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hS
高途像往常一样，将煮好的茶放在沈文琅手边，安静地站在一旁。
沈文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还不错。”沈文琅说了句，放下杯子。
高途有些诧异地抬眼：“……谢谢沈总。”
接下来一上午，沈文琅都显得有些……反常。
部门经理来汇报工作，提到项目组里有几个omega员工近期效率不高，疑似受信息素周期影响。
若是以前，沈文琅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嘲讽一番，然后要求严格处理。
但今天，他只是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挥手：“效率不高就找原因，该调整调整，该协助协助，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要的是结果！”
经理愣了一下，连忙称是，心里嘀咕沈总今天怎么转性了？
就连中午吃饭时，秘书处一个刚分化不久的omega小秘书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弄湿了文件，吓得脸色发白，以为肯定要挨骂。
沈文琅只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啧了一声：“毛手毛脚！赶紧收拾干净！下次注意点！”
竟然没有多说一句重话。
这一切，高途都默默看在眼里。他心里明白，沈总这些细微的改变是因为什么。
…………
下午，就在高途刚把一份批阅好的文件拿出去时，办公室的门推开了。
花咏悠哉悠哉地晃了进来，脸上带着点漫不经心。
“文琅？”他自顾自地在沈文琅对面的坐下，姿态慵懒。
沈文琅抬头看到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怎么又来了？盛放生物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天天往我这儿跑。”
“无聊嘛。”花咏耸耸肩，眼神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意有所指，“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沈文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要开口怼回去，花咏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常屿。
花咏接了起来：“说。”
电话那头，常屿的声音传来：“老板，盯着盛少清的人汇报，他跑了。今天找到机会从我们安排的临时落脚点溜走了。”
花咏闻言，没有丝毫意外，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是吗？”
他顿了顿，说：“盯着就行，别跟太紧，让他跑。看看他能跑到哪儿去，又会去找谁呢。”
“是，老板。”
花咏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沙发上。
沈文琅虽然没听全，但也猜到了七八分，他挑眉看着花咏：
“你那便宜小舅子又作妖了？你就这么放他跑了？不像你的风格啊，花咏。”
在沈文琅眼里，花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为了盛少游，什么都能干出来，而且手段绝对称不上温柔。
现在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跑了想害盛少游的人？
花咏，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冷冷的：
“跑？他能跑到哪儿去？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当老鼠罢了。现在捏死他太便宜了，也容易弄脏手。等他再折腾出点动静，或者……找到他背后的猫再说。”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沈文琅嫌弃地看向花咏：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就为了在我这儿显示你运筹帷幄？”
花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容重新变得无害：“都说了，无聊，来逛逛。顺便看看沈总……有没有被某只小兔子气到。”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办公室门口的方向。
“滚蛋！”沈文琅笑骂着抓起一个文件夹作势要砸他。
花咏躲开，笑着朝门口走去：“走了。”
看着花咏离开的背影，沈文琅摇了摇头，低声笑骂了一句：“这个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