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的身影在四人之间穿梭，动作快得像风。
她没用掌劲，只靠身法和巧劲。
对方出拳，她就侧身避开，同时用手肘轻轻撞向对方的肋下，力道不大，却能让对方瞬间失力。
对方踢腿，她就顺势抓住脚踝，轻轻一拉，让对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唯我独尊心法的气劲在她体内静静流转，像温顺的溪流，只在需要时悄悄涌出，让每个动作都精准又利落。
不过半分钟，四个学员就全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连爬都爬不起来。
赵教练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缩，再也不敢轻视，却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拳头直取苏明明的胸口，带着破风的劲。
苏明明不闪不避，反而往前一步，右手轻轻搭在他的拳头上。
就在拳头即将碰到她胸口的瞬间，她突然发力，内劲顺着掌心窜入赵教练的手臂。
不是刚猛的冲撞，而是像藤蔓般缠绕的柔劲，顺着他的经脉往上窜，瞬间卸了他所有力道。
赵教练的拳头僵在半空，再也往前递不出半分，反而觉得手臂发麻，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着苏明明，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这是太极？太极哪有这么厉害的卸力技巧？”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只是你们没练到精髓而已，”苏明明松开手，语气平淡，“现在可以走了吗？别再挡着路。”
王磊举着摄像机，手指都在发抖。
他盯着苏明明的掌心反复确认——没有莹光，没有气劲波动，甚至连她的呼吸都很平稳，仿佛刚才的打斗对她来说，只是随手拂去灰尘。
他费尽心机请来的跆拳道高手，在她面前竟像纸糊的一样，可他要的证据，却连半分都没拍到。
“走！”王磊咬着牙，收起摄像机，转身就往巷外跑。
赵教练和学员们也慌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连掉在地上的黑带都忘了捡。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周雨桐这才拉着苏明明的胳膊上下打量：“师父！你太厉害了！他们那么多人，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刚才赵教练的拳头都快碰到你了，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苏明明刚想笑，却突然被周雨桐拽了拽衣角，语气瞬间变急：“师父！你受伤了吗？裤子上怎么有血？”
“受伤？”苏明明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的运动裤。
白色布料上，竟洇出一块显眼的红色，顺着裤腿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
这不是打斗时弄伤的，刚才赵教练他们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怎么会流血？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那里隐隐传来坠涨感，早上还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没太在意。
现在想来，这根本不是吃坏肚子！她变成女人后，每个月的那几天，终究还是来了。
周雨桐见她脸色瞬间发白，眼神里的兴奋变成了疑惑，突然扑上来抱住她：“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是不是刚才打斗时被撞到了？”
苏明明被她抱得措手不及，连忙推开她，脸颊涨得通红：“别瞎抱！我没事……”
“没事？”周雨桐却不肯信，眼睛瞪得圆圆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师父！你不是男扮女装吗？刚才我抱你的时候，怎么感觉……感觉你跟真女人一模一样！你这血，该不会是大姨妈吧？”
苏明明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瞬间僵在原地。
她怎么忘了，周雨桐之前是康瑞体检中心的护士，对女性生理特征比谁都敏感。
刚才那一下拥抱，她肯定察觉出了什么……柔软的触感、真实的体温，还有此刻小腹的坠涨和腿上的血迹，根本瞒不住。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可周雨桐却抢了先，眼里满是震惊又兴奋的光：“我知道了！师父你内功比我们更深厚，所以副作用也不一样，你每个月还会变性对不对？变成真女人！”
苏明明愕然地看着她，下意识点了点头。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任务失败被系统强制变性”，周雨桐这个脑补“内功深厚导致变性”的猜测，反而成了最容易圆的谎。
“哇！”周雨桐瞬间兴奋起来，抓着苏明明的胳膊晃了晃，“那我以后会不会变成男人啊？要是能变，我一定要试试站着尿尿！还要体验一下泡妞的感觉！”
苏明明被她的脑洞弄得哭笑不得：“别瞎想，这副作用只对男人有效，会让男人变成女人。你们本来就是女人，练心法只会让体质变好，不会变性别。”
周雨桐的脸瞬间垮下来，噘着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啊？这样啊……那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师父能变，我们不能变？我还想看看自己长胡子是什么样呢！”
苏明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周雨桐没追问细节，只是纠结能不能变男人，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编下去。
巷口的路灯突然闪烁了两下，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地上的血迹照得格外清晰。
苏明明下意识往阴影里躲了躲，拉着周雨桐快步往前走：“别纠结了，先送你回家，太晚了不安全。”
周雨桐却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她的裤腿，声音压低：“师父，你这样怎么走啊？会被人看到的！我包里有卫生巾，你先换上……”
她说着就拉开帆布包拉链，从最底层翻出一包未拆封的卫生巾，包装上印着淡粉色的樱花图案，“这是我上次来例假时塞进去的，忘了拿出来，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快跟我来！”周雨桐不由分说拉起苏明明的手，往巷尾的公共卫生间跑。
老式卫生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昏黄的光线下，瓷砖墙泛着潮湿的凉意。
周雨桐把卫生巾塞进苏明明手里，又从包里掏出包湿纸巾：“我在门口帮你望风，有动静我喊你。”
卫生间里，苏明明看着手里的卫生巾，脸色通红。
这是她变成女人后第一次面对这种生理状况，生疏地拆开包装，动作笨拙得像个刚成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