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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绽,透过瑶安堂的雕花窗棂,给案上堆叠的密信抄本镀上一层暖金。苏瑶指尖轻捏,莹白半枚银簪——那是李念苏昨日所赠信物,簪头莲花纹中藏着的漕运密账地址,三皇子已派人核实,只待早朝后便可取来原件。她正将密信与李默的证词分类理整,门外忽传秦风急促的脚步声,裹挟着学徒惊惶的呼喊:“苏姑娘!不好了!春杏姑娘出事了!”

苏瑶心尖猛地一缩。春杏是瑶安堂后厨婢女,自小体弱却手脚麻利,前几日偶感风寒,还是她亲手拟方调理。她快步冲出正厅,便见几个学徒抬着木板从侧院奔来,板上的春杏蜷缩如弓,面色青紫如枯败莲叶,嘴角缀着细密白沫,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不可察。

“何时发现的?”苏瑶屈膝蹲身,指尖刚搭上春杏腕脉,便觉脉象浮乱急促,如惊弓之鸟般惶然躁动——绝非风寒之症。她轻掀春杏眼睑,瞳孔散大如豆,眼底泛着诡异青灰,分明是中了剧毒的迹象!

“刚在后院柴房发现的!”负责洒扫的小学徒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今早我去叫她劈柴,就见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旁侧还放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桂花糕?”苏瑶眉峰微蹙,正要细问,院门外已传来娇柔婉转的啜泣声。苏玲儿披着月白披风,由丫鬟搀扶着款步而入,望见木板上的春杏,顿时以帕掩口惊呼:“哎呀!这不是春杏妹妹吗?怎的成了这副模样!昨日我来看望姐姐,还见她精神尚可,说吃了姐姐开的药,身子清爽了许多呢!”

这话一出,随行的几位勋贵女眷顿时交头接耳,私语声细碎如蚊。她们皆是听闻苏瑶医术高明,特意相约今日来瑶安堂调理身子的。此刻见此情景,看向苏瑶的目光里,已然多了几分审视与疑虑。

“苏姑娘,这……莫不是药不对症,反倒伤了人?”一位身着绛红锦裙的夫人心有余悸地开口,手不自觉攥紧了帕子,“前几日我家丫鬟也染了风寒,若不是我迟迟未带她来,怕是也要遭此横祸!”

“姐姐可万万不能大意啊!”苏玲儿抢步上前,双手轻轻握住苏瑶的手,指尖却在她掌心暗暗用力,声音里满是“关切”,“春杏妹妹本就体弱,若是用药过重,或是方子有了差池,那可如何是好……”说着,泪珠便如断弦珍珠般滚落,“我知姐姐医术精湛,可医者仁心,若真有疏忽,咱们快请太医院大人来瞧瞧,或许还能保住春杏妹妹的性命!”

这番话看似维护,实则坐实了“苏瑶用药失误”的罪名。秦风气得面色铁青,按刀的手青筋暴起,上前一步便要辩驳,却被苏瑶以眼神轻轻制止。她深知此刻辩驳皆是徒劳,唯有拿出铁证,方能自证清白。

“秦大哥,速去柴房取那半块桂花糕来,再带两名学徒守住后院,任何人不得靠近!”苏瑶语速沉稳,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掷地有声,“各位夫人,春杏此症绝非风寒用药不当所致,乃是中了剧毒。烦请各位在此稍候,我定当查个水落石出,给诸位一个交代。”

说罢,她俯身抱起春杏,快步走入内室,反手阖上房门。室内药香馥郁,她将春杏轻放在榻上,迅速从药箱中取出一套银针,指尖翻飞间,已将银针刺入春杏人中、合谷、涌泉等穴位。银针刺入的刹那,春杏身子猛地一颤,喉间溢出一声微弱呻吟,嘴角又沁出些许白沫。

苏瑶凝神诊脉,指尖细细捕捉着脉象中的异样——那紊乱之下藏着一丝滞涩,这是“牵机毒”的变种无疑!寻常牵机毒发作时全身抽搐如弓,此变种却掺了“青木香”之毒,症状仿似风寒加重引发的厥症,最是容易混淆视听。她心尖一沉,此毒配方极为隐秘,唯有父亲当年的医案中曾有记载,乃是早已失传的阴毒配方,苏玲儿一介深闺妇人,怎会懂得炼制?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秦风的声音:“姑娘,桂花糕取来了!”他快步进门,又补充道,“方才问过厨房的人,这桂花糕是昨日苏二姑娘派人送来的,说是给后厨婢女们分食的。”

