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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发的暖水袋?不可能,那玩意儿金贵得很,轮不到知青用。难道是……烧热的砖头?可这形状不对,而且也没那么烫手……这奇异的触感,这恰到好处的温度,像一道谜题,搅得她睡意全无,只剩下满心的疑惑和那不断蔓延的、令人舒适的暖意。她不敢有大动作,怕惊醒了旁人,也怕这温暖只是个易碎的梦,只把双脚更紧地贴向那个温暖的存在,贪婪地汲取着这寒夜里奢侈的热量。

然而,这份奢侈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捅破了寂静的冰面,骤然炸响!是睡在祝慧菲旁边的熊初墨!

熊初墨大概是被冻醒,想翻个身,腿一伸,正好结结实实踹在了祝慧菲被窝里那个硬邦邦、圆滚滚的“热源”上。脚底传来的坚硬触感和异乎寻常的温度,在极度寒冷和黑暗的恐惧中,瞬间点燃了她脑海里最可怕的想象——敌特空投的炸弹?潜伏破坏分子埋的雷管?那些宣传画报上狰狞的爆炸场景瞬间挤满了她的脑海!

“炸弹!有炸弹啊!!!”熊初墨的声音带着哭腔,连滚带爬地翻下炕,也顾不上冰冷的地面,光着脚就往门口冲,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喊,“快来人啊!救命!敌特……敌特在慧菲被窝里放炸弹了!要爆炸啦!!!”

这石破天惊的尖叫如同冷水泼进了滚油锅,整个死寂的宿舍瞬间炸开了!

“啥?!”

“炸弹?!”

“我的妈呀!”

“敌特?!”

惊恐的喊叫声、混乱的碰撞声、急促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男知青那边反应最快,对六一个鲤鱼打挺(虽然因为冷动作有点变形)跳了起来,睡眼惺忪却本能地抄起了立在墙角的锄头!裘洛紧随其后,慌乱中摸到了门后的铁锹。郭田薙吓得缩在被子里直哆嗦。其他男知青也纷纷惊醒,有的找鞋,有的抄起板凳,乱成一团。

“在哪?炸弹在哪?”对六的声音都变了调,举着锄头,紧张地四处张望。

“慧菲被窝里!她被窝里!圆咕隆咚的!烫手!”熊初墨躲在门后,指着祝慧菲的铺位,声音抖得像寒风里的树叶。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还懵懵懂懂坐起身、抱着被子一脸茫然的祝慧菲身上。她怀里那个神秘的“热源”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疑。

“保护女同志!”裘洛一声吼,倒是显出几分平时没有的英勇(或者说鲁莽),举着铁锹就要往前冲。

“慢着!”对六还算有点理智,一把拉住他,眼睛死死盯着祝慧菲的被窝,“先……先控制住!别让它炸了!”

就在这时,睡在男知青最边上的方生瓦也被这巨大的动静彻底惊醒。他迷迷糊糊坐起来,正好听到“炸弹”、“慧菲被窝”这几个词,再看到众人如临大敌般围住祝慧菲的铺位,脑子“嗡”地一声!他瞬间明白了——他塞进去的那个暖水瓶!

“不……不是!不是炸弹!”方生瓦急得脱口而出,声音因为巨大的惊慌和急切而劈了叉,变得又尖又细。

他这一嗓子,在混乱中异常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火力。

“方生瓦?”裘洛猛地回头,铁锹差点脱手,“你喊啥?”

“你咋知道不是炸弹?”对六眯起眼,警惕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方生瓦,锄头也下意识地指向了他。

方生瓦脸“腾”地一下全白了,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想解释,可越急舌头越打结,平日里画画时的沉静荡然无存:“是…是…是暖…暖水瓶!我…我放的!热的!给…给慧菲暖…暖脚!”他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神慌乱地躲避着众人审视的目光。

“暖水瓶?”熊初墨从门后探出头,声音拔高八度,“那玩意儿能塞人被窝里?烫死人咋办?方生瓦!你鬼鬼祟祟半夜不睡觉,往女同志被窝里塞东西?你想干啥?!”她的质问连珠炮似的,带着浓浓的怀疑和惊恐。

对六眉头拧成了疙瘩,上下打量着方生瓦:“暖水瓶?咱队里有这金贵玩意儿?方生瓦,你老实交代,那到底是啥?你从哪弄来的?”

