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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如悬垂于陡峭山壁的朽索,一侧是嶙峋逼仄的石崖,另一侧便是吞噬目光的深渊。车轮碾过碎石,每一次颠簸都似要将这单薄的车厢抛向虚无。陈安紧攥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阿福牵着骡子,紧贴车壁,脸几乎蹭上冰冷湿滑的岩体。林虎更是寸步不离车侧,宽厚肩背紧绷,如同随时准备迎击风浪的礁石。

前方隘口处,那对推车脱困的祖孙身影才刚消失在弯道不久,一串突兀刺耳的唿哨声骤然撕裂了山间的寂静!

“吁——!”陈安猛地勒紧缰绳,拉车的健马人立而起,发出惊恐的嘶鸣。

数道身影如鬼魅般自嶙峋乱石后跃出,瞬息间堵死了狭窄的来路。为首一人身材精悍,一道狰狞刀疤自左额斜劈至下颌,手中朴刀闪着幽光,正是不久前在茶棚里窥探过他们的那双眼的主人!他身后跟着两名持棍棒的山匪,眼中凶光毕露。

“留下车马细软,放尔等活命!”刀疤匪首声如砂砾摩擦,朴刀随意一挥,刀尖虚点着车厢,“否则,这万丈深渊,便是尔等归宿!”

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马匹粗重的响鼻和深渊之下隐约传来的、令人心悸的呜咽风声。阿福脸色惨白,双腿抖如筛糠,几乎站立不住。陈安迅速扫视四周,绝壁深谷,退无可退,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体悄然横移,更严密地挡在车厢门前。

“虎哥!”陈安低喝一声,声音紧绷如弦。

“安叔护住小姐!”林虎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炸响。他魁梧的身躯猛地踏前一步,竟独自一人直面三名匪徒。那柄从不离身的厚背砍山刀已擎在手中,刀身厚重无华,在晦暗天光下却自有一股沉雄的压迫感。他虎目圆睁,须发戟张,周身气势勃然升腾,宛如一尊骤然苏醒的怒目金刚,竟生生将匪徒逼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哼!好个莽汉!”刀疤匪首眼中掠过一丝惊异,随即被更深的凶戾取代,他狞笑一声,“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你的嗓门硬!上!”

两名持棍匪徒怪叫着,一左一右猛扑上来,棍棒挂着风声,直取林虎头肩!

车厢内,锦棠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指尖一片冰凉。那刀疤匪首狰狞的面孔、冰冷的刀锋、还有那句“万丈深渊”的威胁,如同鬼爪攫住了她的心神。她下意识地死死抓住身下的软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急促的呼吸在逼仄的车厢里清晰可闻。

不能乱!恩师墨迹淋漓的“知行合一”四字,电光石火般撞入脑海。知是心灯,行是脚下路!恐惧如潮水冲击着理智的堤坝,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刺痛带来一丝清明。不能只知不行!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惧意,身体微微前倾,颤抖的手指悄然拨开一线车帘缝隙——目光穿透那道窄缝,如猎鹰般死死锁住场中瞬息万变的搏杀。

林虎面对夹击,竟是不闪不避!只听他舌绽春雷般一声怒吼,砍山刀化作一道乌沉沉的匹练,自下而上悍然撩起!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左侧匪徒的木棍竟被这雷霆万钧的一刀从中劈断!刀势未尽,沉重的刀背顺势狠狠撞在那匪徒的胸口。匪徒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滚落尘埃,再无声息。

右侧匪徒的棍棒同时砸在林虎肩头,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林虎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仿若无事。他眼中凶光暴涨,左臂如铁钳般闪电般探出,一把攥住那匪徒持棍的手腕,发力猛拧!

“喀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匪徒凄厉的惨嚎划破山巅。林虎顺势一脚踹在其小腹,那匪徒如同破麻袋般飞出,撞在崖壁上,软软滑落。

兔起鹘落,只在呼吸之间!两名凶悍匪徒已然倒地不起。林虎持刀而立,肩头衣衫被木棒撕裂,露出底下虬结鼓胀的肌肉,他微微喘息,目光如炬,死死钉在唯一剩下的刀疤匪首身上。那眼神,是猛虎锁定猎物的凶悍。

刀疤匪首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骇。他握着朴刀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这莽汉的悍勇,远超出他的预料!

