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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奴城内,车骑将军府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袁绍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之上,下方文武分立两侧,噤若寒蝉,尤其是武将一列,颜良重伤、文丑败阵、淳于琼战死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废物!一群废物!”袁绍终于爆发,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三阵!连折我三员大将!军心涣散,士气低迷!尔等让本将军颜面何存?!”

郭图见状,眼珠一转,立刻出列,躬身道:“主公息怒!张飞匹夫之勇,虽难以力敌,然两军交战,并非全凭斗将。刘锦小儿倾巢而来,十万大军人吃马嚼,其粮道漫长,乃其致命弱点!”

袁绍闻言,阴沉的目光扫向郭图:“公则(郭图字)有何高见?”

郭图自信满满地说道:“主公,刘锦主力集结于卢奴城下,其后勤补给必从范阳、涿郡等地转运而来。我军虽新败,但精锐尚在。可派遣得力将领,率领精锐骑兵,绕过其主力,深入敌后,专事袭扰其粮道!同时,若能探明其屯粮之所,派奇兵突袭焚毁!如此一来,刘锦前线大军无粮,不战自乱!此乃‘釜底抽薪’之良策!”

袁绍听完,觉得此计甚妙,既能避开张飞的锋芒,又能直击刘锦要害,立刻问道:“依你之见,该派何人前往?”

郭图早有腹案:“张合、高览二位将军,皆乃智勇双全之将,可各领五千精锐,交替出击,不断袭扰刘锦粮道,让其首尾不能相顾!另,蒋奇将军麾下骑兵精锐,可令其率两千轻骑,伺机寻找并突袭其屯粮重地,若能焚毁,便是大功一件!”

“好!”袁绍精神一振,当即下令:“张合、高览、蒋奇听令!”

“末将在!”三将出列。

“命你三人,依郭图先生之计,即刻点兵,今夜便分批潜出城外,务必给本将军切断刘锦粮道,焚其粮草!”

“末将遵命!”

“主公!万万不可!”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正是沮授。他满脸忧色,快步出列,“主公,此计看似巧妙,实则行险!”

他指着粗略的舆图分析道:“卢奴城外乃开阔平原,极其利于骑兵驰骋。刘锦麾下幽州军,装备之精良,骑兵之骁勇,野战能力冠绝天下,此乃众所周知!张合、高览、蒋奇三位将军虽勇,但兵力分散,一旦在野外遭遇幽州主力骑兵或其严阵以待的护粮队,恐有覆没之危啊!”

他恳切地望向袁绍,提出自己的方略:“主公!我军如今新败,正当固守坚城,避其锋芒!我军在本土作战,粮草补给便捷,城池坚固。而刘锦远道而来,粮草转运困难,久攻不下,其师必疲,其粮必匮!届时,我军再以逸待劳,倾力一击,方可稳操胜券!此刻分兵出击,实乃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请主公三思!”

沮授的策略老成持重,立足于防守和消耗,确实是应对当前局势的稳妥之策。

然而,袁绍此刻被连败刺激,一心想要立刻挽回颓势,郭图那“立竿见影”的奇袭之策更符合他急于求成的心态。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公与(沮授字)你太过持重了!刘锦小儿注意力全在卢奴城,其后防必然空虚!此正奇兵建功之时!我意已决,不必再言!”

“主公!”沮授还欲再谏。

“够了!”袁绍厉声打断,“执行军令!”

张合、高览、蒋奇三人抱拳领命,转身离去执行任务。沮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刚愎自用的袁绍和面露得色的郭图,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不祥的预感,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张合率领五千精锐,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昼伏夜出,小心翼翼地潜行至卢奴城以北,试图寻找刘锦大军的运粮队。然而,幽州军的后勤体系远超他们的想象,粮道隐蔽,护粮队伍行踪不定,且有大量游骑斥候清扫战场外围。一连数日,他们连一支像样的运粮队都没碰到,反而像是在幽州军控制的区域里漫无目的地打转。

“将军,”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策马靠近张合,低声道,“我们携带的干粮只够三日之用了,再找不到目标,弟兄们就要饿肚子了。而且此地幽州游骑活动频繁,久留恐生变故。”

张合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处境危险。他勒住马,环顾四周略显疲惫的士卒,沉声道:“传令下去,明日再搜寻最后一日!若再无收获,即刻撤回卢奴补充给养,向主公报……报情况有变。”

他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郭图先生的计策似乎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翌日,张合部队继续在丘陵与平原交错的地带搜寻。时至午后,人困马乏,士气愈发低落。

突然,一骑探马从前方狂奔而回,脸上带着惊惶:“报——!将军!前方南方烟尘大作,有大批骑兵正向我方疾驰而来!”

