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说完立即开始喊数:
“十!”
“九!”
“八!”
·······
“四!”
“还有三个数!汽油瓶准备!”
见左右两边皆有点燃的汽油瓶被放在了四个大铁架之上,且橡皮带已经拉满,桥上的宋家汉子和倭狗无不皆是忍不住身体颤抖。
但终究,好些人尽管嘴皮抽动却喊不出“我投降”三个字。
毕竟投降之后也是要被打断四肢的,所以“投降”这个决定,这些人真的很难下得起心。
当熊大数到“一”的时候,宋家的汉子和倭狗中,实际上好些人是想要大喊投降的。
但或许是舌头僵硬的缘故,或许对他们的精神刺激还不够,现场中依然没有一个人喊出“我投降”三个字。
而熊大也不磨叽,立即大声喝道:“放!”
呼呼呼呼!
瞬间左右两边各有两个点燃的汽油瓶飞掷向宋家的汉子和倭狗之中。
几息之后,这些人之中燃起了大火,好几个被喷溅到汽油者顿时身上着火,吓得惊慌尖叫猛拍身上的火苗。
这下子,终于有人大喊了:“我投降!我投降!”
而随着第一个人冲出来大喊投降,随即便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不多会,包括木村太郎在内,大桥上剩余几十人全都缴械投降,纷纷扔掉兵器乃至于喷子,开始争着脱衣服。
这些人最终全被熊大和熊三下令打断了四肢,其中所有的倭狗皆是被打碎了两个膝盖骨,这辈子估计都得坐轮椅了。
而直到膝盖被敲碎的时候,倭狗中不少人才后悔莫及,因为这跟他们原本以为的只是被普通的打断四肢完全不同。
四肢打断了还可以接骨,但是膝盖骨被敲碎了,能接上吗?勉强接上后,能再走路吗?
而在大桥上熊大熊三对付恶鬼和铃木家康、木村太郎等人的时候,大桥两岸也展开了对宋远东手下的围猎。
其中洋市这边,由曹之爽带领熊二、猛牛、天罡和双枪罗等人负责。
源头县一侧的岸边,则是由左美夫、陈金锐、华英雄、左千河带队负责。
那晚在乐天农庄,左美夫、陈金锐、华英雄三人都是受了伤,但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治疗休养,如今三人的伤势也皆已经痊愈。
至于大江上两艘渡船上宋远东的手下,则是被曹之爽派出了砂石场的六艘采砂船围堵夹击,最后也全部被拿下。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包括负责大桥两端路上设卡的宋远东那些手下,今晚参与在大桥周围伏击曹之爽的所有人全被拿下,全被打断四肢,其中倭狗全部膝盖骨被敲碎。
此时跨江大桥上站着一个身材极为魁梧的青年,头发迎着凌晨的江风飘扬,神情十分冷厉。
此人,正是现如今江源市当之无愧的第一大佬曹之爽!
一会之后,聂轻柔众人皆是来到曹之爽身边。
聂轻柔上半夜在丰河高速服务区中了三唑仑的招,如今已经基本恢复。
“三脚!”
聂轻柔看着大桥上一个个被打断四肢打晕的大汉感叹道:
“一百多条汉子啊!就这么都是残废了!”
曹之爽转身看着众人说道:
“大家都听着,我也知道这种情况十分残忍。”
“但是你们要记住,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道上势力争夺地盘、利益了!”
“咱们是在和倭狗斗,已经是你死我活的事。”
“倭狗上世纪留下的种子计划,是极为阴毒的狼子野心!”
“对于倭狗及其走狗,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河叔,夫哥,”
他看向左千河、左美夫说道:
“带人清理现场吧,至于这些倭狗和走狗,送去给宋远东吧。”
左千河点头说道:“行,交给我们吧。”
左美夫看了曹之爽身边的聂轻柔一眼后说道:
“三脚啊,现场就交给我们来处理,你和兄弟们一路劳顿又经历了几场厮杀,赶紧回去源头县歇息吧。”
“我姐和爱姨都在等你呢!”
曹之爽自然注意到左美夫刚才多看了聂轻柔一眼,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嗯!”
“美琴和爱姨,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左美夫明白曹之爽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挤出了笑脸点点头。
不过当听到曹之爽接下来的话时,左美夫的笑脸明显灿烂了许多。
“夫哥,我之前已经让鬼医老洪给美琴调理身体了。”
“老洪说,按你姐的情况,是能够生孩子的。”
“明年你准备当舅舅吧!”
