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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郡(今菲律宾)之东南的海面,此刻温顺得像一匹摊开的深蓝色绸缎,只在舰首犁开白浪时,发出轻柔的“哗哗”声。楼船将军陈啸站在旗舰“定海”号的飞庐之上,咸腥的海风拂过他年轻却已显刚毅的面庞。他麾下这支新生的水师,承载着王国向海图强的希望。

他目光扫过身后略显稀疏,但旌旗鲜明的船队。艨艟斗舰的桨橹起落尚不算完全齐整,兵士们黝黑的脸上,除了对远海的些微不安,更多的是初生牛犊的锐气。他的副将,一个来自胶东的老水兵,曾私下嘟囔过操练时日太短,士卒多不谙水性。陈啸当时只是一笑置之。风浪里才能练出真本事,总困在港内操舟,何时能成气候?文王的期望,海疆传来的警讯,都不允许他们再慢悠悠地等待。

“将军,前方已过黑石礁,再往前,就是商路说的那片‘三不管’水域了。”了望塔上的兵士高声喊道。

陈啸点了点头,手按在′冰凉的船舷上。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他心头那根弦微微绷紧。出航以来,莫说海盗,连大点的风浪都未曾遭遇。这份平静,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日头渐渐西斜,将天边云霞染上一片瑰丽的金红,海面也铺上了一层晃动的碎金。就在这光影迷离之际,了望塔上突然响起一声变了调的惊呼:“右舷!有船!好多船!”

陈啸心头一凛,疾步走到右舷边,极目望去。只见那片被夕阳余晖笼罩的海平线上,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出了一片帆影。不是一艘,两艘,而是数十艘,不,直百艘!它们船体狭长,吃水颇浅,帆是杂色的旧帆,甚至有些就是一张张破烂的皮子,但速度极快,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正以一种散乱却充满侵略性的阵型,朝着东赵水师拦腰切来。

“敌袭!是海寇!”副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鬼夜叉’的旗!”

陈啸瞳孔骤缩。“鬼夜叉”,这个名字一直在往来商船和水手间流传,行事狠辣,来去如风,没想到第一次正式接战,就碰上了这条毒蛇。

“传令!变锋矢阵!弓弩手上甲板,火箭准备!艨艟前出,保护楼船两翼!”陈啸的声音压住了初时的慌乱,一连串命令清晰下达。鼓声“咚咚”擂响,旗语翻飞。东赵的船队开始艰难地转向,试图将侧舷对准来敌,发挥弩箭的威力。训练时的章法此刻显出了生涩,船与船之间的配合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海寇的船队越逼越近,已经能看清那些站在船头的身影,他们大多赤着上身,皮肤被海风和烈日灼成古铜色,脸上涂抹着诡异的油彩,挥舞着弯刀和鱼叉,发出尖锐的、非人的嚎叫。他们没有阵型,只有一种原始的、狂暴的冲击力。

“放箭!”陈啸怒吼。

旗舰以及侧翼几艘斗舰上,一片嗡鸣,带着火油的箭矢如飞蝗般掠向天空,划出明亮的轨迹,落向冲在最前的几艘海盗船。几处火头燃起,但海盗船上似乎准备了湿泥和沙土,火势并未迅速蔓延。更多的火箭则落入了海中,激起缕缕白烟。海盗船太小,太快,在波浪间起伏不定,难以瞄准。

第一轮齐射效果甚微。而海盗船已经借着这股劲风,猛地扎进了东赵船队尚未完全成型的阵列之中!

“砰!”“咔嚓!”

剧烈的碰撞声接连响起,一艘体形较小的东赵斥候船被海盗的尖头快船拦腰撞上,木屑纷飞,瞬间倾覆。惨叫声被海浪声吞没。更多的海盗船不顾一切地贴近了东赵的艨艟和楼船,一条条带着铁钩的绳索抛了上来,死死扣住船舷。

“砍断绳索!别让他们靠上来!”陈啸拔出佩剑,厉声喝道。

已经晚了。如同猿猴般敏捷的海盗,沿着绳索飞速攀爬,口中咬着利刃,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纷纷跳上了东赵战舰的甲板。接舷战瞬间爆发!

