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被留下来吃晚饭，几次要走没能走掉。
宋其音亲自下厨，明漾洗好菜就被赶走了，和韩瑶坐在客厅，一边看综艺一边尬聊。
韩瑶本来挺尴尬的，撞见人家小情侣亲热，一看明漾淡定的模样，渐渐地也就放开了，她不知道的是，明漾硬撑着和她交流，一张脸都快绷僵了。
“明漾姐姐，平时都是音姐做饭吗？”
“大部分时候是她做，我下课早就我做，偶尔也出去吃，或者点外卖。”明漾一板一眼地回答，像在做问卷调查。
“这样啊，那你吃香菜吗？”韩瑶又问。
“吃。”
“好巧，我也吃。”
明漾麻木地盯着电视，不知所云。
接吻让韩瑶撞见，还是太超过了点，其他人就算了，韩瑶……
其实韩瑶和明漾也差不了几岁，但明漾女朋友都谈了好久了，韩瑶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对这方面完全不开窍，成天只知道嘻嘻哈哈，这就让明漾产生了一种代差感，不免用看小孩子的眼光来看待她。
在小孩子面前干这个，好不道德。
“明漾姐姐，问你一个问题。”韩瑶突然压低声音，“你和音姐谁在上面啊？”
明漾呼吸一顿，随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空气钻进喉咙里，把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韩瑶连忙丢开抱枕，靠过来给她拍了拍背：“没事吧？”
明漾缓了几秒，说：“没事。”
现在的小孩真可怕，明漾低下头，默默祈祷韩瑶忘了刚才那一茬。
“漾漾，喝点水。”宋其音端了杯水走过来，警告似地瞥了韩瑶一眼。
韩瑶眨巴着大眼睛，等明漾喝完水，转而向宋其音问道：“音姐，你俩谁在……”
宋其音强硬地打断她的话：“吃饭了，别话多。”
韩瑶贼心不死，好奇心被勾出来了却得不到满足，抓心挠肝地难受，等吃完饭，宋其音开车送她回家，她又旧事重提。
“音姐，你们到底谁在上面？”
明漾靠在副驾，闭着眼睛装睡。
宋其音一眼看穿，笑了笑，赏脸回答了韩瑶的问题：“我。”
“真的假的？”这跟韩瑶的猜测完全不同，她不太相信，毕竟宋其音经常忽悠她，“明漾姐姐体力比你好多了吧，她还比你高，你行吗？”
“身高不决定上下。”
“我不信。”
宋其音十分冷漠地回了一个字：“哦。”
韩瑶独自沉思半晌，突然一合掌：“我明白了。”
宋其音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不要一惊一乍的。”
“你在上面。”韩瑶扒住前座，神秘兮兮地说，“受上位，是吧？”
宋其音哼笑一声，没再接话，任由韩瑶叭叭个没完也不搭理她，直到把她送到家，才拿出手机给韩眷发了条消息。
韩眷：[……]
韩眷：[收她一个月手机]
回家路上，明漾睁开了眼睛，一整个活人微死的状态。
宋其音笑着叹气：“现在的小孩都早熟，她爸妈，她姐工作忙，没时间管她，接触网络多了就长成这样了。”
不过好歹三观没歪，在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跟她讲道理也能听进去，所以即使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宋其音依然很喜欢她。
“她也快成年了，不用总把她当小孩看，嗯？”
“好。”明漾深吸一口气，试图排解带坏小孩的罪恶感，以及床事被讨论的羞耻感。
宋其音停好车，把手搭到她的腿上：“今晚我在上面？”
明漾：“……”
冷静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