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兽吞禾惊老汉,电流驱动显神威
(清晨的安西郡东原,麦浪翻滚着铺向天边,沉甸甸的麦穗把麦秆压得弯下腰,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低声诉说丰收的喜悦。十几个老农蹲在田埂上,手里攥着镰刀,望着金灿灿的麦田,脸上却带着愁容——今年麦子长得好,可光靠人力收割,怕是要忙到霜降,万一赶上秋雨,一田的好麦子就得烂在地里。)
老农张三爷(吧嗒着旱烟袋,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 狗剩他娘,你家那二亩地雇人了没?我家这五亩麦,三个儿子轮着割,手都磨出血泡了,才割了半亩。
狗剩娘(叹着气,用围裙擦了擦汗): 雇了俩长工,一天管三顿饭,还得给两升米,这成本高得吓人。可再不割,真要等下雨了,一年的指望就全没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突突突”的怪响,像有几十头老黄牛在喘气,又像闷雷在地里滚。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三个玄甲军士兵推着一辆铁家伙往这边来,那铁家伙浑身漆黑,轮子比人还高,前面装着个大铁嘴,后面拖着个方方正正的铁箱子,烟囱里还冒着白花花的烟。)
老农李四(眯着眼睛瞅了半天,猛地站起来): 那是啥?看着像铁打的牛,可没长犄角啊!
(铁家伙越来越近,“突突”声震得田埂都在颤,吓得路边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赵宸骑着马跟在后面,凌云和苏婉也骑着马,脸上带着笑意。到了田埂边,士兵们停下铁家伙,赵宸翻身下马,拍了拍铁家伙的外壳,发出“咚咚”的响声。)
赵宸(对目瞪口呆的老农们朗声笑道): 给大伙儿介绍下,这叫联合收割机,能割麦子、脱粒,一气儿完成,顶得上二十个人干活!
张三爷(烟袋锅子“啪嗒”掉在地上,嘴唇哆嗦着): 铁家伙……能割麦子?它认得哪是麦秆哪是土坷垃吗?别是来糟践庄稼的吧!
苏婉(走过来,捡起张三爷的烟袋锅子递给他): 张大爷放心,这机器是按规矩干活的。您看这前面的铁嘴,能把麦子揽进去,里面的刀片会割断麦秆,后面的箱子能把麦粒脱出来,麦秆还能打成捆呢。
凌云(拍了拍收割机的轮子): 这轮子宽,压在地里也不会陷太深,伤不着没割的麦子。昨天在试验田试了试,一亩地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就割完了,麦粒干干净净的。
(正说着,周老头提着个工具箱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手里还攥着根电线,电线另一头连着远处的电线杆。)
周老头(喘着粗气喊道:“王爷,线接好了!火力发电站那边说,电力足得很,保准这铁家伙转得比风车还快!”)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电线上,只见那根黑黢黢的线从收割机后面牵出来,顺着田埂拉到远处的电线杆上,像一条黑色的长蛇。赵宸对操作机器的士兵点了点头,士兵扳动一个铁把手,只听“咔嚓”一声,收割机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烟囱里冒出的白烟更浓了,前面的铁嘴开始缓缓转动。)
赵宸(对张三爷说): 张大爷,敢不敢让它试试您家的麦子?
张三爷(脸憋得通红,看看赵宸,又看看自家的麦田,一咬牙): 试就试!要是糟践了我的麦子,我……我就躺在机器前面不起来!
(士兵驾驶着收割机缓缓驶进麦田,前面的铁嘴像张开的巨口,“咔嚓咔嚓”地把麦子卷了进去,麦秆被割断的声音脆生生的,听得人心里发紧。张三爷揪着心跟在后面,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机器跑偏了压坏庄稼。)
(神奇的是,收割机的轮子像长了眼睛,贴着麦垄往前挪,铁嘴刚好够到麦秆,割下来的麦子被送进机器里,不一会儿,后面的铁箱子里就传来“哗啦啦”的声响——那是麦粒脱粒的声音!更让人叫绝的是,脱完粒的麦秆被机器后面的铁爪拢到一起,打成一个个齐整整的麦捆,像小娃娃似的排着队躺在地里。)
狗剩娘(捂着嘴,惊得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 这……这比神佛还灵啊!俺家那口子要是活着,见了这玩意儿,怕是得给它磕头!
