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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安堂的晨雾尚未散尽,檐角铜铃在微风中轻颤,苏瑶已临窗铺开三笺字迹。最上者是张承业致“黑影”的左手密信,墨色沉滞如冬霜凝砚;中间是太医院篡改后的父之手札残页,字迹被刮擦得模糊如雾;最下则是昨夜从礼部尚书府抄得的日常文书,笔锋遒劲却无密信中刻意的滞涩。慕容珏立在她身侧,玄色衣袂轻扫案沿:“昨日审张承业,他供称‘黑影’从不亲传消息,只经城西‘墨香斋’暗桩周转——而礼部尚书府的人,半年未踏过那处门槛。”

苏瑶执银箸蘸取晨起研就的朱砂,在密信“鱼已入网”四字旁圈点:“你看这字迹,虽故作孩童涂鸦的稚拙,‘网’字竖弯钩处却藏着沉凝笔锋——这是常年拟写奏折者的习惯,起笔藏锋、收笔带钩,礼部尚书的字虽工整,却无这般藏锋的力道。”她抬眸望向窗棂,老槐枝桠漏下细碎晨光:“昨日我们急于查证,反中了张承业的移花接木之计,他刻意留痕指向礼部尚书,原是为护真正的‘黑影’。”

秦风推门而入时,肩头还沾着晨露,怀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户籍册:“姑娘、将军,按张承业供词查得‘墨香斋’暗桩,此人三月前已病逝,只遗下一本往来名录。其中有个周廉,十年前曾任户部主事,正是苏御史查盐铁走私案时的属官,案结后便以‘眼疾’辞官,隐居城南瓦子巷。”他顿了顿,补充道:“更巧的是,周廉辞官当月,张承业刚擢升兵部侍郎,还亲往户部‘慰问’过他。”

苏瑶指尖轻拂户籍册上“周廉”二字,眸中泛起微光。父亲手札曾提过这位属官:“性耿直,善核账,虽怯懦却有底线。”当年父亲蒙冤,涉案属官非贬即囚,唯有周廉“善终”,如今想来,定是他握有把柄,才被张承业等人胁迫封口。“此人是关键。”苏瑶合上册子,指节轻叩案面,“但张承业刚倒,‘黑影’必紧盯旧案相关者,我若以真面目前往,非但打草惊蛇,更会危及周廉性命。”

慕容珏早窥其心意,转身从书架暗格取出一具乌木盒,启盒时香樟气息漫出——内中整齐码着犀角梳、松烟墨、人皮面具坯料,还有几瓷瓶调妥的膏状颜料。“此乃暗卫营御用易容之物,十二个时辰不脱妆,连肤色纹理都能仿得惟妙惟肖。”他取过一块莹白坯料,“你想扮作何种模样?”

苏瑶临镜端详片刻,素净容颜映在菱花镜中,沉吟道:“扮作中年农妇便好——鬓角染些风霜色,掌心拓上粗粝茧痕,就说我是周廉乡下远亲,夫亡来投。”春桃已端来温水,苏瑶净手后亲调颜料,以松烟墨在眼角描出细密纹路,又取赭石膏轻敷面颊,岁月沧桑感顷刻便生。慕容珏持犀角梳为她挽起妇人发髻,簪上一支素银扁簪,最后覆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遮住原本轮廓。

镜中之人转瞬化作年近四十的农妇,眉眼间带着乡野妇人的怯懦,唯有眼底藏着一丝锐光。春桃看得咋舌:“姑娘这扮相,连奴婢都认不出了。”苏瑶仍不放心,取粗布帕子包了头,换上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裙,裙摆特意剪了道小口,沾些灶膛灰:“这般才像长途跋涉来投亲的模样。”慕容珏递来一枚嵌着银针的竹簪,针尾藏有机括:“我带暗卫在巷口接应,见巷口第三家酒旗落下,便是遇险。”

城南瓦子巷是京中僻静处,两侧院墙斑驳如老墨画,墙头上爬满牵牛花,淡紫花瓣沾着晨露。周廉住处恰在巷尾倒数第二家,两扇木门漆皮剥落,门楣悬着块褪色“周府”木牌,铜门环生了层薄锈。苏瑶深吸口气,轻叩门环,“吱呀”一声,门开半缝,白发老仆探出头来,浑浊老眼上下打量她:“你是何人?”

