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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在雪地里扎了快一个时辰马步,双腿早就没了知觉,像两根插进地里的冻萝卜。北风卷着雪沫子往脖子里钻,他缩着肩膀,哈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散了,冻得鼻尖通红,活像个熟透的山楂。

“沈姑爷,腿再抬高点!”赵虎的声音像块冰疙瘩砸过来,手里的软藤鞭在雪地上抽得啪啪响,雪沫子溅起来,“就你这松松垮垮的样子,别说保护大小姐,怕是连后院那只黑鸡都打不过!”

沈砚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现在确实打不过那只黑鸡,那祖宗能把佛堂掀了,他顶多能掀个板凳腿。但这话他不敢说,只能咬着牙把膝盖再抬高些,冷汗混着雪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在棉袄里洇出一片深色的印子。

旁边的护卫们早就练完了拳,此刻正围在不远处的炭盆边烤火,时不时投来同情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有个圆脸护卫想递块烤红薯给他,被赵虎一个眼刀瞪了回去,赶紧缩回手。沈砚算是看明白了,他在这练武场就是个活靶子,赵虎拿他立威,护卫们拿他解闷,连门口扫雪的老妈子路过都要多看两眼——大概是觉得这赘婿确实上不了台面,配不上侯府大小姐。

正煎熬着,眼角余光瞥见柳云舟又晃了过来。这小子换了身月白色的锦袍,领口滚着圈金线,手里把玩着个羊脂玉扳指,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下巴抬得快到天上了,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这尊大佛怎么又来了?昨天被柳清鸢训了一顿还没长记性?

“哟,这不是我们侯府的大才子吗?”柳云舟站在三步开外,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里的嘲讽能拧出汁来,“怎么还在扎马步?我还以为你早就跟着我姐学兵法去了呢,毕竟舞文弄墨才是你的强项。”

沈砚懒得理他,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跟中二少年吵架,纯属浪费体力,还容易被赵虎趁机抽两鞭子。

“怎么不说话?”柳云舟往前走了两步,用靴尖踢了踢沈砚脚边的雪,积雪被踢得飞溅,“说话啊?哑巴了?也是,像你这种乡巴佬,能进侯府已经是烧高香了,哪见过这阵仗。”

旁边的护卫们想笑又不敢,憋得肩膀直抖。赵虎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毕竟是二公子,他一个护卫头领不好插嘴,只能假装没看见,转身去检查兵器架。

沈砚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他现在要是动了,赵虎的藤鞭就得抽过来,得不偿失。可柳云舟像是跟他杠上了,又用靴尖戳了戳他的小腿,力道不重,侮辱性极强:“说话啊?刚才跟我姐讨论兵法的劲头呢?”

这一下彻底戳中了沈砚的火气。他刚想开口反驳,就听见赵虎喊了声:“时间到!”

沈砚如蒙大赦,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赶紧扶住旁边的木桩子揉腿,酸麻感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差点把他送走。他揉着膝盖,心里把柳云舟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专挑他最狼狈的时候来找茬。

“沈姑爷,歇够了就去搬石头。”赵虎指了指昨天那堆鹅卵石,嘴角居然带着点笑意,“二公子在这儿,正好让二公子看看你的‘进步’,省得二公子总担心你跟不上。”

沈砚:“……”

这赵虎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柳云舟来找茬,还让他干这丢人现眼的活,怕不是想看他出洋相。

他没辙,只能慢吞吞地挪到石堆前,抱起一块石头往墙根挪。石头冻得像冰坨子,硌得他胳膊生疼。刚走两步,就听见柳云舟嗤笑一声:“就这?我还以为你练了两天,力气能大点呢,看来还是个废物。”

沈砚没理他,继续搬石头。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跟柳云舟计较,等于给自个儿找不痛快。这小子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谁不顺他的意就是对他不敬。

可柳云舟像是不把他惹毛不罢休,居然跟到墙根,蹲在旁边看他搬石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慢点搬,别闪了腰。也是,你这小身板,能搬动就不错了,别指望你干什么大事。我姐怎么会……”

“二公子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沈砚把石头放下,喘了口气,转头看着柳云舟,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这儿干活呢,没空陪你闲聊。”

“你敢赶我走?”柳云舟眼睛一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我可是侯府二公子,你一个赘婿,也配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赶出去!”

“我不是赶你走,我是怕你在这儿冻着。”沈砚皮笑肉不笑,心里却在翻白眼,“毕竟二公子金贵,冻出个三长两短,侯爷和夫人该心疼了。不像我,皮糙肉厚,冻着没事。”

“你!”柳云舟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跟庙里的关公似的,“好,好得很!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霍地站起来,甩袖就走,连带着两个小厮都被他的怒气吓得一哆嗦,赶紧跟了上去。走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更显狼狈。

沈砚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他抹了把脸上的雪,正想继续搬石头,就看见赵虎朝他走过来,脸上居然带着点笑意——这可是稀罕事,比见着太阳还难。

“沈姑爷,刚才那番话,说得不错。”赵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比平时轻多了,“对付二公子这种,就得这样。你越让着他,他越得寸进尺。”

沈砚愣了一下,没想到赵虎会夸他。他笑了笑:“赵头领过奖了,我就是不想惹麻烦。”

“在侯府,想不惹麻烦,就得有点脾气。”赵虎难得正经起来,往炭盆那边努了努嘴,“你看他们,平时看着和气,真有事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太老实了,只会被人欺负。”

沈砚心里一动,这话怎么听着像在指点他?难道赵虎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对了,赵头领,”沈砚趁机问,“二公子一直这样吗?我听春桃说,他以前挺懂事的。”

赵虎叹了口气,往手里哈了口气:“二公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就是去江南游学回来,性子才变得越来越傲。大概是在外面听了些闲言碎语,说咱们侯府不如以前风光了,心里憋着气,又不知道往哪儿撒,就变成这样了。”

沈砚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柳云舟这是青春期叛逆,加上点“恨铁不成钢”的中二病,可惜用错了地方。

正聊着,就看见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头上的绒花歪到了一边,对着赵虎福了福身:“赵头领,大小姐让沈姑爷去前院一趟,说是有客人来了。”

“客人?”沈砚和赵虎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这时候来客人?

