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如同九天惊雷直接在头顶炸开!
林晚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两个字在疯狂回荡——侍寝!侍寝!侍寝!
小桃和小杏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王华和影也立刻屏息垂首,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是惊涛骇浪!陛下……竟然要在这静思苑……宠幸林采女?!
“还愣着做什么?” 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目光扫过跪地的两个宫女,“伺候你们主子……准备。”
“是……是!” 小桃和小杏如同被烫到般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扶已经石化了的林晚星。
林晚星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两个小宫女半扶半拽地弄进了主卧。门一关,她才猛地回过神,巨大的恐慌和恶心感瞬间攫住了她!
“侍寝?!他要睡我?!” 林晚星声音都变了调,抓住小桃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不行!绝对不行!他……他睡过那么多女人!脏死了!我……我恶心!”
“娘娘!娘娘慎言啊!” 小杏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小脸惨白,“那可是皇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您不能抗旨啊!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哪来的九族……” 林晚星欲哭无泪,但小杏的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她。这里是皇权至上的古代!皇帝要你侍寝,那是“恩宠”!拒绝?就是找死!
巨大的屈辱感和保命的本能在她脑海里疯狂撕扯。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却依旧绝色的脸,又想想外面那个俊美无俦、但拥有后宫三千的皇帝……最后,保命的念头占了上风。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好歹……这条狗长得还挺帅……林晚星悲愤地自我安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快……快帮本座洗漱……” 她声音发颤,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小桃和小杏赶紧忙碌起来。打来热水,伺候她卸去脸上的薄妆(其实就是护肤品残留),用温热的毛巾细细擦拭。当小杏打开那个巨大的仿古衣柜,准备找寝衣时,傻眼了。
柜子里挂满了林晚星从现代带来的各种舒适睡衣——真丝的、纯棉的、珊瑚绒的、甚至还有性感的吊带睡裙!但……没有一件符合古代侍寝的规矩!没有那种薄如蝉翼、欲遮还露的纱衣,也没有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娘娘……这……这穿哪件啊?” 小杏捧着一件柔软的白色长袖纯棉睡裙(上面还印着卡通猫爪),欲哭无泪。这穿出去侍寝?像话吗?!
林晚星看了一眼,破罐子破摔:“就……就这件吧!舒服!” 总比穿那些羞耻的古代寝衣强!
就在小杏手忙脚乱帮林晚星换上那件印着猫爪的纯棉睡裙时(外面还罩了件同款睡袍),主卧的门被推开了。
萧彻已经换下了外袍,只穿着玄色的中衣,身形挺拔,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他用的是客卫,被里面的“仙家”卫浴震惊了,但没表现出来)。他挥退了还想跟进来的王华和影,独自走了进来。
一眼就看到穿着古怪“寝衣”(印着奇怪爪印的棉布袍子?)、头发披散、小脸煞白、眼神躲闪、像只受惊小兽般站在床边的林晚星。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衣服……也太……不伦不类了。不过,倒也衬得她多了几分……稚气和可爱?
“都出去。” 萧彻淡淡吩咐。
小桃和小杏如蒙大赦,赶紧低头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沉重的木门隔绝了内外。
温暖奢华的主卧内,只剩下穿着卡通猫爪睡袍的林晚星,和只着中衣、气势迫人的年轻帝王。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带着无声的张力。
林晚星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她死死低着头,不敢看萧彻,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完了完了,要来了!这男人不会真要来真的吧?怎么办?装死?还是……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萧彻缓步走近,带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龙涎香气和强烈的男性气息。他在床边站定,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落在她身上,将她所有的紧张、抗拒和那点强装的镇定尽收眼底。
“你很怕朕?” 他声音低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臣……臣妾不敢……” 林晚星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抖。
“不敢?” 萧彻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却让林晚星头皮发麻。他忽然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蛊惑:“在雪地里骂朕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说朕是……大黄瓜?不行?嗯?”
轰!林晚星的脸瞬间爆红!羞耻感像海啸般将她淹没!
“朕看你,不是不敢……” 萧彻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滚烫的脸颊,感受到那细腻肌肤下传来的剧烈心跳,语气带着一丝洞悉的冰冷,“是嫌弃,嫌弃朕碰过别的女人?嫌弃朕……脏?”
林晚星猛地一颤,被他戳中心事,下意识地就想反驳:“臣妾没有!臣妾……”
“哼!” 萧彻冷哼一声,打断了她苍白的辩解,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那双深邃得如同漩涡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帝王的怒意、被冒犯的尊严,还有一种……被强烈挑起的征服欲。“你们那里都是一夫一妻?所以就觉得朕三宫六院,污秽不堪?林晚星,你胆子不小,敢嫌弃你的君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晚星心上。她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划过被捏着的下巴,滴落在萧彻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泪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看着她无声落泪、脆弱又倔强的模样,萧彻心中的怒意奇异地消减了几分,但那股被挑衅的征服欲却更加强烈。他猛地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睡觉!”
林晚星一愣,眼泪都忘了流。
萧彻已经自顾自地脱了鞋,躺上了那张巨大、柔软、舒适得不可思议的床榻。他靠在床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神幽暗:“过来,躺下。别让朕说第二遍。”
林晚星看着那宽阔的床铺和躺在上面、只着中衣、身形轮廓隐约可见的帝王,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她咬着下唇,内心天人交战。最终,保命的本能驱使着她,如同奔赴刑场般,一步一步挪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只敢贴着最里面的床沿躺下,身体绷得紧紧的,尽量离他远远的,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
萧彻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他感受着身下床垫惊人的舒适感(比他龙床舒服百倍!),侧过头,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缩成一团、肩膀还在微微发抖的女人。
嫌弃眹?