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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粘稠的乳白色雾气,像冰冷的海水,带着一股铁锈与腐叶混合的腥气,将我彻底淹没。它并非静止,而是缓慢地、有生命地流动着,每一次拂过我的皮肤,都带走一丝温度,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并冻结。

雾气深处,一个少女的身影若隐若现,像一幅即将被潮水冲刷殆尽的沙画。

我看不清她的衣着,也看不清她的身形,唯有那张脸,清晰得仿佛用烙铁狠狠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那是一张怎样姣好的容颜啊,眉如远山含黛,眸若秋水横波,纵使此刻因极度的惊恐而失血般苍白,宛如上好的冷瓷,却依然美得令人心颤。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无声地呼喊,那呼喊仿佛穿透了雾气,带着一种绝望的频率,直接震颤着我的灵魂。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求,那哀求并非指向我,而是投向她身后那片更深的虚无,仿佛正被某种看不见的恐怖追逐,无可挽回地坠向深渊。

我的心,就在那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悬空、下坠。失重的心悸感如冰冷的潮水,从脚底瞬间席卷全身,淹没了我的理智。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要挣脱肋骨的囚笼。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子堵住,干涩得快要冒烟;舌头则僵硬如石,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徒劳地成为这场无声悲剧的旁观者,感受着她的绝望,如同感同身受的酷刑。

“喵呜——”

一声凄厉至极的猫叫,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猛地刺破了这片浓雾构成的梦魇牢笼。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将我从下沉的深渊中硬生生撕裂开来。

“呼!”

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一身冷汗地从躺椅上弹坐起来!心脏还在狂跳不止,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圆睁,却一片茫然。大厅里光线昏暗,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在斜阳下如同金色的微尘,一时间,我竟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刚刚那片浓雾和少女的脸,是真实还是虚幻?

就在我即将被梦魇的余韵再次拖拽回去时,一个毛绒绒、带着温暖体温的小东西,灵巧地钻进了我的怀里。它用脑袋亲昵地蹭着我的下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令人安心的声响。

是“妹妹”。

这具温热的小小身躯,像一个坚实的锚,将我漂浮的灵魂重新固定回现实。我低下头,看着怀里这只梨花加白猫,它正用那双金绿色清澈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望着我,仿佛在问我怎么了。我颤抖着手,抚摸着它柔软的背毛,那真实的触感,终于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想起来了。因为午后暑气蒸腾,贪图大楼一楼大厅里的凉意,也为了等会儿要用铁耙修整楼下大门口那片被我用锄头翻好的土地,我便索性将竹制躺椅搬到了这通风最好的地方,打算小憩片刻。谁能想到,一个如此寻常的午后,竟会让我闯入一场如此离奇而惊心动魄的梦魇。我抱着“妹妹”,感受着它均匀的呼吸和心跳,窗外的蝉鸣和泥土的腥气,此刻都成了最动听、最真实的乐章。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第三次梦到那个叫周若的女孩。她的名字像一枚淬了毒的冰针,毫无征兆地扎进我的脑海,带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寒意,让我浑身一颤。

梦里的惊悸感尚未完全消退,此刻却转化为一种更具体的情绪,在我胸中反复冲撞。一种无名之火在我胸中灼烧,让我烦躁不安,像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只想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重复;而另一种更阴冷的情绪,如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可我究竟在烦躁什么?又在担心什么?是为她那绝望的脸庞,还是为自己这无法摆脱的梦魇?我说不清楚,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比单纯的恐惧更折磨人。

我猛地从躺椅上站起身,冷汗浸湿的后背在穿堂风下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我必须动起来,必须离开这个让我陷入梦境的地方。我几乎是逃也似地大步走向大厅角落的旧式电梯,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锁起来。

“妹妹”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它轻盈地从躺椅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脚边。在我走进电梯的瞬间,它也紧跟着溜了进来,用小小的身体依偎着我的裤腿,仿佛在用它唯一的方式给予我安慰。

“呲……啦!”

