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证,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办酒席。
洗碗时,娄晓娥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未来:
卫东,咱们是不是该找人看个好日子办酒?宾客名单也得先拟好。
你们车队的同事,我后勤部的姐妹,杨伯伯一家,韩所长和马主任......
她掰着手指数完,惊讶地发现至少得准备六七桌。
婚宴可不是随便炒两个菜就能应付的,讲究可多了。
婚宴的筹备让王卫东和娄晓娥忙得不可开交。
桌上必须有两道硬菜,再配上几道寓意吉祥的菜肴,还要准备瓜果盘和孩子们爱吃的瓜子糖果,这一桌下来花费不小。
娄晓娥虽然不清楚王卫东具体有多少积蓄,但看他平日里吃得丰盛,想必也没存下多少钱。
好在她自己也有工资,平时家里开销不用她操心,这些年攒下的钱足够应付婚礼的开销。
王卫东原本以为结婚就是领个证那么简单,现在才发现要操办的事情实在太多。
“待会儿我去找阎埠贵商量一下,听说他家有本通胜。”
通胜是老黄历的别称,旧时人们办事前都会翻看,以求吉利。
娄晓娥点点头:“行,你先去问,我回去列个宾客名单,菜单等你回来再一起定。”
王卫东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就在院子里摆几桌?我明天找食堂的南易商量,这样能省些钱。”
娄晓娥小声嘀咕:“院子里摆确实划算些……”
王卫东听出她的顾虑,笑着安慰:“别担心钱的事,我还有存款。”
娄晓娥惊讶地问:“你还有钱?我看你天天大鱼大肉的……”
“你男人本事大,赚得多呗!”
王卫东没提系统的事,这是他的秘密。
两人决定先定下婚期,王卫东披上棉袄出门:“我去找三大爷挑个好日子。”
娄晓娥笑着叮嘱:“早点回来。”
夜色中,王卫东朝阎埠贵家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他在训孩子。
他故意咳嗽两声,阎埠贵一见是他,赶紧使眼色让老伴把桌上的花生米收起来。
王卫东心里暗笑,上次的事让阎埠贵长了记性。
他装作没看见,招呼道:“三大爷,方便出来说两句吗?”
阎埠贵巴不得不在屋里聊,生怕王卫东蹭饭,连忙放下碗筷跟出去:“这么晚了,有啥事?”
王卫东笑道:“我跟娄晓娥领证了,想请您帮忙翻翻黄历,选个摆酒的好日子。”
领证?王卫东这小子动作够快的,这就把娄家大 拿下了?
真是让人意外!
阎埠贵心里虽然对于海棠和王卫东没成有点可惜,但还是眯起眼睛,竖起大拇指:“你小子行啊!悄没声儿的就把证给领了。
不过我听说娄半城不是想把闺女许给许大茂吗?”
王卫东挑了挑眉:“许大茂什么德行,您还不清楚?但凡长眼睛的,都知道该选谁吧?”
王卫东说的是娄晓娥,可阎埠贵却以为这是娄半城的意思。
“也是,行,回头我给你找找日子,不过这喜糖可不能少了我那份!”
“那当然,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您的啊!”
王卫东边说边从兜里摸出个红包塞给阎埠贵:“这事儿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哎哟,卫东你这是干啥?跟叔还这么客气?”
王卫东心里暗笑,您老要是不把口袋张那么大,我还真信了。
“应该的,应该的,您就收下吧,我还有别的事,先回去了。”
“成,我今晚就给你挑个好日子,明天告诉你。”
“好嘞!”
看着王卫东走远,阎埠贵立马掏出红包瞅了瞅。
打开一看,就一张五毛的票子。
阎埠贵撇了撇嘴,还以为至少能给一块呢。
不过五毛也不错了,能换五斤粗粮,够全家吃一天了。
……
王卫东回到屋里,看见娄晓娥正弯着腰铺新买的双人被褥。
她仔细抚平每一处褶皱,白皙的手指轻轻捋过,像个勤快的小媳妇。
这姑娘,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王卫 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
人家姑娘都跟了自己,总不能让她受委屈。
三转一响、全套家具一样不能少。
这屋子太旧,墙皮都剥落了,得重新粉刷。
破桌子烂凳子全扔了,找样式雷的后人打套新家具。
还有……
四合院的公厕味儿太大,冬天上厕所冻得屁股生疼。
要不趁这机会,弄个带浴缸的室内卫生间?