苏瑶刻意压沉嗓音,带着乡野妇人的拘谨:“老丈安好,小妇人是周主事远房侄女,从沧州来。先父周明,当年蒙主事公恩惠,临终前嘱我来京投奔。”她从怀中取出布包,里面是半块残缺玉佩,“这是当年主事公赠先父的信物,您瞧瞧。”老仆接过玉佩,眯眼端详半晌,又瞥了眼她裙摆泥渍与粗糙手掌,才侧身让行:“老爷近年身子弱,不常会客,你随我来。”

院内青石板缝里生着青苔,东侧廊下摆着几盆兰花,叶片虽有些发黄,却修剪得齐整。正屋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书的沙沙声。老仆掀开门帘,高声通禀:“老爷,沧州来的侄女求见。”屋内声响骤停,苍老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苏瑶入内时,见身着青布长衫的老者临案而坐,须发皆白如覆霜,鼻梁架着铜框眼镜,镜片后双眼布满血丝,却仍透着几分户部主事的精明。这便是周廉——十年光阴,已将当年干练属官磨成步履蹒跚的老者。周廉放下账簿,目光落在苏瑶身上,声音沙哑如老弦:“你爹还好吗?当年我离京时,他还是个总角孩童。”

苏瑶心中一紧,已知是试探——父亲手札载明,周廉远弟周明确早逝,且无子女。她当即红了眼眶,屈膝便跪,膝头撞得青砖轻响:“主事公!先父十年前就没了!那年沧州大旱,赤地千里,先父开自家粮仓救饥民,却被官府诬为贪墨,活活打死在大堂上!”她哽咽着取出木刻假灵位,“先母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唯有京中周主事能为周家申冤,让我拼死来投!”

周廉身子猛地一颤,手中铜框眼镜“啪嗒”坠在案上。他慌忙弯腰去捡,手指抖得如秋风中的枯叶。老仆见状,悄然退下,轻掩房门。周廉扶案起身,蹒跚走到苏瑶面前,枯瘦手指欲触她脸颊,又颓然收回,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你不是周家女。”他转身走向墙角书柜,转动最底层《论语》,柜身“咔嗒”轻响,向侧移开,露出暗格:“十年了,总算有人敢来问当年事了。”

苏瑶心中一松,知其无加害之意。她起身扯下布帕,露出原本眉眼,敛衽一礼:“周伯父,晚辈苏瑶,前御史苏明远之女。当年父亲蒙冤,唯有您知晓盐铁案真相,晚辈此来,只求您道出实情,还父亲清白。”

周廉望着她,浑浊老眼渐渐蓄满泪水,喉间哽咽:“苏大人……老臣对不住他!”他从暗格取出油纸包,层层解开,里面是几本装订齐整的账册残页——纸页泛黄如秋叶,边角被岁月磨得卷边,却仍齐齐整整。“这是当年盐铁案的原始账册,苏大人命我核查各省盐铁税,我查到京郊裕丰盐场十年偷税三百万两,而这盐场的幕后主使,正是当年的二皇子,如今的二皇叔!”

苏瑶接过账册,指尖抚过密密麻麻的朱批与签名,每一笔都力透纸背。“既有此铁证,父亲为何反遭诬陷?”她抬眸问,声音微颤。周廉颓然坐回椅中,背脊佝偻如弓:“二皇叔察觉后,绑了我的妻儿,逼我在朝堂作伪证,说苏大人篡改账册、通敌叛国。我……我贪生怕死,竟真的昧了良心!”

他从怀中取出枚青铜官印,印文“户部主事周廉”清晰可辨:“这是我当年的印信,苏大人早有防备,让我在原始账册上逐页盖印,说将来若有翻案之日,此印便是凭证。张承业是二皇叔心腹,他擢升兵部侍郎后,亲自来威胁我辞官隐居,还派暗卫监视。”周廉声音陡然低沉,“我的妻儿……十年前就被他们杀了,却骗我说安置在江南,只要我安分,便保他们平安。”

苏瑶泪珠夺眶而出,砸在账册上,晕开细小墨痕。她握紧账册与官印:“周伯父,您放心,晚辈定持此铁证,让二皇叔等人血债血偿!”她扶着周廉手臂,“此地凶险,张承业刚倒,二皇叔的人必来追查,您随我走,我护您周全。”

周廉却缓缓摇头,取过案上青瓷茶杯——杯中茶水澄明,隐泛乌光。“我老了,走不动了。这十年苟活,只为等一个能为苏大人昭雪的人。如今心愿得偿,该去见妻儿与苏大人了。”他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嘴角很快溢出黑血,“这杯‘牵机引’,藏了十年。苏姑娘,账册后有我写的证词,列着当年参与诬陷的官员名录,你……务必收好!”

苏瑶大惊,扑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周伯父!何苦如此!”周廉枯手攥住她手腕,眼神骤然清明:“我若不死,二皇叔必拿我要挟你……唯有我死,这些证据才不会沦为筹码!”他从怀中掏出叠纸,上面字迹颤抖却工整,正是证词,“快……走!”话音未落,头一歪,永远闭上了眼。

苏瑶强忍悲痛,将证词与账册藏入发髻,重包布帕。院外突然传来急促足音与老仆惨叫,她心头一紧,知是二皇叔的人到了。快步至窗棂后,推条缝隙望去——十几个蒙面人持长刀闯院,老仆倒在血泊中,已无气息。为首者戴银面具,声如寒铁:“周廉在哪?把账册交出来!”