甲板成了血腥的战场。东赵的水师士卒,训练多侧重于操舟和弓弩,何曾经历过如此贴身、如此野蛮的白刃战?海盗们三人一组,五人一伙,配合默契,刀法狠辣刁钻,专走下三路,往往一个照面,就有东赵士兵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他们嘶吼着听不懂的语言,浑身散发着鱼腥和汗臭混合的浓烈气味,那种亡命之徒的疯狂气势,彻底压倒了东赵士卒。

陈啸亲眼看到,一名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年轻百夫长,挺戟刺穿了一个海盗的胸膛,还未来得及抽回长戟,就被侧面扑来的另一个海盗用一柄锈迹斑斑的鱼叉捅穿了腹部。那海盗狞笑着,搅动着鱼叉,百夫长发出凄厉的惨叫,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甲板。

“混账!”陈啸目眦欲裂,挥剑将一个试图靠近的海寇劈翻,带着亲兵试图稳住“定海”号的阵脚。但败局已像瘟疫一样蔓延。侧翼一艘斗舰上升起了投降的白旗,但跳上去的海盗依旧挥刀砍杀,毫不留情。另一艘艨艟试图转向突围,却被几艘海盗小船死死缠住,火箭射中了它的帆缆,火焰迅速吞噬了船帆,浓烟滚滚,成了海面上一个巨大的火炬。

“将军!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副将浑身是血,左臂无力地垂着,扯着陈啸的胳膊,声音嘶哑,“旗舰的目标太大,他们围上来了!”

陈啸环顾四周,他的心在滴血。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木板、翻覆的小舟、以及无数东赵将士的尸体,海水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褐色。他带来的船队,已然七零八落。而更多的海盗船,正朝着这最后的堡垒围拢过来,那些海盗眼中贪婪与残忍的光芒,在渐暗的天色下清晰可见。

“走……”这个字仿佛有千斤重,从他牙缝里挤出来。他知道,这一退,意味着什么。

旗舰凭借其高大的船体和剩余士卒的拼死抵抗,撞开了一艘挡路的海盗船,拖着伤痕累累的船身,向着来路奋力驶去。身后,是海盗们胜利的狂呼和海面上尚未熄灭的火焰。

败了。东赵水师的初战,一败涂地。

数日后,海盗的老巢,一座隐藏在荒芜岛屿湾汊中的寨子里,充满了狂躁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糊味、劣质酒浆的酸臭和浓重的血腥气。

在寨子中央最大的那间木屋前,空地上燃着巨大的篝火。海盗首领“鬼夜叉”——一个身材并不高大,但筋骨虬结,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眼神如同毒蛇般的汉子——正赤着上身,坐在一张铺着虎皮的粗糙木椅上。他脚下,扔着几面被撕破、践踏得污秽不堪的东赵水师旗帜。

缴获的东赵制式环首刀、弓弩、甚至几副残缺的皮甲,被海盗们像战利品一样炫耀着。更多的海盗则围着篝火,用破碗舀着浑浊的酒液,肆意狂饮,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鬼夜叉”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象征着他赫赫战功的破旗,最终落在了一个刚刚被亲信抬上来的物事上。那是一个人头,皮肤因为海水的浸泡和初步的处理显得有些肿胀发白,但面容依稀可辨,正是那日拼死断后,最终力竭被俘的东赵副将。他的眼睛惊恐地圆睁着,似乎死不瞑目。

一个干瘦、身上涂抹着诡异白色纹路,像是巫师模样的老海盗,拿着一把骨刀和几个粗糙的陶罐走上前,开始在那颗头颅上忙碌起来。

篝火噼啪作响,周围的海盗们都安静下来,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兴奋的神情,看着他们的巫师进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工艺”。

良久,仪式完成。那颗头颅的内部被掏空,外部经过了某种鞣制,变成了一件苍白而恐怖的酒器。“鬼夜叉”伸出手,那老巫师恭敬地将“酒器”递到他手中。

“鬼夜叉”掂了掂这新得的器皿,触手是一种冰冷而僵硬的质感。他随手拿起一个装满烈酒的皮囊,将浑浊辛辣的酒液,咕咚咕咚地灌入那头颅之中,酒水从微微张开的嘴唇间溢出,顺着苍白的皮肤流淌下来。

他高高举起这骇人的酒杯,面向周围所有疯狂的海盗,用生硬的、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嘶声吼道,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难听:

“看清楚了!这就是东赵将军的下场!”

