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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互市点的辰时晨光裹着羊毛膻味漫过木栅栏时,沈砚正蹲在临时搭建的种谷摊位前。指尖捏着粒饱满的“京占稻”种谷,种谷在掌心滚了圈,沾着点边境特有的细沙——这沙粒比京畿的粗,磨得指腹微痒。摊位后堆着二十袋浸过桐油的麻袋,每袋五十斤,共两千斤种谷,袋口印着“农部互市专用”的朱红印记,边角还缝着防潮的桑皮纸,是漳州府农师特意加固的。旁边立着架半尺高的迷你脚踏水车模型,柳云舟昨晚熬到三更补的,叶片上的金粉被晨露打湿,闪着细碎的光。

“沈尚书,这稻种真能在俺们沙土地种活?”北狄白鹰部落的巴特尔凑过来,手里攥着个鼓囊囊的羊皮袋,里面是刚剪的春羊毛,毛茸茸的蹭在沈砚胳膊上。他眼神里满是盼头,指节因攥紧羊皮袋泛白:“俺们部落去年种青稞,三亩地才收两石,交完部落的税,只剩一石半,冬天还得靠打猎补粮。要是这稻种能收五石,俺家就能多养十只羊,娃冬天也能穿新羊皮袄了。”

沈砚把种谷轻轻放回木盘,指尖沾的细沙落在盘里,发出“沙沙”轻响:“放心,这‘京占稻’耐贫瘠得很。沙土地只要每隔三天浇次水,苗期撒些草木灰防碱,亩产保准五石以上。”他指着旁边的水车模型,摇了摇模型摇臂,叶片“吱呀”转起来,“等互市结束,我派三个农师去你们部落,教大家做脚踏水车——比你们挑水快三倍,一亩地浇水只要半个时辰。再教你们‘桑薯套种’,桑树下种红薯,一亩地能多收两石粮,比单种青稞强太多。”

“俺信您!”巴特尔拍着胸脯,羊皮袋里的羊毛都晃了出来,落在种谷盘里。他赶紧伸手去捡,笑得满脸褶皱:“去年您教的青贮饲料法子,俺们部落冬天只冻死了两只老羊,比往年少损失八成!这次俺要换五十斤种谷,把家里五亩沙土地全种上!”

“沈砚!俺的‘互市全景模型’成了!”柳云舟抱着个半人高的桑木模型跑过来,模型上的细节做得格外精细——大靖的种谷摊摆着迷你麻袋,农具摊刻着小犁头,北狄的皮毛摊堆着黄纸糊的羊毛,甚至特意留了个巴掌大的摊位,标着“陈阿福红薯摊”——是漳州府农户陈阿福托人捎来的红薯种,想跟北狄换羊毛做袄子。只是跑得太急,模型边缘的“小羊”掉了两只,他慌忙弯腰去捡,桑木模型撞在栅栏上,发出“咚”的闷响,脸瞬间红到耳尖:“俺……俺这就用桐油粘好,保证不耽误牧民看!”

沈砚伸手帮他扶住模型,指尖碰了碰掉漆的“皮毛摊”底座:“比上次黑狼部落的祭台模型精细多了,这次没再让羊叼走吧?”

柳云舟赶紧把模型往怀里抱了抱,还特意用麻绳在模型腰上缠了三道:“这次加了三道绳!俺还在模型底下刻了‘防羊叼’三个字,昨晚特意让巴特尔的娃试过,连小羊羔都碰不翻!”周围的大靖农户和北狄牧民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柳云舟的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却没像以前那样炸毛,反而蹲下来给围过来的北狄小孩展示模型:“你们看,这水车转起来,就能浇你们的稻田,以后不用再让阿爸挑水了。”

正说着,锦衣卫小校浑身是汗地从木栅栏外跑进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北狄文纸条——是潜伏在阿勒泰势力里的暗探送来的,纸条边缘还沾着沙丘的黄土。“沈尚书!暗探说阿勒泰没被流放!”小校喘着气,语速飞快,“他藏在互市西侧沙丘后的破庙里,雇了五十个死士,明天互市时要抢种谷,还想烧农具摊!更阴的是,他们要杀几个北狄牧民,嫁祸给大靖‘假意通商,实则夺草场’,挑动两国冲突!”

