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娜,你没事吧。”
高塔外,追出来的煌赶上了薇薇安娜询问道。
此时,稍微冷静了一些的薇薇安娜深呼吸了几次,随后朝煌露出一抹带着歉意的笑容,回答道
“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这样的一幕,还让你们因为我个人原因担心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大家是朋友,互相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知道薇薇安娜心情肯定还是不好,煌决定先转移话题,总比继续让她沉浸在刚刚的消极情绪中要好。
“别站在这里聊了吧,Raidian和博士商量过了,等凯尔希医生出来先带阿米娅她们们去吃点东西,你带着纳西莎和我们一起吧。”
一边的临光也上前补充道,听到临光的话,薇薇安娜也反应过来纳西莎还一直跟着自己,她低头看向小菲林,发现对方也正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满脸担忧地盯着自己。
意识到自己又让孩子担心了,薇薇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柔声说道
“对不起,让纳西莎担心了。你也饿了吧,姑姑现在就带你去找阿米娅她们一起去吃饭。”
“嗯,我陪着姑姑。”
纳西莎抱紧薇薇安娜的手小声说道,虽然她也很想和阿米娅、铃兰一起去玩,也很喜欢新来的那个有四只手的大姐姐带给自己的舒服的感觉,但她还是更担心姑姑的状态。
“小纳西莎还真是黏姑姑的孩子呢~”
这时,煌身后也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循声望去,来者正是牵着铃兰的Raidian,博士拉着阿米娅,和凯尔希一起跟在她身边。
凯尔希刚出来时说要找那个大提琴手单独谈谈,看来已经聊完了。
“唔,Raidian姐姐笑话我。”
听到Raidian的话,纳西莎也是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道。
“呵呵呵,好了,不说了就是了,纳西莎别生气。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好孩子不好好吃饭会长不高哦。”
Raidian一边哄着纳西莎,一边提出自己的意见,众人对此也表示了赞同。
随后,在煌的提议下,众人让薇薇安娜作为向导带她们前往了一家对方推荐的看着还算正宗的店品味了莱塔尼亚风味美食。
用餐完毕后,刚从塔里出来时的沉重气氛明显消失了不少,Raidian主动带着吃完饭的孩子们和博士去散步消食去了,只留下大人们还待在餐厅。
见状,煌主动开口问道
“凯尔希,那我们接下来是直接走还是?”
毕竟他们来莱塔尼亚主要还是收到了巫王和古斯塔夫的会面邀请,之所以中途来施彤领是因为沃尔纳想见薇薇安娜和纳西莎。
但目前来看二人的会面并不算成功,那她们按理说也没有继续待在施彤领的理由了。
凯尔希思考了片刻,想起先前答应博士在莱塔尼亚放松一下,让她带阿米娅去看展览。
加之那名选帝侯多半是还会邀请她们再见一面的,因此她认为罗德岛也不必急着离开,于是说道
“现在整个施彤领人流量因为展览的原因而过于庞大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难以控制的风险,我们先在这里补充物资,等展览结束了再前往崔林特尔梅。”
“那我们这期间是要都留在罗德岛上待命还是?”
闻言,煌立刻激动地举起手追问道。
“只要你们能保证基本的行事准则和自身安全,罗德岛从不会干涉干员在自由时间的活动。”
得到自由活动的答复后,煌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她直接扑向一边的薇薇安娜准备抱住对方,却被对方稍微用手拦了一下。
但煌明显并不在意,她只是继续兴奋地说道
“薇薇安娜带我逛逛这里呗,还有那个展览,听说有不少好东西呢,陪我去看看吧,求你了。”
面对煌的邀请,已经调整回来的薇薇安娜自无不可,她也想看看故乡的变化,于是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看向另一边的临光说道
“临光也一起吧,我也有不少地方想和你一起去呢。”
“嗯,我的任务也是在莱塔尼亚期间保护薇薇安娜你的安全,自然是跟你一起行动为好。”
看着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的三人,凯尔希悄然起身离开,她要回罗德岛一趟,还有些文件要处理,她是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那里还需要她。
费尔斯的城市监狱内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一个中年男人被两名宪兵押解着进入牢内,尽管他拼命挣扎,最终还是被带上抑制设备后丢进了牢房里。
但男人并未因此感到沮丧,反而更加激动,他冲上前抓住栏杆对着外面的宪兵和狱卒大吼道
“卑鄙无耻的莱塔尼亚人!疯王的走狗!我的同胞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的祖国一定会碾碎你们这些杂碎!”
然而面对他的辱骂,宪兵们和狱卒却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显得见怪不怪了。
自从展览的消息放出去后,就一直有这些自称高卢人的家伙在街上试图扰乱治安,宪兵已经抓了不少了,狱卒更是每天一来上班见到的就是满监狱的精神高卢人。
“这些家伙还真是能闹腾啊。”
“真是的,明明高卢都亡国六七十年了,这些家伙看着最多四十岁吧,他们怎么会觉得自己是高卢人呢。”
“谁知道呢。还有人说双子殿下是人造人呢,有些人你总是没法理解他们在想什么不是吗?”
听着宪兵和狱卒在外面的闲聊,男人对此嗤之以鼻,一直接受着高卢复国主义熏陶的他不屑于和他们辩论。
尽管他家世代生活在莱塔尼亚与乌萨斯交界处的一个偏远小镇上,尽管他根本不会说高卢语,也对高卢的政治体系完全不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认为自己是个高卢人。
只可惜,在叫嚷了一阵后,见对方丝毫没有回应自己的打算,中年人也似乎没了兴致,一屁股坐在了铁床上。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监狱内的景象和他记忆中的并无什么变化,潮湿的房间、萎靡不振的囚犯、冰冷的铁栅栏、凶恶的狱卒,以及一个背着一身武器的佩洛。
在确认不是自己刚刚被制服时受到的法术攻击产生的后遗症后,男人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单独关着佩洛少女的牢房。
‘等等!乌萨斯粗口*,为什么会有一个带着这么多武器的佩洛在这里啊?!
那也不是监狱里常见的用来看守囚犯的佩洛兽亲吧。
现在狱卒也喜欢睡牢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