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宝让剩下的女孩把衣服穿好，语气骤然冷了几分，目光像淬了冰似的扫过她们：“现在，张总就是你们的客人。轮流过来，想办法逗他笑。记住，得是客人打心底里笑出来，才算过了第一关。”
话音落，她抬手指向最靠近门边的短发女孩：“你，先来。”
短发女孩身子猛地一僵，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泛了白，磨蹭了好几秒，才像被按了慢放键似的，怯生生地挪到张洋身边，小心翼翼地挨着沙发边坐下，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张、张哥好，我叫月月，很高兴……认识你。”
“谁让你自我介绍了？”韩宝宝突然拔高声音，语气里的严厉像冰锥子似的扎过来：“我让你逗他开心，不是让你报户口！”
女孩被吓得浑身一抖，眼圈“唰”地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姐，我没干过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韩宝宝的语气稍缓，目光扫过剩下的六个女孩，沉声道：“你们当中，谁之前接触过这行？”
沉默了几秒，一个染着褐色卷发的女孩犹犹豫豫地举起手，声音里带着点虚浮的底气：“我、我之前做过一段时间。”
“那换你上。”韩宝宝朝她抬了抬下巴，眼神里带着审视。
褐发女孩立刻收了拘谨，扭着腰肢走到张洋身边，大大咧咧地坐下，还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语气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熟稔：“张哥，瞧你这表情，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啊？来这儿就是寻开心的，别跟自己过不去嘛。”
张洋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你哪看出来我不开心了？”
女孩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硬挤出来，伸手就想去碰张洋的胳膊：“那哥你笑一个呗，笑一个我给你唱首歌？”
“你给我滚开！”韩宝宝的声音再次炸响，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有你这么跟客人说话的？上来就否定客人的状态，还敢命令客人笑？亏你还说自己干过，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褐发女孩吓得赶紧起身，悻悻地退到一边，脸涨得通红。
韩宝宝深吸一口气，转向女孩们，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都看好了。”
说着，她放缓脚步走到张洋面前，轻轻巧巧地坐到他怀里，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眼底盛着恰到好处的娇憨，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张哥，你说你怎么就能长这么帅呢？”
张洋被她逗得“嗤”地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嘴甜。”
韩宝宝立刻转头看向女孩们，语气里带着点讲解的意味：“看到没有？要顺着客人的话接，用问句勾着他往下说，让他自己愿意笑，而不是硬逼着他笑，男人都吃软不吃硬。”
方才的褐发女孩忍不住小声插了句嘴：“那要是客人长得不好看呢？总不能也夸帅吧？”
“怎么不能？”韩宝宝挑眉，语气笃定得不容反驳：“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夸帅，就像你们不爱听人说你们丑一样。不管他长什么样，往好看了夸——夸气质，夸衣品，夸眼睛有神，总能找到点。关键是语气要自然，笑容要真诚，哪怕心里瞧不上，脸上也得笑得像朵花。你要想着，你不是冲人笑，是冲他口袋里的钱笑，这么一想，是不是就自然多了？”
她目光扫过女孩们依旧僵硬的脸，补充道：“你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自然’。先别想别的，都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练笑。什么时候笑到自己看着不别扭、不僵硬了，再来跟我练下一项。”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怯生生地抬起头，声音细若蚊蚋：“那要是……要是客人真的心情不好，不管怎么夸都不笑，该怎么办啊？”
韩宝宝想都没想，语气干脆：“那更简单，主动点，让他摸你的胸。”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点过来人的老道：“有些客人面皮薄，放不开，你们就得主动引导着他说话，陪他喝点酒，听他诉诉苦，撒个娇靠他肩上歇会儿，男人的心绪一松，自然就容易笑了。”
“记住，最重要的还是眼神里的笑。”韩宝宝拍了拍手，声音清亮了些：“别扯着嘴角假笑，要从眼里笑出来，让客人觉得你是真的在为他开心。现在开始，拿出手机对着自拍镜头练。”
安排好女孩们，韩宝宝坐回张洋身边，眼底带着点征询：“张总，你是客人，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比如我们刚才说的，有哪里没考虑到的？”
张洋微微摇头：“没有。”
“别呀。”韩宝宝拉了拉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点撒娇，指尖轻轻蹭着他的袖子：“你就当自己是真的来消费的客人，有什么需求或者觉得不对的地方，尽管说，正好让她们学学怎么应对。”
张洋沉吟了几秒，转头对韩宝宝说：“假设一种情况，如果我刚失恋，心情差到极点，这种客人，你们该怎么应对？”
韩宝宝立刻对几个女孩说：“这种情况很常见，遇到了，就得先跟客人交心，让他觉得你懂他。”说完，她转向张洋，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心疼：“小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呀？瞧着脸色不太好呢。”
张洋瞬间进入角色，垂着眼，语气沮丧：“我失恋了。”
韩宝宝轻轻伸出手，掌心贴着他的胸口，慢慢摩挲着，声音柔得像羽毛：“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你这么好，是她没福气。再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前头就有更好的在等你呢。”她仰头看着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实在心里堵得慌，就让我陪你待会儿，保证能让你把烦心事都忘咯。”
说着，她微微仰头，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像蝴蝶点水似的，带着点试探的温柔。
吻完，她松开张洋，对七个女孩说：“看到了吗？遇到这种客人，先共情，让他觉得你站在他这边，再慢慢哄，适当的时候主动一点，但别太过火，得让他觉得是自己愿意放松下来的。来这儿的客人，多半是来释放压力的，你们得让他觉得，花钱买的是舒服，是被理解，而不是敷衍。”
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点实在：“咱们会所的客人，有公司高管，有企业老板，大多还是有素质的，你们不用太怕。当然，也可能遇到个别难缠的，可话说回来，想在这行赚钱，哪能一点委屈不受？等你们练熟了，就知道怎么应付了。”
这时，一个女孩咬着唇，声音弱弱的，几乎听不清：“姐姐，我没干过这行……如果有客人……有客人动手动脚的，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