“好…好本事!”他声音干涩,强自镇定,朴刀横在身前,刀尖却微微颤动,泄露了内心的忌惮,“倒是小瞧了你!”

他眼珠急转,目光越过林虎雄壮的肩背,贪婪而凶狠地再次投向那看似最为脆弱、也最可能藏有财富的车厢。方才林虎那石破天惊的两击,固然震慑了他,却也让他更清晰地意识到,这辆马车才是真正的目标!那姓林的莽夫再勇,终究只有一人,只要……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刀疤因用力而扭曲得更加狰狞,厉声喝道:“点子扎手!并肩子上,先废了这莽夫!车里的肥羊,一个也别想跑!”

话音未落,他竟不再与林虎缠斗,身形诡异地一晃,手中朴刀虚劈一刀迫开林虎正面,脚下一蹬,整个人竟如狸猫般侧滑,意图绕过林虎这堵铁壁,直扑车厢!他身后的乱石阴影里,似乎又有蠢蠢欲动的影子在晃动!

“小姐小心!”陈安厉声示警,横跨一步,腰间短刀已然出鞘半尺,寒光乍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

“且慢!”

一个清越而带着竭力压制颤抖的声音,陡然从车厢内响起,硬生生截断了刀疤匪首扑击的势头!

车帘被一只白皙却异常稳定的手掀开。锦棠一步踏出车厢,山风瞬间卷起她鬓边的碎发和素色衣袂。她脸色依旧苍白如雪,然而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的不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与一种洞悉的锐利。她挺直了纤细的背脊,孤身立于这凶险绝地,目光如冰锥,精准地刺向那刀疤匪首因惊愕而骤然收缩的瞳孔。

“尔等所求,无非钱财活命。”锦棠的声音在山风呼啸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她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匪徒,最后牢牢锁住匪首,“强取豪夺,纵然一时得手,真能长久?这山高林密,官府鞭长莫及,可‘山有山规,林有林法’!阁下今日所为,是图一时之快,还是自绝于这莽莽群山同道?”

她的话语如冰冷的溪流,瞬间浇在剑拔弩张的炽热气氛之上。刀疤匪首前冲的姿势生生顿住,脸上凶戾未退,眼神却剧烈地闪烁起来,惊疑不定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言辞却字字如刀的女子。那“山规”、“同道”几字,似乎触动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忌讳。他握刀的手,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分。

林虎横刀护在锦棠斜前方,魁梧的身躯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警惕地盯着匪首及其身后阴影里可能潜藏的威胁。陈安则紧守车门,短刀完全出鞘,寒光凛冽。

锦棠强自镇定,袖中紧攥的拳头里,那包石灰粉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真实感。这小小的后手,是恩师叮嘱的“未虑胜,先虑败”,此刻成了她直面凶险的最后底气。她迎着匪首审视的目光,继续开口,声音竭力平稳:“车中些许盘缠,若可换得平安过路,予你又何妨?总好过鱼死网破,让阁下与手下兄弟,尽数折损于此!阁下是明眼人,当知如何划算。”

她的话语,是利诱,更是赤裸裸的实力威慑,点明了林虎方才展现的恐怖战力。说话间,她目光飞快地掠过匪首握刀的手腕——那里,一块深褐色的旧伤疤在动作间若隐若现,形状奇特,不似刀剑之伤。

刀疤匪首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眼神在锦棠平静却暗藏锋芒的脸、林虎那柄犹带血迹的砍山刀以及地上两名生死不知的同伙身上反复逡巡。贪婪、忌惮、惊疑、还有一丝被道破隐秘的恼怒,在他眼中激烈交织。

山风卷过隘口,呜咽声更烈,吹得人衣袂翻飞。深谷的寒气仿佛顺着裤管爬上来。死寂在狭窄的古道上蔓延,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深渊下永恒的风啸。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滞。每一瞬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

终于,刀疤匪首眼中的凶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缓缓地、极其不甘地,退了一步。他死死盯着锦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嘶哑如砂纸摩擦:

“……丫头,好利的嘴,好毒的招子!”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奇异的、山雨欲来的阴沉,“山里有山里的规矩……今日,算老子认栽!留下买路财,滚!”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地上一个蜷缩呻吟的手下:“带上他,走!”