李四(蹲在地上数麦捆,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才一炷香的功夫,就割了半亩地!这麦粒还干净,比人工脱粒强十倍!张老哥,你家的麦子没糟践,还长得很呢!
(张三爷跑到铁箱子边,士兵打开箱门,金灿灿的麦粒“哗啦”一声流出来,落在铺好的麻袋上,饱满得像一颗颗金珠子。他抓了一把麦粒,放在嘴里嚼了嚼,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突然对着收割机“扑通”一声跪下了。)
张三爷(对着收割机磕头,声音哽咽): 神物!真是神物啊!俺活了六十岁,没见过这么能干活的东西!有了它,俺们庄稼人再也不用累死累活了!
(周围的老农们也跟着欢呼起来,有的拍着手,有的抹着眼泪,还有的围着收割机转来转去,想摸摸又怕摸坏了,那模样比见了皇上还激动。赵宸让士兵停下机器,打开侧面的盖子,露出里面转动的齿轮和刀片。)
赵宸(指着里面的结构给老农们看): 这里面的刀片每分钟转两百圈,能快速割断麦秆;脱粒滚筒上的铁齿能把麦粒从麦穗上打下来,筛子再把麦糠筛出去——这些全靠火力发电站送来的电驱动,要是没电,它就是一堆废铁。
周老头(凑过来说): 这机器耗电着呢,相当于十个大灯泡的功率!昨天试机的时候,火力发电站的汽轮机转得飞快,电表跑得比兔子还快,还好煤够多,不然真供不上。
苏婉(看着老农们兴奋的样子,对赵宸说): 这下好了,收割效率提上去,农民们能省下不少力气,也能少生些病。我看刚才操作机器的士兵满头大汗,是不是得给机器装个遮阳棚?
赵宸(点头): 说得对,回头让铁匠铺焊个棚子。另外,得教农民们用这机器,总不能一直让士兵操作。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东原,附近村子的农民都跑来看热闹,田埂上挤得满满当当,比赶集还热闹。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提着篮子,还有的抱着孩子,都想亲眼见见这“吞麦的铁兽”。)
(正午时分,赵宸让士兵们再割两亩地给大家看,收割机在麦田里穿梭,“咔嚓咔嚓”的声响和老农们的叫好声混在一起,像在演奏一曲丰收的歌。周老头带着两个徒弟检查电线,确保电力供应稳定,时不时用袖子擦一下被油烟熏黑的脸。)
周老头(对徒弟说): 这电线接头得包严实,刚才一阵风吹过来,差点把线刮松了。电力要是断了,机器停在地里,耽误收割事小,要是在麦地里动不了,那才麻烦。
徒弟(用力点头,手里的扳手拧得紧紧的): 师傅放心,我缠了三层胶布,比绑牲口的绳子还结实!
(凌云带着几个士兵在田埂上巡逻,防止看热闹的人靠得太近被机器伤到。有个半大的孩子想钻到机器下面捡麦粒,被凌云一把拉住,吓得孩子爹赶紧跑过来道谢。)
凌云(对众人喊道): 都站在田埂上看,别靠近机器!这铁家伙转起来没轻没重,碰一下就得出血!
(苏婉带着药童在旁边搭了个凉棚,给老农们送绿豆汤。张三爷喝着汤,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收割机,嘴里不停地念叨:“要是早有这神物,俺儿子也不会去年割麦时累得咳血……”)
苏婉(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 张大爷,以后有机器帮忙,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医署会经常来村里看看,谁要是累着了、生病了,尽管去看,药费全免。
(傍晚时分,夕阳把麦田染成金红色,收割机已经割了十亩地,后面跟着的麻袋堆得像小山。赵宸让士兵们停下机器,老农们围着他,七嘴八舌地问什么时候能用上这机器。)
赵宸(举起手让大家安静): 大伙儿放心,农科院会专门办个培训班,教大家怎么开机器、怎么保养。等秋收的时候,每个村子至少配一台收割机,电费和油费由郡府补贴一半!