苏瑶知不可力敌,摸出袖中竹簪,按动机关弹出银针。她装作惊慌奔逃:“杀人啦!救命啊!”蒙面人见是乡野妇人,不屑理会,一把将她推倒。苏瑶借势滚至院墙根,扬手将银针射向檐下酒旗绳——“哗啦”一声,酒旗落下,恰好将她身形遮蔽。

巷口的慕容珏见酒旗坠落,立刻率暗卫冲来。蒙面人刚发现周廉尸体,尚未搜得账册,便被厮杀声惊住。银面人脸色骤变,厉喝:“撤!”众蒙面人挥刀突围,与暗卫战作一团。银面人武功颇强,长刀翻卷如流电,几名暗卫瞬间带伤。

慕容珏拔剑迎上,剑光如练。两刃相交,“锵”然作响,火星四溅。银面人未料其武功如此高强,招式渐乱。慕容珏趁机挑飞其刀,剑尖直指咽喉:“说!谁派你们来的?”银面人眼中闪过狠厉,突然掷出烟雾弹,黑雾弥漫间,残余蒙面人已踪迹全无。

慕容珏急冲入院,见苏瑶倒在地上,忙上前扶起:“无恙?”苏瑶摇头,指向正屋:“周伯父他……”慕容珏入内见周廉尸体与空杯,已然明了。他轻叹一声,命人妥善安置周廉与老仆遗体,又细搜全屋,确认无遗漏证据。

返回瑶安堂后,苏瑶取下发髻中账册与证词,铺于案上。证词后果然附着名录,二十余名字赫然在列——张承业、沈昭远之父皆在其中,更有几位现职官员,连太医院院判也在其列。账册末页,详载二皇叔借裕丰盐场走私盐铁、资助边境叛军的脉络,时间、地点、经手人一应俱全。

三皇子闻讯赶来,执账册的手指微微颤抖,脸色凝重如铁:“二皇叔是父皇亲弟,手握兵权,若无铁证闭环,根本动他不得。”他摩挲着证词,“周廉已去,若二皇叔反诬我们伪造证据,反陷被动。”

苏瑶早有准备,取过父亲手札残页与一瓶琥珀色药液:“这是我以胆矾、硝石、乌梅汁调制的显影水,可复现刮擦字迹。周伯父账册有官印为证,再复原父亲手札,便能形成铁证链。”她以细笔蘸药液轻涂残页,模糊字迹渐渐清晰,“你们看,这里写着‘裕丰场盐铁流向漠北,通叛者皇叔也’。”

三皇子见手札字迹与账册印证,眼中燃起怒火:“好!有此铁证,我即刻入宫面圣,弹劾二皇叔!”他紧攥苏瑶手腕,“苏姑娘,周廉以命换得证据,我必不负所托,为苏大人与蒙冤者讨回公道!”说罢转身,明黄衣袂在晨光中翻飞。

苏瑶望着他背影,胸中翻涌着悲喜。周廉的死,让她更明了这场复仇之路的沉重——不止为父亲,更为所有被强权碾压的无辜者。案上账册的墨迹与证词的泪痕交叠,她抬手抚过,指尖传来纸页的微凉,心中却燃起炽烈信念。

夜幕降临,瑶安堂烛火通明。苏瑶将账册、证词、手札一一入铁盒,以蜡封口。慕容珏取过披风为她披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肩:“夜深了,歇歇吧。”苏瑶抬眸望他,眼底带着疲惫却亮如星子:“慕容珏,我们能赢吗?”

慕容珏握住她手,掌心温暖传至她指尖:“会的。正义或许迟滞,绝不会缺席。”他望向窗外,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如覆薄霜,“待风波平息,我陪你去江南——那里有苏伯父生前最爱的梅林,寒梅盛放时,漫山皆雪。”

苏瑶眼中泛起泪光,轻轻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前路纵有荆棘,有他并肩,便无惧风雨。她知道,这铁盒中的不仅是证据,更是无数人的期盼——期盼云开雾散,忠魂得安。

忽闻春桃慌张脚步声,她掀帘而入,手中举着封牛皮信:“姑娘、将军,沈府来人送的信,说沈昭远在狱中要见您,说有要事关乎苏御史冤案!”苏瑶与慕容珏对视,皆见对方眼中的疑虑——沈昭远已是阶下囚,此时邀见,是攀咬他人,还是另有阴谋?