苏瑶打开房门,接过秦风手中的油纸包。油纸之上,印着苏府旧宅的梅花纹,那是苏玲儿未出阁时常用的食盒印记。她轻轻掀开油纸,半块桂花糕静静躺在其中,色泽金黄,桂香浓郁,但若细嗅,便能在花香中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那是青木香经焙烤后的独特气息。

“取银针来。”苏瑶接过秦风递来的银针,指尖稳如磐石,轻轻刺入桂花糕中。片刻后拔出,针尖已泛出淡淡的青黑色,与春杏眼底的诡异色泽如出一辙。

“各位请看。”苏瑶手持银针走向前厅,将染青的针尖亮给众人,“春杏所中之毒,便藏在此糕之中。此毒名为‘青木香牵机’,乃是以寻常牵机毒为基,加入青木香炼制而成,发作时症状酷似风寒厥症,极易让人误判为用药不当。”

苏玲儿面色微变,却仍强作镇定,以帕拭泪道:“姐姐怎能如此血口喷人!这桂花糕确实是我所赠,却是我亲手在府中所制,府里丫鬟仆妇都尝过,为何偏偏只有春杏妹妹中了毒?再者,我一个深闺妇人,又怎会知晓什么‘青木香牵机’这般阴毒的名字?”

“你不知?”苏瑶目光如炬,直刺苏玲儿,“那前日你遣丫鬟来瑶安堂,向学徒打听‘青木香如何焙制方能去味’,又是为何?”她转向一旁的学徒,“小禄,你且说来,前日苏二姑娘的丫鬟,是不是问过你这话?”

名叫小禄的学徒忙不迭点头,声音虽轻却清晰:“回苏姑娘,正是!前日午后,苏二姑娘的丫鬟确实来问过,说姑娘想做些新奇点心,听闻青木香能增香,却不知如何处理才能去其苦味。我当时还特意提醒她,青木香有毒,不可入食,她却说只是随口问问。”

苏玲儿脸色彻底煞白,手指无意识绞着披风系带,声音也带上了颤音:“我……我只是听人说青木香可作香料,一时好奇罢了!怎能凭这只言片语就说我下毒?说不定是春杏自己在外得罪了人,被旁人下了毒,反倒来嫁祸于我!”

“嫁祸于你?”苏瑶一声冷笑,缓步走到苏玲儿面前,目光落在她腕间银镯上,“这镯子是当年母亲留给你的陪嫁吧?镯内侧刻着的‘苏记’二字,与油纸包上的印章分毫不差。何况,青木香牵机毒需以银器调和方能入味,你这镯边,似还残留着一点未洗净的糕粉呢!”

苏玲儿下意识捂住手腕,想将银镯藏于袖中,却被秦风快步上前按住手腕。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抬到众人眼前——银镯内侧,果然沾着一点淡黄色糕粉,与桂花糕的色泽全然一致。

“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秦风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若不是顾及在场女眷,早已拔刀相向,“姑娘待你不薄,你却屡次三番设计构陷,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在场夫人们见状,顿时恍然大悟,看向苏玲儿的目光里,满是鄙夷与不屑。方才开口质疑苏瑶的绛红锦裙妇人更是满脸愧疚,上前一步道:“苏姑娘,是我失言错怪了您,没想到这苏二姑娘心思竟如此歹毒!”

苏玲儿浑身筛糠般发抖,眼泪流得更凶,却不复先前的娇柔,只剩绝望的嘶吼:“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苏瑶冤枉我!她就是看不惯我嫁得风光,嫉妒我!”她突然挣脱众人,疯了般扑向榻上的春杏,却被苏瑶伸臂稳稳拦住。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苏瑶声音转冷,如覆寒霜,“春杏若救不回来,你便是蓄意杀人;若能救回,你也难逃‘蓄意伤人、构陷良善’的罪名。你当凭苏府的名头,便能逍遥法外吗?”

恰在此时,门外忽传慕容珏沉朗之声:“谁敢在瑶安堂放肆?”众人回头,只见慕容珏与三皇子并肩而立,身后跟着数名御林军。原来二人本是来接苏瑶入宫,刚至巷口,便听闻堂内争执,遂快步而来。

三皇子扫过室内情景,又听秦风简明扼要复述了经过,面色顿时沉如寒潭。他缓步走到苏玲儿面前,目光威严如刀:“苏玲儿,你可知瑶安堂乃陛下御批的惠民医馆,在此行凶构陷,便是藐视皇威!来人,将她拿下!”

