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两个月的洪水折磨,南军在淮河以北彻底失去了耐心。
开始整建制的撤退到淮河南岸。
而袁平等待的时机也以一个略显残酷的方式到来。
9月2日,伴随着冀东战局的逐渐升级,中都执政院通过了设立淮海省的决议。
苦苦等待的淮北各地,终于迎来了漫平保安团的进驻。
海州,沐阳,宿迁,徐州,宿州,涡阳,阜阳,泗州。
淮北八地组建淮海省,只是在选择首府所在地时却有了不小的争议。
一说以阜阳为首府,作为中都屏障,而且此地和中都人文地理相通,感情上说,要比其他地方更得中都民心。
但问题是阜阳在淮海省出于边角地带,对于把控全省局势有不小的限制。
第二个选择是定在徐州,此地四方铁路交汇,兵家重地,又有矿产资源,地形上也是居高临下,作为一省首府具备天然的优势。
但现在徐州附近受到黄河水患侵扰,城内城外都是一团糟,要是定在这里,新政府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解决城里的乱局。
第三个选项则是在海州。
作为中都控制的第一个海港地区,连云港一向被国人寄予厚望。
联邦政府放弃此地,一来是南北对立的形势使然,二来也是冀东战局让海州连云港的优势一下就变成了劣势。
如此重要的港口通道,用脚跟想也知道必定是东洋人重点针对打击的地方。
袁平当初的担忧在局势的发展下,还是变成了现实。
淮海省的成立给中都提供了庞大的人口和耕地,也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不过在军事民生压力扑面而来的情况下,淮海省首府的选择容不得慢慢斟酌。
兼顾军事优势,交通优势的徐州成为最后的赢家。
不过其他两个候选地区也不是一无所获。
海州连云港的建设在中都面临巨大军事压力的情况下,又重新提上日程。
规划的港区标准甚至远超原定方案。
如此重要的投资,让连岛地区的岸防炮台建设成了第一优先选项。
完整控制陇海铁路线的威力,很快就展现在世人面前。
在中都近乎无限量的物资供应之下,淮海省北部地区的救灾形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平息下来。
淮海临时政府所预想的慌乱场面并没有发生。
只要能够吃的上饭,民众的纪律性远比想象中要好。
与此同时,三大辅助兵团的招募也向灾区倾斜。
这种情况连带着鲁省地区的救灾形势也发生逆转。
9月15日,中都派驻淮海省徐州地方的救援队伍,北上越过鲁省边界。
被派来监视阻拦的鲁军部队,眼睁睁的看着明令防备的人越界入境,却没有任何动作。
9月18日,鲁南,鲁西受灾地区通电脱离济南,接受中都管辖。
9月20日,鲁东各地通电脱离济南。
9月23日,韩福生通电宣布下野,逃到青岛躲避。
9月25日,中都执政院以原陕省临时政府总长张德生,调任鲁省临时政府总长。
原陕省临时政府副总长,西安行署长官秦军令,接任陕省总长。
以原甘省临时政府总长孟津桥,调任淮海省临时政府总长。
原甘省监察院监察长谭宏伟,接任甘省总长。
随着中都势力扩展到华东全境,袁平也不得不结束了洛阳之行。
艰难时刻已经到来。
回程的路上,袁平带着安然先是转道南阳,接上了孟嘉媛。
火车上,看着两个女人气氛尴尬的坐在对面,袁平觉得颇有意思。
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三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话题。
“你们就没必要分出个姐妹了,称呼名字就行。”
看出两人纠结的关节,袁平开口给出了建议。
如果按时间算,孟嘉媛是正经入门的二房,除了舒漫之外,算是这个家里资历最长的女人。
袁平的其他女人都应该称呼她为姐姐。
但安然年龄比袁平还大些,比孟嘉媛大的就更多了。
这声姐姐实在说不出口。
另一边的孟嘉媛也是尴尬,不过她想到的是,自己面对袁平的其他女人都如此难受了,那舒漫看待她是不是也有类似想法,甚至更重。
“安姐姐,咱们还是按年龄称呼吧,这让你我都自在些。”
听了孟嘉媛的话,安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只要对舒漫的称呼不乱,其他人怎么称呼又有什么所谓呢。
“嘉媛,听说你今年刚刚毕业?有想好以后做什么吗?”
对于袁平的女人,安然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
起个话头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还没想好具体的事情,不过按照先生的建议,留在学校任教,顺便管理体育运动联合会的可能比较大。”
“先生和我提了一些计划,文体两开花,举办全国性质的体育赛事,推动全民健身热潮,强化学生体育锻炼,我觉得都挺有意义,也挺有意思的。”
说是自己的未来规划,孟嘉媛明显放松了许多。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袁平才有些犯难。
倒不是他纠结该陪哪个,而是纠结如何让两人接受自己过份的要求。
没错,袁平自己都觉得要求太过份了。
但谁让他贼胆儿色心起了呢。
眼看着列车已经进去夜间缓行状态,袁平扭扭捏捏的提醒,让聊的正欢的两个女人恍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不过两人天真的想法是一人一个床位,明天一早就到中都了。
在听到袁平说便于交流感情时,两人还没意识到袁平的险恶用心。
只当是看到两人聊的尽兴,不忍打断她们。
略作犹豫后,两人在袁平的撺掇下,便都没有拒绝。
“林妤,把车厢的钥匙给我。”
专列车厢设置的还是比较宽敞的,每个房间还有专门的洗漱起居配置。
门锁除了内部开关以外,外面的应急钥匙一般是用不到的。
林妤听到袁平的无耻要求,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惊的小嘴儿都合不上了。
她是万万想不到,袁平还有如此操作。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自己的秘书又犯傻,袁平语气不善的道。
“唔!没有没有!”
“钥匙在我房间里,我这就去拿来。”
噔噔跑走的慌乱,让林妤就像是在躲避一个可怕的大变态。
这让袁平也有些心虚了,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不过等他从林妤手里拿到了安然和孟嘉媛车厢的钥匙,心虚的想法又被他驱散。
“我自己的女人,一块儿睡觉不是天经地义吗?”
做好了心理建设,转过头去,发现林妤已经跑的没影了。
不过这也让袁平省却了清场的麻烦。
小心的踱步到包厢门前,袁平下意识的四周望了一圈,当然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敢打扰。
把钥匙插到门锁上,轻轻一拧,一声微弱的机械响动,让紧闭的房门猛地一松。
袁平推开门时已经没有了阻力。
房间内有些昏暗,只不过内间情形,袁平松了口气。
睡着了就好办了。
把门重新带上,袁平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三下五除二就清理了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
已经睡的昏沉的两人沉默的像是待宰的羔羊。
混入其中的袁平就像跳进米缸的老鼠,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黑暗中的空气逐渐炽热到撩人地步。
别样花红柳绿中,此时不与当日同。
火车的轨迹带着一路涟漪,呼啸前行。
中都,又迎来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