他环视一圈,享受着部下们狂热的注视,然后将“酒杯”凑到嘴边,仰头狠狠灌下了一大口混着血腥味的烈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胸膛上。

“东赵人……”他猛地将“酒杯”顿在身旁的木桩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只配在北海的浅滩浅海里爬行!这南海吗,是‘海夜叉’的!”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喧嚣的营地和外面无垠的黑暗海洋,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野蛮的自信与宣告:

“属于无畏者!”

“嗷呜——!”

“鬼夜叉万岁!”

“大海属于我们!”

海盗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整个山寨陷入了彻底的疯狂。烈酒、血腥与野蛮的信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那颗被制成酒器的头颅,空洞的眼窝凝视着跳跃的篝火,无声地诉说着败亡的耻辱。

几天后,一匹快马带着浑身汗水和疲惫,冲入了渤海郡的治所。幸存的旗舰在海上漂泊多日,才勉强找到一处偏僻渔港靠岸。幸存的将士不足三成,且个个带伤,神情萎靡。

溃败的消息,以及随后由沿海渔民和逃回的商船带来的,关于副将头颅被制成酒器、海盗首领那狂妄宣言的细节,如同最凛冽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渤海郡。随即,随着快船,向着东赵王国的王都新邺城,呼啸而去。

初闻噩耗,政事堂一片死寂。旋即,是无法抑制的哗然与震撼。

最先是在市井之间悄然流窜,如同毒蛇吐信,带来深入骨髓的寒意。“听说了吗?咱们的南海郡水师……败了,败得很惨……”“全完了,船都沉了,人……人都没了……”“那些天杀的海寇,他们把……把将军的头……做成了……酒碗!”“他们还敢说,说我们东赵人只配在浅滩上爬行!”

低语在茶馆酒肆、坊间巷陌传递,每一个听到的人,先是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是涨红了脸的愤怒,最后,都化为了沉重的、铅块般的屈辱。那海盗的狂言,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烙在了每一个听闻此事的东赵子民的心上。

朝堂之上,最初的死寂过后,是如同火山喷发前的压抑。文官们面色铁青,武将们则怒目圆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甲胄下的身躯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御史大夫出列,声音悲怆而高昂,痛陈海寇之猖獗,水师之辱,国之尊严扫地,奏请文王即刻发倾国之兵,荡平贼寇,雪此奇耻大辱!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东赵文王赵桓,面无表情。他放在鎏金扶手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听着臣子们或激愤、或沉痛的奏报,目光却似乎穿透了巍峨的殿宇,望向了那遥远而波涛汹涌的海疆。没有人知道这位以开拓海疆为志的君王此刻心中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是悔?是怒?还是更深沉的东西?

他久久没有言语。

直到一名内侍匆匆从殿外奔入,将一封来自渤海郡,由郡守和陈啸联名签署的加急军报,高举过顶,呈送到御前。

赵桓缓缓地,几乎是逐字逐句地看完了那绢帛上的每一个字。当看到“贼酋狂言‘东赵人只配在浅滩浅海上爬行,大海属于无畏的海盗王……’,并详细描述了副将遗骸所受之辱时,他握着绢帛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他终于抬起了头,目光扫过满殿屏息凝神的政事堂大臣。那目光深处,不再是平日的温润与睿智,而是两簇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火焰。

他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声音甚至比平时更为低沉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万载寒冰中凿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中:

“传诏。”

“擢升南海郡守兼领海事,总筹粮秣军械。赦免陈啸败军之罪,留任楼船将军,戴罪立功。”

“政事堂,调鲸海舰队回新邺,扶桑舰队南下南海郡守护。还有,要再建一支水师。”

他的声音略微停顿,那冰冷的火焰在他眼中炽烈地燃烧起来,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一支能让四海俯首,让魑魅魍魉……闻风丧胆的水师。”

“此仇,必报。此辱,必雪!”

诏令传出,乐浪震动,东赵震动。一股压抑到极致,旋即即将爆发的力量,开始在这片饱受屈辱的土地上,悄然凝聚。

注:《东赵国志》文王世家……政事堂初立,南海舰队遇海盗围袭,败。王怒,命政事堂调配舰队,保护商船;重建南海郡舰队,剿灭海盗,重开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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