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外的僵持已持续半月,成吉思汗的十万大军如饿狼般环伺城池,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黄河沿岸的浮桥被联军铁链反复摧毁,回回炮的巨石砸在加固后的城墙上仅留白痕,蒙古骑兵的冲锋一次次被壕沟、火油与床弩逼退,军营中怨声渐起。漠北铁骑不耐南方湿热,不少士兵染上痢疾,粮草也因西域商道被牵制而日渐短缺,曾经不可一世的蒙古大营,已悄然蒙上一层阴影。
这夜,月黑风高,灵州城头的火把忽明忽暗。林冲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城外蒙古大营的点点篝火,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三日前,宋江从凉州传来密令,令他与岳飞、王彦约期而动,趁蒙古军士气低落、防备松懈之际,发动夜袭,一举打破僵局。此刻,城头的三盏红灯笼悄然升起,这是约定的突袭信号。
林冲转身下令:“传我将令,打开北门,岳云率三千轻骑为先锋,直冲蒙古中军大营;吐蕃首领赵怀恩率蕃兵从东门杀出,焚烧其粮草;我率主力随后跟进,接应两路兵马!”军令传下,灵州城门缓缓开启,骑兵马蹄裹布,悄无声息地冲出城外。
与此同时,甘州城下的岳飞也见城头红灯亮起,当即拍案而起:“全军出击!目标,蒙古军西大营!”早已整装待发的应天军士兵,推着冲车、带着火油,如潮水般涌向术赤的军营。术赤连日被夜袭骚扰,早已疲惫不堪,营中士兵大多酣睡,直到火光冲天,才惊觉敌军来袭。“不好!宋军劫营!”喊杀声刺破夜空,蒙古军士兵慌乱起身,却被宋军分割包围,砍杀无数。岳云的父亲、岳飞麾下副将岳云手持双锤,一锤砸开营门,士兵们蜂拥而入,火油泼洒在帐篷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沙州方向,王彦与赵榛也同时发难。西夏军从正面佯攻,吸引蒙古军注意力;八字军与义军则趁夜色迂回至拖雷的后营,用炸药炸开营墙,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粮草。拖雷的军营瞬间大乱,西域部落联军本就人心不齐,见状纷纷溃散,拖雷只能率领亲信拼死突围。
灵州城外,林冲率领的主力已冲入成吉思汗的中军大营。蒙古军猝不及防,中军帐内的成吉思汗听闻喊杀声,怒不可遏,披甲提刀冲出帐外。此时,岳云的轻骑已杀至中军,双锤舞动,如入无人之境。成吉思汗身边的亲兵纷纷上前阻拦,却被岳云一锤一个砸倒在地。“哪里来的小娃娃,敢闯本汗大营!”成吉思汗怒喝一声,挥刀劈向岳云。岳云毫不畏惧,双锤交叉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岳云被震得后退三步,心中暗惊:“这蒙古可汗好大的力气!”
就在两人激战之际,林冲率军赶到,蛇矛直指成吉思汗:“金狗已灭,尔等蒙古贼寇,也该尝尝败亡的滋味!”成吉思汗腹背受敌,心中又急又怒,刀法渐乱。此时,赵怀恩率领的蕃兵也已焚烧完粮草,赶来支援,蒙古军见主帅被围、粮草被烧,彻底失去斗志,纷纷溃散。
“撤!”成吉思汗深知大势已去,虚晃一刀,摆脱岳云与林冲的纠缠,率领残部向黄河渡口逃窜。林冲哪里肯放,下令道:“追!务必将其歼灭在黄河岸边!”联军将士士气如虹,一路追击,蒙古军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黄河渡口,成吉思汗的残部争抢浮桥,场面混乱不堪。林冲令士兵发射火箭,烧毁浮桥,蒙古军被困在岸边,进退两难。“投降者免死!”联军士兵高声呐喊,不少蒙古士兵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成吉思汗见状,怒不可遏,却无力回天,只能率领少数亲信,换乘小船,狼狈西逃。
此战,联军大获全胜。成吉思汗的十万大军死伤七万余人,粮草、军械尽数被烧毁,术赤、拖雷率领残部远遁漠北,河陇之围彻底解除。灵州、甘州、沙州三地联军会师黄河岸边,将士们欢呼雀跃,歌声与欢呼声震彻天地。
宋江赶到灵州时,战场已经清理完毕。他望着遍地的蒙古军尸体与燃烧后的营寨,心中感慨万千。岳飞上前拱手道:“宋宣抚使,此次夜袭大捷,不仅打破了僵持局面,更重创了蒙古主力,河陇防线彻底稳固!”林冲也道:“成吉思汗经此一败,短期内必不敢再南下,我军可趁此机会,休整兵马,加固边防。”
宋江点头道:“此战大捷,多亏了诸位将军的奋勇杀敌,也多亏了西夏与吐蕃的鼎力相助。传我将令,安葬阵亡将士,救治伤员,安抚百姓;同时,厚赏西夏与吐蕃援军,遣使前往汴梁,奏报大捷;再令吴用筹措粮草军械,支援河陇,务必守住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夕阳西下,黄河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联军的旗帜与欢呼的将士。河陇大地的烽烟渐渐平息,这场惊心动魄的破围之战,不仅守住了中原的西大门,更向天下证明了宋夏蕃联军的强大实力。但宋江深知,成吉思汗虽败,蒙古的威胁并未彻底消除,漠北的风沙依旧在酝酿着新的风暴。他站在黄河岸边,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励精图治,整军备战,让中原百姓永享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