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南军区第八军的一位正团级干部牛大山,他手下一位营长双腿受了伤骨折了,军医说极大可能会终身残疾。
他想起孟团你们带来的戚专家几人,便想请戚专家和李景医生过去给那位营长看看腿。”
孟闻珺点头,都是华夏军人,她也不想国家失去一位正营级干部,刚想答应。
电话没打通的裴砚深突然问:“那营长叫什么名字?”
第八军?这好像是棠清穆所在的部队。
“棠清穆棠营长,孟团,裴同志,这位棠营长虽说因为父母的原因……”
“棠清穆啊,这人人品不行,出身不好,给他看腿的事趁早打消了吧。”
孟闻珺打断求医这位干部对棠清穆夸赞的话,神情冷下来,直接拒绝了。
丝毫不在乎人家背地里会不会议论她因为个人偏见,居然对一个正营级军官见死不救。
求医干部心中一凛,瞧见裴砚深同样冷漠的脸上充斥着不满。
他眼珠子一转,看来棠清穆把这两位京城来的大人物得罪得不轻啊。
男人心里有了计较,笑了笑道:“原来戚老和李景医生没时间啊,那算了,我就不打扰裴同志养伤了,我让他们再找别的军医去。”
那人走后,孟闻珺道:“那小贱种怎么突然双腿残疾了?我这还没吩咐让人动他,他自己就毁了前程。”
裴砚深想起昨天自家妤妤和棠清穆单独待过。
薄唇间情不自禁扬起一抹了然的温柔浅笑。
“是您未来儿媳妇亲自动的手。”
“啊?”孟闻珺惊了,在她印象里,她家妤妤是优雅玉质的小仙女儿,哪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孟闻珺选择性忘记了棠清妤当初暴揍渣爹开瓢全家的壮举。
“哈哈,我家妤妤真厉害!”孟闻珺乐了。
“妤妤动手了,我也不能不出手,你好生待着,我去办点事。”
这几天昆市的不少干部听到风声,来医院来得更频繁,更有好些个部队里的干部频繁来探望裴砚深。
想约孟闻珺、裴砚深、戚老、李景几人吃饭。
孟闻珺随便一暗示,好几个比棠清穆军职高的干部心领神会。
这种消息传得快,极短时间里,很多人就得知棠清穆得罪了京城的裴家和孟家。
曾经嫉妒棠清穆的,和棠清穆处在竞争位置上的,棠清穆下面想拉他下去自己上去的。
全都犹如狗嗅到了大肉包,在暗处伺机而动。
更有想借棠清穆对牛团长出手的,也在暗暗窥伺。
而被牛团长拜托来求医的干部回去对孟闻珺的态度只字不提,只说专家没时间。
且打算迅速远离牛团长和棠清穆,免得被误伤。
棠清穆脸色又白了,“团长,现在怎么办?棠清妤和裴砚深在处对象,肯定是因为棠清妤,他们才阻止专家来给我看腿。”
牛团长也气得不轻,暗骂京城来的专家和裴家人小心眼。
“不妨事,等明天报了公安,公安把你那妹妹逮捕,想必给你看腿的事能简单很多。
再不济我去求师长和军长两位大领导,我就不信了,京城的人还能在云省作威作福不成?哼!”
棠清穆松了口气,还是团长有办法。
—
另一边,浙省。
曹谋天、蒋所长、局长以及那几个相关人员通通被红袖章带走。
公安局队长开了小轿车,亲自将棠清妤几人送回招待所。
下午他们被抓那会,围观的路人基本是附近国营店铺的员工,以及和他们同一个招待所的人。
这会大家都在招待所和附近的国营饭店吃晚饭。
见两辆公安局小轿车浩浩荡荡开来,不少人伸长脖子观望。
待瞧见三小时前他们亲眼看着被抓走的敌特又被放了回来,大伙纷纷震惊。
跟着批判过的几人甚至还想上去询问咋把敌特放了。
突然,公安们朝这几人冲了过来,咔哒拷上银手镯。
骂棠清妤不安分的男人急了,拼命挣扎,“干什么?我们犯了什么错?凭什么抓我们?”
用石头砸了秦军方立脑袋的,吐了伍厂长一脑袋口水的,均被拷了。
“就是,凭什么抓我们?”
公安们神情冷漠,“你们没有弄清真相就无故伤害无辜同志,这四位同志都是省里重要的研究员,却被你们砸伤了脑袋,带走,拘留!”
“什么?”几人彻底慌了。
“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是被人蒙蔽以为他们是敌特,公安同志, 你把我们放了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同志,求求你们和公安同志求求情,我们错了,我们不要去坐牢啊!”
无论他们怎么求情,都被公安强硬带走。
等待他们的将是5-7天的拘留,并会处一定罚款。
其余围观群众难以置信,不少喜欢背地里蛐蛐别人骂人的八爷八婆不自觉捂了自己的嘴。
生怕自己也因一句话被抓去拘留。
伍厂长三人身心舒畅,“哈哈,爽!”
跟着小棠混,装逼致富结交领导样样行。
“小棠,走,咱去国营饭店下馆子,你喜欢吃的随便点!”抠门的伍厂长大手一挥,咬牙再次放血。
吃完饭,棠清妤回到招待所才知自家裴同志给她打了电话。
她回了电话,两人腻腻歪歪地煲了十分钟电话粥,最后交了一大笔电话费。
棠清妤嘀咕着还是现代的手机方便好使,去澡堂洗了澡早早躺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刚吃了早饭。
包主任身边的赵秘书和司机开着小轿车来接棠清妤四人,去参加省里领导开的立项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