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后,易中海两口子坐在堂屋中间,三个见证人刘海中、阎埠贵、何大清坐在易中海的左手边,贾张氏抱着小槐花,秦淮如抱着小当,坐在易中海夫妇的右边。
棒梗规规矩矩地站在易中海对面。这时刘海中站起来,端着一杯茶,笑道:“来来来,见证人到场!棒梗,过来给你干爷爷敬茶。”
棒梗小心接过茶杯,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奶奶和妈妈,得到鼓励的眼神后,才恭恭敬敬地把茶递过去:“干爷爷,请喝茶。”
易中海接过茶,一口喝干,放下杯子,随即从怀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红包,塞进棒梗手里,眼含笑意:“乖孙儿,以后你就是我亲孙子了,谁也不能分开咱爷俩。”
阎埠贵起身朗声道:“礼成!”
街坊们纷纷围上来,笑着恭喜易中海:“易大爷,终于有后了!”
“棒梗这孩子懂事,一看就有福相!”
“你们家这院子,往后可热闹喽!”
易中海满脸红光,连连拱手:“托大家的福,托大家的福!”
年根底下,95号院的热闹就没断过。先是阎解成娶媳妇,十桌酒席请遍街坊;没几天,易中海认棒梗当干儿子,又是几桌好酒好菜,笑声传到胡同口。
紧接着,各家工厂开始分过年物资,油票、肉票、带鱼票堆在桌上,家家户户透着股喜气。
这天午后,日头暖融融的,妇女们聚到后院刘家新院子晒太阳聊天。
二大妈正说着轧钢厂分的带鱼多宽,可惜他们家两个都在学校,也没什么过年物资,忽然见一大妈郑余莲捂着头,眉头皱成一团,嘴角往下撇,像是要吐。
“怎么了这是?”杨瑞华赶紧扶了她一把。
话音刚落,梁拉娣也“哎哟”一声,捂着嘴别过脸,脸色发白。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哟,这是咋了?俩嫂子这反应,莫不是都有了?”张大妈眯着眼笑。
一大妈脸一红,连忙摆手:“别瞎说!我都四十多了,四个孩子他妈了,光天都上班了,光洪也十几了,哪还能怀上?”
“那可不一定!”二大妈凑过来拍她胳膊,“你们刘家这阵子顺风顺水,老大光齐当了干部,老二光天立了功,小幺光洪又受表扬,说不定老天爷赏个闺女呢?你看你们家一水小子,添个丫头才叫圆满!”
一大妈心里突突跳,嘴上仍不服软:“去去去,越说越没谱,我这就是着了凉,有点反胃。”
大家又看向梁拉娣。梁拉娣抱着刚出生才几个月大的二毛,哭笑不得:“我这……也不知道咋了,许是中午吃多了。”
她心里也犯嘀咕——二毛还在吃奶,要是真怀上了,家里俩个小子加一个奶娃,日子更忙了。
“拉娣这要是再添一个,家里就三个娃了,真是好福气”
“不过也是,你家柱子现在是食堂主任,挣得多,养得起!”
梁拉娣无奈摇头,低头看看二毛,又摸摸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这年还没过,咋又来这么一出?
就在大伙打趣时,刘光洪从房间走出来。
这个假期他很少露面,多半时间泡在新房子的地下室。
上次去山里寻宝,得到了不少的古书,什么行业的都有一些。
他这几天正琢磨两件事:一是空间里的古玩。金银武器放着无妨,但珍贵瓷器玉器长期脱离自然环境,釉色和包浆容易出问题。
二是地下室得扩建,这事没法请人帮忙,只能自己研究古建筑书,学着打地基砌墙体。间隙里也翻两页中医书,学望闻问切,权当解闷。
听见院里笑闹声,刘光洪走过来,见母亲和梁拉娣都被说得脸红,便笑着说:“妈,拉娣嫂子,我给你们把把脉吧,说不定真是好事呢?”
一大妈嗔他一眼:“小孩子家懂啥?净瞎闹。”
嘴上这么说,还是伸出了手腕。梁拉娣也半信半疑递出手。
刘光洪指尖搭在两人腕上,凝神片刻,眼睛慢慢亮了——还真是喜脉!而且脉象都很稳。
“妈,拉娣嫂子,你们是真怀上了!”他收回手,笑得眉眼弯弯。
易大妈惊得差点站起来:“不可能!我和你爸十多年没动静了,这咋……”
“这有啥不可能的?”刘光洪帮她理衣襟,“我们哥三搬出来两三年了,大哥现在也不着家。
后院就你们老两口住着,清净。爸当上副主任不用干重活,您这两年日子好了,吃得香睡得好,都胖了点,有精力了呗。”
街坊们听了,笑得更欢:“听听,光洪这孩子懂行!一大妈,这是老天爷送闺女来了!”
“拉娣也厉害,柱子这下又要当爹了!”
一大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偷偷摸了摸肚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梁拉娣也乐了,抱着二毛就往家走:“我得赶紧回去跟柱子说去!”
她心里盘算着,何家就柱子一个独苗,再生一个不管男女都是大喜事。
大伙调侃完,目光齐刷刷落在刘光洪身上:“光洪,你啥时候还会看病了?这把脉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就……前阵子收拾东西,翻到几本老中医的书,闲着没事瞎琢磨看的,看着看着就摸出点门道了,不算真会看病。”
“嘿,这还叫不算?一搭脉就知道是喜脉,本事不小”
“还是光洪厉害,学啥啥精!”
“可不是嘛!咱这片的孩子都爱跟他玩,脑子灵光,心肠又热,难怪成了孩子王,比他俩哥哥还招人待见!”
刘光洪被夸得脸红,连忙摆手:“别夸了,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
孩子们也起哄:“光洪哥最棒!”
“光洪哥教我们把脉呗!”
刘光洪笑着拍一个孩子的头:“等我再学精点,说不定真能教你们两招。”
院子里又响起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