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哭笑不得，只能含糊应着，跟着叶嫣然往孕检室走。
走廊里满是挺着孕肚的女人和拎着包的家属，偶尔有人打量她们，目光落在苏明明身上时，还会笑着说“这姐妹俩感情真好”，每一道注视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浑身紧绷。
进了孕检室，医生让叶嫣然躺上检查床，苏明明站在旁边，手心里全是汗。
超声仪的探头在叶嫣然小腹上轻轻滑动，屏幕上很快出现模糊的小光斑，伴随着“咚咚”的胎心音，医生笑着说：“胎心很稳，宝宝发育得不错，已经有胎心胎芽了。”
苏明明看着屏幕上的光斑，心里又暖又酸。
这是她和叶嫣然的孩子，可她现在却只能以这副陌生的女儿身陪在旁边，连伸手摸一摸叶嫣然的小腹都不敢。
“你朋友看起来很紧张啊。”医生转头对叶嫣然说，“第一次陪人做孕检吧？别担心，常规检查而已，放宽心。”
叶嫣然点点头，转头对苏明明眨眨眼：“听到没？医生都看出来你紧张了。放松点，又不是让你抽血。”
苏明明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紧张的根本不是这个！可嘴上还是应着：“知道了，就是第一次见这个，有点新鲜。”
检查结束后，两人刚走出孕检室，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就从走廊拐角传来。
护士长小跑过来，牢牢锁在苏明明身上：“这位女士，等一下！”
护士长在苏明明面前站定，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您是不是《重生十四年后，我调教叛逆儿女》里的李慧？我上周熬夜追完结局，您演的单亲妈妈太戳心了！尤其是您蹲在厨房给叛逆儿子煮面，眼泪砸进汤里还强装没事那段，我跟着哭了半包纸巾，连我家孩子都问我怎么了！”
苏明明正帮叶嫣然扶着腰的手猛地顿住，下意识往叶嫣然身后躲了躲，却被护士长一把抓住手腕。
对方的语气笃定得不容反驳：“肯定是您！您本人比剧里还显年轻，这眉眼间的温柔劲儿，跟剧里那个外柔内刚的妈妈一模一样！上次我跟科室同事说您演得好，她们还不信，说短剧演员没这功底，今天见到真人，我可得拍个合照回去打她们的脸！”
叶嫣然在旁边看得笑出声，伸手轻轻拍了拍苏明明的肩，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看来我们明明的演技藏不住了。我当时陪你去剧组时，就觉得你演李慧时特别投入。”
苏明明的脸颊更烫了，刚想说话，护士长已经把一套叠得整齐的淡蓝色护士服塞进她手里，眼里满是期待：“我们医院在做孕期守护公益宣传，正缺一位形象气质好的志愿者拍宣传照。您这模样太合适了，穿上护士服肯定特别亲切，拍完还能送您和叶小姐一套专家定制的孕期营养手册，您可别拒绝！”
叶嫣然眼睛一亮，拉了拉苏明明的胳膊：“这挺好的啊！既能帮医院的忙，还能拿营养手册，正好我也需要参考。”
她没注意到苏明明瞬间发白的脸色，反而帮着劝，“就拍几张嘛，很快的，你穿护士服肯定好看。”
苏明明大脑飞速运转：穿护士服拍照？这衣服看着就修身，腰腹的曲线、胸前的柔软，一旦被勾勒出来，叶嫣然肯定会起疑！
可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对上护士长期待的眼神，还有叶嫣然好奇的目光，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我不太会拍照，怕拍不好，影响宣传效果。”她试图推脱。
“您太谦虚了！”护士长不由分说推着她往更衣室走，“就简单站在导诊台旁微笑就行，我们有专业摄影师，保证把您拍得自然又好看！十分钟，就耽误您十分钟，拍完我请您喝奶茶！”
苏明明拿着护士服走进更衣室，手都在发抖。
淡蓝色的布料质地柔软，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白色花边，尺寸看着正好合身。
她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换上。
衣服刚套上身，就感觉到明显的贴合感，腰腹的曲线被清晰勾勒出来，连胸前的柔软都被衬得格外明显。
她下意识扯了扯衣角，想遮住曲线，可护士服本就修身，怎么扯都无济于事。
更让她慌乱的是，更衣室的镜子正好对着门口，镜中的人穿着护士服，长发松松挽在脑后，眉眼间带着天然的柔媚，眼尾不用化妆就泛着浅粉，活脱脱一个绝美的小护士，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男扮女装的局促？连平日里刻意模仿的柔媚，都成了这具身体自带的气质。
“苏小姐，好了吗？摄影师都准备好了！”护士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明明咬咬牙，硬着头皮推开门。
刚走到导诊台旁，摄影师就立刻举起相机：“麻烦您往这边站一点，自然微笑就好，手可以轻轻搭在台面上，就像平时接待患者那样。”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眼睛却不自觉瞟向不远处的叶嫣然。
她正靠在墙上翻营养手册，偶尔抬头看她时，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似乎没发现异样。
“很好！再稍微侧一点，对，就这样！”摄影师一边指挥，一边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苏明明下意识挺直腰背，却没注意到护士服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白皙的小腿，比女人还女人……
就在这时，叶嫣然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温水：“明明，拍好了吗？我看你站了半天，喝点水吧。”
她的目光落在苏明明身上，突然顿了顿，眉头轻轻皱起：“你穿这护士服……怎么看着这么合身？感觉有点奇怪。”
苏明明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接过水杯的手都在抖：“可能……可能是医院的护士服版型好，显瘦又百搭，我平时穿衣服也显合身。”
她不敢看叶嫣然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水杯里晃动的水面。
摄影师走过来，举着相机屏幕笑着说：“这位女士太上镜了！气质真好，比我们医院的护士还像护士！尤其是这笑容，特别亲切，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劲儿，肯定能吸引不少准妈妈来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