电梯门缓缓合上,发出迟滞而沉重的金属呻吟。内部那盏昏黄的节能灯管剧烈地闪烁了几下,挣扎着亮起,光线昏黄得如同垂死病人的脸色,让这狭小的空间更显压抑。这栋楼的电梯内壁本是光洁的不锈钢,能清晰地倒映出人影。但是,在经过了一个多月连绵暴雨的侵蚀后,镜面上蒙了一层永远擦不干净的水汽与锈迹,失去了原先的光亮,变得模糊不清。

此刻,昏暗的灯光在空气中折射、散射,我低头看去,自己的倒影仿佛被一层水汽晕染开来,变得扭曲而模糊,就像……就像梦中那片浓雾里的森林。轮廓的边缘,似乎正缓缓洇开,与那斑驳的锈迹融为一体,让我一阵心悸。我猛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我盯着电梯门上楼层数字缓慢的跳动,电梯开始缓缓上升,发出“咯吱——”的、令人牙酸的钢缆与齿轮相互倾轧的呻吟。每一次轻微的顿挫,都伴随着一阵微弱的失重感,像极了梦中那颗悬空下坠的心。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潮湿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成一个令人窒息的闭环。我开始忧心忡忡,极端天气后,政府撤离了这片区域的居民,没有了人员维修,这电梯还能用多久?或者说,它会不会在某一次上升或下降中,永远地停在这片黑暗里?

就在这时,我感到裤腿被轻轻蹭了一下。低下头,“妹妹”正仰头望着我,金绿色的眼睛在昏暗中像两簇小小的火焰。它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平稳的咕噜声,那规律的震动顺着我的裤管传来,竟成了对抗这金属牢笼里所有不安的唯一武器。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它身上。这小小的、坚定的热源,是我此刻唯一的现实。

灼顶余忆

脚刚踩上楼顶的水泥地,热意就顺着鞋底钻进来,像无数根细针戳着脚底板,尖锐的刺痛瞬间窜遍全身。

可这蛮横的、不讲理的热,却像剂猛药,把体内残留的、从噩梦里带出来的阴冷寒意,冲得一干二净。现在天气热度,才是正常的热度。我呼吸着灼热的空气,鼻腔里满是阳光晒透水泥的味道,感觉自己像块刚从冰柜里拎出来的冻肉,被扔进滚烫的烤炉,每一寸皮肤都在经历冰与火的撕扯。

我走到楼顶边缘,脚下的水泥地滚烫得几乎要冒出青烟。我拿起那根挂在脖子上、被汗水和岁月浸润得有些发黑的背带,将那把老旧的望远镜举到眼前。

冰凉的金属目镜“啪”地一声贴在眼眶上,那股尖锐的寒意瞬间压下了眼角因热气而积蓄的湿意,与鼻尖萦绕的、带着尘土焦味的灼热空气形成劈面的反差。这感觉,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一滴冰水,激起一阵剧烈而清醒的战栗。世界,在这一刻被强行分割成两半:一半是望远镜外扭曲、模糊、令人窒息的热浪;另一半,是镜片内那个冰冷、清晰、令人心悸的“新世界”。

我举起它,望向远方。城市在视野里清晰得面目全非,每一处细节都在嘲笑着我记忆中的模样。原本空旷的街道,此刻几乎被疯长的植被彻底侵蚀。坚韧的野草从柏油路的每一条裂缝中钻出,汇成一片片绿色的补丁;墨绿色的藤蔓像巨蟒般缠绕着交通信号灯杆,一直爬到顶端,将红灯绿灯变成了自己叶片下的模糊光斑。

两旁的绿化带早已突破了原有的界限,那些曾经被精心修剪的灌木,如今长成了野蛮而杂乱的丛林,枝丫交错,密不透风。尤其是河对岸,那里的景象更是超乎想象。树木、植被,以一种反常的、近乎暴力的姿态异常茂盛,仿佛要将整片区域都吞噬殆尽。

