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棠富强和柳凄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双手和身体开始颤抖。
就连再次被臭狗屎袭击,正正砸在嘴角都没反应过来。
“现判处两人死刑,三天后执行。”
棠富强两人瞳孔紧缩,脸色煞白,布满猩红血丝的眼底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台下群众身心舒爽,“判得好!判得妙!”
“活该,就该让这俩畜生一起吃花生米去。”
“哈哈,看他俩那怂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在众人一片嘲笑叫好声里,棠富强突然吼道:“我是冤枉的,我不服这个判决结果,我要上诉,我是优秀军人,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都是柳凄这个女人害的我,所有的主意都是她出的,也是她联系人干的,主要责任在她不在我,凭什么我要被判枪毙?”
柳凄神情漠然,闻言缓缓扭头看向脸色狰狞到恨不得吃了她的丈夫。
“哈哈哈。”她癫狂崩溃地大笑。
眼泪止不住地流,脸上情绪似悲似喜又似恨。
在被提出来调查这段时间,无论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她始终坚持所有事情都是她干的。
她把一切罪责主动揽了过来。
为什么,因为她爱棠富强!
棠富强这个贱男人却只想她死!这就是她拼尽一切从沈毓手里抢来的男人?
多讽刺,柳凄眼底闪过狠辣。
突然朝轮椅上的棠富强扑过去,张口重重用力,直接把棠富强的左耳咬了下来。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惨叫。
柳凄满嘴是血,接着又去咬棠富强的右耳。
“贱人!啊—”
棠老登疯狂捶打她,好歹曾经是军人,打过敌人,即便养尊处优了半辈子,男女力量的悬殊仍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柳凄脸上浮现出痛苦,几根肋骨被棠富强捶断,喉咙口涌出鲜血。
旁边士兵急忙上前冷声喝止,“松口。”
柳凄如同水蛭蚂蟥般,死死攀扯着棠富强,直到将他的右耳也咬下来,在嘴里咀嚼了好几下才癫狂地再次大笑。
众人看她的眼神透着惊恐复杂。
柳凄毫不在意,歪着头露出一抹堪称恐怖的笑。
“我们要一起下地狱,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到了下面我们也要做夫妻,哈哈哈。”
棠富强惊骇极了,“疯子,你这个疯子。”想扑过来掐死柳凄,两个小兵死死按着他没给动弹。
他又开始喊冤,G委会和军代表领导充耳不闻,冷漠招手让人把两个罪犯关押起来。
三天后执行枪决。
除了棠富强两人外,柳凄的表哥李军以及医院护士这两个主要涉事人员也被判刑,李军被判30年,护士被判20年。
其余相关人员均被判刑。
公安局同志顺藤摸瓜抓到了几个人贩子,可惜当年买棠家老大的人贩子在十年前,于一伙打架斗殴案件中被当场打死。
大哥的线索就此中断。
李军还带着警方去了丢弃二哥的黑省垃圾站。
李军透露他丢二哥那天是7月8号,天阴下着小雨。
公安局同志以垃圾站为中心,向四周城市、县、镇、村逐一排查,排查了大半月终于得到一条消息。
24年前7月8号这天,曾有人在垃圾站捡到过一个嗷嗷待哺、刚出生不久的男婴。
那家夫妻结婚十年都没能生娃,男人见婴儿长得可爱,心疼他被自己黑了心肝脾肺肾的父母抛弃,便将孩子捡回去养了起来。
夫妻俩也给男婴找过父母,曾抱着婴儿挨家挨户询问是哪家不小心丢了孩子。
找了一月也没人出来认领,两人就心安理得的把孩子当成了自己儿子。
还给那孩子上了户口,生日就定在7月8号,取名叶显,又花钱给孩子办了场隆重的满月宴,把周围邻居都请了。
然而仅仅三年后,叶显三岁,叶家举家搬迁,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邻居们也问过他们要去哪儿,叶家人笑了笑没透露。
线索又断了。
公安局同志也麻爪得很。
泱泱华夏,茫茫人海,这可咋找?
不过还好在那座小城的一家照相馆找到了几张叶显从满月到三岁的黑白照片。
据说是照相馆的同志见小小的叶显粉雕玉琢极其可爱,便在三年里主动给他拍了些照片,用来招揽顾客。
棠老爷子看了照片,叶显和小时候的阿辰很像,不出意外就是老二了。
想起两条线索都断了,老爷子叹了口气,一时也有些抑郁。
赵建华安慰道:“首长,听情况,收养叶显的那家人对他很好,把他当亲儿子疼,他现在在国内的某一个地方,肯定生活得很好,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嗯。”老爷子点点头,留下一张照片,其余的递给赵建华。
“把照片寄给妤妤,让她找时间带去给沈毓吧。”
“好。”赵建华立马动身去了邮局。
—
三天后,远在霅溪的棠清妤收到了信件。
看完信,她重重吐出一口气。
棠富强和柳凄这俩畜生的处决时间就在今天。
第一世她的惨状,棠富强和柳凄也是推手之一。
而这一世,他俩终于要死了!
得知自己爹要被枪毙的棠清辰沉默了很久很久,眼底的复杂才缓缓散去。
“姐,他不是我爹,以后我只有妈,只有姐姐,两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以及外公外婆他们,没有爸,我不认他这个爸。”
“姐也没有爸。”棠清妤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
京城某处荒郊野外。
棠富强和柳凄被人从警车上押下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两人肉眼可见的惊慌骇然起来,竟妄想向前逃跑。
小兵们死死攥着两人胳膊,给他们封上嘴巴,封住嘴里的喊冤声。
“呜呜呜”棠富强流泪满面,脸上出现悔恨。
他错了!他知道错了!
接着他就被黑布头罩给蒙住了脸。
两人被带到中间。
“执行!”耳边炸响一声凛冽血腥的高喊。
“砰—”
“砰—”
枪声过后,棠富强和柳凄“嘭”地朝后重重倒下。
黑布头罩被风吹走,额头上赫然是两个血淋淋的血洞,两人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眼底悔恨不甘的情绪还没有散。
“收队!”
很快两具尸首被收走,只留下地上两摊尚有余温的鲜血。
—
牛马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