“我…我…”方生瓦急得满头大汗,感觉百口莫辩。他想说卫生所的瓶子,想说伙房的温水,想说那歪歪扭扭的小蓝花,可话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剩下满脸的窘迫和焦急,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

“跟他废什么话!”裘洛那股莽劲儿又上来了,他刚才的愧疚感在“敌特破坏”的恐慌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先把他摁住!别让他跑了!肯定是搞破坏的!”说着就要扑上来。

“对!捆起来!”有人附和。

几个男知青立刻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去扭方生瓦的胳膊。方生瓦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只会重复:“不是…暖瓶…暖的…给慧菲…”声音带着委屈和绝望的哭腔。

“都住手!”一声清亮又带着怒气的呵斥响起。

混乱中,一直抱着被子、处于风暴中心的祝慧菲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她看着被众人扭住、狼狈不堪的方生瓦,又低头看看自己脚边那个散发着稳定热量的东西,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猛地冲了上来,混杂着被惊吓的余悸、被当众围观的羞恼,还有一丝……对那个“热源”来源的隐约猜测带来的奇异悸动。

她猛地掀开了被子!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冰冷的空气涌入被窝,但更吸引眼球的是她脚边那个突兀的存在——一个光溜溜的、圆肚子的玻璃输液瓶!瓶口塞着橡胶塞子,瓶身上,用粗糙的蓝色颜料,极其笨拙地画着几个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花朵形状的图案。瓶子里,大半瓶热水正微微荡漾着,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裘洛,举着铁锹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看看那个瓶子,又看看被扭住胳膊、满脸通红的方生瓦,像是被雷劈中了天灵盖,突然猛地一拍自己脑门:

“哎呀!俺的娘哎!俺想起来了!怪不得!怪不得啊!”

所有人的目光又“唰”地转向他。

裘洛指着方生瓦,又急又好笑地嚷嚷:“就今儿下午!收工那会儿,瓦片儿(方生瓦的外号)他偷偷摸摸凑过来,跟做贼似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他问我:‘裘洛,那啥……你说……女同志……一般都稀罕啥花儿啊?’ 俺当时还纳闷儿呢,这大冬天的,冰天雪地,问啥花?俺就随口胡咧咧说‘管它啥花,画得好看不就得了!’ 闹了半天……闹了半天他憋着这坏……不,憋着这大招呢!” 他指着瓶子身上那几朵抽象的蓝色“花”,“搞了半天是给这玩意儿画花儿啊?!”

“噗嗤……”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压抑的空气。

“哈哈哈哈!”熊初墨第一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刚才的惊恐烟消云散,她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出来了,“哎哟俺滴亲娘嘞!方生瓦!你…你…你真是个人才!偷卫生所的瓶子灌热水,还给画上花儿?塞人慧菲被窝里当暖脚宝?哈哈哈哈!你这脑袋瓜咋长的?”

对六也绷不住了,放下锄头,笑得前仰后合,指着那瓶子:“哎呦喂!方生瓦同志!你这思想……你这思想确实很危险啊!用公家的输液瓶搞私人‘温暖’,还搞到女同志被窝里去了?这性质……这性质太严重了!哈哈哈!”他笑得直咳嗽。

郭田薙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那瓶子,也捂着嘴咯咯地笑。

原本紧张得要爆炸的气氛,瞬间被这巨大的、荒诞的转折冲得七零八落。女知青们也都醒透了,看着那滑稽的“暖水瓶”和狼狈的方生瓦,又看看哭笑不得的祝慧菲,忍不住都低声笑了起来。宿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祝慧菲抱着被子坐在炕上,脚边就是那个画着歪扭小蓝花的温热瓶子。她看看瓶子,又看看被众人松开、正手足无措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方生瓦。他单薄的棉袄在混乱中被扯歪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侧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刚才的惊吓和羞恼,此刻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有点想笑,又有点莫名的酸涩,脚底传来的暖意似乎一路蔓延到了心口,热烘烘的。

