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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被命运遗忘的孤绝森林中,她承受着无休止的折磨,仿佛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作弄。

冰冷的潮气像无数根看不见的尖针,透过薄薄的工装裤,贪婪地吮吸着她腿上最后一点温度。那是一种刺骨的、钻心刺肺的凉,可她偏偏感觉不到。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了。心里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大块,留下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山野间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把她的灵魂、她的力气、她所有的挣扎,都吹得烟消云散。

她想起了爸爸。那是一双怎样温暖的手啊,总是带着淡淡的烟草香,手掌宽厚、粗糙、有力,却能轻易的从口袋里掏出各种各样的零食、水果、发卡哄她开心。她想起自己有一次模拟考考砸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得天昏地暗,爸爸不会说那些“没关系”的好听话,他只会推开门,默默地坐在她床边,用那厚实的手,笨拙地、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轮磨过:“没事,下次咱再来。”那句话,曾是她的定海神针。

她想起了妈妈。家里客厅那盏昏黄的吊灯,像一颗永不熄灭的太阳。无论她多晚回家,哪怕是在城市最沉寂的午夜,那盏灯总为她亮着。暖黄的光会从门缝里温柔地钻出来,把冰冷黑暗的楼道都照得暖洋洋的。一推开门,妈妈总会从厨房里探出头,笑着嗔怪道:“饿了吧?快喝汤。”桌上永远温着一碗汤,四季会有不同的汤还是热的,香浓的暖意能从喉咙一直熨帖到胃里,再从胃里扩散到四肢百骸,驱散所有的疲惫与寒冷。

她想起了莉莎。她们曾挤在宿舍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同盖着一条小卡通图案的被子,聊到凌晨三点。从明星的八卦聊到未来的大学,从隔壁班的男生聊到人生的理想。莉莎会把水果糖里最甜的那颗草莓味塞进她嘴里,眼睛亮晶晶地说:“以后咱要一起上大学,一起租个带阳台的小房子,每天都吃火锅,吃到天荒地老!”那时的未来,像那颗糖一样,甜得发腻。

然后,她的思绪像一枚失控的陀螺,无可避免地、狠狠地撞向了那个名字——乔百川。

一想到这个名字,刚刚被回忆抚平下去的怒火,就像被投入汽油的火星,“噌”地一下,燎原而起。她甚至想立刻抓起身边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要是乔百川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她发誓,她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过去,再像只愤怒的小兽一样,在他手上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

明明说好的,高考结束后,他们要一起填志愿,一起去同一座熟悉的城市上大学,一起去吃巷尾那家永远要排两小时队的火锅。可他倒好,大一的那个暑假,像是突然被什么邪祟附了体,铁了心要去跟大学的学长学姐们徒步穿越什么鸟不拉屎的无人区,还一脸憧憬地说“要去看看世界的尽头”。她劝了他很久,嗓子都哑了,他却油盐不进,背着一个大大的户外背包,悄默默地走了。

然后,他就失联了。

那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像疯了一样天天刷新闻,刷新各种徒步论坛的帖子,甚至一个人跑去派出所报了警。她对着地图上那片广袤的绿色区域哭,祈祷他能平安无事,哪怕只是发一个报平安的“1”也好。好不容易,半个月后,救援队在山坳里找到了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她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哭,就听说他出院后直接去当了兵,连一句“再见”都没跟她说。

消失了,就永远别再出现啊!

可结果呢?四年后,在人潮汹涌的步行街,她毫无预兆地看到了他。他比以前高了半个头,皮肤被晒成深沉的黝黑色,留着板寸,白色的t血,眼神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多了份成熟稳重。他看到她,用一种严肃认真口吻说:“这里危险,快回家。”然后,他转身再一次,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坏人!大混蛋!乔百川,大坏蛋。

所有的委屈、积压了四年的思念、无处发泄的愤怒,像一锅沸腾的岩浆,在她胸中翻滚、冲撞,最终化作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决堤而出。周若呜呜咽咽地哭了很久,哭到嗓子发哑,哭到眼睛肿得像熟透的核桃,直到眼泪流干,连抽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蜷缩在这片泛着诡异荧光的悬崖下的森林里,四周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自己空洞的心跳声。风穿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以前她觉得那是自然的私语,现在听着却格外刺耳,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心里像退了潮的海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空洞,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同一时间,同一片被浓绿织就的天幕下,另一处密林正浸在难得的静谧里。参天古木的枝叶层层交叠,将正午的阳光滤成细碎晃动的金斑,落在积了半尺厚的腐叶上,泛着温润的光。

乔百川背靠着一棵老杉树的粗干坐下,厚重的作战靴底深深碾进脚边的腐叶堆,碎叶在重压下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像是密林的私语。他的战术背包斜倚在树干旁,侧面挂着的军刺还沾着新鲜的泥点与草屑,刀刃上的寒光被浓密的树荫藏了大半。他把面罩拉到下巴处,露出线条利落、被汗水浸亮的下颌线——刚结束一段高强度穿插,额角的汗珠顺着眉骨滚落,砸在迷彩服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褐色的湿痕,连呼吸都带着一丝粗重。

战友们也各自找了角落歇脚:老陈,队里的老兵,蹲在不远处的石块旁,指尖捏着块麂皮,正细细擦拭战术手电的镜片,动作慢而稳,仿佛在打磨一件艺术品;另外三个年轻些的——小王、小李和小张,凑在一棵枫树底下,借着树缝漏下的碎金光斑,指尖捏着弹夹逐发清点,金属碰撞的“嗒嗒”声,成了这寂静里最轻快的调子。空气里混着松针的清苦、汗水的咸涩,还有战术装备特有的冷硬金属味,这是连续行军两天里,少有的松弛时刻。

乔百川刚抬起手,想抹掉眉骨上的汗,鼻腔里突然毫无征兆地窜进一阵尖锐的痒意——仿佛有只细小的虫子,带着翅膀,轻轻爬过他的鼻尖,痒得人心里发颤。

他没当回事,只微微偏了偏头,想把那股痒意压下去。可下一秒,痒意突然像扎了根似的,蛮横地往鼻腔深处钻。他猛地吸了口气,手还没来得及捂上嘴——

“阿嚏!”

