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的手从碎裂的表盘上移开，手指还有点发抖。大厅里的光已经没了，地上的圆环也看不见了，但他的意识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签到地点：纽约黄金交易所】
【剩余时间：17小时42分】
他睁开眼，看向岑疏影。她还站在原地，穿着银灰色的制服，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很冷静。
“疏影。”他说话了，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们该去赚第一笔钱了。”
她没问为什么，也没问怎么做，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他说的话从来不是随便说说。
十分钟后，他们上了飞机。窗外是翻滚的云，机舱里很安静，只有键盘的声音。岑疏影打开了海外账户系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三个离岸账户合并完成，五亿美金准备就绪。
江临川闭着眼，其实已经在看系统界面。签到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知道，这不只是赚钱的事，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合用系统。
飞机落在纽约肯尼迪机场时，天刚亮。一辆黑色商务车直接开进停机坪接他们。车窗很黑，外面看不到里面。车子一启动，就往曼哈顿下城开。
清晨的华尔街有人走动。铜牛前面没什么人，交易大楼的玻璃反着阳光。江临川和岑疏影一起走进纽约黄金交易所的侧门。安保扫了他们的身份，马上放行。
他们没去公共交易区，而是进了高层的一间屋子。屋里有三块大屏幕，显示着全球黄金期货的价格、持仓和资金流动情况。网络已经连好，是岑家的人提前布置的。
江临川坐下，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表。距离签到还有两小时。
他在心里说：“确认签到。”
【签到成功】
【奖励发放：黄金波动预测模型（初级）】
【功能说明：可提前48小时预判金价关键拐点，精度89.7%】
信息一下子冲进脑子。时间点、价格范围、成交量变化都清楚了。最明显的一条是——今天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金价会突然大跌，预计跌4.3%，持续十七分钟。
这个下跌不是自然发生的，是有人故意砸盘。
他睁开眼，看着主屏幕。现在金价很稳，每盎司1987美元，市场也没什么动静。
“准备做空。”他对岑疏影说。
她立刻操作电脑，输入指令。资金通道打开，杠杆设为1:20。两亿五千万美金会在暴跌前三分钟进场，目标是在最低点前全部买入。
“你真的确定？”她问。
“确定。”他回答得很干脆，“有人想制造恐慌，但我能看见他们的动作。”
时间到了十一点十九分。
屏幕上的曲线还是平的。全球各大投行都没发现异常。维克多·布莱克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银色烟斗，眼睛盯着另一组画面。他的团队已经在暗池挂出大单，只等信号就全部卖出。
十一点二十一分，江临川突然抬手：“现在。”
岑疏影按下确认。
交易指令瞬间穿过防火墙，通过瑞士节点进入cmE清算系统。KJc的账户以匿名方式出现在买方名单里，开始接住所有抛出的合约。
十一点二十三分，金价突然下跌。
一分钟内，跌了超过2%。新闻弹出“新兴市场货币崩盘”的消息，其实是维克多放出的假消息。其他机构也开始抛售，市场有点乱。
但当金价跌到1903美元时，买盘突然变强。每一笔大单都被迅速吃下，速度快得像早就知道一样。
维克多皱眉，调出资金流向图。他看到一笔来自亚洲的异常买单，路径加密，查不到来源。更让他吃惊的是，对方入场的时间比他计划发动攻击还早了四十七秒。
“是谁？”他低声问。
助理摇头：“查不到，可能是算法基金。”
维克多冷笑，拿起烟斗砸在桌上：“再加码，我要让他们输光。”
命令发出，第二波砸盘开始。
但江临川已经用模型算出了对方的最大抛售节奏。他在脑子里试了七种可能，找到了最好的平仓时间。
十一点三十七分，金价开始反弹。
因为卖得太狠，市场没流动性了。加上有些机构开始抄底，价格快速回升。五分钟内涨了3.1%。
江临川马上说：“全部平仓。”
指令执行。两亿五千万本金，赚了三亿零二百四十万美金。钱自动转进七个不同账户，避开监管。
主屏幕刷新，KJc账户排在当天盈利榜第一位。虽然没名字，但Ip显示来自东亚，立刻引起很多人注意。
维克多死死盯着那根红色上涨线，脸色很难看。他猛地站起来，把烟斗捏断，银屑掉在桌上。杯子里的威士忌晃出来，洒在地毯上。
“有意思。”他低声说，眼里闪着冷光，“敢在华尔街抢钱……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怕。”
他按下电话：“启动‘秃鹫’协议一级响应，我要查出这笔钱是谁的。”
这时，江临川走到窗边。白天的曼哈顿灯火通明，远处的铜牛静静站着。风吹起他的衣服，他再次摸了下手表。
手表轻轻震动，脑海里跳出一条提示：
【首次纽约黄金交易所签到完成】
【下次签到地点解锁进度：12%】
岑疏影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她没说话，只是抬起左手，碰了碰自己的cartier手表。她的眼神变得格外锐利。
楼下街道，一辆黑色SUV慢慢靠近，在交易所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下车，抬头看这座楼的顶层。
江临川看了那辆车一眼，就没再管。
他转身走向电脑，敲了一串代码，把这次交易的所有记录打包加密，命名为“G-01”，上传到私人服务器。
文件传到97%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屏幕右下角，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