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啊…走啊…冲起来啊!”
“噗!”急的口中猛吐一大口血浆,阿尔达希尔死死盯着远处萧阳似抱美在长坂坡骑马散步身影,猛甩脑袋,眼中猩红血丝网密布:
“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冲啊…你快冲啊!冲!!”
然而,不管他声音怎么歇斯底里,眼前百骑速度始终不急不慢。
“轰——!!”
滔天音浪汹涌咆哮,地面震动,大树剧晃,乌云盖地。
“哗———”
“吼———”
十万帝国联军最前方,一万大军已经杀至慌乱惊恐后退的1000益州军前。
大战一触即发。
“死啊,你快点去死啊!去啊——!!”
……
不仅阿尔达希尔急,邹玉儿也急死了,紧紧咬着唇,八爪鱼般抱着萧阳,不断地扭着雪白脖颈,急切回望大叫:
“绣儿!”
“绣儿——!”
妩媚双眸弥漫水雾,妖娆曲线,波澜翻滚,两玉足脚后跟,敲鼓般不停踢着萧阳腰。
“快点!求求你快点!不用你冲进大军,你走近点,我把他们喊回来!”
“他们见我危险!肯定会过来护我!”
怀中娇躯触感惊人,香风蚀骨,萧阳抬头远眺着前方人海,不断地凝神静气,突然眸光一亮,低头笑问道:
“冲上前,你不怕?”
“怕!当然怕!我也怕他们死…”
邹玉儿泪水涟涟,一抽鼻子,抬头哀求道:
“再靠近点,我喊他们回来,张任益州大官,肯定报答你…
至少一个军侯起步。
现在正好跟萧阳狗贼大战,那贱人兵多,你那么厉害,杀敌立功机会太多了,将来肯定能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听到“军侯”萧阳还感到好笑,但听到“贱人”二字,脸上笑容顿时一僵,震惊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邹玉儿。
狗贼…贱人…
这不是求人,小嘴一张,你是全在骂人啊。
“噗呲!”一旁看戏的貂蝉、蔡琰等百骑听的腮帮子鼓鼓的,没忍住笑喷。
“怎么了?”
邹玉儿茫然扭头。
“咯咯~没怎么?”
何后忍俊不禁:
“我刚在想有人十分担心侄子,要老师父见俩徒弟遇险,会不会着急呢,咯咯咯~”
“老师父?什么老师父…”
邹玉儿见眼前这笑的骚了骚气的“男的”,吓的一个侧仰。
就在这时,远处十万恶狠狠狰狞咆哮的西方帝国大军中,突兀传来一阵骚乱惨叫。
“看!快看!那有几百骑!杀进去了!”
四周长坂坡百姓也响起一道道震惊惊呼:
“看到了!我看到了!黑头发!黄皮肤!嘶…那是我汉人的骑兵!”
“在哪!在哪?”
“在那!在那!我…的娘嘞!!”
“天!!!”
“卧…日!!!!!!”
惊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道道带着荆州特色的惊叹声,表示着百姓们的震撼。
邹玉儿是树袋熊般趴在萧阳怀里的,闻言猛地抬头,正好见到周围奔逃的百姓一个个回头张大着嘴,震惊呆滞神情。
转动雪白香肩,下一秒,邹玉儿同样目瞪口呆,两瓣性感红唇不由自主开合,两个字脱口而出:
“我…操!”
只见远处浩如烟海的十万乌压压金发、棕发,赤着胸膛,毛发旺盛的西方帝国联军中,几百骑劈波斩血浪,横砍竖劈,势不可挡的纵马向前狂奔。
劈波斩血浪!真正的劈波斩血浪!
空中密密麻麻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马蹄所过,无数人惨叫着爆碎化作血水挥洒。
猩红血幕滔天!
一杆杆兵器在阳光照耀下,如密密麻麻的闪电网,纵横交错在血幕中。
每一道闪电划过,必带着一排血光升腾。
血腥!太血腥了!
几百骑踏着血浪极速向前,如入无人之境,似一柄无物不破的利剑,斩碎一切,即使在遮天蔽日的乌压压大军中,也划出一条颇大的血色豁口。
见到这一幕,邹玉儿小嘴合不拢了,雪白喉咙滚动:
“你娘的…这是人?”
