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的拍照水平不错。
宋其音翻着自己的照片，一张一张看下来，虽然大部分是悄悄拍下的，但抓拍的时机把握得很精准，光影和构图都不错。
说玄乎一点，大概是拍照的人眼里有爱，所以每张照片都显得那么动人。
“在你眼里，我有这么好看吗？”
明漾点头：“嗯嗯，好看。”
宋其音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明漾并不完全赞同这个说法，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你好看是客观事实，情人眼里出西施是我的一点点滤镜。”
“你真是每天都在给我灌迷魂汤。”
明漾坐姿端正，三指朝天：“我发誓，是实话。”
宋其音倒数：“三，二，一，oK，没打雷，是实话，我果然很好看。”
明漾本来挺正经，宋其音这么一说，好像在开玩笑了，把她也弄得笑起来。
又看了会儿，宋其音忽然停住，把照片往回翻。
明漾问：“怎么了？”
宋其音翻到她的第一张照片，确认了日期，认真回忆片刻，问：“都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拍的？”
“嗯。”
宋其音看明漾一眼，抵着眉心笑了笑。
怎么这么老实啊，在一起之前都不敢偷拍她吗？
明漾有些摸不着头脑，追问道：“老婆，怎么了？”
“在一起之前怎么不拍我？”
“我不敢。”明漾扣扣手指，“万一被你发现了，觉得我是变态怎么办？”
宋其音笑容一滞。
沉默片刻，她从旁边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某个相册，拉到最上面递给明漾。
相册里都是明漾的照片，不多，只有七八张，明漾一边看一边回忆。
好久以前的照片了，那个时候她们刚认识不久。
其中一张，是某次宋其音送她回学校，她在车上睡着了。
还有去宋其音家吃饭，她洗碗的背影。
打牌的时候，她摸牌的动作。
相当漂亮的光线和构图，明漾一看就明白了，应该只是单纯拍下来做绘画参考的，毕竟当时宋其音对她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行，我是变态。”
明漾：“……”
“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漾有点想笑，她说的是真实想法，但只是针对自己的，没想到误伤了。
“我变态。”
“没有，我给你拍，你想怎么拍都行。”
宋其音凝视着明漾的眼睛：“那你在笑什么？”
明漾拼命压着唇角：“我没有。”
宋其音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她的脸：“你的脸快忍到变形了，你知道吗？”
明漾终于憋不住了，低下头笑了起来。
宋其音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一直等她笑够了。
“以后对于我，不用再想敢不敢，可不可以，能不能，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老婆，你会把我惯坏的。”明漾感动坏了，刚才还想笑，现在有点想哭了。
“谁让我是变态，我们变态一般都是这样宠老婆的。”宋其音轻飘飘看了明漾一眼，起身回了房间，刚说完温情动人的话，下一句就如寒霜般冻人。
“今晚自己睡客卧。”
明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