张合心中一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立刻拔出佩剑,厉声下令:“全军听令!结圆阵!长枪手在外,弓弩手居内!准备迎敌!”他知道,在平原上被骑兵追上,逃跑只会死得更快,唯有结阵固守,或有一线生机。

五千冀州兵毕竟是精锐,虽惊不乱,迅速按照命令收缩,组成了一个密集的防御圆阵,长矛如林般指向外围。

不多时,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移动的黑线,随即化为滚滚铁流。一面“王”字将旗迎风招展,一员年轻骁将率领着约三千幽州轻骑,如风般卷至,在张合军阵前一箭之地外戛然而止。马蹄扬起的尘土几乎要将冀州军的阵型淹没。

为首那员小将,正是幽州军校的佼佼者,卫凌的同窗,王桓。他一身轻甲,目光锐利,勒住战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冀州军的龟缩阵型,扬声大喝,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张扬:

“对面的冀州军听着!你们主将是谁?可是奉了袁本初之命,在此鬼鬼祟祟,寻找我军粮道?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戏谑。

张合脸色铁青,默不作声。他身旁的副将却受不得激,脱口而出:“休得猖狂!我乃张合将军麾下!”

“张合?河北名将,果然是你!”王桓笑容更盛,仿佛早已料到,“张将军,不必再费心寻找了!在下王桓,奉郭军师之令,在此已恭候多时了!军师料定尔等会行此鼠辈之举!”

张合闻言,心中巨震,原来自己的行动早已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全军——突击!”王桓不再废话,手中长枪向前一挥!

“杀——!”三千幽州轻骑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却没有立刻埋头冲锋。只见他们如同展开的双翼,分成两股,开始绕着张合的圆阵高速奔驰起来,同时,骑兵们纷纷摘下了马鞍上的骑弓或配备了破甲犁弩的射手开始精准射击!

“咻咻咻——!”

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般落入冀州军的圆阵之中!幽州军的弓弩射程远,穿透力强,冀州军的皮甲和木盾难以有效防御,顿时惨叫声四起,阵型开始出现骚动。

张合挥剑格挡开几支流矢,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他的部队绝大部分是步兵,在平原上面对高速机动的骑兵,只能被动挨打。他试图命令弓弩手还击,但对方的骑射技术高超,始终保持在有效射程的边缘,偶尔突前放箭又迅速脱离,冀州军的还击显得苍白无力。

几轮箭雨洗礼之后,冀州军圆阵已然松动,伤亡持续增加。王桓看准时机,将长枪向前一指!

“弟兄们!破阵的时候到了!随我冲!”

“轰隆隆!”

一直在外围游弋消耗的幽州轻骑瞬间收拢,凝聚成一股钢铁洪流,以王桓为锋矢,朝着冀州军阵型已然散乱的一处,发起了致命的冲锋!马蹄声如同雷鸣,气势如虹,仿佛要踏碎眼前的一切!

张合目眦欲裂,知道生死存亡就在此刻,声嘶力竭地大吼:“顶住!给我顶住!”

然而,士气低落、阵型已乱、又经历了远程消耗的步兵,如何能抵挡住养精蓄锐、装备精良的幽州铁骑的正面冲锋?

下一刻,血肉与钢铁的碰撞,伴随着无尽的喊杀与哀嚎,在这片无名的原野上猛烈爆发。

眼见自家军阵在幽州铁骑的反复冲击和精准箭雨下濒临崩溃,张合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他瞥见了在乱军中纵横驰骋、指挥若定的幽州小将王桓,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若能拿下此将,或可扭转败局!

“敌将休走!”张合大喝一声,催动战马,挺枪直取王桓!

王桓正杀得兴起,见一员敌将朝自己冲来,气势不凡,心知必是主将张合,不惊反喜,朗声应道:“来得好!”拍马舞枪便迎了上去。

“当!当!当!”

两杆长枪在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张合枪法沉稳老辣,经验丰富,每一枪都直奔要害;王桓则年轻气盛,枪法迅捷凌厉,融合了幽州军校所授的技击精髓与战场上的实用杀招,更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两人马打盘旋,转眼间便交手二十余回合,竟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张合越打越是心惊,忍不住喝问:“你究竟是何人部下?”他难以相信幽州军中一个看似籍籍无名的年轻将领竟有如此武艺。

王桓一枪格开张合的直刺,傲然答道:“记好了!我乃幽州军校,王桓!”