旁边的聂轻柔闻言神色也没任何异样。
因为她早就知道了姓曹的混蛋和左美琴的事,也听他提起过苏爱军。
从她选择跟曹之爽在一起的时候,实际上她就已经选择性忽略了曹之爽有多个女人的事实。
于是跨江大桥的现场交给了左千河、左美夫,以及陈金锐华英雄等人,曹之爽则带着从省城返回来的曹聂两家的汉子上车离开。
车上,聂轻柔好奇问道:“三脚,早些跨江大桥上,你是怎么做到反过来伏击倭狗和宋远东手下的?”
曹之爽放下车窗,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说道:
“其实在丰河服务区被伏击的时候,我心里就产生了一个疑问,那些伏击我们的人,到底是如何知道我们行踪的?”
“要知道,我们出发离开省城的时候,知道的人只有河德村的陈氏母女,以及华龙商会几名核心人员。”
曹之爽说的华龙商会核心人员,指的是陈婉婉、老温,以及五位老爷子。
但听他接着说道:
“为了预防万一的情况,我还特意叮嘱过陈氏母女和华龙商会几位核心人员,不要对其他人泄露我的行程和时间。”
“所以当时我就很奇怪,伏击我们的人,他们是神仙吗?怎么就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点到丰河服务区,从而提前设下了陷阱?”
“不过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根本也没时间给我细想。”
“直至军车护送我们离开,我又再重新考虑上半夜发生的事情。”
“最终我推想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很可能我们的高速卡有问题!”
“思来想去,最后我做了一个假设:”
“大华商会知道我肯定是要返回江源的,或者是去洋市找车永年报仇。”
“那么他们会不会提前收买了高速路收费站的人,给那些人提供了我手底下主要骨干兄弟的照片,留了一批做过手脚的高速路卡放在收费站?”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当坐在第一部车上的天罡,以及咱们这部车副驾驶座的老牛等人出现的时候,收费站便会给我们发出被做了手脚的高速路卡。”
“毕竟,咱们还是得承认,眼下倭狗的科学技术比咱们国内还是强了不少的,他们应该能够做到在高速路卡藏下一些小元件。”
“所以当时尽管军车开道,我们下高速走的是特殊通道,但实际上,我是故意不交高速费而留下路卡的。”
“在洋市下了高速路之后,我立即让李子和梁子找几张高速路卡拆开查看,果然里边真的藏有小元件,经李子鉴定,卡里藏的是追踪器和窃听器。”
“所以也就是说,从我们在省城上高速的时候,除了中间在丰河服务区被伏击到离开丰市地界那段时间之外,其他时间信号没被屏蔽的,我们实际上都是被对方窃听和跟踪了行程。”
“知道了问题的所在,于是我将计就计,布下了跨江大桥上的反伏击。”
“且我特意在车上流露,咱们今晚绕来绕去,最后会走这条大桥,过了跨江大桥就是咱们的大本营。”
“中间咱们下车的时候,我还特意在多部车上留下了多部手机,保持通话的状态,时不时聊几句,给窃听者的感觉就是,咱们好像都还在车上一样。”
听完曹之爽的详细介绍,聂轻柔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
不过她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我们那开车的27名兄弟,滑绳到江面的时候,为什么不会沉到江底?”
“宋远东的那些手下和倭狗,跳下、摔下之后,为何也不会沉江底,且都被插得遍体鳞伤呢?”
曹之爽笑道:
“轻柔啊,我们大概凌晨12点的时候下了洋市高速,之后很快确定了被追踪和窃听的问题,于是开始设置陷阱,到跨江大桥伏击、反伏击的事发生时是凌晨三点多。”
“这超过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足以让我们做很多事。”
“毕竟,跨江大桥的一侧,就是源头县我的大本营。”
“我让美夫、熊大他们带来了很多铁网,就是那种小四方格的铁网,三层、宽度比大桥两侧各延长三米。”
“这三层的铁网沉在水面大约15公分处,用钢丝索绑紧了各个桥墩,然后又在铁网上面铺了一层地钉地刺,绑紧在水底的铁网之上。”
“而我们的兄弟是滑落水面的,且脚底绑有铁板,所以自然没有受伤。”
“而宋远东和倭狗那些人,他们是跳下去、摔下去,不受伤才怪。”
听完曹之爽的讲述,聂轻柔就像个小迷妹一般,眼里有光尽是崇拜和喜爱。
凌晨五时许,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丰市,宋博村。
吱嘎······!
吱嘎······!
两辆大铁皮厢子的货车在村道前的广场边停下,车上跳下了两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穿长袖外套、长裤、手戴手套的汉子。
两人帽子的鸭舌压得很低,配合口罩几乎就是完全遮挡住了脸部。
他们迅速来到了铁皮车厢后打开车厢锁,拉开了一条缝隙之后,两人皆是快步离开,很快坐上了两辆快速开来的无牌摩托车,和两名同样装束的开车汉子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