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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二十七年暮春,北疆的风沙裹着羊肉的膻气漫过黑狼部落时,沈砚正勒住河西马的缰绳。马蹄踏在碎石滩上,溅起的苍黄色沙粒打在墨色官袍下摆,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这沙粒比北狄互市点的更粗,磨得布面发毛,风裹着沙钻进领口,带着股凛冽的凉意。他指尖捏着张羊皮密信,信角被风沙吹得卷边,狼头印记的墨色晕开少许,却仍能看清那遒劲的刻痕——这是从李嵩书房暗格搜出的唯一线索,也是他们穿越三千里戈壁赶来北疆的理由。

“沈砚!俺的‘黑狼部落模型’真没掉零件!”柳云舟从后面赶上来,马跑得急,他怀里的桑木模型被胳膊护得紧紧的。模型上刻着部落的圆顶帐篷、圈着羊粪的羊圈,还有个巴掌大的“育苗棚”,棚顶粘了层细碎的羊毛毡,是他出发前熬了两夜做的。这次他特意用浸过桐油的麻绳把模型缠了三道,连最容易掉的“小羊”木牌都用胶水粘死,此刻献宝似的递到沈砚面前,耳尖还沾着点沙粒:“俺昨晚睡前还检查了三遍,连棚子的小木门都能打开!这次肯定没给你添麻烦,还能帮你认路——模型上的帐篷位置,跟你带的地图一模一样!”

沈砚接过模型,指尖碰了碰刻着“巴图大帐”的小木牌,木刺被打磨得光滑:“比上次农业学堂的模型精细多了,连羊圈的栅栏都刻了三道。”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缠满麻绳的模型底座上,“就是这麻绳缠得,倒像怕它跑了似的。”

柳云舟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模型往怀里抱了抱:“俺这不是怕风沙大,把零件吹掉嘛!上次在北狄互市,模型摔裂了‘红薯摊’,这次可不能再出差错!”

柳清鸢勒马走在旁边,月白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边角沾了些沙砾。她手里攥着把牛角弓,箭囊里的雕翎箭羽沾着点枯草,眼神扫过远处的沙丘:“前面就是黑狼部落的哨卡了。巴图去年在北狄互市欠你个人情——你帮他部落改良了青贮饲料,冬天少损失了八成羊,他不会让我们吃闭门羹。”

正说着,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声——三个穿羊皮袄的牧民骑着矮脚马过来,为首的汉子腰间挂着把弯刀,刀鞘是黑木做的,上面刻着狼头印记,刀穗是染了红的羊毛。“沈太傅!巴图首领让俺来接您!”汉子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双手递上碗马奶酒,青铜酒碗边缘还留着打磨的痕迹,酒液在碗里晃着,带着点温热的膻气,“只是首领说,部落最近不太平,有‘外人’在周围窥探,让您进部落时多留意。”

“外人?”沈砚接过酒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仰头喝了一口,马奶酒的醇厚混着点盐味,压下了风沙的干渴,“是藩王党余孽,还是其他部落的人?”

蒙克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鞘上的狼头:“首领在大帐等您,具体的事,他会跟您说。”他没再多言,翻身上马时,沈砚瞥见他靴筒里藏着把短刀,刀把露着个铜环——是防备不测的样子。

跟着蒙克往部落深处走,沿途的帐篷大多是黑色羊毛毡搭的,门口挂着晒干的羊肉,绳子上的肉干被风吹得轻轻晃,膻味混着青稞饼的麦香飘过来。部落中央的大帐最显眼,帐顶插着根狼尾旗杆,狼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巴图正站在帐前,穿着件黑色皮袄,领口镶着圈狼皮,腰间系着条磨得发亮的狼皮腰带,手里攥着个青铜酒壶,壶嘴还滴着酒液。看到沈砚,他脸上挤出笑容,却没像去年互市时那样上前拍肩,只站在原地说了句:“沈太傅,一路辛苦——只是你不该来。”

“不该来?”沈砚把羊皮密信递过去,信角在风里抖了抖,“巴图首领,这封信上的狼头印记,你该认识吧?李嵩说前太子在你这里,是真是假?”

巴图接过密信,指尖摩挲着狼头印记,指腹的老茧蹭得羊皮纸沙沙响。他的脸色渐渐沉下来,把密信捏得皱起:“这印记是俺的,但信不是俺写的。”他转身往大帐走,掀开帐帘时,沈砚瞥见帐内的木桌上,摆着个青瓷茶杯——杯身是天青色的,杯底刻着东宫特有的云纹,杯沿还有道细小的磕碰痕迹,是前太子当年在江南巡查时,不小心摔的,沈砚在史书里见过这杯子的记载!