大冷天的泡个热水澡,那才叫舒服。
不过四合院没排污管道,动工的话动静太大,得好好计划。
零零碎碎几十件事,都得在结婚前搞定。
唉,结婚真是麻烦!
王卫东总算明白为啥前世那些男人会恐婚了。
想了想,他趁娄晓娥不注意,从空间里取出一部分积蓄。
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蛾子,这个给你。”
娄晓娥刚想问是什么,就看到他手里厚厚一叠票券。
她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心:“这么多钱?卫东哥,你可不能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啊。”
王卫东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这都是我攒的,以后家里的钱归你管。”
娄晓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些……都是你攒的?”
……
王卫东耸耸肩,笑道:“那当然!”
“等等,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积蓄?”
娄晓娥满脸疑惑。
“我参过军,这你知道吧?”
王卫东神色平静。
娄晓娥点头:“知道啊,你还服役了好几年呢!”
“退伍时领了一笔补助金,后来我用这笔钱做了些投资,你手里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还有其他存款。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物价不飞涨,这些钱足够我们安稳生活到六十岁。”
娄晓娥怔怔地望着王卫东,脑海中闪过一个词——“投机倒把”
。
她父亲娄半城就没少干这事,否则也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急着离开。
正因如此,娄晓娥对王卫东的解释并不觉得意外,但随即涌起一阵忧虑。
娄半城因为投机倒把终日提心吊胆,她母亲也整天担惊受怕。
如今王卫东也涉足其中,她怎能不担心?
“卫东哥,要不咱们别做那些事了?靠咱俩的工资足够生活了,何必冒那么大风险?”
见娄晓娥忧心忡忡,王卫东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柔声道:“放心,我早就不碰那些了。”
娄晓娥这才松了口气,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就好。”
“好了,先把钱收好,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关于这个大院的。”
见王卫东神情严肃,娄晓娥立刻用布包好那叠票券,塞进棉袄内衬里。
原本就鼓鼓囊囊的衣襟,此刻显得更加饱满。
王卫东看得一愣,恍然大悟——原来女孩子是这么藏钱的,真是开了眼界!
“卫东哥,你要和我说什么?”
娄晓娥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转身关紧门,插好门闩,拉着娄晓娥在炕边坐下。
“蛾子,有件事你必须记住。”
王卫东正色道。
“嗯,你说。”
娄晓娥目光专注地望着他。
“以后在这个院子里,你要特别提防几户邻居,尤其是贾家和易家!”
“啊?为什么?”
王卫东将搬进院子后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为人。
娄晓娥听完气得脸颊通红:“秦淮茹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还有易大爷,厂领导总夸他是道德模范,没想到竟是这种人!”
王卫东笑了笑:“谁说不是呢?总之你一定要保持警惕,就算秦淮茹的女儿跑来哭诉,也绝不能给她们任何东西,明白吗?”
“明白!我又不傻,她们那样对你,我没找她们算账就算客气了,还想占便宜?做梦!”
王卫东欣慰地看着娄晓娥。
他就怕这姑娘心软,轻易被人利用。
那些人最擅长的就是道德 !
“好,记住这点就行。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吧?”
正为王卫东愤愤不平的娄晓娥听到这话,顿时红了脸,低头摆弄衣角,显得有些扭捏。
她当然明白王卫东的意思。
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更何况……她心里并不抗拒,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见娄晓娥不语,王卫东自然而然地当她默许了。
王卫东那布满青筋的粗壮手臂轻轻搭在娄晓娥肩头,两人渐渐贴近。
随后发生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砰砰砰!
震耳的敲门声惊醒了正要发动卡车的王卫东。
满脸通红的娄晓娥慌忙推开他:卫东哥,快去瞧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