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蘅手里捏着三个控,不在乎血线跳舞,因为她的控制,大幅度的转战局,
另一边的玄弥正按照炭治郎先前的指引,在混乱的林间拼命搜寻着那可能存在的“第五只鬼”的本体,
他的鼻子不如炭治郎灵敏,只能凭借炭治郎一直指出的方向,内心焦躁无比的快速奔跑找本体,每多耽搁一秒,前方的战况就危险一分。
主战场上,虽然苏蘅的干扰,让积怒和可乐一时束手束脚,但压力依然巨大,
炭治郎握着有着粉色火焰的日轮刀,与哀绝激烈交锋,
哀绝的枪法诡异刁钻,每每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
一次硬碰硬的对撞后,炭治郎身形出现了极短暂的凝滞,哀绝那双悲苦的眼睛里寒光一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枪身一抖,悄无声息却又狠辣无比地猛地向上戳向炭治郎的腹部!
“呃!”炭治郎只觉得腹部一阵钻心的剧痛,感觉被一根烧红的铁棍狠狠捅穿!
他闷哼一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脸色瞬间苍白。
“炭治郎!”
苏蘅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全场,看到炭治郎受创,心猛地一揪!
她此刻正被积怒的雷光余波,和可乐不断骚扰的风刃逼得不断移位,
但看到炭治郎吐血,她想也没想,硬生生顶着侧面袭来的一道风刃,还是给了一口炭治郎大加。
【贯命针】!
翠绿光芒瞬间没入炭治郎体内,炭治郎只觉得腹部的剧痛,立刻消失大半,他咬着牙挥动日轮刀,粉色火焰逼退了哀绝,
但这一下强行治疗,也让苏蘅自己彻底暴露在了危险之下!【月移影】慢了半拍!被空喜抓住了,
但是下一刻,苏蘅还是用了解控,非常轻快的小轻功落地。
“抓到你了!”积怒得意,
他一直在观察,终于发现了规律,这个女人的那种打断手段,和召唤木头人的诡异能力,似乎并不能连续不断地使用!
中间有着短暂的间隔,而且,她非常在乎那个戴花牌耳饰的小子!只要攻击那小子,她就必然会分心救援!
“可乐!哀绝!”积怒咆哮着下令,“别管那个小子了!全力攻击这个女人!她的古怪能力有间隔!逼她闪避,让她没法用那些手段!等她疲于奔命的时候,空喜和我再去解决那个小鬼!”
可乐怪笑一声,扇子挥舞得更加密集,一道道风刃不再追求绝对杀伤,而是如同附骨之疽,专门封锁苏蘅的走位空间!
哀绝也舍弃了对炭治郎的继续追击,长枪一抖,带着凄厉的破空声,配合着可乐的风刃,从另一个方向刺向苏蘅!攻势如同狂风暴雨!
苏蘅的压力陡然倍增!
她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从容地,预判和打断积怒的读条!
治疗的的光晕几乎在她身上没有停歇地闪烁,险象环生!小轻功,跑动,移动加血,给炭治郎祢豆子上持续回血,看准时机断积怒的雷霆,再时刻关注哀绝跟空喜,或者试试可乐控她!忙的她头上要起火了!
拼尽全力在风刃和枪影的缝隙中穿梭,血线如同过山车般起伏不定,根本找不到机会给炭治郎或自己读一个稳定的治疗。
炭治郎刚缓过一口气,就看到苏蘅因为救自己而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心急如焚!他强忍着腹部的隐痛,挥刀就要冲上去帮忙!
积怒却早已料到,雷光缠绕在手杖上,拦住了炭治郎的去路,
他不需要击败炭治郎,只需要缠住他,为可乐和哀绝创造击杀苏蘅的机会!
“可恶!”炭治郎被积怒死死缠住,眼睁睁看着苏蘅在两人的围攻下左支右绌,肩膀上、手臂上不断添上新的伤口,
积怒似乎察觉到苏蘅,能看准他什么时候释放雷霆,
然后故意算计了两次,每次在苏蘅都要去打断的时候,他自己就停下了!
苏蘅咬紧牙关,精神高度集中,每一个操作都到了极限,她知道积怒看穿了她的弱点,技能有cd,无法无限施展,
“还没有找到本体吗?”苏蘅找准时间询问,
“还差一点儿,”炭治郎翻滚躲开空喜的爪子,看到玄弥还在找,立即提醒:“玄弥!脚下!注意脚下!它的气息是从地底渗透出来的!非常微弱,但核心就在那里!”
玄弥在炭治郎指出的区域疯狂搜寻,他的耳朵嗡嗡作响,鼻腔里充斥着泥土血腥,
“到底在哪?!混蛋!”他快速跑动的时候,脚边的枯草就被他带动的,木叶纷飞。
脚下?
玄弥猛地低头,布满血丝的漆黑瞳孔死死盯住地面,
找到了!
就在他左前方几步远的一处看似普通的、略显潮湿的泥土背后,仅有三指大小的人?!他似乎胆子格外的小,还在发抖在哭,
“这就是……本体?!”玄弥又惊又怒,这么小的东西?他毫不犹豫地举起特制霰弹枪,对准,
砰!砰!砰!
威力巨大的子弹打在本体身上,烟雾散开之后,本体还是完好无缺!
“怎么可能?!”玄弥瞳孔骤缩,拔出随身的短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劈砍!
铛!铛!
刀刃砍在本体,发出金石交击之声,刀直接断开!
就在玄弥因为这本体出乎意料的形态和防御力而耽搁的这几秒,他背后猛然出现个人影,
是积怒!他发现了玄弥的举动,瞬间舍弃了对炭治郎的纠缠,身影如同炮弹般冲来!
虽然雷击暂时被苏蘅限制,但他本体的力量和速度依旧恐怖!
手中的手杖不再是释放雷电,而是如同长矛,直刺玄弥的头!这一下要是刺实,玄弥绝对会被串成糖葫芦!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玄弥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尖锐的破空声和冰冷的杀意,
要死了吗?
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玄弥的脑海中,无数画面如同走马灯般疯狂闪现,
是父亲喝醉后狰狞的殴打母亲,她总是带着温柔笑容,是弟弟妹妹们都非常懂事,用稚嫩的声音喊着“玄弥哥哥”,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个清晨,母亲满嘴是血,而哥哥,不死川实弥,那时还只是个少年,脸上混杂着泪水、手中拿着染血的刀,哥哥的脚边,是刚刚被他亲手‘杀’掉的母亲……。
他当时……当时对着哥哥吼了什么?
“都是你的错!是你杀了妈妈!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
后悔,
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那个时候你也很小,你承受的,比我多得多……,我却说了那么多混账话,对不起。
记忆最后,是哥哥笑着的脸,
然而,积怒的锡杖,已经近在咫尺!
“玄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