱看得眼热,忍不住凑近:王从军,我自备木料,你帮我打两件成不?工钱照给。
他家那些破旧家具,早该换新了。
若是换些新家具,或许会有姑娘看上他。
“何雨柱,你觉得我差你那点工钱?”
“我……”何雨柱愣住了,“都是邻里邻居的,帮个忙而已,又费不了你多少工夫。”
“不帮。”
“我的时间金贵得很。”
“每分钟几十上百块。”
“你那点钱付不起。”
王从军毫不留情地回绝,把何雨柱噎得满脸通红。
他也真敢开口,竟让王老板替他干活。
他和王老板什么关系,心里没点数吗?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王从军一件接一件地打造家具。
十把椅子、十张凳子、两张摇椅、两张桌子。
这下再来一二十人,也有地方吃饭了。
再不用四处去借。
他做的家具又快又精致。
那双手如同机器般精准,分毫不差,不知疲倦。
全部完工时,才上午十点。
“雨水,你那屋里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
“这儿还剩些边角料。”
“你要不嫌弃,我给你做个梳妆台吧。”
“姑娘家,怎能没个梳妆台呢?”
王从军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家具,还是心心念念的梳妆台。
那屋子原是聋老太太住的,一个老太太哪需要梳妆台?
一直以来,何雨水连照镜子都不方便。
“从军哥,谢谢你。”
“我怎么会嫌弃?”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何雨水柔声说道。
王从军证明了她并非克夫命,还常请她吃饭。
如今做家具也不忘她。
她的心早已系在王从军身上。
可这一举动却激怒了何雨柱。
他跳出来嚷道:“王从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被惹火了,跳脚大喊:“王从军,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王从军抬眼瞥了他一下,继续为何雨水做梳妆台。
“我出钱买料子,求你打几件家具都不肯。”
“现在倒给我妹妹做起来了。”
“你安的什么心?”
何雨柱扯着嗓子吼道。
他备齐木料工钱请王从军打家具,对方死活不接。
转头却给何雨水打得精细。
这分明是甩他耳光。
更可气的是——妹妹早嫁了人。
王从军突然献殷勤,准没憋好屁。
最近何雨水总往王家跑,三天两头蹭饭。
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两件事叠一块儿,他再也压不住火。
“何雨柱你发什么疯?”
“给钱给料我就非得接活?”
“你算哪根葱?”
“再说我给雨水打家具关你屁事!”
“白纸黑字断亲书还在我抽屉里躺着呢。”
“咸吃萝卜淡操心!”
王从军劈头盖脸一顿呛。
呛得何雨柱直翻白眼。
“放...放 ** ...”
“横竖...横竖就是不成!”
“不准你招惹我妹!”
“雨水!这梳妆台咱不能要!”
何雨柱扭头去拽妹妹袖子。
何雨水甩开手,连白眼都欠奉。
这哥哥早该扔粪坑里。
当初给秦淮茹打家具,何雨柱鞍前马后帮着挑木料。
轮到她这儿倒成了居心叵测。
见不得人好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滚远点儿何雨柱!”
“瞅见你老子凿子都拿不稳!”
王从军抡起刨花砸过去。
“你骂谁?!”何雨柱胳膊一撸就要扑上去。
虽然秦淮茹去少管所看棒梗没在场。
可满院邻居的眼神早把他脸皮刮掉三层。
“柱子!别犯浑!”
易中海死死拽住他胳膊。
那是怕何雨柱打人——
分明怕王从军一凿子把他天灵盖掀飞。
轧钢厂上下万名职工,谁不晓得王从军是厂里最厉害的人物?
更惊人的是,就算十个第二高手李科长一起上,也打不过他一个。
面对这样可怕的身手,何雨柱居然还想动手,这不是找死吗?
壹大爷,你别拦着我!
今天我非得讨个公道不可!
他凭什么不给我做?
凭什么对雨水这么好,肯定没安好心......
何雨柱被易中海硬拽着离开了后院。
没过多久,一个精致的梳妆台就完成了。
无论是设计、选材还是雕刻工艺,都是顶尖水准。
两侧是储物柜,中间是抽屉,上方暂时还没装镜子。
虽然是原木材质尚未上漆,但经过王从军的精心打磨,表面光可鉴人,比上了漆还要漂亮。
四周雕刻的祥云纹样精美绝伦,中间那对戏水鸳鸯更是活灵活现。
何雨水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梳妆台。
围观的人们也纷纷发出赞叹。
这梳妆台太精美了!
绝对是大师级的工艺水准!
比隔壁院刘木匠做的强上百倍。
真羡慕何雨水能有这样的梳妆台。
要是出嫁时能有这样的嫁妆该多好。
王从军手艺真巧,居然能用边角料做出这么漂亮的梳妆台。
你什么眼神啊,那哪是边角料,分明是王科长特意这么说的。
就是,不过是找个理由送何雨水梳妆台罢了。
雨水,你先等一下。
我回屋看看还有没有镜子。
把镜子也给你装上。
王从军说完快步回屋,从系统空间取出一面长两尺、宽一尺五的镜子。
正好还剩一面镜子。
你运气真不错。
王从军边说边把镜子安装好。
来,看看满意吗?
何雨水走到梳妆台前,镜中映出她美丽的容颜,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从军哥,谢谢你。
你对我真好。
“提这些做什么?”王从军说道,“夫家不要你,兄长也不管你,难道我们还能弃你于不顾?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围观人群闻言,纷纷快步离去。
谁愿与何雨水扯上关系?
也就你王从军胆敢同她往来。
这可是出了名的丧门星。
克死双亲,又克丈夫。
更有传言称,
何雨柱从食堂掌勺沦落到打扫茅房,也是被她所克。
老天爷!
这般骇人的扫把星,谁敢认领?
躲都来不及!
“走了倒清净。”
“围在这儿实在碍事。”
“雨水,你别往心里去。”
“我帮你把梳妆台搬进屋吧。”
王从军对何雨水说道。
“从军哥,我怎会介意?”
“我是什么人,克不克亲,你最明白。”
何雨水朝王从军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王从军会意一笑,利落地将梳妆台搬进何雨水房中。
这时,
秦京茹撅着嘴显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