“幽州军校?”张合心中一震,他听说过刘锦创办此机构,却没想到培养出的学员竟有如此实力!此子不仅武艺高强,方才指挥骑兵作战更是章法严谨,快、准、狠,分割、骑射、冲锋衔接得天衣无缝,手段老辣得完全不像一个新手。这幽州的底蕴,当真深不可测!

两人心思电转,手上却丝毫不停,枪来枪往,又斗了三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王桓心中也是暗赞:“河北名将,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战场上的形势却不容张合继续缠斗下去。他眼角余光扫去,只见自己的部下在幽州铁骑的蹂躏下死伤惨重,阵型已彻底瓦解,败局已定!

“不能再等了!”张合心中决断已下。他猛地发力,一连三枪逼退王桓,随即拨转马头,对着身边仅存的约两百名骑兵亲卫大吼:“随我突围!”

说罢,他不再恋战,一马当先,朝着卢奴城的方向奋力杀去!亲卫骑兵们也拼死跟上,簇拥着主将,如同一支利箭试图穿透幽州军的包围圈。

王桓见张合要跑,岂能甘心?他勒住战马,运足中气,对着混乱的冀州步兵方阵大喊:“尔等主将已弃你们而去!投降不杀!跪地弃械者免死!”

本就失去指挥、陷入绝境的冀州步兵,听到主将逃跑的消息,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也彻底崩溃。“哐当”、“哐当”,兵器落地声不绝于耳,残存的两千多人纷纷跪地请降。

王桓见状,立刻对副将下令:“你带大部人马,收拢降兵,清理战场,将俘虏和战利品押送回大营!我亲率五百轻骑,去追张合!”

“将军,穷寇莫追啊!”副将急忙劝阻。

“无妨!张合已是丧家之犬,士气全无!此等良机,岂能放过?”王桓年轻气盛,立功心切,更想亲手擒拿这名河北名将。他不再多言,点了五百最精锐的轻骑,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张合逃跑的方向猛追而去!

原野上,一场紧张的追逐战就此展开。张合在前方亡命奔逃,王桓在后面紧追不舍,马蹄声敲打着大地,也敲打着双方将士的心弦。

得益于多年来引进凉州大马并不断优化培育,幽州战马的素质已是天下翘楚,无论是短程爆发力还是长途奔袭的耐力都远超寻常战马。王桓率领的五百轻骑更是优中选优,速度极快。

没过多久,前方亡命奔逃的张合部队便已清晰在望,甚至能看清对方骑兵因疲惫而略显凌乱的队形。

王桓心中大喜,催马加速,洪亮的声音在风中传向前方:“张合!哪里走!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张合充耳不闻,只是伏低身子,用马鞭狠狠抽打着坐骑,他知道此刻停下就是万劫不复。

王桓见其不理,眼中寒光一闪,果断下令:“骑射准备!目标前方敌骑,自由抛射!放!”

命令一下,训练有素的幽州骑兵们纷纷在疾驰中张弓搭箭,或是端起破甲犁弩,动作一气呵成。

“咻咻咻——!”

“咻咻——!”

一片密集的箭矢如同死亡的蜂群,划破空气,带着凄厉的啸音落入张合的后队之中。

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与战马的悲鸣混杂在一起。一轮箭雨过后,张合身后便有数十骑应声落马,队伍瞬间稀疏了不少。

张合感受到身后骤减的蹄声和亲卫的惨叫,心如刀绞,却不敢回头。

就在这时,他身旁的副将猛地勒住战马,大声吼道:“将军!您快走!末将带弟兄们断后!务必回到卢奴!”说完,不待张合回应,那副将便率领着约一百名骑兵毅然调转马头,面对汹涌追来的幽州铁骑,结成了一个决绝的、小小的阻击阵型。

张合虎目含泪,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他深深看了一眼副将和那些留下赴死的弟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随即带着剩余不足百骑,头也不回地加速逃离。

王桓见对方分兵断后,心知今日想要生擒张合已无可能,不由得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调整心态,目光锐利地盯住了前方那支明知必死却依旧敢于回身阻击的敌军。

“是条汉子!”王桓心中暗赞一声,随即扬起长枪,“全军听令!冲锋!碾碎他们!”

他亲自担任锋矢,一马当先,五百幽州轻骑如同钢铁洪流,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向那一百冀州骑兵。

第一轮冲锋,如同热刀切油。幽州骑兵装备精良,冲击力强悍,瞬间便将冀州骑兵的单薄阵型撕裂。刀光闪烁,长枪突刺,一个照面下来,冀州骑兵便倒下大半,只剩下约四十人还在拼死抵抗,人人带伤。

那副将头盔不知何时已被打落,披头散发,身上多处挂彩,他环顾身边寥寥无几、却无一人退缩的部下,猛地举起染血的长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呐喊:“冀州万岁!!”

