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青诗扬,姚杳并未松懈,名单上这金沙城内,还有最后一个目标。
青岩此人身为青河青氏的嫡系,修为筑基后期,心思狡诈,且因为比武招亲结怨,警惕性必然很高。
况且,谈论婚期那日,不知青诗扬跟他说了什么,竟然没有找她的麻烦。
姚杳没有回小院,而是出门让在外侍奉的侍女带路去了旁边的客房休息,说父亲还有事要忙,就先在一旁等候管家就好。
来到客房,她取出木簪,易容成青雉的样子,片刻后,镜中映出那张明艳傲气的脸庞,与青雉一般无二,连眼神中那份骄纵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陈书墨围着她转了一圈,摸着下巴点评:“样子是像了,就是个头差了点意思,那青雉可比你高出小半个头了。”
姚杳不以为意,从储物袋中翻出几块厚实的兽皮,塞进靴底,站起身试了试,身高顿时拔高一截,虽然有些许不适,但足以蒙混一时了。
“凑合一下,我是去杀人,又不是真的跟他谈情说爱,能近身就行了,直接解决了,避免夜长梦多,而且,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趁着没人注意到,姚杳悄然来到青岩在城主府内暂居的客院。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露出几分焦灼与不安,轻轻叩响了木门。
过了几息,门吱呀一声打开,青岩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并未立刻让开,“表妹,你怎么来了?此刻你不是应该在房中准备待嫁之事吗?”
姚杳先是抹了抹眼角,带着哭腔低声道:“表哥,我、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心里乱的很,想了好久,那木栎来历不明,我实在不愿嫁给她。”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人:“表哥,你可还愿意带我走?只要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我……我偷偷将部分嫁妆藏在了手镯里,足够我们日后的用度了,就等你一句话!”
闻言,青岩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盯着“青雉”看了半晌,最终侧身让开一道路:“先进来再说吧,莫要让人看见。”
姚杳松了一口气,闪身进入院内,青岩快速关上门,并挥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
院内陈设简单,青岩示意她坐下,自己则踱步到窗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表妹,此事风险太大,伯父若是发现……”
“爹爹此刻在书房,不会过来的。”
姚杳急切的打断他,继续扮演着为爱冲昏头脑的少女:“表哥,快些决定吧,迟则生变!你若愿意,我们即刻便走!”
青岩转过身,温柔的看着她:“既然表妹决定了,我青岩又岂是畏首畏尾之人?你稍等,我收拾几件紧要物品,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去青河郡!”
说着,他便转身朝室内走去。
姚杳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只是雪重剑骤然出鞘,化作一道紫色光影直刺青岩后心!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青岩衣袍之时,只见他身影突然向侧前方滑开半步,同时一道土黄色的灵光自他腰间玉佩亮起,形成一面厚重的灵力护盾,险之又险的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
青岩缓缓转过身,脸上哪还有半分之前的温柔与意动,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杀意。
他拍了拍毫发无损的衣服,嗤笑道:“果然忍不住动手了,表妹,哦不,或许应该叫你木栎?还是什么别的人。”
姚杳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作半分。
青岩阴恻恻的笑道:“你以为你伪装的天衣无缝?哼,我虽不知你用何种秘法变得与稚妹一般无二,连气息都几乎一样,但你可知道,青雉表妹和我那位好姑父的本命魂灯,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熄灭了!”
“我一直在想,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在城主府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父女两人,想来想去,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你这位来历不明的新郎官了!我故意放你进来,就是想看看,你这杀人凶手,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来杀我灭口了,果然,你没让我失望啊。”
姚杳看着他,散去伪装,恢复了木栎的容貌,看着已经回到手中的雪重,扬起嘴角:
“唉,你很聪明,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青岩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晚?哈哈哈!你以为杀了他们,就能轻易拿下我吗?我可是青氏嫡系子孙,岂是他们旁系可比的?今日,我便让你这藏头露尾之辈,见识一下我青氏嫡系的厉害!”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话太多了。”
姚杳随手一挥,将小木放出来。
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尽是两边跑了,她现在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