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外的官道上,三十多匹骏马正整装待发。梁山队的队员们翻身上马时,马鞍旁都挂着个特制的布囊——里面装着足球和护具。宋江勒住缰绳,看着队员们的坐骑喷着响鼻,朗声笑道:“今日咱们骑马赴京,既省体力,也显咱们梁山的气派!”
百姓们早把村口堵得水泄不通,见队员们要上马,立刻涌上来送行。有老汉踮着脚,把用油纸包好的米酒塞进鲁智深的马鞍袋:“鲁提辖,路上解乏!”有妇人牵着孩子,指着林冲的马说:“那就是林教头,上次就是他带着队伍赢了军巡院!”孩子们追着马跑,手里举着杏黄色的小旗,差点被马蹄带起的尘土呛到。
林冲拍了拍马颈,转头对身边的欢欢说:“骑马比走路稳当,到了东京,弟兄们腿不酸,正好能练球。”欢欢笑着点头——他早让宋清备好了马,知道长途跋涉最耗体力,骑马能让大家保存精神,这也是他在现代体育里学的“赛前体能管理”。
花荣的马最是神骏,是他特意从山寨马厩里挑的,此刻正昂首嘶鸣。他勒着缰绳,忽然从箭囊里抽出支没箭头的箭,笑着对百姓们喊:“等咱们赢了球,就用这支箭传捷报回来!”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目送着队伍缓缓动起来。
队伍刚走出三里地,就听见身后传来锣鼓声——是衙役队也出发了。他们的队伍更气派,三十匹高头大马,队员穿着官府统一的红袍,前面还有兵丁开路。可路边的百姓只是远远看着,没人像送梁山队那样往前涌。有个挑货郎的汉子嘀咕:“还是梁山队看着顺眼,赢球靠的是真本事,不是官府给的排场。”
这话顺着风飘到李逵耳朵里,他当即在马上直嚷嚷:“听见没?百姓的眼睛亮着呢!到了东京,咱们再赢几场,让全大宋都知道杏花村的厉害!”
此时的大宋境内,类似的出征正在各州上演。青州渔民队的汉子们骑着渔船改造的小马,马鞍上还挂着渔网;郓城书生队的秀才们骑着青骢马,怀里揣着战术图;连偏远的登州,都有支队伍骑着驴赶路,驴背上插着“登州必胜”的小旗。官道上马蹄声此起彼伏,南来北往的队伍里,总能看见抱着足球的身影——大宋杯像一场流动的盛宴,把全天下的足球热忱都往东京聚拢。
而东京高俅府的后院,正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乏味。
“就找不到支像样的队伍陪我练球?”高俅把蹴鞠用的皮球往地上一摔,皮面顿时瘪了块。亲随赶紧回话:“各州队伍都在赶路,要么在城外练战术,没人肯来府里……”
“废物!”高俅踹了脚旁边的石凳,“外邦人也行!别让我盯着这院子发呆!”
亲随眼睛一亮:“前几日有倭寇来做海贸,说他们船上有人会踢‘蹴鞠’,要不叫他们来?”
“倭寇?”高俅扯了扯嘴角,“行啊,凑数吧。别输得太难看就行。”
半个时辰后,十个倭寇穿着不合身的粗布球衣,战战兢兢地站在球场上。他们哪敢真踢球?见高俅带球过来,立刻往两边躲;高俅射门偏了,他们就故意往球门里跑,假装没拦住;有个倭寇不小心碰到高俅的衣角,当即“扑通”跪下,磕得额头通红。
“起来!”高俅一脚把球踢到他面前,“本大人让你们踢,不是让你们磕头的!”倭寇赶紧爬起来,却只敢用脚尖轻轻碰球,活像在摸烧红的烙铁。
整场球踢得像场闹剧。高俅带球队员就假装没看见,射门时倭寇们就背过身,最后比分被“踢”成8-0。高俅却越踢越气,把球往地上一踩:“一群软骨头!连像样的反抗都不会?”
倭寇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们心里清楚,这哪是踢球?不过是陪高官解闷。等高俅骂够了,领头的倭寇赶紧点头哈腰:“大人球技盖世,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高俅被哄得舒坦了些,挥手让他们滚。亲随这时凑过来:“梁山队已经过了济州,百姓还在路边给他们送水呢。”
“哼,装模作样。”高俅掸了掸衣袍上的灰,“让探子盯紧点,他们到了东京,住在哪、练什么,都给我记下来。”他望着空荡荡的球场,突然觉得刚才那场球索然无味——倭寇太弱,踢着像捏棉花;可梁山队不一样,那群人能把门将改成中锋,能在雨里打出奇招,说不定到了大宋杯上,能让他有点“认真”的兴致。
此时的官道上,梁山队的马蹄声正越响越脆。欢欢勒马追上宋江,指着前面的岔路:“按路程,天黑前能到青州,那里有宋清提前订好的客栈。”宋江点头,望着队员们的背影——林冲的马走在中间,步伐沉稳;花荣时不时勒马等落后的戴宗;李逵和鲁智深并驾齐驱,正抢着一个抛在空中的足球。
欢欢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但看着这群骑在马上、眼里有光的汉子,他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风尘,都成了奔赴赛场的底气。全大宋的足球热忱都在向东京汇聚,而梁山队的故事,才刚要翻开最热血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