第一个喷嚏来得又急又响亮,震得他肩头的战术背带都晃了晃,连靠在背后的杉树都似有若无地颤了颤。他下意识把面罩再往下扯了扯,刚要开口骂句“见鬼”,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喷嚏就紧跟赶集似的一起涌了上来,连珠炮似的:“阿嚏!阿嚏!阿嚏——”

一连串的喷嚏打得他胸腔发闷,眼角都逼出了点湿意,连耳根都泛了红。当最后一个喷嚏收尾时,他忽然觉得鼻尖一热,低头用手背蹭了蹭,指尖竟沾了个又大又透明的鼻涕泡,像颗易碎的小灯泡。

周围瞬间静了两秒。

老陈最先反应过来,他把擦好的战术手电揣进腰侧的兜囊,嘴角绷得笔直,可眼角的笑纹却像藏不住的春芽,悄悄冒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假装看远处的树冠,声音里却裹着压不住的笑意:“风大,注意别着凉。”

“噗嗤——”

小王没绷住,先笑出了声。这一声像开了闸,小李和小张也跟着笑起来,三个跟乔百川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凑在一块,笑声压得低,却格外清亮,震得旁边的枫叶都轻轻晃。

“川哥,你这喷嚏打得,跟咱们训练时的空包弹似的,又脆又响!”小王一边笑,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小李,眼睛却瞟着乔百川,语气里满是调侃,“我跟你说,准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你——不对,是骂你呢!”

“还用说?”小李挑了挑眉,指尖弹了下手里的弹夹,眼神往乔百川那边扫了圈,笑得更促狭,“整个队里,除了川哥那传说中又爱又恨的小青梅,谁还能让他连着打这么多喷嚏?指定是人家在哪个地方,正琢磨着怎么骂你‘大混蛋’呢!”

“就是就是!”小张跟着起哄,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低却足够所有人听见,“上次川哥喝多了跟我们提那姑娘,眼里的光都藏不住——现在人指定是想你想急了,没处撒气,只能背地里骂你解气!”

乔百川刚用手帕擦干净鼻尖,听见这话,耳尖倏地泛了点红。他瞪了三个起哄的小子一眼,声音还带着点刚打完喷嚏的沙哑,却没什么威慑力:“瞎扯什么?山里风裹着草屑,呛着了而已。”

嘴上硬气,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晃过那张脸——高考后那年夏天他们一起去大学,车站里,刚刚才和家人分开的姑娘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背包带,声音发颤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生怕两人被人流冲散了;还有休假时的步行街,人潮里,她突然冲出来,眼睛瞪得溜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又急又气地盯着他,连头发丝都透着“炸毛”的劲儿。

“还嘴硬!”小王不怕他,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等咱们这次任务结束出去,你赶紧给人打个电话——不然啊,下次再打喷嚏,指不定得把鼻涕泡打满脸!”

乔百川没再反驳,只是抓起旁边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猛灌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压下了鼻腔里残存的痒意,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勾了一下——软乎乎的,带着点说不清的慌。他总觉得,这阵突如其来的喷嚏,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跟某个人的情绪缠在了一起,连风里都带着点莫名的牵挂。

这时,老陈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草屑,手掌在嘴边拢成喇叭状:“行了,歇够了,准备走。前面林子密,可能有暗沟,都把警戒提起来。”

乔百川应了一声,把水壶拧好揣回腰侧,伸手抓起战术背包甩到肩上。金属扣“咔嗒”一声扣紧的瞬间,他忽然下意识往风来的方向瞥了一眼——风里裹着腐叶的潮味,还隐约掺了丝极淡的、像磷火似的绿光,稍纵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背包带,没再多想。转身跟上老陈的脚步,四个身影很快融进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里,只留下满地被踩乱的腐叶,还残留着刚才的笑声与暖意。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墨蓝色天鹅绒,缓缓覆盖了整片森林。没有了科技光源的污染,夜空纯净得令人心碎,一条璀璨的银河如钻石腰带般横贯天际,星光点点,清冷而遥远。

周若哭累了,蜷缩在树根下休息了一会。极度的疲惫和悲伤过后,一种原始的求生本能开始苏醒。她颤抖着手,从背包里拿出一根能量棒,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她把心中所有的怨气、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了这口食物上,用力地咀嚼着,仿佛嚼碎的是乔百川那颗冰冷的心。

能量棒的味道甜得发腻,带着人工香精的怪味,却给了她一丝实在的热量。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顺着晚风飘了过来。

那声音很轻,很细,像……像一只迷路的小奶狗在呜咽,带着一丝稚嫩的、惹人怜惜的哭腔。

“呜……嗷……”

她咀嚼的动作瞬间僵住,惊悚地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全部倒立起来。一个冰冷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脑海:这里是无人区,怎么会有小奶狗?

是狼!是狼在用幼崽的叫声引诱猎物!

那声音再次传来,似乎近了一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她手中的能量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觉得那双在黑暗中看不见的眼睛,正从某个角落,死死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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