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锋芒’?”林薇不知何时出现在观察室,看着屏幕上赵峰的生理数据,声音里带着心疼,“再这么练下去,他们的大脑会被烧坏的。你这样下去,跟当年的圣骑士团雷克斯他们有什么区别”
胡斐没有回答,只是调出了一份加密文件——那是联邦间谍从奥古斯都星传回的情报,显示塞巴斯蒂安的帝国舰队正在秘密测试“人海战术”,用廉价的量产机甲组成密集阵型,试图用数量抵消联邦的技术优势。
“当帝国的机甲像蝗虫一样涌过来时,我们靠什么抵挡?”胡斐将文件递给林薇,“靠血肉之躯?还是靠这些能五机联动的‘蜂群’?”
林薇看着文件上的帝国机甲数量——足足五万台,是联邦现有机甲总数的十倍。她沉默了,手里的医疗记录册捏得发皱。
当天下午,“蜂群协议”的实战演练在星尘港的外太空展开。赵峰带领十名克隆驾驶员,驾驶1台“基拉祖鲁”机甲和50台无人机,对抗模拟的帝国舰队。当五机联动的阵型在星空中展开,无人机的蓝光如潮水般淹没模拟目标时,连最保守的参谋官都不得不承认:联邦终于有了对抗帝国人海战术的底气。
演练结束后,赵峰坐在机甲残骸旁,看着夕阳将星尘港染成橘红色。林薇走过来,给他递上一支营养剂:“马克说,你的同步率是所有驾驶员里最高的,几乎能做到‘人机合一’。”
“可能因为……我没有‘过去’的负担吧。”赵峰笑了笑,撕开营养剂的包装,“原主的记忆里只有战斗,而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记忆变成更高效的杀戮技巧。”
林薇的脚步顿了顿,突然想起克隆基地里那些还在培养舱中的意识——他们终将醒来,像赵峰一样,成为五机联动的“蜂群”核心。或许他们没有完整的人生,没有家人的牵挂,但在这片被战火笼罩的星域里,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守护。
胡斐站在泰坦舰的舰桥上,看着战术屏上无人机编队的轨迹——那是一片完美的菱形,像一颗正在星空中旋转的蓝色钻石。马克的青光投射出最新的产能报告:按照目前的速度,三个月内可列装台无人机机甲,足够武装2000名克隆驾驶员。
“告诉军械部,把无人机的自爆模块换成可回收的能量盾。”胡斐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遍舰队,“我们要的是胜利,不是无谓的消耗。”
当第一缕星光落在星尘港的机甲库时,赵峰和其他克隆驾驶员已经开始了新的训练。神经接驳的蓝光在舱内闪烁,五机联动的指令在虚拟空间中回荡。他们或许是意识的容器,是战争的工具,但此刻,他们的锋芒正刺破联邦的困境,像一道微光,照亮着休战期背后的暗流。
地下通讯站里,幽绿的数据流在全息屏上蜿蜒流淌。胡斐的指尖悬在奥古斯都星的三维模型上方,模型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联邦需要渗透的帝国核心节点:军械部的能量核心仓库、皇宫的加密通讯塔、皇家卫队的机甲调度中心,每一个红点都像一枚等待引爆的炸弹。
“首批间谍已完成意识植入,正在进行最后的身份校准。”马克的青光在屏幕边缘跳动,调出五份档案,照片上的人脸都带着帝国公民的典型特征:有留着络腮胡的军械工程师,有戴金丝眼镜的元老院秘书,甚至有一个面容稚嫩的皇家卫队新兵,“他们的记忆模块已加载完毕,包括童年玩伴的名字、最喜欢的食物、甚至是小时候摔断过左臂——所有细节都与‘原主’完全吻合。”
胡斐点开那个新兵的档案,瞳孔微微收缩。这个克隆体的意识备份来自联邦的老牌间谍老K,老K在1年前的任务中牺牲,临死前传回了帝国皇宫的防御布防图。如今,他的意识将附着在一个19岁的帝国新兵体内,代号“青雀”,目标是渗透皇家卫队的机甲库。
“‘青雀’的风险最高。”王老的声音带着担忧,指着档案里的体能测试数据,“皇家卫队的新兵训练强度极大,克隆体的肌肉记忆还没完全同步,很可能暴露。”
“风险最高,回报也最大。”胡斐调出机甲库的剖面图,那里存放着塞巴斯蒂安最新列装的“螳螂”机甲,搭载了帝国最先进的暗星能量核心,“只要能拿到‘黑曜’的驱动参数,我们的无人机就能提前设置反制程序。”他看向屏幕上的另一个档案,“‘夜枭’的准备情况如何?”
“夜枭”是伪装成元老院秘书的克隆体,目标是获取帝国的军费流向。此刻,她的意识正在模拟舱中接受最后的考验——应对元老院议员的突击盘问。全息投影里,一个穿着紫袍的虚拟议员拍着桌子怒吼:“上周的军械采购清单为什么少了三箱稳定器?你是不是把数据泄露给了二公主的人?”
屏幕上的“夜枭”脸色发白,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里闪过恰到好处的慌乱:“大人,是……是仓库那边的记录出了错,我已经让他们重报了,这就给您送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连额角渗出的冷汗都模拟得丝毫不差。
“情绪波动符合‘受惊秘书’的行为模型,心率、瞳孔扩张程度均在正常范围。”马克的数据流给出评估,“可以通过身份核验。”
胡斐关掉档案,看向通讯站角落里的五个休眠舱。舱内的克隆体静静躺着,呼吸均匀,皮肤在幽绿的光线下泛着冷白的光泽。他们的大脑里,除了联邦赋予的任务指令,还塞满了为“身份”量身定做的记忆碎片——“夜枭”记得7岁时偷拿过父亲的怀表,“青雀”能清晰回忆起12岁在街头和人打架被警察抓的细节,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记忆,是他们潜入帝京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