“是忠勇侯府的人。”春桃压低声音,语速快得像倒豆子,“说是来拜访侯爷,夫人让沈姑爷也去见见,说是……凑个人数。”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忠勇侯府?就是那个在狗食里加料、被黑影和赵虎念叨的忠勇侯府?这时候来拜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去吧。”赵虎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变得严肃,“见机行事,少说话,多听着。忠勇侯那老狐狸,比二公子难对付十倍。”

沈砚点点头,跟着春桃往前院走。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忠勇侯府的人突然来访,到底想干什么?是为了那只鸡,还是为了柳云舟被啄的画?或者,是为了别的?

到了前院客厅,沈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笑声,震得窗纸都嗡嗡响:“柳侯爷,你这府里可真热闹,连只鸡都这么有灵性,居然还懂字画,真是闻所未闻啊!”

沈砚心里一紧,这是在说那只黑鸡!看来忠勇侯府已经知道佛堂和画的事了,这是故意来挑衅的。

他推门进去,只见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主位上的穿着藏青色锦袍,留着络腮胡,脸膛黝黑,看着很威严,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金戒指,不用问也知道是忠勇侯。旁边还坐着个年轻公子,穿着月白色长衫,长得眉清目秀,就是眼神带着点倨傲,下巴微微抬着,一看就是被宠坏的世家子弟。

柳承毅和柳夫人坐在上首,柳清鸢站在旁边,脸色不太好看,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看到沈砚进来,柳夫人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站在旁边,别说话。

“这位就是柳侯爷的女婿吧?”忠勇侯率先看向沈砚,眼神里带着审视,像在打量一件货物,“果然一表人才,就是看着有点……文弱。柳侯爷,你这是招了个书生当女婿啊?”

沈砚心里暗骂“老狐狸”,嘴上却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晚辈沈砚,见过忠勇侯。”

“免礼免礼。”忠勇侯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早就听说柳侯爷招了个有学问的女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道,沈姑爷除了读书,还会点什么?总不能让清鸢大小姐养着你吧?”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他只会读书,没什么真本事,是个吃软饭的赘婿。

沈砚还没说话,旁边的年轻公子就开口了,语气带着不屑,像在看什么脏东西:“爹,您跟一个赘婿较什么劲。柳侯爷,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听说您最近得了幅好画,是二公子亲手画的?怎么不让我们开开眼?”

柳承毅的脸色沉了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看他:“犬子的拙作,不值一提,前些日子不小心被畜生毁了,让世子见笑了。”

“哦?是吗?”年轻公子笑了笑,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我怎么听说,是被一只鸡给啄了?柳侯爷府上的鸡,倒是比人还有眼光,知道什么画该啄,什么画不该啄。”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连空气都仿佛冻住了。柳云舟要是在这儿,怕是当场就得拔剑跟他拼命。

柳清鸢刚想开口,就被柳夫人拦住了。柳夫人笑了笑,语气温婉却带着锋芒:“世子说笑了,不过是只鸡罢了,哪能跟世子的眼光比。听说世子最近在练武?师从名师,想必身手不凡吧?上次皇家围猎,世子还得了陛下的赏赐,真是年轻有为。”

年轻公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只斗胜了的公鸡:“略懂一些。不像某些人,只会躲在女人身后,靠女人吃饭。”他说这话时,眼睛瞟了沈砚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砚的火气也上来了。这小子明着暗着都在针对他,真当他好欺负?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客厅:“世子说得是,晚辈确实不如世子身手好。不过晚辈觉得,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更不是为了看不起别人。世子说对吧?”

年轻公子愣了一下,没想到沈砚敢接话,脸色沉了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砚笑了笑,眼神却很平静,“就是觉得,世子这么好的身手,要是能多为朝廷做点事,比如去边关杀杀敌人,护护百姓,总比在这儿说闲话、欺负弱小强。您说呢,忠勇侯?”

这话堵得年轻公子半天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跟他爹的络腮胡一个色。忠勇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手里的金戒指被他转得咯吱响:“沈姑爷倒是牙尖嘴利,看来柳侯爷没白招你。”

“不敢当。”沈砚拱手,语气依旧平静,“晚辈只是实话实说。”

柳承毅和柳夫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点惊讶,还有点……赞赏?柳清鸢也看了沈砚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忠勇侯冷哼一声,站起身:“柳侯爷,今日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柳承毅也没留他,淡淡道:“慢走不送。”

看着忠勇侯父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沈砚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已经把里衣湿透了。刚才那番话,他可是鼓足了勇气说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给侯府惹麻烦。

“沈砚,你刚才说得不错。”柳夫人笑着说,眼神里带着点欣赏,“就是胆子太大了点,那可是忠勇侯。”

“娘,他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柳清鸢嘴硬道,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冰冷,反而带着点别的什么。

沈砚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忠勇侯府来者不善,今天的挑衅只是个引子,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太平了。

他看了一眼柳清鸢,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但沈砚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变了。就像屋檐上的冰棱,在阳光下悄悄融化,滴落在雪地上,洇出一个小小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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