“这茶杯……”沈砚的脚步顿住,目光紧紧盯着那只杯子,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是太子的东西,对不对?你果然藏着他!”

巴图的肩膀僵了一下,手攥紧了帐帘的羊毛绳,指节泛白:“进帐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部落里有藩王党的眼线,走漏了风声,太子活不成,黑狼部落也得灭族。”

进了大帐,蒙克守在帐外,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风沙声。巴图倒了碗马奶酒,酒液在青铜碗里晃着,他却没喝,只是盯着碗底:“嘉靖二十三年,太子被李嵩用牵机引下毒后,没立刻死。”他的声音压得低,带着点沙哑,“当时俺的商队正好在江南,看到藩王党的人追杀他,俺们救了他,把他藏在货箱里,一路带回了北疆。这五年,俺把他藏在部落后山的山洞里,没敢让任何人知道——一旦暴露,藩王党会灭了俺的部落,大靖朝廷也可能以为俺绑架了太子,两边都讨不到好。”

柳清鸢的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鞘在帐内的烛光下泛着冷光:“那李嵩的密信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太子在你这里?还有你说的‘外人’,是不是藩王党派来的?”

“是俺的弟弟,巴雅尔。”巴图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响,烛光映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去年冬天部落雪灾,丢了三百多只羊,粮只够撑两个月。巴雅尔被藩王党收买了,他们说只要把太子交出去,就给俺们十万石粮。他偷了俺的狼头印记,给李嵩写了那封信,还把太子的藏身地告诉了藩王党。”

柳云舟突然站起来,怀里的模型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胳膊夹住,模型上的“育苗棚”蹭到了他的衣襟:“那太子现在在哪?俺们去保护他!藩王党要是敢来,俺用模型上标的陷阱对付他们!”他指着模型上插着小红旗的地方,“俺在模型上刻了三角沟和烟硝罐的位置,沟里埋竹刺,烟硝里加辣椒粉,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巴图看着柳云舟怀里的模型,眼神软了些——这年轻人的认真,倒让他想起了部落里的孩子。“太子在后山的‘狼穴洞’,那里只有俺和蒙克知道。”他叹了口气,“但巴雅尔已经把洞的位置告诉了藩王党,他们估计明天拂晓就会来抢人。”

沈砚走到帐内的木桌旁,拿起那只东宫云纹茶杯,指尖划过杯沿的磕碰痕迹——跟史书记载的一模一样。“巴图首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藩王党得逞。”他放下茶杯,语气坚定,“我带了十个锦衣卫,都是能打的;加上你的部落护卫,足够守住狼穴洞。另外,你说部落缺粮?”他从马鞍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京占稻”种谷,颗粒饱满,“我这次带了两千斤种谷,还有改良的沙土地种植法子——用草木灰和羊粪混合改良土壤,再搭羊毛毡温室防风沙,保准亩产超三石,比你们种青稞的一石多两倍。”

“真能在沙土地种稻?”巴图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伸手拿起粒种谷,放在掌心搓了搓,种谷的硬度让他有些不敢信——北疆沙土地浇水就板结,之前试种过青稞,亩产最高也只有一石二,要是能收三石,部落再也不用怕雪灾缺粮了。

“当然能。”沈砚从怀里掏出本线装的《沙土地京占稻种植法》,上面画着温室搭建图,还有草木灰配比表(草木灰:羊粪=1:3),“你看,这温室用桑树枝做支架,盖三层羊毛毡,能挡住七成风沙,晚上还能保暖;土壤改良后,保水性能提高五成,每隔五天浇次水就行。”

柳云舟凑过来,指着模型上的“育苗棚”:“俺这模型上的育苗棚,就是按沈砚说的温室做的!里面还刻了小煤炉,冬天烧点羊粪,温度能保持在十度以上,育苗成活率能到九成!”

巴图接过书,翻了几页,手指在种植步骤上反复摩挲,激动得手都在抖:“沈太傅,俺代表黑狼部落谢您!只要能保住太子,能种出稻,俺黑狼部落以后就是大靖的朋友,再也不跟北狄其他部落争草场——每年的羊毛,俺们还能跟大靖换种谷!”