(老农们顿时欢呼起来,张三爷把旱烟袋举得高高的,喊得最响亮。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在赵宸脑海中响起,带着轻快的节奏。)
系统(机械音): 叮——检测到宿主将现代农业机械应用于生产,极大提升农业效率,触发“农耕革新”buff:粮食产量预计提升20%,农民劳动强度降低50%。奖励“收割机保养手册”及“农作物增产配方”各一份。
赵宸(心中一暖,对众人说): 系统说了,这机器不光能割麦子,还能割稻子、豆子,以后种地再也不用愁了!
(周老头接过保养手册,看得眼睛发亮:“原来这刀片得每天磨,轴承得加黄油……记下了记下了,回头就教给农科院的人。”)
阿依古丽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骑着她的枣红马,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是西域的葡萄干和巴旦木,分给老农们尝尝。
阿依古丽(对张三爷说): 张大爷,等路修好了,这机器能开到西域去,那边的葡萄园也能用它摘葡萄呢!
张三爷(嘴里嚼着葡萄干,咧着嘴笑): 好!好!到时候俺也跟着去瞧瞧,看看这神物摘葡萄是不是也这么利索!
(夜幕降临时,收割机被士兵们开回了农科院,田埂上的老农们还舍不得走,围着赵宸问东问西。)
(夜幕降临时,收割机被士兵们开回了农科院,田埂上的老农们还舍不得走,围着赵宸问东问西,像一群追着先生问功课的学童。)
张三爷(拽着赵宸的袖子,不肯撒手): 王爷,这机器喝的“电”,是不是跟打雷一个性子?俺家那小孙子怕打雷,见了这电线会不会吓哭?
赵宸(被逗得发笑,拍着他的手背): 张大爷放心,这电看着厉害,其实听话得很。只要不摸湿手碰电闸,不把电线弄破,它比家里的油灯还安全。回头让电工给村里的孩子们讲讲,保准他们见了电线不害怕,说不定还想学着开机器呢。
李四(凑过来,手里攥着个刚从收割机里捡到的小铁屑,像揣着宝贝): 王爷,这培训班啥时候开课?俺虽然不认字,可手上有劲儿,学修机器肯定快!俺爹以前是铁匠,俺打小就会抡锤子。
周老头(在一旁听见了,插话说): 老李这话在理!修机器不光靠认字,还得靠手上的准头。你要是想学,我收你当徒弟,保准半个月就让你会拆齿轮、换刀片!
李四(眼睛一亮,赶紧作揖): 那敢情好!周师傅,您可别嫌俺笨!
苏婉(看着天色不早,提醒道): 王爷,该回郡府了。农科院那边还等着您定培训班的章程呢,明天一早怕是就有农户来报名了。
赵宸(点头): 说得是。大伙儿都回去歇着吧,明天让村里的里正统计下,想报名学开机器的、学修机器的,都报个名,送到农科院去。王院长会按大家的本事分班,保证每个人都能学到真东西。
(老农们这才恋恋不舍地散去,走两步就回头望一眼收割机开走的方向,张三爷更是让儿子回家把那袋刚割的新麦扛上,非要送给赵宸尝尝,说是“神物割的麦子,味道肯定不一样”。赵宸推辞不过,让士兵收下,又回赠了两匹西域来的细布,乐得张三爷合不拢嘴。)
(回到农科院时,院里的汽灯已经亮了,像挂在天上的星星。王院长正带着几个农科院的学生收拾场地,把收割机停进刚搭好的棚子里,棚子用厚木板搭成,顶上盖着油布,既能挡雨又能遮阳。)
王院长(见赵宸进来,赶紧迎上去,递上一本册子): 王爷,这是初步拟的培训班章程,分了“驾驶班”和“维修班”,驾驶班学开机器、认仪表、看路标;维修班学拆机器、换零件、查故障。您看看行不行?