御林军上前便要动手,苏玲儿却突然尖声嘶喊:“你们不能抓我!我是沈昭远的妻子!沈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这话一出,众人皆惊。沈昭远虽只是翰林院编修,却深得二皇叔赏识,在朝中也有几分人脉脸面。

慕容珏眼中寒芒一闪,声如裂帛:“沈昭远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勾结张承业走私盐铁、构陷忠良的罪证,我等早已掌握,今日早朝,便会一并呈给陛下!”

苏玲儿听到“走私盐铁”“构陷忠良”八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她之所以冒险下毒构陷苏瑶,正是因沈昭远昨夜告知,苏瑶已拿到他们勾结的密信,今日早朝便要揭发,让她设法拖延苏瑶,最好能败坏其名声,令陛下不再信任。可她万万没料到,自己精心设计的毒计,竟如此轻易便被戳穿。

“春杏还有救吗?”三皇子转向苏瑶,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他知晓春杏是苏瑶的心腹婢女,若真有不测,苏瑶定然悲痛。

苏瑶颔首道:“幸得发现及时,毒素尚未侵入心脉,尚有转机。我这就调配解药,只是需几味名贵药材,其中百年雪参最为关键。”

“雪参我有!”慕容珏旋即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抬手掀开,盒内躺着一支通体莹白的人参,根须完整,香气醇厚,分明是百年以上的珍品,“此乃我去年北疆征战时所得,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苏瑶心尖一暖,接过锦盒便快步走入药房。她娴熟取出药材,以银臼将雪参、甘草、防风等细细捣为粉末,再以温水调和,搓揉成一粒粒乌黑药丸。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一炷香功夫,解药便已制成。

她持药返回内室,轻撬春杏牙关,将药丸喂入,又以银针在其几处大穴轻轻捻转。半个时辰后,春杏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褪去几分青紫,添了些许血色,缓缓睁开了眼睛。

“姑娘……”春杏声音虚弱如丝,望见苏瑶,眼中顿时泛起泪光,“昨日苏二姑娘送来桂花糕,说是特意给我补身子的,我吃了半块,便觉头晕目眩,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番话彻底坐实了苏玲儿的罪行。三皇子冷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可抵赖?来人,将她押入大理寺大牢,待早朝之后,再行发落!”

御林军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苏玲儿便向外拖去。苏玲儿一边挣扎,一边凄厉哭喊:“沈郎!救我!沈昭远你快救我啊!”那哭喊声响彻巷陌,最终渐渐远去,消散在晨雾之中。

处置完苏玲儿,苏瑶又为春杏拟了一副调理方子,叮嘱学徒好生照料。先前质疑苏瑶的绛红锦裙妇人上前,从腕间解下一枚玉佩,双手奉上:“苏姑娘,昨日是我失言错怪了您,这枚暖玉还请您收下,权当赔罪。”

苏瑶婉拒道:“夫人言重了,换作是谁,见此情景都会心生疑虑。您若是信得过我,今日我便为您诊脉调理,也算是我为您略表歉意。”

妇人喜出望外,连忙在案前坐下,伸出手腕。苏瑶指尖轻搭其腕,凝神片刻后笑道:“夫人只是气血亏虚,并无大碍。我给您开

其他几位夫人见状,也纷纷上前请苏瑶诊脉。苏瑶一一应允,耐心地为她们诊治开方,态度温和,医术精湛,让众人心服口服。原本的一场危机,反倒成了瑶安堂的一次“扬名”,众夫人都表示以后会常来瑶安堂,还会介绍亲友前来。

待众夫人离开后,三皇子看着苏瑶道:“苏姑娘,苏玲儿虽然被抓,但沈昭远定然会有所察觉,今日早朝他说不定会提前发难,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苏瑶点了点头,将整理好的密信和证词递给三皇子:“这些都是沈昭远和张承业勾结的铁证,还有李默的证词,足以证明他们的罪行。只是苏玲儿刚才提到,她是受沈昭远指使,这说明沈昭远已经知道我们掌握了证据,今日早朝必定会狗急跳墙。”

慕容珏握住苏瑶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定了不少:“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会联名弹劾张承业,李默也会当庭作证,还有漕运密账的原件,我们也会派人去取,今日定要让沈昭远和张承业插翅难飞!”

