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天还蒙着层鱼肚白，四合院的青砖地上凝着薄薄一层露水。吕正阳已经站在跨院的空地里，闭着眼睛，双臂自然下垂，指尖的气流随着呼吸微微震颤——这是他从《超能失控》世界学来的念力基础桩，能让精神力与周围环境产生共鸣。
“嗡……”
他默运念力，地面上的露水突然悬浮起来，聚成一串晶莹的水珠，像项链似的绕着他的手腕转动。五级念力的操控精度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水珠转动的轨迹从最初的磕磕绊绊，渐渐变得流畅如丝，甚至能随着他的意念变幻形状，时而化作游鱼，时而凝成五角星。
“哥，你在耍魔术吗？”
妹妹吕晓雅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小辫子歪歪扭扭的，指着空中的水珠惊呼。母亲赵秀兰跟在后面，手里端着刚蒸好的窝头，见了这情景，手里的托盘就是一晃。
吕正阳收回念力，水珠“啪嗒”一声落回地面，只留下几处湿痕。他笑着走过去，接过窝头塞给妹妹一个：“不是魔术，是厂里教的健身法子，练好了能强身健体。”
赵秀兰把托盘放在石桌上，看着儿子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正阳，这……这别是什么危险的事吧？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好。”
“妈放心。”吕正阳拿起一个窝头，掰了一半递给母亲，“就是普通的吐纳功夫，你看，我这几天是不是精神多了？”他故意挺了挺腰板，体能强化液的效果确实显着，以前爬两层楼就喘，现在绕着胡同跑三圈气都不喘。
正说着，前院传来三大爷阎埠贵的咳嗽声，紧接着是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动——这位“账房先生”又在算计着今天的柴米油盐。吕正阳心里一动，用念力轻轻“推”了一下，阎家窗台上那只缺了口的粗瓷碗突然掉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谁！谁干的？”阎埠贵的声音带着惊怒，很快就听见他趿拉着鞋跑到院子里，东张西望半天，最后嘟囔着“风刮的？不可能啊”，骂骂咧咧地回了屋。
吕晓雅捂着嘴偷笑，赵秀兰却瞪了儿子一眼：“别淘气，三大爷脾气怪，少招惹他。”
吕正阳笑着应下，心里却在盘算。五级念力不仅能操控物体，还能模糊感知周围十米内的动静——刚才他“听”到阎埠贵在跟阎解成念叨：“……吕家那小子最近不对劲，厂里发的福利比一大爷还多，肯定有问题，得想办法套套话……”
看来这院里的人没一个省心的。他咬了口窝头，决定把念力和体能训练结合起来。系统商城里的【体能强化液（初级）】效果不错，他打算再兑换几瓶，配合晨练提升底子。
吃过早饭，吕正阳借口去厂里加班，直奔城郊基地。老周已经在训练馆等他，馆里摆着各种奇怪的器械：有能测出念力强度的金属板，有用来训练精准度的玻璃珠阵，还有个像跑步机的东西，上面标注着“负重系数1.5”。
“先测念力精度。”老周指着玻璃珠阵，那是个三米见方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玻璃珠，最小的只有米粒大，“用念力把红色珠子挑出来，放进左边的盒子，蓝色放右边，不能碰碎任何一颗。”
吕正阳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十米外的玻璃珠阵里，红色珠子像被无形的手捏住，一颗接一颗地腾空而起，稳稳落进左边的盒子。那些米粒大的珠子最难操控，他特意放慢速度，用念力裹成一层薄“茧”，确保不会碰到旁边的蓝色珠子。
“不错。”老周看着计时器，“三分钟零七秒，比上次快了四十秒。”他指了指旁边的金属板，“再来测强度，全力推这块板。”
吕正阳走到金属板前，双臂虚推。金属板上的指针开始跳动，从“50公斤”一路飙升到“300公斤”时才停下，板身微微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
“五级念力的极限差不多就这样了。”老周在记录本上写下数据，“想突破到六级，光靠练不行，得去位面里找机缘——比如《叶问》世界的内息法门，或许能和念力互补。”
提到《叶问》，吕正阳想起系统面板上的位面坐标库，那里标注着民国二十六年的佛山，正是叶问巅峰时期。他向老周申请：“我想尽快安排一次正式穿梭，目标《叶问》世界，不仅能学功夫，还能收集些那个年代的技术资料。”
老周点头：“我已经上报了，张主任说可以，但得带两个人——一个懂历史的研究员，一个负责安保的同志，你没意见吧？”
“没问题。”吕正阳爽快答应，多两个人反而更安全。
训练馆的角落里放着台跑步机，吕正阳走上去，调至“负重系数1.5”，相当于背着三十公斤的沙袋跑步。他兑换了一瓶【体能强化液】喝下，暖流瞬间涌遍四肢，原本沉重的步伐顿时轻快不少。跑了半小时，他不仅没觉得累，反而有种精力充沛的感觉，连呼吸都比平时绵长。
“这强化液效果真不错。”吕正阳擦了擦汗，“商城里有高级的吗？”
“有，但需要权限等级。”老周递给他一条毛巾，“丙级权限只能换初级，想换中级得升到乙级，需要至少1000积分。”
看来得尽快完成位面任务攒积分。吕正阳看着窗外的训练场，几个穿着作训服的战士正在练格斗，出拳有力，章法严谨。他突然想起《叶问》里的咏春，或许可以把现代格斗术和传统武术结合起来，再用念力辅助，说不定能形成独特的战斗方式。
离开基地时，吕正阳兑换了五瓶【体能强化液（初级）】，塞进背包里。路过供销社，他用布票给妹妹扯了块红布，又买了两斤水果糖——算是弥补穿越过来后对家人的亏欠。
回到四合院时，正好撞见傻柱提着个网兜从外面回来，里面装着两条鱼。见了吕正阳，他眼睛一斜：“哟，吕大技术员回来了？今天又发啥福利了？”
吕正阳没理他，径直往跨院走。傻柱却不依不饶，跟在后面阴阳怪气：“别装聋啊，院里都传开了，说你小子攀上高枝了，连一大爷都得让你三分……”
吕正阳脚步一顿，用念力轻轻“绊”了傻柱一下。傻柱没防备，“哎哟”一声摔了个趔趄，手里的鱼掉在地上，活蹦乱跳地溅了他一身泥。
“谁他妈暗算我？”傻柱勃然大怒，回头看见吕正阳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心里莫名一虚，嘟囔了几句“走路不长眼”，捡起鱼灰溜溜地回了中院。
吕正阳关上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四合院就是个泥潭，想不被算计，就得先亮出爪子。他看了眼背包里的强化液，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通讯器，知道自己的准备还不够——但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在这个禽满为患的院子里，一步步站稳脚跟。
夜色渐深，吕正阳躺在床上，用念力操控着一根针，在蜡烛火苗上穿来穿去，练习精准度。窗外，二大爷家传来打骂声，刘光天又因为挑水慢被刘海中用鸡毛掸子抽；中院隐约有秦淮茹的笑声，大概是在跟傻柱念叨着什么。
吕正阳收回针，吹灭蜡烛。明天，他要去轧钢厂看看——不仅是为了熟悉环境，更是为了查证易中海和杨厂长的关系。这院里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而他的念力和拳头，才刚刚开始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