另一个伤势稍轻的匪徒挣扎着爬起,踉跄过去拖起同伴。刀疤匪首最后剜了锦棠和林虎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混杂着忌惮、贪婪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示。他不再言语,转身便走,身影很快没入前方乱石嶙峋的拐角,消失不见。另一名匪徒拖着伤者,也狼狈地跟了上去。

沉重的压迫感并未随着匪徒的离去而消散,反而如同黏稠的墨汁,更深地洇入隘口冰冷的空气里。林虎紧绷如岩石的脊背终于稍稍松弛,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寒风中凝成一道白雾,手中的砍山刀却依旧斜指地面,保持着随时可劈斩的警戒姿态。陈安缓缓将短刀归鞘,动作沉稳,但收刀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泄露了方才那根紧绷的心弦。

阿福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山石上,大口喘着气,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锦棠仍立在原地,山风灌满她素色的衣袖,猎猎作响。方才强撑的镇定如同潮水般退去,只余下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在四肢百骸流窜,指尖冰凉麻木。袖中那包硬物硌着掌心,提醒着她方才离深渊不过一步之遥。恩师“知行合一”的箴言犹在耳畔,此刻回想,那“行”字之上,竟浸满了刀锋的冷冽与深渊的寒寂。她闭上眼,深深吸气,试图将肺腑间那惊悸的寒意驱散。

“小姐,此地不宜久留!”陈安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打破了死寂。他目光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匪徒消失的拐角,以及四周嶙峋的怪石阴影,“那匪首退得不情不愿,恐生变故。”

林虎重重一点头,声如闷雷:“安叔说得对!快走!”他大步上前,不再多言,一把抓起瘫软的阿福,如同拎起一只受惊的兔子,将他塞回骡子旁边,“抓紧缰绳!”语气不容置疑。

陈安已迅速检查好车马套索,跃上车辕,短鞭在空中甩出一个脆响:“驾!”

车轮再次艰难地碾过凹凸不平的山道,速度比之前更快,每一次颠簸都带着亡命奔逃的仓惶。锦棠靠在重新放下帘子的昏暗车厢内,背脊紧贴着冰冷的厢壁,试图汲取一丝安定。心跳依旧急促,擂鼓般敲击着耳膜。车外,是林虎沉重而迅疾的脚步声,紧紧护卫在侧。

山路在险峻的群峰间百转千回,如同一条被随意丢弃的灰色绳索。不知行了多久,前方视野似乎开阔了些许,一处略微平缓的山弯在望。几块巨大的风化岩石突兀地矗立在弯道旁,如同沉默的巨人。

就在马车即将驶过那几块巨岩时——

“小姐!” 车窗外,紧贴车壁疾行的林虎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声音带着高度戒备下的紧绷,“看那石后!”

锦棠心头一凛,几乎是本能地再次挑开车帘一角,顺着林虎示意的方向,透过稀薄缭绕的山雾,极力望去。

只见那巨大岩石投下的浓重阴影边缘,山雾被气流微微扰动,勾勒出一道极其模糊、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轮廓。并非方才那几名匪徒!那影子只是静静蛰伏在岩石之后,如同暗夜中窥伺的兽瞳,无声无息,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遥遥锁定着他们这辆奔逃的马车!

是谁?!

冰冷的疑问瞬间攫住了锦棠的心。是匪徒的同伙?还是……别的什么?这莽莽凶险的群山深处,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窥探与杀机?

车轮辘辘,碾过崎岖山石,载着未消的余悸和新的疑云,一头扎进前方更加浓重、仿佛永无尽头的雾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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