苏瑶接过信,信封无署名,字迹潦草如惊弓之鸟:“苏姑娘亲启,事关苏御史冤案,非你不可。”拆信后,仅一行字:“明日午时,天牢三号房,有二皇叔通敌铁证。”

慕容珏皱起眉头:“沈昭远此人阴险狡诈,说不定是个陷阱,想趁机对你不利。”苏瑶沉吟道:“我知道他不可信,但他提到了二皇叔通敌的铁证,这或许是个机会。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一趟。”她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明日午时,我去会会这位前未婚夫,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慕容珏知道苏瑶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他沉思片刻:“我陪你去。天牢守卫都是我的人,我会提前安排好,确保你的安全。”他顿了顿,补充道,“沈昭远若敢耍花招,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夜色渐深,瑶安堂的烛火终于熄灭。但苏瑶和慕容珏都知道,这一夜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明日天牢之行,究竟是能获得新的证据,还是会陷入沈昭远设下的陷阱?二皇叔得知周廉已死,又会采取怎样的行动?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次日清晨,苏瑶换上一身素色衣裙,没有再易容。她要以真实的身份去见沈昭远,让他看看,当年那个被他抛弃、被他诬陷的女子,如今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来揭开所有的真相。慕容珏身着便服,陪在她身边,两人并肩走向天牢。天牢的空气潮湿而阴冷,弥漫着血腥味和霉味,走廊两侧的牢房里,关押着形形色色的犯人,看到他们走过,纷纷探出头来,眼中充满了好奇和贪婪。

走到三号房门前,守卫打开牢门。沈昭远穿着囚服,头发散乱,脸上布满了伤痕,早已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他看到苏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苏瑶,你真的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嘲,“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

苏瑶站在牢门外,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我来,是为了父亲的冤案。你说你有二皇叔通敌的铁证,拿出来吧。”沈昭远嘿嘿一笑,咳嗽了几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布包,从牢栏的缝隙中递了出来:“这是当年二皇叔让我转交给他在漠北叛军的密信,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和兵符图案。我一直留着,就是为了今日能有一线生机。”

苏瑶接过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封密信,信封上盖着二皇叔的私印,信中内容详细记录了二皇叔如何资助叛军,约定在明年开春兵分三路进攻京城。她心中一喜,这果然是重要的证据。就在这时,沈昭远突然扑到牢栏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苏瑶,你以为我真的会帮你吗?这封信是假的!二皇叔已经答应我,只要我能把你引来,就放我出去!”

话音未落,天牢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十几个手持长刀的蒙面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昨日在周廉家逃走的银面人。“苏姑娘,束手就擒吧!”银面人的声音冰冷,“二皇叔有令,只要你交出账册和证词,就饶你不死!”

慕容珏早已做好准备,一声令下,两侧的房间里冲出数十名暗卫,与蒙面人厮杀在一起。苏瑶将密信收好,退到慕容珏身后。沈昭远看着混乱的场面,得意地大笑:“苏瑶,你逃不掉的!二皇叔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强大!”

慕容珏冷哼一声,拔剑冲向银面人:“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逃!”两人再次交手,银面人显然急于拿下苏瑶,招式越发凶狠。慕容珏沉着应对,渐渐占据了上风。苏瑶看着厮杀的场面,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快步走到牢门前,对沈昭远冷声道:“你以为二皇叔真的会放你出去吗?他不过是把你当棋子,等杀了我,你也会被灭口!”

沈昭远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想起二皇叔平日里的狠辣,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就在这时,银面人被慕容珏一剑划伤手臂,他知道大势已去,高声道:“撤!”剩下的蒙面人听到命令,纷纷向外逃去。慕容珏没有去追,而是让人将沈昭远牢牢看住。

苏瑶走到沈昭远面前,举起手中的密信:“这封信虽然是假的,但你刚才的话,已经暴露了二皇叔的阴谋。”她顿了顿,“你若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二皇叔的事情都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

沈昭远看着苏瑶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慕容珏冰冷的眼神,终于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二皇叔不仅走私盐铁资助叛军,还在太医院安插了人手,当年苏大人的手札就是被太医院的院判篡改的。他还让苏玲儿接近我,想利用我对付你……”他交代的事情,与周廉的证词和账册上的记录相互印证,更加证实了二皇叔的罪行。

苏瑶和慕容珏带着沈昭远的供词,立刻进宫面见皇帝。皇帝看着账册、证词和供词,龙颜大怒,当即下旨,让三皇子和慕容珏彻查二皇叔的罪行。一场针对二皇叔的风暴,正式拉开了序幕。

苏瑶站在皇宫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感慨。周廉的死,沈昭远的反水,让这场复仇之路充满了波折,但也让她离真相越来越近。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让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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