“万岁!为了冀州!冲!!”残存的四十名骑兵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带着决死的意志,主动向数量远超己方的幽州骑兵发起了最后一次反冲锋!

王桓目睹此景,心中不由肃然起敬。这是军人最后的尊严与荣耀。他沉声下令:“成全他们!”

第二轮冲锋过后,冀州骑兵只剩下那名副将和七名伤痕累累的骑兵,其中两人甚至已经断了一臂,却依旧用腿夹紧马腹,单手握着兵器,眼神凶狠如狼。

没有投降,没有求饶。

最后一轮冲锋,短暂而残酷。当王桓的长枪刺穿那名副将的胸膛时,对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坦然与决绝。

战斗结束,原野上恢复了寂静,只余下战马的喘息和风中淡淡的血腥气。那一百冀州断后骑兵,无一生还,全部战死。

王桓勒马立于这片悲壮的战场上,沉默了片刻。他下令道:“他们都是真正的勇士。找块地方,挖坑,把他们好好安葬了,立个简单的标记。”

他没有让这些忠勇的敌人暴尸荒野,这是他对这种舍生取义精神的最大敬意。

几乎就在张合部遭遇王桓伏击的同时,袁绍派出的另外两支奇兵,也踏入了幽州军精心编织的罗网。

由高览率领的五千精锐,试图从东面迂回,寻找幽州军的后勤弱点。然而,他们刚刚离开卢奴城控制范围不久,便在一片丘陵地带被早已守候在此的卫凌率军截住。卫凌与王桓同为幽州军校一期翘楚,深得用兵之妙,他并未急于与高览正面决战,而是利用地形不断设伏、骚扰,一点点消耗高览的兵力和士气。高览部队疲于奔命,始终无法突破卫凌的封锁线,更别提寻找粮道了。在几次尝试性突围被击退,并付出了不小代价后,高览见事不可为,只得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撤回卢奴城,五千人马折损近半。

而蒋奇的命运则更为凄惨。他率领的两千轻骑,目标是寻找并突袭幽州军的屯粮之所。但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锦衣卫的暗探和幽州军的空中斥候牢牢盯死。他自以为隐秘的行军路线,在幽州军高层眼中如同透明。

当他带领骑兵闯入一处看似平静的山谷,以为发现了“秘密”粮道时,等待他的是严阵以待的赵云和他的麾下的幽州轻骑!

“常山赵子龙在此!尔等已中伏,下马受降!”赵云白袍银枪,立于谷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蒋奇大惊失色,心知中了埋伏,但仗着骑兵机动力,还想强行突围。然而,在天下闻名的赵云和幽州轻骑面前,他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赵云亲自率队冲阵,银枪所向,无人能挡。一场短暂的、一边倒的屠杀在山谷中上演。蒋奇本人也在乱军之中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其所率两千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仅有寥寥数十骑拼死逃回,带回了蒋奇阵亡的噩耗。

至此,袁绍派出的三支奇兵,张合部近乎全军覆没、高览部损失惨重、蒋奇部更是主将阵亡、全军覆没。消息传回卢奴城,袁绍气得几乎吐血,在府衙内暴跳如雷。

“废物!都是废物!三路出击,竟无一路建功!连刘锦的粮草影子都没摸到,反而损兵折将!我要尔等何用!”袁绍的怒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这时,沮授再次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果不其然”的沉重:“主公!事实已然证明,刘锦对此早有防备!他巴不得我军出城与其野战!其麾下将领指挥若定,骑兵战力冠绝天下,在平原之上,我军实难与之争锋啊!请主公明鉴,切不可再轻易派兵出城,徒耗兵力了!”

接连的惨败如同冷水浇头,让袁绍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一些。他看着堂下垂头丧气的众将和面带忧色的谋士,又想起城外那连绵不绝、杀气森严的幽州大营,不得不承认,沮授是对的。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罢了……传令下去,各军谨守城池,无我将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加固城防,多备滚木礌石!”

接下来的一个月,战场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卢奴城如同一只巨大的铁乌龟,缩回了坚硬的壳里,任凭幽州军如何在城下叫骂挑战,都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

而幽州大营也并未急于攻城,只是不断地加固营垒,完善围困工事,同时派出小股精锐骑兵和斥候,如同幽灵般在卢奴城四周巡弋,彻底封锁了外界与城内的联系,偶尔与同样派出侦查的冀州小队发生小规模碰撞。

整个幽州大营北面,之前那种“老鹰抓小鸡”般的激烈追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和对峙。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个时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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