我现在还记得,河对岸那个小区,是宠物店老板娘的家。以前,那里和我住的小区没什么两样,几栋普通的居民楼,中间有一片小小的空地,装着滑梯和秋千,孩子们在傍晚时分嬉笑打闹。可现在,透过望远镜,我看到的却是一片史前的沼泽。那片小小的空地,早已被一人多高的、叶片边缘带着锯齿的巨大蕨类植物所覆盖,滑梯鲜艳的塑料顶棚只露出一个角,像一艘沉船的桅杆。居民楼的外墙上,爬满了粗壮的常春藤,将窗户封得严严实实,只有几处玻璃的碎片在叶片间偶尔反射出一点刺眼的光。整个小区,看上去就像一座被绿色藤蔓和巨大树木层层包裹的古代遗迹,充满了侏罗纪公园里那种原始、蛮荒而又死寂的气息。

透过这冰凉的镜片,我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看似寻常,实则是一切开端的日子。

那是一个被空调冷气、冰镇西瓜和网络段子包裹起来的夏天,一个我们还以为炎热就是最大敌人的夏天。那冰冷的金属目镜,仿佛一道时空之门,一边是这被绿色吞噬、死寂的现实,另一边,则是那个喧嚣、燥热,却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昨天。

谁能想到,极端天气刚开始时,我们都没当回事呢?

最先出问题的是家里的空调。那台老旧的柜机,是姐当年装修时赶上促销抢的,陪着我们走过十几个夏天,可在那场前所未有的酷暑里,它先是“嗡嗡”地喘粗气,最后“咔”地一声,喷出股带着焦糊味的热风,彻底歇了菜。

起初的烦躁藏都藏不住——三十八九度的天,没空调根本没法活。但转念一想,天热,家电促销更疯狂,姐咬咬牙,在网上订了两台新挂机,一台放客厅我和猫猫们用,一台放楼上她房间。安装师傅顶着正午的太阳来,汗把工作服浸得透湿,忙活了半天,当两台新空调同时启动,冷风裹着塑料的新味吹过来时,我往沙发上一瘫,连脚趾头都松快了,觉得自己总算打赢了这该死的天气。

也就是那时候,网络上的“末世谣言”开始像病毒似的蔓延。论坛里、小区群里,零星的帖子冒出来:有的配着模糊的太阳黑子图,说“太阳活动异常,地球要进小冰河期”;有的截着不知哪来的气象数据,说“这热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要下不停的雨”。我们都当笑话看,评论区里满是“楼主又来贩卖焦虑”的嘲讽——毕竟,我们刚用科技和钱,打赢了一场对抗酷热的小仗,谁会信那些没影的话?

直到七月底的那天,天空像被墨染了,没半点预兆就砸下雨点。那不是夏日常见的雷阵雨,是“咚咚”的闷响,砸在玻璃上能震得窗棂发颤,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激起白茫茫的水汽,混着土腥味往鼻子里钻。

刚开始大家都高兴——终于凉快了。小孩光着脚在楼道里跑,大人站在阳台聊天,连空气里都飘着松快的味。可这份凉快没持续多久,情况就不对劲了:雨没停的意思,一天,两天,三天……雨势时大时小,天空的铅灰色云层却越积越厚,像块吸满水的湿棉被,把整个城市捂得密不透风。之前的“末世谣言”在雨里被添油加醋,传得越来越邪乎,有人说“这雨要下一个月”,有人说“下游要淹了”,不安像潮水里的青苔,悄悄在人群里蔓延。

最先让我察觉异样的是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以前那些满满当当的车位,开始一个个空出来,最先消失的都是些亮闪闪的豪车。我特意留意过,周一还看见的黑色奔驰,周二就没了;周三早上,那辆常停在电梯口的宝马,也没了踪影。保安跟我闲聊时,声音压得低,“都是有路子的,早知道要出事”,他往雨里瞟了眼,眉头皱得紧,话里的慌意藏都藏不住。

恐慌开始像瘟疫一样,悄悄的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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