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外围的战鼓声刚起,急报已摆在诸葛亮的案头——刘备派使者星夜赴益州,以“共分荆州”为诱饵,求刘璋出兵支援。庐江议事帐内,烛火映着地图上的川蜀与荆南疆域,诸葛亮指尖在梓潼与武陵两处重重一点:“主公,刘璋若出兵,必走武陵,武陵乃荆南要冲,拿下此地,便可断刘备南逃之路。”
陆哲闻言抬眸:“孔明已有定计?”诸葛亮随即传令,声音沉稳:“马岱沉稳持重,可率五万步卒守梓潼,凭险据守;马超、庞德麾下骑兵精锐,可星夜绕道永安,突袭武陵——此二路一守一攻,既能保后方安稳,又能拓土南疆。”
三日后,梓潼城外的校场上,五万西凉骑兵已列成严整阵列。马超银甲白袍,手持虎头湛金枪,胯下“里飞沙”神驹刨着蹄子,嘶鸣声震彻云霄;庞德则披着重铠,横刀立马,身后“庞”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三日之内必取武陵,献于主公!”他翻身上马,虎头湛金枪直指南方,“传我将令!弃掉辎重,只带三日干粮,星夜兼程,违令者斩!”五万骑兵如一道银色洪流,卷起漫天尘土,朝着武陵方向疾驰而去——西凉铁骑本就擅长奔袭,此番轻装疾行,竟比信使还快上几分。
与此同时,马岱站在七曲山的隘口前,望着下方仅容一车通行的栈道,对副将道:“刘璋若来,必走此路。传我令,在栈道两侧埋设滚石礌石,每隔五十步设一座箭楼,再派三千精兵驻守江油关,互为犄角——任他有千军万马,也别想踏过梓潼一步!”士兵们即刻动手,将早已备好的巨石捆上绳索,箭楼的望哨也迅速就位,梓潼防线如铜墙铁壁般筑牢。
武陵城的黎明还浸在晨雾中,东门守军正打着哈欠换岗。守将李恢刚在府中批阅完军报,便听到城外传来震天的马蹄声——那声音如惊雷滚地,转瞬就到了城下。“不好!是敌军!”李恢披甲冲出府门,只见晨雾中,五万西凉骑兵已列成冲锋阵型,马超的银甲在微光中如一道闪电,虎头湛金枪直指城头。
“放箭!快放箭!”李恢嘶吼着下令,城上的弓箭手仓促间搭箭拉弓,可西凉骑兵已发起冲锋。马超一马当先,虎头湛金枪挑飞射来的箭矢,“里飞沙”纵身跃起,竟直接踏过护城河的吊桥。“开门!”马超的怒吼声震得城上守军耳膜生疼,他一枪砸在城门的铁锁上,“当”的一声,铁锁应声断裂。
庞德率部紧随其后,横刀劈开城门,骑兵如潮水般涌入。武陵守军本就疏于防备,面对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瞬间乱作一团,一名校尉试图组织抵抗,却被庞德一刀斩于马下,鲜血喷溅在城墙上。“降者免死!”庞德的怒吼声传遍战场,守军士兵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李恢在乱军中被亲兵护着,退到府衙内。他望着窗外冲进来的西凉骑兵,心中满是绝望武陵城内仅有两万老弱残兵,根本不是马超的对手。此时,马超已率人包围府衙,虎头湛金枪指着府门:“李恢,刘备困守襄阳,已是穷途末路,你若献城,可保武陵百姓无恙!”
李恢沉吟半晌,最终打开府门,拱手道:“我守武陵,只为保一方百姓。如今将军兵临城下,我若顽抗,只会徒增伤亡。愿献城归降,但求将军善待百姓。”马超翻身下马,扶起李恢:“孟起虽为武将,却知民心可贵。你若愿相助,仍可留任武陵太守,掌管民政。”李恢感激涕零,当即下令全城守军放下武器,武陵城就此易主。
与武陵战场的速胜不同,夷州外海的战事正陷入胶着。韩当率三万水军抵达夷州鹿耳门时,本以为能轻松拿下——此前探报称夷州仅有土着部落,并无正规军队。可当楼船驶入外海时,却见数十艘挂着“倭”字旗帜的战船横在海面,船身虽小,却异常坚固,船头装有锋利的铁撞角。
“那是倭国的‘关船’!”韩当身边的参军惊呼,“传闻倭国九州的邪马台国近年崛起,常派船队劫掠辽东沿海,没想到竟摸到了夷州!”话音刚落,倭国战船已发起进攻,数十艘关船如离弦之箭般冲来,铁撞角猛撞向陆军的楼船。“轰隆”一声,一艘楼船的船舷被撞出大洞,海水瞬间涌入,士兵们惊呼着往高处爬。
韩当怒喝一声,拔出腰间弯刀:“传我令!楼船列阵,用投石机砸!弓箭手准备,射杀甲板上的倭兵!”陆军的楼船迅速调整阵型,十艘楼船组成一个半圆,投石机将燃烧的巨石投向倭国战船。火焰在关船的甲板上蔓延,可倭兵却异常凶悍,纷纷跳入海中,推着战船继续冲锋——他们擅长水战,即便船毁也能游泳登船作战。
“这帮倭贼倒是悍不畏死!”韩当皱紧眉头,亲自登上旗舰的了望塔。他发现倭国战船虽多,却没有统一的指挥,只是各自为战。“有了!”韩当眼前一亮,下令道:“集中火力,先打最前面的那艘帅船!帅旗一倒,他们必乱!”
数台投石机同时瞄准倭国帅船,燃烧的巨石如流星般砸去。帅船的船帆瞬间被点燃,甲板上的倭兵乱作一团。韩当抓住机会,下令:“楼船冲锋!用撞角撞沉他们的帅船!”陆军的楼船如巨兽般冲去,撞角直接撞穿了帅船的船底。随着帅旗倒下,倭国战船果然陷入混乱,开始四散奔逃。
可就在韩当准备追击时,海平面上又出现了数十艘倭国战船的影子——邪马台国派来的援军到了。韩当无奈,只得下令撤到鹿耳门内暂守:“传信给主公,倭国大军盘踞夷州外海,请求增派战船支援!”
马超拿下武陵的捷报传到襄阳前线时,陆哲正率军攻打襄阳外城。他展开捷报,朗声大笑:“孟起果然勇猛!武陵既下,刘备南逃之路已断!”诸葛亮接过捷报,补充道:“马岱在梓潼也传来消息,刘璋派张任率三万军北上,被马岱用滚石礌石击退,斩首五千,益州军已退回绵竹。”
帐内众将齐声欢呼,张合上前一步:“主公,如今刘备已是插翅难飞!末将愿率部主攻北门,三日之内必破城!”陆哲点头应允,刚要下令,韩当的求援信却送到了帐中。
“倭国?”陆哲皱紧眉头,他没想到平定夷州会遇到外敌。诸葛亮沉思片刻,道:“倭国孤悬海外,此次敢来夷州,必是觊觎中原沃土。主公可派甘宁率两万水军驰援韩当,同时传令沿海各郡加强防备——既要拿下夷州,也要震慑这帮海外蛮夷。”
陆哲当即提笔写下调兵令:“传我令,甘宁即刻率柴桑水军驰援夷州,与韩当合力剿灭倭国船队”
夜色渐深,陆军大营灯火通明,武陵的捷报让士兵们士气高涨,而夷州的战事则让众将意识到,陆哲的宏图不仅在于平定中原,更在于守护这片土地的海疆。马超的铁骑还在武陵肃清残敌,韩当的楼船仍在夷州外海与倭国战船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