沈砚的指尖瞬间攥紧,种谷盘里的细沙簌簌往下掉。他接过纸条,北狄文的字迹潦草却清晰,末尾画着个“红绳”记号——暗探说这是死士的标识:穿黑色皮甲,腰间系红绳。“阿勒泰倒会挑时候。”沈砚的声音冷得像边境的晨风,“他知道互市是两国信任的关键,只要闹出事,大靖的农业改革会停滞,北狄也会重新乱起来,他好趁机夺权。”

“沈砚,我去查货商!”柳清鸢突然从皮毛摊位方向走过来,月白色襦裙外罩着件墨色披风,披风角沾了点羊毛。她手里攥着个羊皮卷,上面记着今早排查的货商名单:“刚才查皮毛摊时,发现个货商的羊皮里藏着弯刀,腰间系着红绳,眼神躲躲闪闪,我让锦衣卫盯着了,说不定是死士的眼线。”

沈砚跟着柳清鸢往皮毛摊位走,刚到摊位前,就见个穿黑色皮甲的汉子正往麻袋里塞什么。柳清鸢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你这羊皮里藏的什么?”

汉子眼神慌了,想把麻袋往身后藏:“没……没什么,就是些普通羊皮!”

柳清鸢冷笑一声,伸手掀开羊皮卷——里面不仅裹着把两尺长的弯刀,还有个黑色布包,打开一看,是白色的“枯芽粉”,跟上次京城农部仓库查到的一模一样。“这枯芽粉是想撒进种谷里?”她的短刀抵在汉子腰眼,“你跟阿勒泰是什么关系?破庙里还有多少死士?”

汉子的腿瞬间软了,“扑通”跪在地上:“俺招!俺是阿勒泰的人!破庙里还有四十九个死士,藏了三十斤火油,想半夜烧互市的帐篷!”

当天下午,沈砚在临时帐篷里召集锦衣卫、北狄盟友苏木开会。帐篷里的羊毛地毯沾着沙粒,桌上摊着互市点的地形图,用炭笔圈出三处死士可能动手的位置。“第一,种谷摊位周围挖‘三角沟’,沟深一尺,宽两尺,沟底埋削尖的竹刺,顶端淬桐油防腐,上面盖层薄草皮;沟外拉三道牛筋绊马索,每道索上系三个铜铃,风再大也不会误响。”沈砚的指尖点在地形图上的种谷区,“第二,农具摊旁摆二十个装满水的木桶,再备三十个烟硝罐,烟硝里加辣椒粉,一旦死士放火,先用水桶灭火,再扔烟硝罐呛人。第三,苏木,麻烦你让北狄牧民拿着套马索、锄头混在人群里,一旦有死士动手,就帮忙制服——你们的套马索比我们的绊马索管用,对付骑兵最趁手。”

“俺带禁军守种谷摊!”柳云舟立刻站起来,手按在腰间的“犁头匕首”上,匕首柄被他攥得发烫。“俺现在会设三角沟,上次在蜈蚣岭用这法子抓过周彪的人;烟硝罐也扔得准,保证不炸到自己人!”

苏木也拍着马鞭应下:“沈尚书放心!俺让部落里的青壮年牧民都来,每人带根套马索,只要死士敢露面,保证套得他们动不了!阿勒泰这叛徒,敢坏俺们北狄的好日子,俺们第一个不答应!”

当天夜里,边境的风裹着沙粒刮过木栅栏,发出“呜呜”的响。沈砚带着锦衣卫在种谷摊位周围挖三角沟,柳云舟蹲在沟边摆烟硝罐,每个罐子上都贴了张小纸条,用炭笔写着“小心炸手——柳云舟记”,怕农户或牧民误碰。

“沈砚,你说阿勒泰会不会还有后招?”柳云舟贴完最后张纸条,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膝盖。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飘,他伸手把碎发别到耳后,语气里带着点担忧:“他上次在京城没成,这次肯定更狡猾,说不定还藏了别的死士,没被暗探发现。”

沈砚手里拿着竹刺,正往沟底插,闻言抬头看了眼西侧沙丘——夜色里的沙丘像头蛰伏的巨兽,隐约能看到破庙的轮廓。“你说得对。”他把竹刺插得更深些,竹尖扎进沙土里,只露半寸尖,“我让清鸢带暗探去破庙附近埋伏了,只要死士半夜出动,就先抓几个活口;另外,我让农部的人把种谷分了一半藏进帐篷,表面只留五袋,就算死士冲过来,也抢不到多少。”他顿了顿,看向柳云舟手里的互市模型,“明天互市时,你跟在巴特尔身边,他熟悉北狄牧民的语言和性子,要是有牧民被死士煽动,你就用模型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合作能换种谷、换水车,打仗只能饿肚子。”

柳云舟重重点头,把模型抱在怀里,像护着宝贝:“放心!俺肯定不让阿勒泰得逞!俺还想秋天来北狄看他们收稻呢,不能让他坏了好事!”