随着五百余骑极速向前,十万大军浩瀚的喊杀声浪中,突兀的惊恐惨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惊心动魄。
长坂坡之上,漫山遍野逃跑的百姓长龙,不住的震撼回头远眺。
树干上,紧盯着萧阳的阿尔达希尔听闻动静,也忍不住的扭头望去,旋即不可置信的紧紧眨着眼睛,以为看到了临死前的幻觉,呆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战场上,挺枪骤马厮杀在边打边退的一千益州军最前方,浑身浴血的张任、张绣。
当然浴的全是敌人的血。
十万大军涌来,如果是列军阵,能绵延20里往上,但因萧阳将西方帝国联军各国统帅灭的差不多,而且还是混乱的一拥而上。此刻,铺天盖地地大军也绵延方圆七八里之远。
远处,萧阳等人能看到这500多骑杀来,这500多骑就最少已陷阵十万大军丛中有过半深了。
张绣、张任俩师兄弟,两骑置身人海重围中,其实还才战斗没多久。
“大师兄,怎么回事?还有援军?”
脸色一喜,张绣一枪横扫,清空周围一群敌人后,循着骚动方向,望了眼前密密麻麻杀来的西方异族士卒,转向张任惊喜大叫道。
“有屁的援军!”
张任同样望去,脸色难看:
“别忘了!我们在长坂坡被萧阳大军追杀,肯定是明军杀来了!”
“我们不仅要面对西方帝国大军,还要面对萧阳大军冲击!”
说着,挥枪朝张绣怒吼:
“要被两面冲击了,二师弟!你走!走!别管我!”
“要走一起走!”张绣舞枪一个横扫千军,勒马扫了眼张任。
“为将者岂有弃麾下将士苟且之理?二师弟你走!走啊!!”
张任虎吼,咬牙望向前方双目嗜血:
“明军又如何,敢率军杀来!不管是谁,老子都要一枪打碎他的狗牙!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哈哈哈!那就一起!师弟我也想砍几个明军将领狗头当尿壶!哈哈哈!”
张绣大笑声响起。
张任闻言,皱眉刚欲再喝。
马蹄如雷,惨叫震天。
旋即,眼前敌军人潮一阵翻涌,明军要杀来了。
“杀来了!”张绣跟着张任目光同时望去:“大师兄,并肩作战!”
“嗯!杀!”
事到如今,再提让张绣退已经晚了,只能拼了,杀出条血路,才能让对方突围。
“狭路相逢勇者胜!”
朝张绣暴吼一声,张任狠狠一夹马腹,挺枪朝着马蹄声音方向,迎面猛冲而去。
轰隆隆…
感受着双方马蹄声,近在咫尺,似只隔着两排敌军。
张任双眼一亮,当即铆足力气,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奋力先手刺出。
昂~
一枪如龙出海,长枪刺破空气划出音爆,枪出龙吟。
正好长枪刺出同时,眼前一排金毛士卒被一枪挑飞,一骑跃马而出。
好机会!
额头青筋暴凸,张任骤马向前奋力挺枪,一声杀威虎啸,慑敌心魄:
“狗贼!你张任爷爷在此!给老子跪下!!”
瞄准狗贼要害,枪锋顺着敌将胸膛向上一挺,抬眼间,恰与童渊吹胡子瞪眼目光相撞。
“师…师…”
眼珠子一凸,张任惊愕的张大了嘴,见枪头向着童渊脑袋直刺而去。
“小心!”
知道自己这大徒弟喜欢爆头,童渊脑袋潇洒一偏。
枪锋贴着面颊擦过,游刃有余。
两马交错而过时,又是一声大喝。
“还有你张绣爷爷!给爷死!”
与此同时,又是一枪偷袭直刺而来,脖子一阵刺痛。
此刻,战马正在空中,正好是刚扭头,正值旧力未尽,新力未生。
“逆徒!”
再好的脾气,被两个徒弟接连喊孙子,童渊也是被气得红温,亏得他还担心的要死,憋着口气,马不停蹄,一连杀穿十万大军来救人。
“师…”
见张绣表情从眯眼冷酷,变得震惊,再见枪出无法收回变得惊恐。
“小心!”
张绣急叫。
“小心你个头!”童渊暴怒挥枪扫出一连串的残影,将张绣刺来的长枪扫飞。
“老子你师傅!永远你师傅!”
探手一抓,便把呆滞的张绣拎小鸡般拎着按趴马上,长枪当作棍子,对着张绣屁股,狠狠就是梆梆绑连抽三下。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