她抿了抿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个还温热的玻璃瓶身。指尖传来的温度,真实得烫人。

这场由“炸弹”引发的闹剧,惊动了整个生产队。第二天一大早,知青点外小小的晒谷场上就聚满了人。闻讯赶来的老支书披着打补丁的旧棉袄,叼着个没点火的旱烟袋,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方生瓦,又看看旁边同样低着头、脸颊绯红的祝慧菲,还有那个作为“罪证”摆在中间、画着丑丑小蓝花的输液瓶。

社员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都憋着笑。

老支书清了清嗓子,试图维持严肃:“咳咳!这个……方生瓦同志!你这行为……啊,影响很坏嘛!破坏公物,深更半夜搞突然袭击,吓坏革命同志!这叫什么?这叫无组织!无纪律!……还画花儿?”他瞅了一眼那瓶子,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这画的……是啥玩意儿?能看出是花儿就不错了!”

底下传来一阵压抑的哄笑。

老支书敲了敲烟袋锅,努力板着脸:“性质很恶劣!必须严肃批评!深刻检讨!……还要赔偿卫生所一个输液瓶的钱!”他顿了顿,目光在方生瓦通红的耳朵和祝慧菲绞着衣角的手指上转了一圈,又扫过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促狭笑容的社员们(尤其是熊初墨、对六几个),旱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发出“梆梆”两声闷响。

他长长地“唉”了一声,那叹息里带着点过来人的无奈,又似乎掺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拖长了调子:

“我说你们这帮小青年啊……整的这叫啥事儿!大冬天的,瞎折腾!又是偷瓶子又是画花儿,还塞人被窝里……啧!”他摇摇头,目光在低着头的方生瓦和同样不敢抬眼的祝慧菲之间来回梭巡了两趟,最后咂吧了一下嘴,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用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带着浓厚东北腔的豁达语气,慢悠悠地总结道:

“这么费劲巴拉地折腾……要不……干脆你俩凑合凑合,搭伙儿过得了?省得再整出啥幺蛾子,吓得俺们一宿一宿睡不成觉!”

“轰——!”

晒谷场上瞬间爆发出比昨夜更大的、几乎掀翻屋顶的爆笑声!熊初墨笑得直接蹲在了地上,对六拍着大腿喊“支书英明!”,裘洛咧着大嘴傻乐。社员们乐不可支,七嘴八舌地起哄:

“就是就是!凑合过吧!”

“方生瓦同志思想虽然危险,但行动很温暖嘛!”

“祝慧菲同志,收了这‘暖脚宝’吧!哈哈!”

寒潮依旧盘踞在松岭河畔,北风依旧刮得人脸生疼。可那画着歪扭小蓝花的玻璃瓶,被仔细地裹了层旧布,稳稳当当地立在祝慧菲的铺位脚头。滚烫的开水灌进去,隔着布套,散发出持久而稳定的热力,无声地驱散着土坯房里每一个角落的酷寒。

祝慧菲坐在炕沿,冰冷的双脚被那暖意温柔地包裹着,丝丝缕缕的热流顺着血脉向上蔓延,一直熨帖到有些发僵的指尖。她微微蜷了蜷脚趾,感受着那份踏实的热度。目光落在瓶身上那几朵笨拙的蓝色线条上——它们画得实在难看,花瓣大小不一,线条抖得像蚯蚓爬过,可那涂抹上去的蓝色颜料,在昏黄的油灯光下,竟也显出一种傻气的、执拗的生机。

宿舍里,鼾声、磨牙声依旧,混杂着窗外风雪的呜咽。熊初墨裹紧被子翻了个身,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梦话。郭田薙的铺位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昨夜的轨迹,可有什么东西,在冰冷的空气里,悄悄地、不容置疑地改变了。

那暖意,不仅仅在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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