当天下午,沈砚带着锦衣卫和蒙克去后山查看狼穴洞。山洞藏在半山腰的狼形岩石后面,岩石上的苔藓被风沙吹得发黄,洞口被藤蔓遮住,只留个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藤蔓上还缠着几根狼毛,是巴图特意做的伪装。沈砚弯腰进去,洞内的空气带着点潮湿的土味,脚下的碎石被踩得沙沙响,走了约摸五十步,眼前豁然开朗——里面有张铺着狼皮的石床,石桌上摆着个青铜灯台,灯台旁放着本线装的《论语》,书页边缘被翻得发毛,上面有黑色的批注,字迹遒劲,跟东宫旧案里太子密信的笔迹一模一样!

“这是太子的笔迹!”沈砚拿起书,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批注里写着“民为贵,社稷次之”,正是太子当年常说的话,“他还活着!巴图没骗我们!”

柳清鸢从洞内的石缝里摸出个黑色陶罐,罐口用软木塞封着,她拔开塞子,凑近闻了闻,眉头皱起:“是枯苗毒!跟南疆瘴气林里的一样,藩王党已经来过这里,想下毒害太子,还好软木塞没被打开,不然就麻烦了!”

“俺们得赶紧设陷阱!”柳云舟蹲在地上,把模型放在碎石上,对照着山洞周围的地形,“俺在模型上标了三处陷阱点:洞口外三尺挖三角沟,沟深一尺,宽两尺,沟底埋削尖的竹刺,顶端淬桐油防腐;左侧的碎石坡拉三道牛筋绊马索,每道索上系三个铜铃,风再大也不会误响;右侧的草丛里放二十个烟硝罐,罐里加了三倍辣椒粉,只要藩王党踩进来,保证呛得他们睁不开眼!”

当天晚上,部落的牧民们跟着沈砚和锦衣卫挖陷阱。蒙克带着二十个护卫在山洞周围巡逻,每人手里拿着把弯刀,腰间挂着牛角号,一旦发现动静就吹号示警。巴图则在大帐里跟沈砚商量应对:“藩王党的人约有三十个,都带着弯刀和火折子,巴雅尔说他们想烧了山洞——洞里有不少干草,一旦着火,太子肯定活不成。”

“烧山洞?”沈砚的眉峰拧紧,“我们得在洞口外摆上二十个装满水的木桶,再让牧民们准备好沙土袋,一旦他们放火,先用木桶浇水,再用沙土盖灭。另外,让蒙克带五个护卫守在山洞左侧的制高点,用弓箭盯着,不让他们靠近洞口。”

柳清鸢从帐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件黑色皮袄,袄子的夹层里缝着张羊皮地图,她展开地图,指着上面的红点:“这是从藩王党眼线身上搜出来的,红点是他们的集合点,在部落东侧的沙丘后,距离这里约三里,他们明天拂晓会出发,沿着沙砾路过来。另外,我让锦衣卫快马去通知附近的禁军,他们驻扎在五十里外的驿站,估计明天午时能到,到时候就能包抄藩王党。”

“好!”沈砚点头,心里松了些——有禁军支援,加上陷阱,藩王党肯定讨不到好。他转头看向角落,柳云舟正蹲在那里,用桑木片修补白天被风沙吹裂的模型底座,指尖沾了些桐油,蹭得脸颊上也有块油渍,却没像以前那样在意,只是专注地用胶水粘木片,眼神认真得很——这小子,是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会闯祸的纨绔了。

第二天拂晓,东方刚泛起鱼肚白,部落东侧的沙丘后传来马蹄声——藩王党果然来了!三十个穿黑色皮甲的汉子骑着马,手里拿着弯刀和火折子,火折子的火星在晨雾里闪着,往狼穴洞的方向冲。“来了!”蒙克吹响牛角号,号声在草原上回荡,牧民们立刻躲到陷阱后面,手里拿着弓箭,箭尖对准冲过来的黑衣人。

第一个黑衣人冲到洞口外,没注意脚下的三角沟,“扑通”一声掉了进去,竹刺扎进他的腿里,疼得他惨叫起来,声音在晨雾里格外刺耳。后面的黑衣人想绕过去,却被碎石坡的绊马索绊倒,铜铃“叮铃铃”响起来,锦衣卫立刻冲上去,弯刀劈向黑衣人,刀光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扔烟硝罐!”沈砚大喊,柳云舟立刻抱起旁边的烟硝罐,用力往黑衣人堆里扔——“砰!砰!”几声闷响,白色烟雾裹着辣椒粉散开,黑衣人被呛得直咳嗽,有的甚至从马上摔下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巴图带着部落护卫冲上去,弯刀劈向为首的黑衣人,嘴里喊着:“敢来俺的部落抢人,找死!”

