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陆廷川滚着喉咙,听她唇瓣开合叭叭的,有种很想亲,很想咬的冲动。
索性,他忍住了。
他低沉笑了声,接过马灯,放下门口处挡风的草帘说:
“今晚先凑和一下。明天,等明天我在旁边再单独擂个羊圈。”
傅婉君轻轻点头,弯着唇瓣也笑了起来。
天寒地冻的,现在要搭一个羊圈没那么容易。
可不能因为难或者麻烦,就不搭了。
毕竟羊不能养在屋里,也不能就那么丢在雪地里。
总要有个能妥善安置的地方。
地窝子没有正经的门,傅婉君很没有安全感。
水烧开以后,她洗漱前,先把陆廷川推去了外间。
“你在这里帮我看着,不要让人进来了!”
陆廷川想说那群小子还是有分寸的。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喜日子,他们会过来帮忙收拾是特殊情况。
今后这里有了女主人,他们就会主动避嫌。
可话到嘴边,陆廷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已经结婚成了彼此最亲近的人,可傅婉君要洗澡,他总不可能待在一边看着……
陆廷川闭着眼睛,门神似的老老实实坐在外间守着。
可此时此刻,被撩动的仿佛不只是水,还有一颗沉静许久的心。
听着里间的动静,陆廷川喉结滑动,燥意顷刻间就让额间滚起了汗珠。
她身上,他其实看过的。
她很白……
就像,就像是一块质地白净莹润的美玉。
陆廷川尝试放空思维,可大脑不受控制,总想些有的没的。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偏,陆廷川猛的睁开眼睛,起身就冲出了地窝子。
可把里头的傅婉君吓一跳。
傅婉君刚打散辫子在洗头,听见动静连忙喊道:
“陆廷川,陆廷川?你还在不在?”
“我在。”
外面寒风刺骨,吹得陆廷川脑子瞬间清醒了些。
“你洗吧,我就在门口。”他嗓音沉甸甸的说。
听他就在门口,傅婉君安下心来,一边继续撩水打湿头发,一边和他闲聊:
“你出去做什么?外面不冷吗?”
“……屋里点了炉子,我有些热,就上门口站站。”
隔着一道草帘子,陆廷川吹着冷风感觉好了很多,“一会儿就进去了。”
“哦。”
傅婉君应了一声。
地窝子虽然通风差了点,但是存温效果还是不错的。
为了方便洗头,她军大衣刚才已经脱了。
也许是手泡在热水里的缘故,只穿着薄袄,她隐隐的也觉得有些热。
说是洗澡,但因为没有澡盆,到最后其实还是擦澡。
只是这次有足够的热水和私密空间,傅婉君脱了衣服,来回换水擦了几遍,一直郁积的心情终于松下一些。
陆廷川等她说“好了”,才从外面进来。
她舀水刷牙,又姿态强硬的勒令陆廷川也洗澡刷牙。
陆廷川给她拿了新买的痰盂,让她就在屋里刷,别出去。
至于她最后擦澡用剩下的水,陆廷川半点不嫌弃,倒腾来倒腾去,洗了脸又洗了脚。
被她一双眼睛望着,又打水擦了一遍澡才勉强让她满意。
可这不算完。
临了两个人都刷完了牙,傅婉君先爬上床坐下时,又回过头来说:
“你衣服也要换,这床和被子都是干净的,不要弄脏了。”
陆廷川顿了顿,“冬天衣服换了不好干。”
傅婉君道:“只是睡觉的时候换干净的,你现在脱下来的,明天起来可以继续穿。”
陆廷川抚了一把头顶,多少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但还是照着做了。
只是解下最后几粒扣子时,他想到什么说:
“那我光着睡是不是也行?”
傅婉君斜睨他一眼,背过身去整理被子,假装没听见。
陆廷川见她耳尖红红,却并未说什么,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换了条夏天穿的单裤,光着膀子就进了被窝。
两个人躺在一起,傅婉君有些紧张和尴尬。
按陆廷川平时的性子,他做不出太出格的举措。
两个人结婚仓促,怕吓到傅婉君,陆廷川原本也不打算做什么。
可马会计和赵指导员搞出来的那瓶二锅头,多少起了点作用。
翻涌上来的酒意,刺激着感官。
想到傅婉君刚才毫无防备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洗澡,此时又香香软软的和他躺在一起。
陆廷川气息沉重灼热,一翻身,结实有力的胳膊撑在傅婉君肩侧。
在她讶然诧异的目光中,轻薄唇瓣又贴了上去。
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反应,傅婉君俏丽脸颊,瞬间通红一片。
刚才的吻,其实就已经破开了一层距离的屏障。
傅婉君睫毛颤动,缓缓闭上眼睛,带着情窍初开和怦然心动的羞赧,小心翼翼又笨拙的回应着他落下的碎吻,没有再推诿抗拒。
陆廷川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室内气息交缠火热。
傅婉君被他身上的酒精味道熏得晕乎乎,一时都忘了呼吸。
她喘不过气的哼声推了推他,他微微撤开一点距离,手却无师自通从衣服下摆贴上了她细软。
只那么瞬间,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傅婉君猛地清醒过来。
她两只胳膊环上他脖颈,快速收紧起来限制他的行动,整个人跟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不行,还不行!”
傅婉君用力摇头,十分抗拒。
陆廷川顿了顿,手往外抽时,又听她说:
“地窝子没有门,我不要!”
他又一顿,瞬间接上刚才动作,直接推上绵软高地,“没人会进来。”
“不,我不要!”
傅婉君胳膊收得更紧了,与此同时,声音因紧张也显现出了尖锐。
“陆廷川,没有门,我不要!”
听出她声音里的害怕,陆廷川停下动作一只手撑床,另一只手稳稳兜住挂在身上的她,没有继续下去。
他维持动作两分钟,慢慢平息下波涛汹涌的心跳,一个翻转重新躺下,也顺势带着她趴在了他怀里。
“明天就想办法装门。”
他嗓音低哑,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齿缝隙里挤出这几个字。
又拍拍她细腻的后腰说:
“睡觉。”
傅婉君心跳速度还没缓和下来。
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同样剧烈跳动的心跳,他微微抬起红透的脸说:
“还没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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