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齐的目光在秦雨脸上停了几秒，没说话。
秦雨也没慌，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你光看不吃，菜都要凉了。”
她又给薛文和薛明各夹了一块鸡腿肉，动作利落，语气自然：“你们也别拘着，今天这顿饭就是家常便饭，以后天天有。”
薛明低头看着碗里的肉，手指微微动了下。他小声说：“我……我没吃过这么多肉。”
“以后吃多了你就腻了。”秦雨笑，“不过我不怕，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得好，吃得开心。”
薛文抬眼看向秦雨：“你到底哪来的这些物资？第七区配给制，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顿顿吃肉。”
“我有渠道。”秦雨咬了一口青菜，嚼完才说，“不犯法，不偷不抢，国家允许的路子。”
薛齐终于开口：“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还愿意娶我们三个男人？”
“怎么？嫌我太主动？”秦雨挑眉，“国家政策写得清清楚楚，女性十八岁必须婚配，二十五岁前凑不够五个配偶取消粮食资格。我可不想犯法。”
薛文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不找五个单独的？不是更好拿捏？”
“省事。”秦雨说，“一个个找男人太麻烦，吵架、争宠、闹矛盾，谁受得了？你们仨本来就是一家人，住一起，互相照应，多省心。”
秦雨顿了顿，又补一句：“而且我喜欢踏实过日子的人。你们这样的，比那些在相亲平台吹牛皮的强一百倍，我不缺积分，不缺物资，多的是男人想嫁我，但我就是被你大哥救下后，对他念念不忘。”
薛齐眼神闪了下，脸红了。
秦雨看薛齐一眼，放下筷子：“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就喜欢长成这样的你，别人说你难看，是他们眼瞎。”
没人接话。
秦雨说，“我是真觉得，你们这样的家庭，值得好好过日子。我孤身一人，没爹没妈，没亲戚朋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有兄弟情，有责任感，这种东西，用积分都买不来。”
薛明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秦雨转向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薛明低下头。
“你不是。”秦雨说，“你是家里最小的弟弟，该被照顾。生病不是你的错，缺营养也不是你的错。从今天起，你想吃什么我都有。高蛋白粉每天一杯，烤鸡每周都有，蔬菜肉食管够。”
薛明的手指捏紧了筷子。
秦雨又看向薛齐：“你说怕别人说闲话？那我问你，别人能给我饭吃吗？能给我房子住吗？不能。我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你们三个，这叫本事。谁爱说谁说去。”
薛齐喉结动了下。
薛文忽然笑了下：“你这话说得太好，我们一时不敢相信。”
“爱信不信。”秦雨耸肩，“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饭桌安静了几秒。
薛文站起身：“我帮你收拾碗筷。”
两人走进厨房。水龙头打开，碗碟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声。
薛文一边擦盘子一边低声说：“你对我们太好了，好得不像真的，像做梦。”
“那你愿意吗？”秦雨把剩菜倒进保鲜盒。
薛文停下动作，看着她：“万一我们最后没答应呢？”
“那就当今天这顿饭是我请救命恩人的谢礼。”秦雨拧上盖子，“我说过这些物资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
薛文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轻轻扬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客厅里，薛齐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落在秦雨刚才坐的位置。
薛明靠在他旁边，小声问：“哥，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不知道。”薛齐说，“但她没必要撒谎。”
“我觉得她不像坏人。”
薛齐没反驳。
这时秦雨从厨房出来，手里拎着一袋垃圾：“你们先坐着，我去扔个垃圾，马上回来继续聊。”
她开门出去，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
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
薛文走回客厅，坐下后看着薛齐：“你觉得呢？”
“她说她能养活我们。”薛齐声音低，“不是嘴上说说。”
“她有房，有粮，有积分。”薛文点头，“条件比我们想象的好太多。”
“问题是，她图什么？”薛齐皱眉。
“也许她真是喜欢大哥你呢？”薛明小声说，“我想跟她一起生活……还想吃她做的鸡腿。”
薛齐看他一眼，眼神软了点：“你想吃，以后就有。”
“真的吗？”薛明眼睛亮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
秦雨推门进来，顺手把钥匙卡塞进口袋：“聊什么呢这么严肃？”
“没什么。”薛文说。
秦雨拉开冰箱，“只要你们来，随时都有热饭。”
她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几个肉包子，装作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递给薛明：“带回去晚上吃。”
薛明接过，手指有点抖。
“你还怕什么？”秦雨问他。
“我怕……你以后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秦雨直接揉了下薛明的头发，“你是我最小的老公，得宠着。”
薛明脸一下子红了，低头不敢看人。
屋子里安静下来。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餐桌上的空碗上。
秦雨站起来：“你们要不要喝点热水？我刚烧的。”
“不用了。”薛文说，“我们该回去了。”
“这么快？”
“今天说了很多。”薛文站起身，“我们需要时间想想。”
“行。”秦雨点头，“想多久都行。我家门随时为你开着。”
三人走到门口。
薛明站在玄关，小声问：“姐姐……还能再来吃饭吗？”
“随时欢迎。”秦雨说，“下次你来，我给你做糖醋排骨。”
薛明嘴角动了动，露出一点笑。
他们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