柳清鸢站在制高点,拉满牛角弓,箭尖对准想放火的黑衣人,“嗖”的一箭射穿他的手腕,火折子掉在地上,牧民们立刻冲上去,用沙土袋把火盖灭。“别让他们靠近洞口!”她的声音清亮,在混乱的打斗声里格外清晰,“守住陷阱,等禁军来支援!”

没一会儿,藩王党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三十个人只剩下五个,想骑马逃跑,却被赶来的蒙克拦住。为首的黑衣人掀开面罩,露出张熟悉的脸——是巴雅尔!“巴雅尔,你竟敢背叛部落!”巴图冲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巴雅尔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

“俺……俺也是为了部落!”巴雅尔趴在地上,声音发颤,“藩王党说只要交了太子,就给俺们十万石粮,俺怕部落撑不过冬天,才……”

“十万石粮?”巴图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你以为藩王党会真的给粮?他们只是想利用你杀了太子,再灭了咱们部落!去年冬天雪灾,沈太傅帮咱们改良青贮饲料,才少损失了那么多羊;现在他又给咱们种谷,教咱们种稻,这才是真正能救部落的人!”

巴雅尔瘫坐在地上,眼泪流下来,手里的弯刀“哐当”掉在地上:“俺错了……俺不该背叛部落,不该害太子……”

就在这时,山洞里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走出来,身形清瘦,头发用根木簪束着,手里拿着那本《论语》,正是前太子!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眼神明亮,走到沈砚面前,拱手行礼:“沈太傅,多谢你千里迢迢来救我。这五年,辛苦巴图首领和黑狼部落的牧民了。”

沈砚看着眼前的太子,心里满是激动——东宫旧案的核心人物终于出现了,这场持续了五年的谜团,终于要彻底了结了!他刚想说话,远处传来马蹄声——是禁军来了!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手里拿着柳承毅的密信,递给沈砚:“沈太傅!柳侯爷传信,京城的藩王党余孽已经被肃清,皇上看了您送来的证据,下旨让您带太子尽快回京,主持东宫复位大典!”

“好!”沈砚接过密信,心里踏实下来。柳云舟抱着修好的模型跑过来,兴奋地说:“太子殿下!俺这模型上还刻了您的山洞!以后您回了京城,要是想黑狼部落,就看这模型,俺还能给您讲怎么种稻!”

太子看着柳云舟怀里的模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模型上的“育苗棚”:“柳二公子的手艺很好,以后农业学堂的模型制作,就交给你了。”

柳云舟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把模型往怀里抱得更紧:“俺……俺会做好的!保证让学生们都学会做农具,种好稻!”

当天下午,沈砚和太子准备启程回京城。巴图带着部落牧民在帐外送行,每个牧民手里都拿着包新收的青稞,巴图则递来个青铜酒壶:“沈太傅,太子殿下,这是俺们部落今年的新青稞,你们带回去尝尝。等秋天‘京占稻’收了,俺就派蒙克送新米饭去京城,再跟农部换些种谷!”

沈砚接过青稞包,笑着点头:“巴图首领,我会让农部派三个农师来部落,教大家搭建温室,改良土壤,保证明年部落的稻子能丰收。另外,我已经跟北狄互市点打过招呼,你们部落的羊毛可以优先换种谷和农具。”

队伍往京城走时,北疆的风沙渐渐小了,夕阳把草原染成金红色,远处的黑狼部落越来越小。太子走在沈砚旁边,手里拿着那本《论语》,轻声说:“沈太傅,这次回京城,除了复位,最重要的就是推广‘京占稻’——大靖的百姓苦粮荒久了,你是农业奇才,以后全国的农业改革,还要靠你。”

“臣定不负殿下所托!”沈砚拱手行礼,心里满是坚定——从靖安侯府的赘婿,到农部太傅、太子少保,从只求生存,到护着天下农户的饭碗,这条路走得虽难,却值得。

而在部落西侧的沙丘后,一个穿黑色皮甲的汉子正看着远去的队伍,手里拿着个刻着狼头的印记,嘴角勾起阴笑。他从怀里掏出封密信,用炭笔在信上写了个“李”字,塞进竹筒里,递给旁边的信使:“把信送到京城,告诉大人,太子已出,按计划行事,东宫复位大典上见。”

信使接过竹筒,翻身上马,消失在风沙里。汉子看着京城的方向,眼神阴冷——这场棋局,还没结束。沈砚和太子都不知道,京城的东宫复位大典上,一场围绕皇权、农业改革的新阴谋,已经在暗中布好,等着他们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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