半夜三更,柳清鸢带着暗探悄悄回来,手里拿着张手绘的破庙地形图,上面用红笔标着死士的宿营位置。“阿勒泰藏在破庙的后殿,里面有五十个死士,分两拨守着,还藏了十罐火油,想等天快亮时烧互市的帐篷。”她的披风上沾了不少枯草,显然在沙丘后趴了许久,“暗探还听到,阿勒泰跟京城的旧党余孽通过信,想在互市当天散布‘沈砚通北狄,私分种谷想谋反’的谣言,让皇上猜忌你,就算互市没乱,也能让保皇派失势。”

“京城旧党还没死心。”沈砚攥紧地形图,指节泛白——这是典型的“一石二鸟”,既破坏边境和平,又动摇朝堂信任。“清鸢,你带二十个锦衣卫去破庙西侧的沙棘丛埋伏,等死士凌晨出动时,先断他们的后路;我跟云舟留在互市点,守着种谷和农具摊,再让农户们把水桶装满水,防止火油扩散。”

柳清鸢从腰间解下短刀,刀鞘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放心!我让锦衣卫都带了套马索,保证把死士一网打尽。另外,父亲传来密信,说京城的旧党余孽已经被锦衣卫盯住,他们的信差刚出城门就被抓了,谣言传不出去,你专心应对互市的事就行。”

天刚蒙蒙亮,互市点就热闹起来。大靖农户推着装满种谷、农具的小车赶来,车轮压在沙地上,留下两道深痕;北狄牧民牵着牛羊、扛着皮毛,木栅栏外挤满了人,巴特尔带着部落的十几个小孩跑在最前面,围着柳云舟的互市模型叽叽喳喳。

“柳公子,这水车真能浇俺家的稻田?”穿红棉袄的小牧民伸手碰了碰模型叶片,小心翼翼的,怕碰坏了。

柳云舟蹲下来,轻轻转动模型的摇臂,叶片“吱呀”转着,带起细小的沙粒:“当然能!等互市结束,俺就教你们做真的水车,比你们阿爸挑水快多了,一天能浇三亩地!”

小孩们欢呼起来,围着模型蹦蹦跳跳,有的还伸手摸模型上的“红薯摊”,巴特尔在旁边笑着,从羊皮袋里掏出奶干分给小孩,周围的羊毛膻味混着奶香味,格外热闹。沈砚看着这场景,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互市顺利,就能让两国百姓实实在在看到好处,阿勒泰的阴谋自然站不住脚。

就在这时,西侧沙丘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是烟硝罐炸开的声音!白色的烟雾裹着辣椒粉往互市点飘,柳云舟瞬间站起来,手按在腰间的“犁头匕首”上:“沈砚!是死士来了!俺去拦着!”

沈砚也跟着起身,往西侧跑——只见十几个穿黑色皮甲的死士正往种谷摊位冲,腰间系着醒目的红绳,手里拿着刀和火折子,柳清鸢带着锦衣卫已经跟他们打了起来。“大家别慌!”沈砚大喊,声音在风里传得远,“这些是阿勒泰的死士,想破坏互市!抓活的,别让他们放火!”

大靖农户和北狄牧民听了,立刻抄起家伙——农户们举着锄头、扁担,牧民们甩着套马索、拿着牧羊鞭,冲上去帮忙。巴特尔甩着套马索,精准地套住个死士的腰,猛地往后拉,死士“扑通”摔在沙地上;漳州府陈阿福的儿子阿福才十五岁,手里攥着根木棍,对着死士的刀背砸过去,虽然力气小,却死死缠住对方,不让他靠近种谷摊;柳云舟冲在最前面,用“犁头匕首”挑掉死士手里的火折子,火折子落在沙地上,瞬间被风吹灭,他还不忘喊:“别放火!这火油烧起来,你们的牛羊也会被烧到!”

没一会儿,冲过来的死士就被抓得差不多了,只剩阿勒泰带着两个死士想往沙丘后跑,却被沈砚拦住。“阿勒泰,你跑不掉了。”沈砚手里的短刀抵在他的胸口,沙粒被风吹得打在刀背上,“你以为杀几个牧民、抢几袋种谷,就能挑动两国打仗?北狄牧民要的是种谷、水车,不是战乱;大靖农户要的是和平通商,不是流血——你这点心思,太蠢了。”

阿勒泰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手里的刀“哐当”掉在沙地上,声音在风里格外脆:“是……是京城的旧党让俺这么做的!他们说只要挑起战乱,就帮俺当北狄首领,还说会给俺十万石粮、千把把刀!俺一时糊涂,才犯了错!”

“京城旧党?”沈砚的眉峰拧得更紧——他原以为阿勒泰只是北狄内部的反叛,没想到还牵扯着京城势力,“他们是谁?怎么联系你的?还有什么阴谋?”

