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漩涡在木叶村外百米处骤然撕裂,漩涡中心翻涌着紫黑色的空间乱流,淡绿色查克拉屏障应声溃散,边缘还残留着空间跳跃时的紊乱波纹。两道身影弹射而出,纲手落地时踉跄半步,木屐齿深深嵌进碎石堆,脚下三块碎石应声崩裂,其中一只木屐的系带甚至因冲击力断裂。她特意让静音以飞雷神定位术锁定火影大楼的坐标,可眼前的景象让这位历经三战的五代目火影瞳孔骤然紧缩,银牙死死咬合,口腔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这不是战场的血味,是属于家园的破碎气息。
原本炊烟袅袅的村落已化作一片断壁残垣,火影大楼顶端被齐齐削去半截,裸露的钢筋如枯骨般指向天空,飘扬的火影旗在废墟中只剩焦黑的旗杆,旗面早已在爆炸中化为灰烬;初代到四代的火影岩更显触目惊心,初代柱间的石像被削去半边肩甲,二代扉间的银发雕像嵌着数枚黑棒,三代猿飞的烟斗雕像碎成齑粉,而纲手自己的雕像裂痕从眉心贯穿至胸口,碎石顺着岩壁滚落,砸在下方一名昏迷忍者的护额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味,还夹杂着木屋燃烧后的焦糊味,远处传来的孩童啼哭被风撕扯得支离破碎,时而夹杂着忍者微弱的求救声。
“纲手大人!”静音的惊呼带着哭腔,她扶着一旁的断墙才稳住身形,手指颤抖地指向天空——天道悬浮在百米高空,掌心的黑色核心高速旋转,形成肉眼可见的引力漩涡,碎石与断木如蜂群般从四面八方汇聚,那股让天地震颤的引力场,连地面的沙尘都在向上漂浮。更让人心悸的是,六条金色尾兽尾巴在废墟中疯狂舞动,尾尖的查克拉如火焰般灼烧着地面,鸣人猩红的眼眸里只剩毁灭的欲望,尾兽查克拉失控般外泄,在地面灼烧出蛛网般的焦黑纹路,纹路中还残留着淡淡的九尾查克拉波动。
纲手足尖点地,身形如箭矢般掠过废墟,途中不忘甩出三枚苦无,苦无落地瞬间绽放出淡绿色查克拉,形成简易医疗结界护住三名重伤忍者。“蛞蝓!”她双手结印的瞬间,额间阴封印泛起微光,巨大的蛞蝓从通灵阵中钻出,身体分裂成数百个小个体,四散奔向各处伤员。“全员共享视野!优先救治平民和有生战力!”
“五代目大人!”佐井从断墙后艰难探身,他的左臂被一根扭曲的钢筋斜斜贯穿,暗红色的血顺着钢筋滴落,在怀中女孩的衣角晕开小团血渍,可他依旧死死抱着那个昏迷的小女孩,生怕她受到一丝磕碰,“佩恩是傀儡!查克拉来源在东边密林,我们侦查时发现了异常的查克拉节点!”话音未落,一道炽白色激光擦着他的耳畔射穿断墙,在墙面留下一个冒烟的孔洞,修罗道机械的躯体缓缓转动,炮口正对准这边,机械臂上的导弹发射器发出“咔嗒”的加载声,显然已锁定目标。
“碍事!”纲手身形骤闪,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淡红色光晕,“怪力·碎岩!”拳头与修罗道炮口碰撞的瞬间,轰鸣声震碎周围的玻璃碎片,修罗道的机械臂如纸片般扭曲变形,整个躯体被轰飞出去,砸进火影大楼的废墟中。她瞥了眼佐井怀里的孩子,发现正是御坂辰之前护住的那个,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
此时卡卡西正用神威扭曲掉一枚飞向鸣人的黑棒,写轮眼已布满血丝,看到纲手赶来,立刻嘶吼道:“天道的地爆天星能封印尾兽!鸣人尾兽化失控了!”他话音刚落,鸣人突然发出痛苦的咆哮,第七条尾兽尾巴即将突破体表,尾椎处的封印纹路开始闪烁红光——那是封印即将崩溃的征兆。
纲手跃到鸣人身边,尾兽查克拉的灼烧让她手臂的皮肤瞬间泛红起泡,可她毫不在意,掌心按在鸣人布满裂痕的额头上。淡绿色医疗查克拉如溪流般强行渗入鸣人识海,她清晰看到封印空间里的乱象:九尾猩红的兽瞳死死盯着封印缺口,锋利的爪子在空间壁上抓出深深划痕,黑色的恶意如雾气般弥漫,而鸣人蜷缩在封印核心,浑身被尾兽查克拉缠成血色茧状,正一步步放弃意识主导权。“鸣人!看着我!”纲手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甚至用上了查克拉增幅,“自来也用性命换的情报还没解开!他在妙木山给你留的卷轴还在火影办公室!你想让他的牺牲白费吗?”
提到自来也,鸣人挣扎的动作明显一顿,猩红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纲手趁机加大查克拉输出,额间阴封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我知道你难受!伊鲁卡的茶馆没了,自来也的书斋毁了,但活着的人还在等你!”她指向不远处,御坂辰正用查克拉翅膀护住一群孤儿,银蓝色光芒在硝烟中格外醒目,“你要是变成尾兽,这些人谁来保护?”
天道似乎没料到纲手的突然介入,地爆天星的凝聚速度暂缓。他冷漠地注视着下方:“五代目火影?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双手猛地一合,黑色核心周围的碎石层骤然增厚,引力场强度瞬间翻倍,鸣人脚下的地面开始塌陷,连纲手都感到身体被强行拉扯。
“想动我的人?问过我了吗!”纲手怒吼着跃起,额间阴封印如潮水般褪去,百豪之术的粉色纹路从额头爬满脸颊,再蔓延至脖颈与双手,查克拉如挣脱束缚的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淡粉色查克拉洪流裹挟着碎石冲天而起,连天空的硝烟都被冲开一道环形缺口。她在半空猛地转身,双腿肌肉贲张,查克拉在腿部凝聚成实质化的淡红色光晕,光晕中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查克拉流动纹路,朝着天道的方向狠狠踹出:“怪力·天坠!”淡红色查克拉形成的巨大脚掌遮天蔽日,与地爆天星的引力场轰然相撞,空气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冲击波将下方的废墟压得下沉半尺。
引力场出现瞬间的紊乱,鸣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强行压制住九尾的躁动,六条尾兽尾巴骤然收缩,化作金色查克拉包裹全身。他看向纲手的背影,老人额间的阴封印已经消失,身形明显有些不稳,却依旧挡在他身前,如同当年护住他的自来也。
“纲手婆婆……”鸣人咬着牙,手掌按在地面,“我不会再失控了。”金色查克拉在他掌心凝聚,不再是狂暴的尾兽玉,而是带着螺旋纹路的稳定形态——那是他结合自来也教导与尾兽查克拉的新尝试。远处的卡卡西眼中闪过精光,立刻发动神威,将一枚刻着飞雷神印记的苦无传送到天道身后。
纲手感受到身后的查克拉波动,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她转头看向天道,百豪之术的纹路再次亮起:“神又如何?在木叶的火之意志面前,你什么都不是!”话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绿色闪电,直扑天道而去,为鸣人创造着致命一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