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菜市场的即兴舞台
上午的菜市场最是热闹,林玥刚把相机架在蔬菜摊的竹筐上,卖豆芽的大叔就操着方言喊:“小伙子,借个光嘞!”他往旁边挪了挪,镜头刚好对准大叔颠着竹筐倒豆芽的动作——“哗啦啦”的脆响,像首自带节奏的打击乐。
“来段现场版呗!”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林玥愣了愣,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吉他(早上临时塞进包里的),又看了看围过来的摊主们,忽然笑了:“行啊,就用这儿的‘乐器’。”
他冲水产摊老板借了个空塑料盆,用手指敲出“咚咚”的底鼓节奏;让卖铁锅的阿叔帮忙晃了晃铁铲,“锵锵”声当镲片;自己则抱着吉他坐在摞起来的冬瓜上,指尖扫过琴弦时,卖辣椒的大婶正好扯开嗓子喊:“红辣椒!辣得过瘾!”——这声吆喝精准卡进旋律,成了最妙的“人声采样”。
“刀板响啊响,鱼鳞飞啊飞,”林玥唱到这句,水产摊老板配合地剁了两下鱼,“阿叔的围裙沾着海腥味——”修鞋匠蹲在旁边敲钉子,“笃笃”声竟成了天然的节拍器。
苏清鸢拎着刚买的鸡蛋走过来,被人群推到前面,索性拿起旁边的空酱油瓶,跟着节奏轻轻摇晃,瓶里的空气“咕嘟”冒泡,像个简易沙锤。
“讨价还价声漫过巷尾,”林玥的目光扫过正在和摊主争“五毛钱能不能少”的阿姨,笑了笑,“阿婆的米糕甜过了糖罐——”
“可不是嘛!”卖米糕的阿婆听见了,举着桂花酱罐子喊,“我这桂花酱,加了蜜的!”
【直播间弹幕】:“疯了疯了!这即兴也太绝了!菜市场变演唱会现场!”
【直播间弹幕】:“每个摊主都是隐藏的伴奏大神!这才是最野的livehouse!”
【直播间弹幕】:“苏清鸢晃酱油瓶也太可爱了!这氛围我能看一天!”
唱到高潮时,林玥忽然站起来,踩着冬瓜堆弹了个滑音,旁边卖水果的小哥“嗷”一嗓子飙了个高音,居然没跑调。人群里爆发出哄笑,却没人觉得乱,反而像交响乐里最鲜活的那组音符。
收摊时,林玥的吉他弦上沾了点辣椒末,是刚才被挤过来的大婶蹭上的。他没擦,反而拨了下弦,那点辣味混着弦音散开,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刚才那首,”苏清鸢把鸡蛋放进他的相机包,“叫什么名?”
林玥想了想,看了眼逐渐空下来的摊位,又看了眼手里还沾着桂花酱的米糕纸:“就叫《菜市场圆舞曲》吧。”
【系统提示:解锁“市井音乐人”成就,获得“烟火气”buff,所有与生活相关的创作灵感+50%。】
傍晚,林玥把录好的音频发给陈曼,附言:“下次直播,去早市怎么样?听说那儿的豆浆油条,能唱成rap。”
陈曼秒回了个“举牌”的表情包,后面跟着句:“带个大喇叭,我去当你的专属和声。”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清鸢手里的酱油瓶还在晃,林玥的吉他弦上,辣椒末在风里轻轻抖,像在回味上午那场热热闹闹的即兴——原来生活这回事,真的能唱成歌,而且是带着烟火气的、乱糟糟却又暖烘烘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