阿勒泰抖得像筛糠,眼泪鼻涕一起流:“俺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谁!只知道联络人姓林,是前外戚党的人!他们还说,要是互市没乱,就让俺去南疆找藩王余孽,烧了南疆的育苗床,让您首尾不能相顾!”

互市很快恢复了热闹。种谷摊位前挤满了北狄牧民,巴特尔换了五十斤种谷,还拉着农师问育苗的细节;皮毛摊位前,大靖农户用农具换羊毛,有的还讨价还价,笑声传得很远。沈砚看着空荡荡的五个空麻袋,心里满是踏实——两千斤种谷换出去一千五百斤,还换了三百多张羊毛、二十头牛羊,这些羊毛能给漳州府的农户做过冬的袄子,牛羊能给北狄牧民留种,是实实在在的双赢。

“沈尚书,俺们部落肯定能种好稻!”巴特尔扛着种谷袋,笑得合不拢嘴,“等秋天收了五石粮,俺就给您送新碾的白米饭,再带俺家娃去京城看水车!”

沈砚从怀里掏出本线装的《北狄沙土地种稻手册》,递给巴特尔:“这里面写了浸种的水温、移栽的行距,还有防沙的法子,你拿回去给部落的人看,有不懂的就让农师教。”

柳云舟则被北狄小孩围着,教他们做迷你水车模型。他用桑木片和竹条,没一会儿就做好一个,递给穿红棉袄的小牧民:“拿着,等你学会了,就教你阿爸做真的,以后你们的稻田就不用挑水了。”

就在这时,锦衣卫小校拿着封火漆封口的急信跑过来,信纸是从阿勒泰破庙里搜出来的,上面用中原字写着:“互市失败后,速往南疆瘴气林与藩王余孽汇合,烧其育苗床,夺京占稻种谷,令沈砚首尾不能相顾。”

“南疆藩王余孽?”沈砚攥紧密信,指节因用力泛白——这幕后黑手层层嵌套,从京城旧党到阿勒泰,再到南疆藩王,是想彻底断了农业改革的根基。“我们得尽快去南疆!瘴气林是去南疆育苗床的必经之路,他们肯定在那儿设了埋伏!”

柳云舟立刻站直身子,手按在“犁头匕首”上,眼神里满是坚定:“沈砚,俺跟你去!俺现在会设三角沟、扔烟硝罐,还能帮农户守育苗床!上次在漳州府抓过周彪,这次肯定能抓住南疆的藩王余孽!”

柳清鸢也走过来,手里拿着阿勒泰的供词:“阿勒泰招了,京城旧党是前外戚党王怀安的余孽,他们跟南疆的桂王余孽勾结,想烧了育苗床后,散布‘农部无力保粮’的谣言,让皇上撤你的职,再扶持桂王当傀儡!”

沈砚点头,心里虽凝重,却也有底——有柳清鸢的冷静、柳云舟的冲劲,还有锦衣卫的支援,就算南疆有埋伏,也能应对。他对巴特尔说:“互市的后续就拜托你了,农师会留在部落教种稻,我们处理完南疆的事,就回来跟你们商量秋天的丰收宴。”

巴特尔重重点头,手里攥着《北狄沙土地种稻手册》:“沈尚书放心!俺们肯定好好种稻,等你们回来!俺们还想跟大靖一直合作,再也不打仗,再也不饿肚子!”

队伍往南疆走时,夕阳把边境的沙丘染成金红色。柳云舟骑在马上,怀里抱着互市模型,风把模型上的“红薯摊”吹得轻轻晃:“沈砚,等我们解决了南疆的事,就回来跟北狄一起收稻,再把‘京占稻’推广到全国,让天下的农户都能吃饱饭,再也不用怕藩王和旧党的迫害!”

“会的。”沈砚抬头看向远方,手里握着南疆的地图,指尖在“瘴气林”三个字上停顿——那片林子常年弥漫瘴气,毒虫遍布,是天然的埋伏点,“我们不仅要保住育苗床,还要查清京城旧党的老巢,让大靖的朝堂清明,让百姓能安稳种粮。”

而在南疆的瘴气林深处,桂王的余孽正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张密信,上面画着瘴气林的埋伏图:“沈砚必经瘴气林,在林子里埋毒箭、设陷阱,杀了他后,烧了育苗床的京占稻!记住,留几个活口,让他们传‘沈砚被瘴气毒死’的消息,让大靖农部乱起来!”

火堆跳动的光映在密信上,“瘴气林”三个字泛着阴冷的光。沈砚和他的伙伴们还不知道,林子里的毒箭、陷阱,还有藏在暗处的藩王余孽,正等着他们踏入这场更凶险的局——一旦失手,不仅南疆的育苗床会毁于一旦,大靖与北狄的和平互市,也会跟着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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