赵宸(接过册子翻看,见章程写得细致,连每天学几个时辰、中午管不管饭都写了,满意地点头): 很好。就按这个来,伙食标准按玄甲军的一半算,不能让农户们饿着肚子学本事。另外,给每个学员发一副手套、一双胶鞋,驾驶班的再发顶遮阳帽——安全第一,不能省这点钱。
凌云(指挥着士兵把收割机的零件箱搬进棚子,接口道): 我让军需官多备些手套和胶鞋,保证够用。对了,要不要让玄甲军派两个士兵在农科院守着?这机器金贵,别让人随便摸坏了。
赵宸(摆手): 不用。让农户们多摸摸、多看看,才能打消他们的顾虑。等他们学会了,这机器就是他们的伙计,哪有伙计还得派兵守着的道理?
(正说着,阿依古丽提着食盒走进来,里面是刚做好的馕和羊肉汤,香气顺着食盒缝往外钻。)
阿依古丽(笑着说): 听士兵说你们还没吃饭,我让厨房做了点热乎的。这馕里加了新麦面,就是傍晚那台机器割的麦子磨的,大家尝尝鲜。
(众人围坐下来,就着羊肉汤吃馕,新麦面的麦香混着羊肉的香味,格外好吃。周老头一边吃一边给学生们讲收割机的构造,说哪颗螺丝松了会出啥毛病,哪个齿轮歪了会影响收割,说得头头是道。)
周老头(啃着馕说): 这机器看着复杂,其实跟咱以前的脱粒机一个道理,就是多了个“嘴巴”和“腿”。明天我把它拆开,让大家看个明白,保证谁都能看懂。
王院长(喝着汤说): 我已经跟东原的几个里正说了,让他们组织农户明天来参观,先让大家摸摸机器、看看操作,再报名也不迟。省得有的人报了名又不敢学,浪费名额。
苏婉(想起白天的事,补充道): 我明天也来,给大家讲讲操作时怎么防受伤。比如机器运转时不能伸手掏麦粒,不能站在后面看麦捆,这些都得反复说,记不住的就贴在机器上。
赵宸(点头): 就这么办。等这批学员学会了,就让他们当师傅,去各村教更多人。明年开春,咱们还要造插秧机、播种机,让种地的每个环节都有机器帮忙,到时候啊,安西的粮食能堆成山!
(夜色渐深,农科院的灯还亮着。周老头带着徒弟们给收割机上油,王院长在修改培训班的名单,苏婉在写安全须知,阿依古丽则在跟王院长商量,能不能在机器棚子旁边搭个小货摊,卖些西域的干果给学员们当零嘴。)
(赵宸站在棚子门口,望着远处东原的方向,月光下,麦田像一片安静的金海。他仿佛能听到明天清晨,收割机又在田里“咔嚓咔嚓”地工作,老农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比任何乐曲都动听。)
(突然,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欣慰的意味。)
系统(机械音): 叮——检测到宿主推动农业机械化落地,民众生产积极性大幅提升,触发“民心凝聚”效果:安西郡农户对郡府信任度提升30%,农业生产协作意愿增强。奖励“高产麦种”图谱一份,可使小麦亩产再增一成。
赵宸(心中一暖,抬头望向星空): 好啊,有了好机器,再配上好种子,安西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远处的火力发电站,汽轮机还在“嗡嗡”地转着,烟囱里的烟在月光下淡得像一层纱。电流顺着电线,从电站跑到农科院,跑到收割机里,跑到每个需要力量的地方,像一条看不见的血脉,滋养着这片正在苏醒的土地。)
(天快亮时,周老头的徒弟突然喊起来:“师傅,您看这机器的轮子上,还沾着新麦的穗子呢!”周老头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穗子摘下来,用纸包好,放进工具箱里。)
周老头(对徒弟说): 这穗子得留着,等将来机器多了,就告诉后人,咱安西第一台收割机割的麦子,就是这个味儿的。
徒弟(似懂非懂地点头,眼睛里闪着光): 师傅,等我学会了修机器,就去西域,让那边的人也用上咱的收割机,告诉他们,这是安西造的神物!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缕阳光照在收割机的铁皮上,反射出温暖的光。农科院的门口,已经有农户在排队了,张三爷和李四来得最早,手里提着自家种的蔬菜,说是要送给老师们尝尝。田埂上的露珠还没干,空气里满是麦香和泥土的味道,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安西的农耕革命,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