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
“队长!”
顾严几人急忙冲上前接住昏迷的裴砚深。
顾严抱着裴砚深,他作为小队副队长,飞快安排道。
“崔行,你给那个敢惹砚哥失控的畜生喂两滴你的特殊药剂,砚哥生了重大心理疾病,偶尔失控的事绝对不能被他们知晓。”
否则洛京择那个时时刻刻想让砚哥死的狗*的,还有他背后甩都甩不掉的洛家一定会疯狂对砚哥出手。
把砚哥搞下去,接手砚哥手里的一切。
他们小队这辈子只认独狼和砚哥为队长,绝无可能让一个心狠手辣的小人来带领他们。
“嗯,你快带队长回去吧,幸好季老还在牛马大队,让他好好给队长看看。”
崔行说罢,转身看向那伙人的瞬间,脸上的愤怒秒变阴冷。
呵呵,敢对他们队长动手,当有取死之道。
其余几人同样满脸煞气,几个月前全靠着独狼和队长,他们才能从东南亚那儿死里逃生。
这几年多少次枪林弹雨里趟过去,多少次生死一瞬间挣扎,都是独狼和队长指挥有方,救了他们一次又一次。
动队长,就是动他们狼王小队的命!
崔行一拳砸在领队男人血淋淋的脑袋上,男人哀嚎着疼醒过来,迎面染血的铁拳如雨点般落下。
男人脑瓜子疼得要炸了,失控地大喊。
“大尾巴狼,裴砚深精神出现严重的问题,他已经不适合再领导你们小队,你……”
话没说完,“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剧痛席来。
是气急败坏的崔行生生用手撕开他腰间中弹的血肉,徒手将那颗子弹挖了出来。
崔行冷声道:“只要你脑子出问题痴了傻了,变成哑巴,这个秘密自然不会被你们的人知道。”
那人声音嘶哑地怒吼,“你敢!”
回应他的却是一句冷笑,崔行强行掰开他的嘴巴给他喂了两滴特殊药剂,又卸了他的下颚。
匕首森冷的光一闪而过。
下一秒地上多了一截完整的舌头,崔行还把匕首往男人嗓子眼处搅了搅,破坏了他的声带。
接着男人那被裴砚深打断的手脚再次遭到崔行狠辣暴力的摧残。
直到他只剩下半口气,崔行才用副作用极强的药剂吊住男人的命。
其余人和他一样,同样受到崔行战友们的辣手摧残,成了烂泥废人,保证他们回去后再也无法吐露半个字。
后半夜又淅淅沥沥地下了点小雨。
雨不大,却将这里的所有痕迹洗刷得干干净净。
—
顾严背着裴砚深回来时,被小老虎提醒的棠清妤急忙从空间出来。
“他怎么了?”棠清妤看了眼昏迷不醒,睡梦中也眉头紧皱的裴砚深,担忧地问。
顾严把人放在简易竹床上,“受了点刺激。”
“棠同志,砚哥随时都会醒,他现在状态非常非常差,醒了很有可能会把你当成敌人,对你动手,你在一边看着,千万别碰他。”
“好。”棠清妤眉心拧得更紧了。
叮嘱完顾严又对旁边两个忧心忡忡的战友道。
“照顾好砚哥,我去找季老。”
说完顾严迅速去钱红安家把季凯华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钱红安要看着三人,等徐主任那边核实他们的身份和来历。
抢险结束后,钱红安用担心老爷子三人黑灯瞎火离开会遇到危险为借口,留他仨在钱家住。
季凯华还给了钱红安3块钱作为他、宋声和楚昕昕三人的住宿费。
被人从被窝里薅起来时季凯华昏昏沉沉的。
得知裴砚深再次失控,他瞬间清醒,小跑进屋查看他的情况。
手刚碰到裴砚深的胳膊。
后者冷戾的凤眸突然睁开,眼底尽是猩红血色。
紧接着他一把钳住季凯华,手腕一翻就要扭断季凯华的手。
顾严和两个战友眼疾手快,急忙将裴砚深死死按住。
“砚哥!季老快退后。”
“队长,季老是给你做心理疏导的专家,不是我们的敌人。”
裴砚深丝毫听不进去,一双嗜血凤眸死死盯着季凯华和顾严几人,然后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铁拳“砰”地一下砸在顾严脸上。
另外两个战友也被他甩飞出去三米远。
棠清妤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裴砚深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往日那个眼底淬着温柔笑意凝望着她的男人,此时变成了一尊冷漠无情的机器。
“黄鼠狼,镇静剂,快拿镇静剂。”顾严吐出嘴巴里的血,低声吼道,然后再度冲上来抱紧裴砚深的腰。
镇静剂对砚哥身体有很大的影响,但现在顾不得别的了。
不能由着砚哥伤害到季老。
代号为黄鼠狼的同志冲到墙角翻找背包。
“放开。”状态极其差劲的裴砚深眼神一厉,手肘高举刚想砸在顾严背上。
他突然注意到前面不远处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棠清妤。
女同志眼底盛满对他的担忧,眉心紧蹙似是遇到天大的难题。
裴砚深的动作就这么僵硬在半空,眉眼间的戾气散了散,通红的双眼也缓缓恢复正常。
被仇恨和那些记忆蒙蔽的理智也恢复了些。
最后男人薄唇一弯,对着棠清妤露出一个乖巧讨好的微笑。
双手垂落,乖巧地一屁股坐在竹床上,那双凤眸静静地凝望着她。
顾严几人惊呆了。
这怎么……没使用镇静剂,砚哥自己就安静了?
棠清妤一脸意外,想了想走近伸手在裴砚深有点扎手的寸头上摸了摸,跟摸乖狗狗一样。
“乖。”
“嗯。”男人嗓音低沉,乖得不行。
“!!!”另外几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季凯华趁机上前对裴砚深进行催眠。
裴某人昏迷前,还委屈巴巴地瞅着棠清妤。
良久,棠清妤才轻声问,“顾同志,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