苏瑶看着慕容珏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她想起春桃还在刑部大牢中,连忙问道:“春桃那边怎么样了?今日早朝我们能救出她吗?”

“放心吧,”三皇子道,“我已经让人去刑部打点好了,只要沈昭远和张承业的罪行败露,陛下定会下旨释放春桃和瑶安堂的学徒。”

三人正说着,门外传来小乞丐的声音:“苏姑娘!苏姑娘!”苏瑶打开门,只见小乞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递给她一张字条:“春桃姐姐让我给你的,她说‘沈昭远今日早朝会带假证人’!”

苏瑶展开字条,上面是春桃用簪子刻的字迹,虽然潦草,却十分清晰。她心中一凛,沈昭远果然早有准备,想要用假证人来混淆视听。“看来今日的早朝,注定不会平静啊。”苏瑶收起字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过,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慕容珏看着苏瑶的模样,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走吧,该去皇宫了,陛下已经在紫宸殿等候了。”

苏瑶点了点头,转身对秦风吩咐道:“秦大哥,瑶安堂就交给你了,好生照料春杏和学徒们。若是有任何动静,立刻用信号弹联系我们。”

“姑娘放心!”秦风抱拳道,“我定会守好瑶安堂,等你们带着春桃姑娘平安回来!”

苏瑶跟着慕容珏和三皇子走出瑶安堂,门外早已备好马车。晨光洒在马车上,映出金色的纹路,仿佛预示着今日的胜利。苏瑶踏上马车,心中默念着父亲的名字:“爹,今日女儿就要为您和苏家洗清冤屈了,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们!”

马车缓缓驶动,向皇宫的方向而去。街道两旁的店铺渐渐开门,行人也多了起来,一派繁华景象。可苏瑶知道,这繁华的背后,隐藏着多少阴谋与罪恶。今日,她就要亲手揭开这层伪装,让那些罪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还京城一个清明,还苏家一个公道。

马车驶入皇宫大门,停在紫宸殿外。三皇子先行一步进入殿内,慕容珏则陪着苏瑶在偏殿等候。偏殿内香气袅袅,摆放着精致的茶点,可苏瑶却没有丝毫胃口。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别紧张。”慕容珏递给她一杯温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她抬起头,看着慕容珏眼中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段时间,若是没有慕容珏的帮助和支持,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她轻声道:“谢谢你,慕容珏。”

慕容珏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就听到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陛下有旨,宣苏瑶、李默上殿!”

苏瑶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与早已等候在偏殿外的李默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了坚定。李默拍了拍苏瑶的肩膀:“苏姑娘,放心吧,今日我定要将沈昭远和张承业的罪行公之于众,为苏御史报仇!”

苏瑶点了点头,跟着太监走进紫宸殿。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陛下坐在龙椅上,面色威严。沈昭远和张承业站在百官前列,看到苏瑶和李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草民苏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李默,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跪地行礼,声音清晰洪亮。陛下摆了摆手:“平身吧。朕听闻你们有要事启奏,且细细说来。”

苏瑶站起身,从怀中取出密信和账本,双手高举:“陛下,草民有沈昭远与张承业勾结走私盐铁、构陷忠良的铁证,还请陛下过目!”

太监接过密信和账本,呈给陛下。陛下翻看了几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张承业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陛下,臣冤枉啊!这定是苏瑶伪造的证据,想要陷害臣和沈大人!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走私盐铁、构陷忠良之事!”

沈昭远也跟着附和:“陛下,臣也冤枉!苏瑶因与臣有旧怨,一直怀恨在心,此次故意伪造证据,就是想报复臣!臣这里有证人,可以证明苏瑶所言皆是谎言!”

说着,他对殿外喊了一声:“传证人!”很快,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汉子走进殿内,跪在地上:“草民王二,叩见陛下!”

沈昭远指着王二道:“陛下,这王二是杭州府的盐商,他可以证明,臣和张大人从未与他勾结走私盐铁,反倒是苏瑶曾找过他,威逼利诱让他作伪证!”

王二连忙点头:“陛下,沈大人所言属实!去年冬天,苏瑶找到草民,说若是草民不按照她说的做,就烧了草民的盐铺!草民害怕,只好答应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陷害沈大人和张大人!”

