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走近,拾起地上的包袱和荷包,地上的乞丐趁机就想偷袭她双腿,她一个旋身,眼疾脚快的躲过。
裴御追过来,看到是苏野时愣了愣,又望向地上的两名乞丐,嘴唇张了张,“多谢小姐。”
她低头看了眼原主上一世偷走的包袱,将其连着荷包一起抛给了他,“你看看,可有丢东西?”
男人打开包袱,只看了眼母亲留给他的信物,心稍安。
“并无,多亏了小姐出手相助,刘宇感激不激。”
她嘴角微抽,好家伙,连姓都改了。
不过……国姓嘛,理解。
“无需客气,路过罢了。”
“小姐。”绯云从暗处跑了出来,指着两乞丐,“她们想跑。”
苏野的鞭子如游龙掠过,一鞭就卷了回来!
“啊——”乞丐摔得痛苦哀嚎。
“你准备怎么处理?”她问。
裴御:“废了吧。”
苏野暗自点头,不愧是要造反的反派,脑袋清醒,不错。
考虑到男人患有心疾,这事也有她的因果参与,她便什么话也没说,直接靠近两乞丐,“咔嚓”两声。
“啊——”扭断了两人的一条手臂。
“痛死我了,小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苏野面色无波,取出银针又刺向了两人的哑穴,为男人代劳了。
搞定后,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裴御望着二话不说,走得潇洒的女人欲言又止,旋即看向地上痛苦哀嚎的两人,搬起墙角的石头,目中闪过一抹狠厉,狠狠地砸向了两名女子的一条腿!
“啊——!!!”
这些日子来的遭遇让他知道,给别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祸患!
夜晚,逸云居。
苏野泡在浴桶里舒服地眯起了眼,英雄不好当,救个美还淋了场雨,救两个美又淋又伤的。
她摸了摸如今完全看不到一点伤痕的脖颈,好在伤口不深,不然她估摸着会将他那漂亮的脖子削下来祭天,从根源上断绝麻烦。
隔天,苏野带着绯云大采购。
扔了二十两银给她去买生活用品,自己则跑去砖瓦坊买了不少的成品瓦收进了空间。
回到茶坊时,屋顶已经燃起了炊烟,真好,以后都有热乎饭吃了。
夜晚,绯云透过屋顶望向夜空的星星,“小姐,我们不修缮下屋顶吗?”
“当然要修。”她声音平静,“但不是现在。”
两日后……
“砰砰砰砰!”茶坊的破败院门被敲得砰砰响,“有没有人啊——?”
下人:“崔管家,这二小姐是不是已经……”
崔英蹙眉,死得这么快?
“去,进去看看。”
“嘎吱~”门却蓦然被拉开。
绯云面色一肃:“催命啊?吵得小姐睡不好觉!你们来干什么?”
崔英斜眼看绯云,仰头挺胸道:“我是奉大夫郎之命,前来提醒小姐缴纳茶园租税一事的,你速速去通报,让小姐出来见我。”
“你脸大?让我出来见你?”苏野拂开绯云,打量面前的人一眼,“好吧,脸确实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忙着呢。”
“你……”崔英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小姐,我是奉大夫郎之命,特来告知您,如今您已经是成年独立丁口了,这茶园现在可是登记在您的名下,也理应由您自己缴纳租税的。”
“前儿个衙门来人,大夫郎已经跟官爷澄清过了,今日也特派小的来告知一声,免得日后小姐被罚到临头了,却还不自知!”
“哦。”
崔英:……就这反应?
望着苏野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内心的私欲无法得到满足,她只能气闷地掏出身上的户贴和地契举在跟前,“小姐,您的户贴和这茶园的地契我都带来了,日后啊……”
苏野一把夺过,径直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望着贴鼻的破门,她:……!
努力压了压胸口翻滚的怒气,两名小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揣,她气闷扬声:“走!”
苏野望着她的身份证,开心的凑在嘴上打了个啵~
“小姐,您还笑得出来?咱们的银子够缴租税吗?”
“此事我自有主张,不该你操心的事少操。”
她取出三十两银扔给她,“去,找些小工来将咱们的茶坊修缮修缮,顺便将茶园里的废弃茶桩清理干净,我要重新栽种茶树。”
“啊?”
苏野眼一横,“又啊,还不快去?”
“哦哦。”
待人走后,苏野在院子放出了买来的砖瓦,就留信去县城了。
第一件事,就是将租税缴了,好家伙,五十亩废弃茶园缴纳了她二十两银。
大夫郎可真是会打算盘,送出去了个眼中钉,还扔出去了个包袱,美得他。
夜晚,苏野出现在苏宅后院。
直奔大夫郎的小院……
“妻主,今儿个妾身派人去看望野儿了,您猜怎么着?”
“嗯?”
“崔英门都没进到,就被关在了外边。”
“倒是将户贴抢了过去,说是……让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果真这么说?”
“嗯那,您也不要太过动气,野儿……许是还小,这些年来,她没有亲爹教导,对妾身也多有误会,所以……”
“好了好了,不提她了,让她吃吃苦头也好,等过段时间再接她回来吧。”
苏野:……果真是有了后爹就有后娘。
她一管迷香吹了进去,翻窗而入,望着陷入深度睡眠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玩谑的微笑。
先是将大夫郎私库里的所有钱财,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全部搜刮一空。
最后晃晃悠悠在妆奁暗格里翻出了一万两的银票。
好家伙,果真是个黑心的,正夫的月银也才五十两,她藏银就有一万两,还不算那些明面上的私房。
不过现在嘛……全是她的了。
她将只着了件肚兜的渣娘拖下了床,随手摆在地上。
渣娘脑袋不清醒,必须得给她清凉清凉,旋即就翻窗而出……
没过一会,又跑了回来,竟从空间甩出一女子,将其扒光安置在了光溜溜的大夫郎身旁。
叉腰打量了一番床上床下的三口之家……
等渣爹一觉醒来,火气应当能直接冲散身上的寒气吧?
她可真是孝顺,桀桀桀桀……
随后又直奔库房,将里面一箱箱金银锭,名贵摆件,珍贵布料,药材,打赏下人的金银瓜子花生,一幅幅精美头面……“唰唰”往空间里收,眨眼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架子。
脚步顿了顿,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架子也给收了走,虽然她拿着没什么用,但瞧着着实是碍眼。
有她苏野走过的地方,绝对不能留下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