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鸣人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他想站起来，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该死……”他锤了一下地面，冰面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
佐助靠在一块岩石上，左眼的轮回眼已经完全黯淡无光。他闭着眼睛，额头上冷汗直冒。
“佐助君！”小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双手按在他肩上，查克拉涌入他体内检查伤势。
“别浪费查克拉了。”佐助睁开眼睛，声音沙哑，“我只是瞳力透支，休息几天就好。”
“可是……”
“听他的。向天空中那颗封印辉夜的巨大岩石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三天。
他们只有三天时间。
“我们得回木叶。”鹿丸的声音通过井野重新建立的精神链接传来，“立刻。”
“可是这个空间……”井野虚弱地说，“我们要怎么出去？”
“交给我。”舍人从地上爬起来，嘴角还挂着血迹，“我的天道浮舟还能用一次。”
他双手结印，绿色的法阵在众人脚下展开。
“等等。”二代土影无突然开口，“我跟你们一起去。”
“为什么？”佐助警惕地看着他。
“因为我知道一些关于大筒木一式的情报。”无说，“那些情报，可能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
“好。”鸣人点头，“一起走。”
绿光闪过，所有人消失在这片破碎的冰雪世界中。
---
木叶村。
火影办公室里挤满了人。
纲手站在窗前，双手抱胸，脸色凝重。
鹿丸坐在地图前，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丁次和井野靠在墙边，两人都累得说不出话。
卡卡西、小樱、佐助、鸣人，还有舍人和二代土影无，分散在房间各处。
“所以，”纲手转过身，“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刚封印了一个查克拉之祖，又冒出来一个更强的大筒木？”
“准确地说，不是更强。”无开口，“一式和辉夜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他有一个优势。”
“什么优势？”
“他是完整的。”无说，“辉夜被封印了千年，力量早已不在巅峰。而一式，他一直在等待机会，保存实力。”
“你怎么知道这些？”佐助问。
“因为我见过他。”无的声音很平静，“在很久以前，初代五影时代。”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时候，一式还没有现在这么强。他寄宿在一个名叫慈弦的和尚体内，隐藏在火之国的某个寺庙里。”
“我和初代土影石河在执行任务时偶然发现了他。我们交过手，但打不过他。最后是石河用禁术封印了那座寺庙，才勉强困住了他。”
“但我知道，那个封印撑不了太久。所以我用灵魂转移之术，让自己的意识留在世间，监视着那个封印。”
“直到最近，辉夜复苏的查克拉波动，让那个封印彻底崩溃。一式逃了出来。”
房间里一片死寂。
“所以你的意思是，”鹿丸抬起头，“一式已经自由活动了一段时间？”
“对。”无点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们。等你们封印辉夜，消耗殆尽的时候，他才现身。”
“这个混蛋……”鸣人咬牙切齿。
“现在说这些没用。”纲手打断了他，“我们需要想办法对付他。”
“三天时间。”鹿丸说，“我们需要在三天内，让鸣人和佐助恢复到能够战斗的状态。”
“不可能。”小樱摇头，“佐助的轮回眼瞳力透支太严重，至少需要一周才能恢复。鸣人的查克拉虽然恢复得快，但六道仙人模式的负荷太大，他的身体需要时间适应。”
“那就想办法缩短时间。”鹿丸看向小樱，“你的医疗忍术，能做到吗？”
“我可以试试。”小樱咬着嘴唇，“但我不能保证。”
“还有别的办法吗？”纲手问。
“有。”舍人突然开口，“我可以帮佐助加速瞳力恢复。”
“你之前不是已经帮过一次了吗？”佐助看着他。
“那次只是稳定。”舍人说，“这次，我会把我的转生眼查克拉，暂时借给你。”
“这样你会怎么样？”
“我会失去转生眼的力量，至少一个月内无法使用。”舍人平静地说，“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们都会死。”
佐助沉默了几秒。
“谢了。”
“别谢得太早。”舍人说，“这个过程会很痛。”
“我受得了。”
“那鸣人呢？”纲手看向鸣人，“你的查克拉恢复有什么办法加速吗？”
“我可以去妙木山。”鸣人说，“那里的自然能量浓度高，恢复速度会快很多。”
“不行。”鹿丸摇头，“你现在的状态，连通灵术都用不了。”
“那怎么办？”
“让自然能量来找你。”无突然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在木叶附近的森林深处，有一个天然的能量节点。那里的自然能量浓度，不比妙木山差。”
“真的？”鸣人眼睛一亮。
“我带你去。”无说，“但你要做好准备，那里的自然能量很狂暴，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
“我不怕。”鸣人咧嘴一笑，“我可是漩涡鸣人！”
“那就这么定了。”纲手拍板，“鸣人跟无去修炼，佐助留在村里接受舍人的治疗。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
“是！”
---
木叶村外，森林深处。
鸣人跟着无走在一条几乎被植物覆盖的小路上。
“还有多远？”鸣人问。
“快到了。”无说，“你感觉到了吗？空气中的自然能量。”
鸣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确实，周围的自然能量浓度明显比外面高。而且这些能量很活跃，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流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曾经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修炼的地方。”无说，“他的木遁需要大量的自然能量支撑，所以他在这里建立了一个能量节点，用来吸收和储存自然能量。”
“后来他死了，这个地方就被遗忘了。但能量节点还在，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这里的自然能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空地中央，有一棵参天大树。那棵树的树干粗得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树冠遮天蔽日，几乎覆盖了整个空地。
“这就是能量节点的核心。”无指着那棵大树，“初代火影用他的木遁创造的，一棵永生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