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人还粘着丁飞不想起来。
“比赛开始了!”
四人惊起,然后咯咯笑着散去。
早饭之后,丁飞将仙水苑周围,直径500公里范围纳入结界。不是超过系境的高手,都破不了结界,进不到仙水苑。丁飞嘱托了王叔,请他临时关照一下仙水苑基地。
所有人员,包括付蓉,全部在飞船里入座。
飞船先到四河学校,接屠教等人。然后飞船朝着八股省省城,风驰电挚般驶去。
省城差不多一亿两千万公里,也就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
省城面积比较大,人口比较多,也确实比四河县城热闹一些。
八股省总共有46个县,除了四河、大象、大田、川县外,还有沙县、莆田、黄梅、奇门、三合、武进、五河、六河、七河、百河、白河、安青等。
在屠教带领下,众人走进省集训中心。办好相关手续,众人下榻在附近的一处酒店。
酒店是免费的,费用全由省集训中心负担。丁飞跟酒店交涉,将四个单间换成一个套间。
四河队员来的早,因为丁飞的速度太快。大部分县队都在下午抵达,也有不少路途遥远的。
无论如何,第一天是报到、休息,各队可以参观、适应场地,自由活动。
宁雪、和子、曹梦、安娜四人逛街,想要丁飞一起,丁飞不好推辞。
艾娃与伊丽丝也跟着一道。
省城游乐园笼罩在午后慵懒而喧嚣的氛围里。巨大的灵力驱动旋转木马闪烁着七彩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腻和烤灵禽翅根的焦香。
宁雪等人随着人流走向下沉式的灵兽表演场。
表演场内人声鼎沸。冰蓝色的寒潭犀牛踏出霜花,赤焰隼洒下点点火星,最后登场的奔雷象周身缠绕金色电弧,粗壮的象鼻凝聚起一颗噼啪作响的球形闪电,将全场气氛推向高潮。
就在热情洋溢的氛围中,一阵刺耳的嬉笑和推搡声从旁边响起。只见十几个穿着白河县深青色队服的青年男女,朝着格外醒目的艾娃与伊丽丝挤了过来。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艾娃和深棕卷发、蜜糖肌肤的伊丽丝,下午逛街,特意穿着清凉的吊带衫和超短裙,正笑容明媚地看着表演。白河县队员们像嗅到花蜜的蜂群,围上俩人,目光黏腻。
“嘿,洋妹妹!少见啊,皮肤真滑溜!”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伸手摸伊丽丝的手臂;另外一个留着油亮背头的队员,径直凑到艾娃面前,面带微笑,“美国女孩,美字叫的一点不虚,真漂亮!”
艾娃与伊丽丝队对这种场面自然是见多识广,逢场作戏而已。但油亮背头亲昵艾娃的时候,手却伸进她的短裙里,动作粗鲁,让艾娃非常恼火。
“滚开!”艾娃一把推开油亮背头。
艾娃不愉快的叫声,引起丁飞等人的注意。
“怎么了?”安娜眉头微蹙。
“这人太流氓了!”艾娃碧蓝的眼中蓄满屈辱。
白河县队员一看安娜,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安娜的姿容绝世,足以让城池为之倾倒,国家为之沦陷,美到了极致。
“美女你好,这外国妞不知好歹,你不用介意,请问你是------?” 油亮背头目标开始转移。
“到底怎么了?”安娜对油亮背头视而不见,眼睛看向艾娃。
艾娃对安娜耳语几句。
“向她道歉!”安娜眼神冰冷。
油亮背头笑容瞬间扭曲,“道歉,让我跟她道歉?跟你道歉还差不多!”他眼中凶光一闪,作势搂抱安娜。
安娜一闪。下一秒,安娜的身影在原地骤然消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
油亮背头正在骇然之际,安娜已鬼魅般出现在油亮背头的一侧。
油亮背头的狞笑僵在脸上,化为惊愕与恐惧。他只觉眼前一花,手腕便被一道冰冷坚硬的铁箍死死钳住!
“咔嚓!”
一声清晰刺骨、如同踩断粗壮松枝的脆响,在喧闹中诡异地传入每个人耳膜。
油亮背头表情彻底凝固。茫然和无法理解的剧痛取代了一切。他呆呆低头,看着自己那只伸向安娜的手——手腕呈现出一个绝对违背生理结构的、毛骨悚然的角度。森白骨茬带着淋漓鲜血,刺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软绵绵地垂落。
迟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嚎终于爆发,如同濒死野兽。他因剧痛剧烈抽搐,向后倒去。
白河县队伍陷入死寂。嚣张气焰被惊骇和空白取代。尖嘴猴腮张着嘴发不出声,高壮队员下意识后退撞到同伴。
安娜松开手,她甚至没看地上翻滚哀嚎的领队一眼,目光漠然地扫过呆若木鸡的白河县队员,如同看一堆土石。
“你…你找死!”短暂的死寂后,一名白河县队员被暴怒冲昏头脑,怒吼着爆发灵力,淡黄色土属性光晕包裹右拳,呼啸着砸向安娜面门!
安娜连眼珠都没转动一下。面对开碑裂石的一拳,她只是极其随意地抬起了左手——那只捏碎手腕的手。
没有灵光,没有声势,动作随意缓慢,如同拂开飞蝇。
“啪。”
一声轻响。左手精准拍在对方拳锋侧面。
时间定格。
狂暴的土黄灵力光晕如气泡溃散。挥拳队员脸上的暴怒化为极致的惊愕与恐惧。他感觉自己撼动小丘的一击,打在了一座亘古冰山上。一股沛然莫御、冰冷彻骨的力量蛮横倒灌而入!
“噗——!”他连惨叫都发不出,身体如被无形巨锤轰中,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划出凄惨弧线,重重砸在七八米外,石板寸寸龟裂,直接昏死。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连场中的奔雷象都感受到恐怖气息,不安地甩鼻。周围观众惊疑望来。
剩下的白河县队员如同冻僵的鹌鹑,浑身僵硬,脸色惨白。看着地上翻滚哀嚎、手腕扭曲的领队,看着远处口吐鲜血、生死不知的同伴,再看向场中那个神色漠然如拍死蚊子的少女,刺骨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所有调戏的优越感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场内表演中断,驯兽师不知所措。游乐园安保吹着哨子,奋力拨开骚动人群赶来。
问明情况后,安保也对白河队员嗤之以鼻。
丁飞走到受伤队员跟前,大手一挥。
伤者瞬间恢复。
白河队员及围观众人大骇。
“滚吧!”
丁飞领着众人离开。
回到酒店,丁飞发出通知,所有队员,不管是参赛队员,还是旁观队员,都不得私自外出。
晚上卧室里。
丁飞给四人补充“能量”后,让她们休息,自己单独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