百官顿时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二皇叔站出来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信一面之词。苏瑶一介草民,竟敢伪造证据陷害朝廷命官,理应严惩!”

苏瑶冷笑一声,走到王二面前:“王二,你说我去年冬天找过你?可我去年冬天一直在京城照顾病重的老院判,从未离开过京城一步,这一点,瑶安堂的所有学徒和太医院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有,你说你是杭州府的盐商,可杭州府的盐商名册上,根本没有‘王二’这个名字,你分明是沈昭远找来的假证人!”

王二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慌乱。沈昭远连忙道:“陛下,苏瑶这是狡辩!王二只是个小盐商,名册上没有他的名字也正常!”

“是不是狡辩,一问便知。”苏瑶转向陛下,“陛下,草民有一法,可以证明王二是假证人。草民曾学过一点相面之术,这王二的耳后有一颗黑痣,而真正的杭州府盐商中,并没有耳后有黑痣的人。而且,他的口音虽然刻意模仿杭州话,却带着浓浓的京城口音,显然是京城本地人!”

陛下让人查看王二的耳后,果然有一颗黑痣。再让他说几句杭州方言,他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王二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沈大人给了草民五十两银子,让草民作伪证的!草民再也不敢了!”

沈昭远脸色惨白,连连后退:“陛下,臣没有!是他血口喷人!”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李默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当年的账本,“陛下,草民是当年户部的吏员,这是草民当年抄录的漕运密账,上面详细记录了沈昭远和张承业走私盐铁的数量和分赃情况,与苏姑娘带来的账本完全一致!而且,草民可以作证,当年苏御史就是因为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才被他们构陷致死的!”

陛下接过账本,与苏瑶带来的账本对比,果然一模一样。他气得一拍龙椅:“好一个沈昭远!好一个张承业!朕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走私盐铁,构陷忠良!来人,将这两个奸贼拿下!”

御林军上前,将沈昭远和张承业按倒在地。两人拼命挣扎:“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二皇叔还想为他们求情,却被陛下冷冷地瞪了一眼:“皇叔,此事证据确凿,你还要为他们说话吗?难道你也参与其中了?”

二皇叔吓得连忙跪地:“陛下,臣没有!臣只是觉得此事还有蹊跷,并非有意偏袒他们!”

陛下摆了摆手:“此事朕会派人彻查,若是查到有人牵涉其中,绝不姑息!”他看向苏瑶和李默,“苏瑶,李默,你们揭发奸贼,有功于朝廷。朕决定,为苏御史平反昭雪,追封他为‘忠惠公’,并释放春桃和瑶安堂的学徒。苏瑶,你医术高明,朕封你为‘太医院院判’,掌管太医院事务,如何?”

苏瑶连忙跪地:“陛下,草民多谢陛下为父亲平反昭雪,只是草民志在惠民,不愿进入太医院。草民恳请陛下允许草民继续经营瑶安堂,为百姓治病疗伤。”

陛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难得你有如此仁心!朕准了!朕会下旨,将瑶安堂定为皇家医馆,任何人不得随意骚扰!”

“草民多谢陛下!”苏瑶再次磕头谢恩,心中激动不已。父亲的冤屈终于洗清了,春桃也可以平安回来了,这场复仇之路,终于看到了曙光。

早朝结束后,苏瑶跟着慕容珏去刑部大牢接春桃。春桃看到苏瑶,激动得泪流满面:“姑娘!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来接你回家了。”苏瑶握住春桃的手,眼眶也有些湿润。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她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回到瑶安堂时,学徒们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苏瑶和春桃平安回来,都欢呼雀跃起来。秦风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姑娘,春桃姑娘,你们终于回来了!”

苏瑶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充满了温暖。虽然这场复仇之路还未完全结束,二皇叔的阴谋还未彻底揭露,但她知道,只要有身边这些人的支持,她一定能坚持到最后,让所有罪恶之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还天下一个太平。

当晚,瑶安堂灯火通明,众人欢聚一堂,庆祝春桃平安归来,也庆祝苏父沉冤得雪。苏瑶举起酒杯,对众人道:“今日的胜利,离不开大家的帮助。我苏瑶在此立誓,定会将瑶安堂办好,为百姓治病,为天下除奸!”

“好!”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夜空中久久回荡。窗外,月光皎洁,照亮了瑶安堂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苏瑶心中的希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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